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听到他们这样说,我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呢......”
言玉心下一动,却是此时此刻眼看着就要阳光过境,被乌云遮住,这样的情况千钧一发,更来不及什么推辞了。
“......咳咳咳......汝等,可是真心的!”
“我等实是为天下万民计,为我大唐国祚计......此心可表天地,日月可鉴!”
“是啊!王大人所言极是,我等都是武官,可现在连文官之首的司空大人都被乱军所杀,我等痛心疾首,可......天下未定,陛下年迈,如何励精图治......”
“是啊!汉王殿下,啊......不对!是陛下,陛下乃是天神降临,为拯救万民而来,我等凡夫俗子如何不应......”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众武将和内侍的话音未落,谁知殿外忽的呜呜泱泱又来了一众文官,这些人儒服鹤氅,见着这样光景,汉王悬在半空,被无数道金光护体,下面跪倒一片,都在山呼万岁,此情此景可能是对于古代人而言太过刺激,只倒着一众文官在江寒的再次怂恿下,也顷刻间跪倒一地,就要高喊万岁。
“好了!好了!既然你们有心,就先且退下吧......此事,若是着急,就明日再论,今日,本尊也乏了,还得回去好好思量一番......”
言玉说完这话,轻身而落,那五彩斑斓的光也随之消失,也是站在原地不动,直等着众人离开了大殿,才将那细线剥开,离了当场。
远处,一众人早就候着,其中小飞和一干训练有素的电影放映师列在一队,见着言玉前来忙道,“哥哥的办法真是好,不过这些小子的训练也还靠谱,总算没出什么差错,我还怕我们掌握不好太阳光线将那映过去的光彩打偏了呢......”
众人说笑了一阵,只见,内中一个红衣女子款款步出,“王爷发明的这个投影仪也是十分精准,虽然我技艺不精,学不透彻,不过,也算是没有给王爷丢人......”
“红袖添,你能为本王做这些事,还得仰仗你曾经是一名艺伎,心灵手巧,要在这么远的距离操作这个装备,那刻是需要手上的功夫了得的人才行,你的琵琶和古筝弹得极妙,音润十分充足,这也得得益于你对每一根弦的精准控制,这个设备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
言玉说着将她香肩轻轻一拍,倒似瞬间将那女子拍出一个恍然来,细看言玉一眼,又很快收回的羞涩的眼神,但那唯独不变的却是款款动人的身子和盈盈洁白如玉的面庞,勾翘动人之间,总觉着有一股子牵着人的魂儿一般的魅力。
言玉看了一眼,很快罢了眼神,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女子不宜多看,特别是在这大白天正事还没办完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会让人分神的。
“哦对了!现在江寒身负重伤,我已经着人将他送回军营修养,从即日起,你要和我寸步不离,因为现在开始就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了......”
第二日,晌午。
阳光没有昨天那么充沛,但今日的言玉也确实不太想要再次尝试那悬在半空的感觉,金丝细线吊着身体其实也是很难受的,尤其是一些敏感部位。
龙升大殿是整座皇城的正殿,也是最大的殿堂,是皇帝早朝时,或者说一年四季中待得最多的地方。
文武百官罗列两侧,因为今天他们就要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典礼,皇帝的登基大典。
吴王和王瑞儿,还有那一众小喽喽们被押赴殿外,这股势力被一网打尽的前提下,原本吴王的门客和派系的官员除了几个殉主的外,绝大部分好是头脑很灵活的,昨日还是吴王府上,天翼堂内的座上宾,今日早已跪在了龙庆殿的金砖之上,口中山呼万岁的声音比谁都大,生怕人听不见似的,呼就是呼,但现在所有人都在声嘶力竭的喊着,又不是杀猪,言玉脑海中闪现一个十分搞笑的念头。
但坐在这龙椅之侧,却又笑不出来。
郑王殿下已死,这件事早就在昨夜传遍了江宁府的大街小巷,还未等人缓过神来,那三个高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至少在短期内,他们是不准备再假扮皇子了。
