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到此为止
流云门与出云阁俩位掌门的比试,着实让人意外。不仅是过程有些意外,结果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虽然江湖厮杀,各凭本事,除了那些下药之类的下三九流手段外,大家更看重的是最后的结果。
可是擂台上的那可是十大派的俩位掌门人啊。
对于众多江湖人物来说,那十大派的掌门都是属于以往仰望崇敬的人物,可是今日的这一战,却让人实在有些崇敬不起来。
张仲这一场是胜利了,可是倒地的魏掌门在弟子扶起来之后,将腿伤的伤口包扎一番,却没有下场,而那边的张仲也同样站在擂台上,等出云阁的人忙活忙活完了之后,对着四周一抱拳,然后看着魏掌门说道“今日这三场比试,我流云门一胜俩平,虽然大家都看的出来,我流云门比你出云阁实力更强,可是这样的成绩,实在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实在有些没有说服了,这样,我们再加俩场比试,五局三胜,好让天下九州的武者都知道我云州大派的实力!”
看着目光灼灼的看过来的张仲,魏掌门脸色微变的摇摇头道“张掌门此话不妥,我九州天下的历次重定武林大会,都是三局俩胜,怎么可以在我们这里就随意改变呢,既然张掌门也说今日的三场比试之后,你们流云门胜的毫无说服了,那么这云州第一派的事情,还是暂时停一停吧,此次就算了,等下一次,你们准备好了,再召开这重定云州的大会吧。”
说着魏掌门便要让扶着他的莫无声扶着他下台。
“慢着!”张仲双目圆睁的看着魏掌门,又岂能让他就这样将流云门的大事毁于一旦,让自己名流千古的机会就此断送。
“魏掌门,如今你出云阁还有几分实力,几分底蕴,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我云州身为九州之一,地处边疆,虽然这些年妖族隐匿,草原平静,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有战事发生,到时候,你们出云阁的那几个人又如何统御我云州群雄,又有何底蕴可以震慑宵小,庇佑云州呢?”
说着话,张仲脸上宛如自己是在代替云州百姓请命一般的神圣,紧紧的盯住脸色很不好看的魏掌门继续说道“如今我流云门几百年的发展积蓄,弟子无数,实力大涨,这些年更是带领着云州的武者一同努力,为云州的这片天地撑起了一片天,如今你们出云阁实力大减,门人弟子都没有几人,你们有何面目还敢恋栈云州第一派的位置,你们口口声声做事公道,万事以理服人,如今你们有什么公道公理可说,难道要为了你们的虚名,让云州数百万的百姓每日里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吗?”
“这云州的平安,靠的是天下武者的共同努力,尤其是一门一户可以代替的,如今我出云阁虽然实力有损,可是云州武林的实力却越来越强,尤其是什么人都可以前来威胁恫吓的,更何况,你们流云门这些年是如何爱护百姓的?莫非你当着天下人都眼瞎了吗?若是让你们继续掌管这云州的天下,那云州的几百万百姓才真的没有了活路了!”魏掌门眼见对方说话不留情面,干脆也不再遮遮掩掩,彻底的将话都说在了明处。
“魏掌门这话可有什么凭据?这云州的百姓如今都安居乐业,又怎么没有活路了?你到是该老夫说说,若是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想你一个堂堂的十大派掌门竟然所以在武林同道的面前污蔑他人,你们的出云阁的品质可想而知,真是让出云阁的那些先辈们丢人!”张仲好不客气的说道。
“这云州百姓活的如何,大家在云州随意转转,自然就知道了,你们流云门是如何做事的,这云州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出云阁历代先辈拼了性命庇护的云州,绝对不会交到你们这些视百姓如草菅的人手里。”
“这云州的到底该有谁掌管,尤其是你们出云阁一家可以说了算的,更何况,这云州的是无数武者一起庇佑的,又怎么是你出云阁的一家先辈的功劳,如今我流云门的实力比你们强的多,自然是该我流云门掌管这云州的天下。”
“今日的比试,你们胜了吗?三局俩胜,你们胜了几局?”
