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晨的我睡回笼觉,热的身上起了汗,迷迷糊糊地蹬掉了丝被。
忽而,清幽的风儿夹杂着淡淡的檀香味儿吹了进来,格外的清馨安神。
我翻身侧躺着,清爽的凉风一阵连一阵的在我后背吹的通透。
又睡了一会儿,我睁开了眼,半张银色面具映入眼帘。
“梦梦,凉快吗?”玉星河摇着折扇,对我唇红齿白的一笑。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我的手不安地抓紧了枕头。
“原来你在梦里想着我。”玉星河笑着合起扇子,扇骨一下下拍在我的腿上,言辞轻佻的对我品头论足:“香肩玉背大长腿,酥胸蛮腰小辣妹。梦梦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丽尤物。”
我躺在榻上只穿了肚兜和短绸裤,被他明目张胆的看了多少遍。我一下子惊醒了,抓了枕头砸向他。“滚出去!”
他不恼不怒的接住了枕头给我丢了回来,目光被桌子上的一张纸吸引了。“他给你写了休书?”
我披起长罩衫就下地去抢那张纸不许他看。
可是,他已经念出声:“待到瓜熟蒂落日,恰是翻云覆雨时。”
不知为何,关北离愤怒无比时写给我的东西,在他嘴里读出来莫名的平添了绵绵情义。
他拿扇骨挑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红肿的眼睛,关心的语气问:“你哭过?”
我不理他,他扬了扬手里那张纸,“你有了身孕他不碰你。所以,你馋哭了?”
“你······”我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轻浮下流。”
他跟我叫板:“你嫌我轻浮可以喊人抓我。”
我威胁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把你拉出去毙了!”
“你信不信我死不了你就惨了?”玉星河手里折扇一开,骨态华美的手摇着折扇,吹着我的发丝,没有丝毫慌乱惧怕的神态。
“那就拭目以待。”我说完推开窗子就要喊人。
玉星河猛地抱起我往窗子外抛出去。
眼前景致一花,我以为我要摔下去时,他已经拉住了我的双臂,使得我整个身子悬挂在阁楼的窗户外,我的双腿是悬空的,距离地面有几米的高度,我的双脚蹬着墙面想着借力爬上去。他不肯轻易让我上去,一个劲儿的摇晃着我的手臂使我的身子像左右平移的秋千一样荡了起来。
“梦梦,你说我会不会松手?”玉星河邪恶的说。
我的呼吸一阵急促,扭头看向楼下,为什么会没有巡逻的卫士,过路的佣人都没有。我堤防着他真的会发了疯的松开我的手,目光寻找着一切可以助我落地的东西,哪怕是植物。
可是我被他左右摇晃的两眼昏花,一阵恶心就吐了出来。一夜没吃东西,吐了些胃里的酸水,顺着我的肚兜上刺绣的牡丹花淌了下去。
玉星河赶紧把我拉了上去。还有脸说:“梦梦,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遇见危险,你不会求饶也不会喊救命。”
每一回,他的举止都是怪异又轻浮。
“玉星河,我求谁也不会求你。今天,我权当陪你玩杂技了。现在我不想看见你。滚吧!”我倔强不服软的说完,他没再纠缠。
门合上的那一刻,委屈、恐惧、羞愤、难受的情绪糅杂在一起,我一下子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