“唉!”吴纯一不禁顿声长叹,心说这赵书记怎么还不明白呢?
又见他说道:“以张真人的地位,比之安门主,只高不低。”
他这话说的不假,武道大师和修法上人虽然是同一等级,但由于修法这一脉极其艰难,连入道者都十分罕见,修法上人更是凤毛麟角。华夏大地,几乎每个省份都有几名武道大师,但可就不一定有修法上人了。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修法上人的分量,始终要比武道大师稍微高上一筹。
“啊。”
赵柯闻言,整个人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这时他身上再也没有之前的俨然风范,望向张阳的眼神都有些躲闪,充满了敬畏。
他把心一横,冲张阳作揖道:“张真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请恕罪。”
“爸,您、您这是干嘛啊?”只有赵建还毫不自知,一脸茫然地问道。
赵柯满面怒容道:“孽子,还不跪下和张真人请罪!”
赵建那一张脸又青又白,又红又紫,纵使他百般不解,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局面,但也不得不屈辱地往地上一跪。
“张真人,我错了!”
这位盛气凌人的赵家少爷,根正苗红的政界新星,此时只能像一条野狗似的跪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
看到这里,那些围观者个个目光呆滞,显然都是经过连震撼,此时都麻木了。郭经理和吴康俩人,更是如丧考妣,缩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唯有小莹一人,望向张阳的美眸中大放异彩,这位姓张的哥哥,他真的很强,很强很强,连赵柯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都只能对他俯首!
白天在景区发生的那一切,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张真人,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居然敢得罪您老人家,回去之后我必定饶不了他!”赵柯一脸恭敬地说道,但实际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怎么说他也是有名有望的公众人物啊,就因为自家儿子在外惹是生非,现在却被逼得拱手求饶,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以后他还怎么在九江市立足?
想到这,他恨不得一脚把赵建给踩死!
“张真人千万息怒,此事我必定督促赵家,给您一个合理交代!”吴纯一也接着说道。
其他人都静静地看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点动静,引起张阳的注意。
这个姓张的,从头到尾坐在那不曾起身,仅仅只说过几句话,就能逼得吴大师与赵书记相继俯首,这特么还是人么?
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只见张阳一边剥着果盘中的葡萄,一边淡淡道:
“正好我现在有空,就在这里给我个交代吧。”
说完,他再度抬起目光,跨越整张茶几,落在了吴康的身上。还没说话,吴康就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当场自杀。
“这才不到一天,你已经是第二次触犯我了吧?”张阳淡淡道。
“张真人恕罪!张真人恕罪!”
吴康赶紧跪在地上,脑袋拼命往地板上磕,颤声叫道:“张真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在这之前,他还以为仗着赵建的势头,根本不怕张阳,而现在赵建都那在那跪着呢,他还有什么能倚仗的?他那个当镇书记的伯父吗?怕是伯父来了,也只能和他一起跪着吧。
“饶你性命,倒也可以。”张阳终于开口。
就见他轻轻抬手,一道无形气劲打了过去,‘飕’地一声,贯穿吴康的大腿,取而代之的则是他惨烈的哭嚎声。
依旧没人敢吭声。
这时,张阳目光微微一侧,落在郭经理的身上。
“张、张真人,和他们相比,我那真不算得罪您啊...”郭经理满头大汗,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张阳微微颌首道:“你确实没有。”
不等郭经理喘口气,又见他接着说道:“但今天晚上被你呵斥的那个女孩,她是我朋友。”
“啊、啊?”郭经理整个人都傻眼了,用极其震惊的目光看向小莹。
伴随着‘飕’地破风声,他的腿骨应声碎裂。
“把他们两个拖下去。”张阳摆了摆手,淡淡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起身。最后还是在吴纯一的拼命暗示下,赵柯才幡然醒悟,赶紧让陪同的司机把吴康和郭经理弄走。
等到听不见那两人的呻吟了,张阳才将目光转移到赵建的身上。
而目睹了刚才一切的赵建,大脑在猛烈的恐惧冲击下,直接选择了断片,翻白眼昏了过去。
看到自家儿子如此狼狈不堪,赵柯心里无比苦涩,但也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张阳摇摇头,反而看向吴纯一,淡淡地道:
“限你三日内,带上姓赵的登门拜访安门主,将事情一字不漏地陈述给他听,全凭安门主处置吧。”
“谨遵张真人号令。”
吴纯一匍匐在地,坦然受命。
虽说以安门主的风格,绝对不会轻饶赵建,但起码还有三天时间苟活,总比在这直接被张阳杀了要好吧?