“三场比试,我们流云门俩平一胜,不论怎么说,也是比你们出云阁多胜出一场,自然是算我们赢了,拿到还能算你们赢了不成?”
“三局俩胜,赢了俩场才算胜,你不识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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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位十大派的掌门站在擂台上的你来我往的嘴仗,台下的武者只有最靠前的可以隐约听到一些,毕竟张仲俩人虽然着急,却也没有真的将此事大叫大嚷出来,否则,丢的可是他们自己的脸面。
然而,即使如此,看着俩个掌门在哪来只动嘴,不动手,墨迹个没玩,下边的不少人也是议论纷纷,心中暗自猜测。
那边流云门的太上长老们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几人互相看看,还是由太上大长老起身说道“俩位掌门都是有身份的人,这样吵下去也是有失体统,不如就再比俩场,将胜负彻底定了,也省的麻烦,各位掌门以为如何?”
这位流云门的太上大长老看向俩边哥哥亭子里的掌门们,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之前私底下的交流,除了他们流云门外,还有五家是支持他们的,如今真是需要他们支持的时候。
果然,霸拳门,沧海别院,火云寺等宗门都开口说赞成了流云门的提议,而剩下的那些宗门则是依旧毫无反应。
即使是一些对出云阁有善意的门派,比如凌海刀域的人都摇摇头,没有出声支持他们的意思,毕竟出云阁如今的实力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出云阁如今继续把持云州武林,不说合不合适,但从实力上来说,便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做这件事情了。所以大家从理智的角度来说,还是认为流云门更适合掌管云州。
然而,一直没有声响的药王山庄突然出声道“老夫以为,既然三场中,流云门都没有赢下俩场,那就说明,流云门如今还不到做这个云州第一大派的时候,干脆,就让出云阁继续掌管云州,然后流云门在傍边辅助就是,虽然出云阁实力有损,可是有了流云门的大力支持,那不是一样可以掌管天下吗?”
姚庄主的这番话,可是让不少人吃了一惊,之前药王山庄莫名其妙的拉出一个杨镖头,将流云门一顿恶心,如今又是一个劲的偏着出云阁,将流云门王下踩。
这药王山庄莫非是和流云门什么时候结下生仇大恨了吗?还是出云阁给了药王山庄什么好处,让一向与俩派没有什么瓜葛的药王山庄如此帮着出云阁呢?
对于这些众人心里暗自思量,纳闷不解,然而出云阁的人却都很是高兴,最起码,如今有人宗门支持他们,实在是不易,尤其是掌门人说过,药王山庄要全力支持他们,如今看来,似乎真的是如此啊。
“我流云门有实力掌管云州,又凭什么要给出云阁做小呢?姚庄主掌管中州天下,莫非,也愿意给他人做帮手,屈居第二吗?”张仲转过头看向药王山庄亭子前的那个老头很是不高兴的说道。
“哈哈---,我药王山庄一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若是你们刚才可以胜了俩场,又何必再次多言,如今是你们自己实力不行,难道还不让别人说吗?你若是觉得实力确实强,大可以全派迁往中州,倒时候,你们流云门若是可以赢了我药王山庄俩场,那我们低头给你们做小也不是不可以啊。”姚庄主笑呵呵的说道。
“姚庄主虽然有心偏袒出云阁,可是如今十大派中加上我流云门有六家愿意再比俩场,莫非姚庄主觉得你门药王山庄可以一言而抵我们六家之意吗?”流云门的太上大长老不愿意再浪费时间,直接干脆的说道,反正那杨镖头已经在门内了,药王山庄还如此偏瘫出云阁,就算得罪了也无所谓了。
“呵呵,你们六家都这么说了,老夫一人自然无能为力,但是说说自己的意见总是可以的吧。”姚庄主毫不在意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流云门与出云阁再比俩场,五局三胜,胜者为云州第一派,掌管云州大事!”流云门大长老快刀斩乱麻一般的大声宣布道。
流云门的人看着擂台上的魏掌门,魏掌门看着流云门如此蛮不讲理的做了决定,心里一片冰凉,拼了好几位弟子和长老的性命才拿到的结局,就这样被人轻易改写了,真是让他心里犹如被人一刀捅了个通透。
“噗”魏掌门一时气急之下竟然直接一口鲜血喷出,然后苍老的身体一软就要倒下,却被莫无声和另一位弟子赶忙扶住。
“掌门----”一片惊呼中,药王山庄的姚庄主直接飞身跃下亭子,几步感到魏掌门身前,“让老夫看看!”