江湖骗子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凡事要适可而止,不能深究,而且每次行骗的身份都不同,且在不同的地点。这三人虽然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但......在红袖添这个聪明的姑娘悉心的调教之下,学的还是很快的,因为江寒身上的伤其实早好了,番茄汁若是能要了人的命,以后大唐的子民就都不要吃了。
那三个高手也跑了,是红袖添姑娘传递的命令,要他们走的越远越好。三个人十分应允,但对于汉王殿下的这番赏赐,也没有过多的讨价还价,每人三百金,够两辈子逍遥了。
江寒自然不能出现在这里,因为他在旁人的眼中为了就汉王,险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是个忠臣猛将,自然要去好好休息一番,当然,事情也是按照众位文武大臣们所想的而发展的。
但今日的汉王,也就是大家一力推崇的马上要登基的新的陛下一直稳稳地坐在龙塌之侧的一个木制圈椅上,那圈椅的颜色很暗,但距离好远也能感觉得到那种雍容华贵的雕饰和大气磅礴的感觉。
这是一款明代的圈椅,因为在唐代这种形态的椅子确实还未被发明,或是未被流行起来。
言玉坐在上面,穿着一身浅黄色的团龙袍,这是王爷的常服,也是亲王应该有的待遇,在这一点上,底下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似乎待会儿还要找个地方将那龙袍给言玉换上才行。还是这仪式是要分成几天完成,以最为隆重的方式。
不过也没有这样的习俗啊......
监理官跪在一旁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那龙袍昨夜早备下了,显然是今晨他并未穿罢了。还是......
朝堂之上,本来就是两个派系,么外加一个中间派,吴王一派倒台,郑王一派也倒台,因为大家都知道了,昨天上官天启大人遇害之前所说的话,他的话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但郑王一派倒台,带来的唯一的问题就是,一旦老皇帝殡天,谁来继位。
吴王被汉王掌控,郑王又死了。这样的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一代枭雄,奸雄的等等字眼盘旋在众人心中,但又无人道破,这个字眼就是针对汉王的。
但从他目前,以及之前的种种行为来看,即使他做了皇帝,也无可厚非,如果他不登基,他又不允许吴王这个他眼中的罪囚登基,谁来登基。
你?我?
都不可能,这个帝国之内的三个王爷,只有他能登基,最起码,是王爷,虽然道通不同,但这个根本不是问题,因为现在的言玉根本就不需要去回答这些问题,在他还未曾想想这些问题之前,这个问题就已然有了答案。
“臣司礼监大夫段优秀,经臣昨夜察看,汉王殿下确是大唐李氏一脉,曾经高祖时,曾五次巡幸两广......”
底下无人做声,但是言玉听着这个人侃侃而谈,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天边打不着的关系,成了近亲的宗室子弟,简单来说,就是说这老皇帝的父亲,也就是太上皇在一次视察江南水灾的时候,不料路上遇到了民变,他仓皇之际,被江南一位世绅大族给救回了家。这世绅之家远居山外,并不知眼前的这位就是皇上,而这位太上皇,为了自保,也未刻意说出。修养半月后,这家主母见他能文会武,一表人才,就暗自决心将孙女许配给他,那时候江南水患激起了遍地流民盗寇无数,这皇帝不知道何时才能回京,一纸婚约一定,时日一长,这皇上就和这一家子人,尤其是这位姑娘产生了感情。但很快,三月之后,朝廷的人寻来了,他看着满也瞒不住,索性告诉了这户人家种种。他的愿望就是要带着这位已然和他有了婚约的南宫女子一同回京,谁知当朝皇后横档竖拦就是不肯,万般无奈,这皇上就赐给这姑娘一个淑妃的称号,并与她在江南的钱军山上相守了半年之久。再之后,就有了钱军山这个太上皇的血脉分支,而这李言玉就是这个分支的嫡系子孙,论起辈分来,与郑王、吴王一辈。
巧了!如此,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言玉坐在椅上,听得十分想笑,却又给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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