“那就暂且这样吧。”
在张阳勉强点头后,赵柯等人终于能松下一口气。
‘他一个人,压得九江俯首啊...’
无数人心中滋味难平。
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张阳搂抱着安雅惠起身,悠然走向酒吧大门。他来的时候,被赵建无视,被吴康贬低,被所有人轻蔑,只有小莹一人站在他这边,还替他通风报讯。
可是现在。
九江市三号人物赵柯恭敬的弯腰送行,来自洪都的吴大师还在跪伏,赵建已经吓得瘫倒在地。那些公子哥还有陪酒小妹们,则一个个胆战心惊,手足冰凉。
而那个之前百般推崇吴大师,断定张阳死路一条的书生青年,此时缓缓摘下黑框眼镜,他的眼前混沌一片,但唯独张阳的背影却清晰无比,似是神仙中人。
“大丈夫...当如是也!”
......
翌日清晨,一台无牌的丰田陆巡驶出了牯岭镇,沿着蜿蜒山路而下。
“张先生,昨天我可能有些失态,真是不好意思啊...”
安雅惠一面开车,一面用余光打量旁边的张阳,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
她只记得昨夜被赵建等人灌醉酒,然后张阳好像来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她完全不知情了。
而且最令人惊喜的是,她清晨醒过来的时候,枕边人居然是张阳,这也就是说,昨天她极有可能被张阳捡了尸体!
“昨天我睡着后,有没有发生些什么啊?”安雅惠旁敲侧击道。
“有啊,发生的可多了。”张阳双手枕着脑袋,悠闲地道。
“很多?”安雅惠美眸微张。
很多是什么意思,很多人?还是很多次?
“嗯,比如说那个叫吴康的被我打断了腿,姓赵公子哥给你下跪,他爸也恭敬的道歉过了,表示三天内会去找你父亲谢罪的。”说着,张阳不禁打了个哈欠。
而旁边的安雅惠,脸上则写满了诧异之色,原来还发生了那么多事?
但她还没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于是又问:“然后还发生什么没啊?比如我们回酒店之后...”
她这话一出,张阳立刻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有啊,你当时又说梦话又动来动去的,还嚷嚷着要去KTV唱歌,折腾得我两三点才睡着。”
安雅惠先是一愣,耳后根立刻羞成了红霞。
‘完了完了,我居然做出那么失态的事...我在张先生面前的形象都要毁了啊!’
想到这,安雅惠连车都有些开不稳了。
张阳叹了口气,道:“不瞎扯了,我问你点正事。”
“你问吧。”听到张阳转移换题,安雅惠也稍微松了口气。
“庐山下住着一个打太极的张师傅,你认不认识啊?”张阳问道。
“张师傅啊?”安雅惠想了想,说道,“那个人在九江没什么名气的,据说以前是荆楚省那边的拳师,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那他武道境界怎么样?”张阳又问。
“他?”
安雅惠秀眉轻蹙,乖乖说道:“大概和我那个堂弟差不多吧,也许连他都不如。”
张阳闻言,耸了耸肩。
“怎么了?”安雅惠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没事,好奇嘛。”张阳咧嘴一笑。
等过了半个小时,车已经下了庐山时,张阳忽然说:“前面那个路口左拐,我去拜访一下张师傅。”
顶点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