姚庄主查看过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翠绿的丹药,然后用水给魏掌门服下。
“魏掌门原本只是气急攻心,可是他身体本来就有内伤,如今他晕过去,体内的旧伤也被引了出来,真是伤上加伤,老夫已经给他服了我药王山庄的通心丹,暂时可以将他体内的伤势压住,等会还是找个专业的大夫看一看吧。”姚庄主说着摇头叹口气,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莫无声几人二话不说,赶紧抱去掌门人就走,他们出云阁来的时候,是有一位大夫一直跟着的,如今就在流云门的院子里,和他们住在一起。
“张掌门,如今出云阁的掌门被你们气的吐血了,这比试是没法继续了,我看啊,今日还是就这样散了吧。”姚庄主路过擂台,看了一眼台上的张仲说道。
“这----”张仲顿时犹豫了,他看向流云门的方向,那边的太上长老和长老们紧急商谈之后,便由太上大长老说道“出云阁的魏掌门如今旧伤发作,回去就医了,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俩派的比试,这新加的俩场比试,我们就分别以长老,和亲传弟子来与对方较量,长老是一个门派的中坚,弟子是一个门派的未来,这是足以代表一个门派现在和未来的实力,不过想来出云阁如今可以上场的人实在不多,所以这比试的人数还是有出云阁来定,不管是十人大比,还是一人独占,我流云门都奉陪!”
姚庄主看着流云门的太上大长老轻轻一笑,低声自语道“真是好硬的心肠啊!”
那边出云阁本来就因为接二连三的死伤没有几个人了,如今掌门也受伤了,更是一股脑的都陪着掌门去了流云门后院,此时的出云阁亭子里已经空荡荡一片了。
流云门等了一会,看着那边无人回话,又再次出声询问,后来直接派人找****去,这次发现里边没人了。
“找个人去里边请出云阁能做主的来!”张仲回到流云门掌门的宝座上,吩咐道。
后边的一位长老立即起身就要去喊人。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比试什么的等明天魏掌门醒来之后再说吧。”星月剑派的亭子里传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让那位流云门的长老不由的脚步一顿,转身看了回来。
“叶宗主说的是,比试不着急,还是等出云阁的掌门醒来再说。”还不等流云门的人想明白该如何回话的时候,从来没有出过声的神刀门亭子里也传来一声附和的声音。
然后很快,流云门的人便见到星月剑派和神刀门的人陆续离开了各自的亭子,然后匆匆往流云门后院而去,看样子是去看望那位出云阁的掌门了。
张仲望着俩派的人就这样毫不停留的离开了,脸色有些僵硬的回头,看向几位太上长老,只见他们也是脸色很不好看,可是最终却只是一声冷哼,然后留下一句“今天到此为止!”便都离开了。
张仲见此虽然感觉很憋屈,却只能宣布今天的比试到此为止,然后便也匆匆离开了,他实在不愿意再呆在那里让人看着了,以往他感受到的是羡慕崇敬的目光,如今他感觉看过来的目光都是别有意味,甚至有嘲笑暗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