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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见3.怜见4

美人赠我相思意 江中月影 6366 2022-11-04 21:11

  夜晚仍旧很冷,燃了火堆也无济于事,怜见化了原形躲在杨觉风怀里,他暖暖的胸膛下有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她听着他的心跳慢慢睡去。

  杨觉风苦苦捱着,实在捱不下去了,开始盘腿打坐,刚一运功,便发现不对劲。

  他内视后发现今日体内的精气非常浑浊,浑然不似往日那样清如潭水,他收了功,细细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早晨怜见给他吃的饼有问题。

  他问她摊面饼用了什么油,她摇头不知,他当时没有细究,因为肚子实在饿,现如今一运功他便知道了,怜见用了荤油。

  打坐为了气血澄净,道士们平日里是吃素油的,甚至有的人一年也难得吃一回油,只靠吃芝麻获取油分。

  杨觉风靠在树上,两手抱臂,望着熊熊火焰发呆:怜见也修炼,那么她一定知道他是不能吃荤油的,即便她以吃水果蔬菜为生,她也应当知晓荤素油的区别。

  他呆坐在树下醒了一夜,眼见着熊熊火堆成了灰烬,眼见着密密的星子暗淡了颜色,眼见着深幽的山林渐渐有了光亮,怀中的怜见终于动了动,慢悠悠从他怀里爬了出来。

  她化成人形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见他双眼猩红一脸疲态,遂关切问道:“你昨晚睡得不好吗?”

  杨觉风打了个哈欠:“太冷了,睡着了总是醒。”

  怜见笑嘻嘻道:“幸好我能化原形,我这一夜睡得很安稳,浑身暖洋洋的。”

  杨觉风微微一笑:“是吗?”只怕暖了她的身,却暖不了她那颗心。

  他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找水果,吃完以后我们下山吧!总是在这山里转悠,迟早要饿死。”

  怜见笑着跟上:“我也去!”

  此时盛夏,但是山中还是很冷,入夜后尤其寒凉,果子不像山下那样长势喜人,怜见走了一阵便嚷嚷着走不动了,要化原形躲在他怀里。

  杨觉风无奈道:“不行,你太懒了,这回不能依你。”

  怜见却嘟着嘴撒娇道:“可是我好冷,你摸摸我的手。”她说着把自己的手递过来示意他摸。

  杨觉风看着眼前这双细长嫩白的手,不自觉的软下了心,再一看嘟着嘴的怜见,心越发软化成了水。

  怜见生的很可爱,大大圆圆的眼睛总是很无辜似的,现如今这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便有种无从招架的感觉。

  他牵起她的手,她的手果然很冰凉,他将她的手捂在手心,说道:“我可以牵着你走,今天不许躲我怀里。”

  怜见扁扁嘴,一脸不开心。

  他牵着她走了很远,她方才委委屈屈的问道:“杨觉风,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说要嫁给你,你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我是道士,不娶妻。”

  “可是我喜欢你。”

  杨觉风脚步一顿:“别闹。”

  “我可以勾引你吗?”怜见认真的问道。

  杨觉风张张口,半晌说道:“不可以。”

  他仍旧牵着她往前走,只是脚步慢了许多。

  怜见边走边道:“我要勾引你是我的事,你说不可以也阻止不了,我不过是问一问罢了,还是要勾引你的。”

  她顿了顿又重重点头:“当真是要勾引你的。”

  杨觉风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二人过了午时才找到些枇杷充饥,怜见化了真身爬上了树,一口一个吃的好不欢快,杨觉风坐在树杈上,晃悠着腿也吃的很悠闲。

  杨觉风边吃边说:“你看你不是一条正经蛇,吃枇杷还吐核吐皮,这么讲究不应该。”

  怜见化了真身没法说话,只眨着黑幽幽的眼睛表示不满。

  怜见吃的开心时,小尾巴不停抖动,杨觉风见了,倒是盯着看了许久,觉得她抖尾巴的模样很可爱。

  她游到他头顶的树梢上,又开始抖着小尾巴吃枇杷,杨觉风看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尾巴,她忽然浑身一软,从树上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怀里。

  她“咝咝”吐着信子,游到他肩膀处,探着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两口,又羞涩的游走了。

  杨觉风觉得她的小蛇信子舔在脸上的感觉很软很甜,一时有些失神。

  她游到了他身后的地方吃枇杷,杨觉风使劲扭了身子去看,可惜她化了真身,他看不到她羞涩的模样。

  杨觉风心想:果然不是一条正经蛇。

  他们吃饱了枇杷,杨觉风将她揣进怀里跳下了树,怜见的肚子吃的鼓鼓的,拇指那样粗细的身子,肚子却有拳头那般大,杨觉风不由失笑:“你这是打算一个月都不吃了?”

  她软趴趴钻在他衣襟里,懒洋洋的没有回应他——吃的太饱,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觉风带着她下了山,山下有个小村子,离集镇还有很远,想来怜见昨日去偷面粉走了不少路。

  杨觉风寻到一户无主的破屋,想着在这里对付几日,等存够了干粮再进山一趟。

  怜见化了真身出来,肚子仍旧鼓鼓的,她拍拍自己的肚子奇怪道:“为什么你也吃了很多,你的肚子却没有这么大呢?”

  杨觉风白她一眼:“人和蛇怎么会一样?”

  怜见鼓鼓腮帮子没有说话。

  杨觉风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灶台,从怀中摸出十几枚铜钱来,打算去村子里的人家买些米面来做干粮,怜见却若有所思的说道:“都说怀了孕的妇人肚子会变大,羊癫风,你说我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了?”

  杨觉风脸一红,喝道:“不许乱说!”

  怜见吓了一跳,嗫嚅着唇小心翼翼道:“可是我先前总是钻你怀里,是不是那时候怀上……”

  杨觉风的脸越发红了:“让你不许说!”

  怜见越发委屈了:“不说就不说,你那么凶做什么?”

  她扁着嘴摔门而去,其实她本不会这么小气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杨觉风今天这样凶他,她觉得万分委屈,浑然不是往日被小妖们欺负了自我安慰两句就能翻篇的样子。

  杨觉风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久才压下脸上的热烫,他数了铜钱出门,去村口的小店里买米面。

  回了破屋子,直到他把饭准备好还不见怜见的影子,这时候已经夕阳西下,村子里到处炊烟袅袅,外出劳作的村民三三两两回来了,见到这破屋子冒着烟气还会驻足观望一阵。

  杨觉风掩上门去寻怜见,村民们对外来人员好奇又戒备,但都诚实的摇头说不曾见到一个长相可爱的陌生姑娘,杨觉风无法,只得慢慢摸索着去寻。

  村子不大,总共二三十户人家,杨觉风挨家挨户问遍了也没找到怜见,最后有人问道:“咱们村子后面有一条大河,会不会掉河里了?”

  杨觉风哑然失笑:怜见是蛇,断然不会被淹死的。

  他点点头:“那我去寻一寻,恐怕她贪玩了忘记回家。”

  他往村后走去,却听得有村民议论道:“这不是个道士吗?怎么和一个姑娘家住一起呢?”

  有人闲闲搭话:“我看是破了色戒被师门赶出来了,看咱们这儿有空屋子就名不正言不顺的住下来了。”

  杨觉风腿一抖差点摔倒,他愤愤的想若是找到怜见一定不许她化成人形到处乱跑了,省的别人嚼舌根。

  怜见果然是在河里的,但是河里不只有她。

  她被一只蚌精和一条鲤鱼精缠住了,二人夹攻她一人,她看起来应付的很吃力,周遭的水都染红了,想来他们三个都受了不轻的伤。

  杨觉风来不及细想,扯下几根发丝,掐诀念咒,发丝便成了一根根整装待发的金针,他一招手,长长的金针便像长着眼睛似的直直射向蚌精和鲤鱼精,两只妖受了这暗袭,如同约定好似的纷纷潜下了水,不再纠缠怜见。

  怜见慢慢游到岸边,在水中化了人形,扒在河岸上喘着气说道:“羊癫风你拉我一把,我好累。”

  杨觉风没有细想,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上了岸。

  她浑身湿透,轻薄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丝质的衣服经水一浸几乎变成了透明色,不甚明亮的月光照下来,他能清晰看到她衣服下若隐若现的晶莹皮肤。

  他忽然喉结一顿,连忙撇过头去:“化成原形,我带你回去。”

  怜见却嘟起嘴执拗的说道:“不,今儿早上你都不让我钻你怀里,这次怎么又给我钻了?”

  杨觉风语噎,不知如何回答她,僵了半晌方才沉下脸:“跟我置气是吧?不钻拉倒!”

  他说着起身要走,怜见慌忙抱住了他的腿:“我钻,我钻,这次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她哧溜化了小黑蛇的模样缩在他脚旁,他弯下腰将软趴趴的她一把抓起塞进了怀里,踏着月色往破屋走去。

  他在月色下搓了一根棉绳,用油浸透了点上,一盏油灯便做成了,他将油灯置在不稳的桌上,从怀中摸出怜见,道:“你化人形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怜见化了人形,摇摇头,一脸骄傲:“才没有,倒是那鲤鱼精和蚌精出了好多血,刚刚就差一点儿我就把鲤鱼精的内丹打出来了。”

  杨觉风端着油灯狐疑的将她打量了又打量,见她果然没有受伤,心中疑惑不解:那蚌精和鲤鱼精看起来修为比她高得多,并且是夹攻她,她居然能全身而退不受伤,很让人费解。

  “吃饭吧!”他放下油灯,去灶台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

  怜见摸摸肚子,发现自己的肚子扁下去了,咬咬唇问道:“羊癫风,你说咱们的孩子是不是刚刚打架时掉了?不然我的肚子怎么不见了呢?”

  杨觉风觉得刚吞下去的饭又返上来将他噎住了。

  怜见自顾自的说道:“不过你别怕,我刚刚又钻了你的衣襟,说不定重新会怀上。”

  杨觉风觉得自己没法和这个蛇精病交流了,他匆匆扒了两口饭,寻了比较破旧的卧房进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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