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年对待无理取闹的人是颇有感触。
【从来不是自己的错,所有有问题的都是别人,就算是自己招惹了谁,那也是别人欠的。】
简直是真是无比如同铁律一般的存在。
她说不上是运气,还是生来该如此倒霉,从小到大遇到了不少这样的人。
二代同学,虽然不是很熟,经过之前的几件事情展现在眼前,差不多也是这种设定。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如此吧。真回到学校遇到刁难的事了要怎么办呢?
这么多年来,似乎已经习惯被人责难了。
脑子里一直徘徊着,莫名的想法,缓缓地睡过去。
“钟三年!钟三年!”
“嗯!”
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我又做梦了?”
“什么梦不梦?我们好不容易打扫干净了,快点出来看看吧!”金萄鸢在门外咣咣的敲门,言语雀跃不已
钟三年眼神略微有些迷茫,随后茫然的坐起身来,转头拔了一下手机查看时间,“都已经八点多了!”
不好!今天还赶着去上学呢!
怎么一下子睡到这个点儿了,往日里面不都是早睡早起的吗?
嗖的一下蹦了起来,迅速抓起了随身物件儿,猛然间冲出门去,将堵在门外的金萄鸢撞的一个踉跄,大跨步的跳过了,直直站立着的狐狸。
狐狸:你也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要不然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有没有一点尊重狐狸的人呢?
“我今天要上学,你们千万别闹腾,坐在家里好好的待着。”
迅速的冲开门,猛然间的回头一个滑步,狠狠的指着金萄鸢,“你!我今天放学回来,又发现屋子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就把你拆包了顿饭吃。”
金萄鸢狠狠的压了一下口水,从内心深处散发出一股寒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钟三年颔首微笑,“我相信你可以管理好自己的。”
“如果我管理的不好呢?”金萄鸢说话的嗓子似乎是被谁掐住了,声音带着几分的怯懦,眼神不停地抖动着。
钟三年微微一笑,眸子间甚至有几分慈祥,“金萄鸢,我黄焖鸡米饭做得很好,炖鸡汤也不错,甚至来说我在快餐店打工的时候,差点便要做长期工了,自己心里面略微有些思量。”
金萄鸢听闻此言,腿一软,回过神来时,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他有些胆怯的向周围扫了一眼,不由得磕巴说道:“不晓得怎么回事儿,这小女子散发出来的气息,好像要把我掐死了似的,主要是太过吓人了些,说这屋子真出了什么闪失,我恐怕是活不过几天儿了吧?”
哦?
狐狸小小的眼神之中,闪现出了大大的光芒,略微的抬起了俏皮的小爪子,闪烁了五道闪亮的银光。
“你敢!”
钟三年紧赶慢赶的,可算是一路冲到了校园门口。
手紧紧的拍着心口,才是看放了力气的呼吸,“太好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感受过这么幸运的事儿,竟然出门就直接有公车,一路上居然连站点都没停,还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儿啊。”
虽然乘客头顶上隐约带着某些,让人无法形容,甚至并不像地球人类所能拥有的耳朵。
甚至有几位大哥还是透明的,无法直接触碰,又或者说漂亮的小姐姐竟然,连一双大长腿也不曾拥有。
但是!这不是重点,只要没有迟到什么都好说。
“哎呦喂,这是谁呀?这不是那个倒霉的家伙吗?怎么还有脸回来学校啊?是不是还想受一次伤?这样可不就是一点点骨折可以让你解脱得了的了。”
“……”
啊,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嗓子,下达了几分欠揍的气息,虽说只是听过一回,却也让人印象深刻。
钟三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自己个人的命运以及那无可言说的运气,不得不做出了一番感叹。
但凡好一点都不至于倒霉成这个样子,好吗?
能不能认真冷静的,对每个人的运气作为一定的设定,不要如此的苛刻好吗?
“白倾何。”
“就是本少爷怎么样?”白倾何双手抱在身前,快走了两步接在了跟前儿,眼神上下的扫视了一番,倒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哎哟喂,没看得出来,这么大个小身板儿竟然恢复的那么好,我还以为你就要一命呜呼呢,看来确实是身体好啊。”
钟三年平静的很,从小到大听到这番言论多了去了。
自己亲生父母都能在生日当天说出来,祝愿你早日归西,外人说两句话又算得上是什么,略微的扫了一眼,便是向周围迈了一步向前行进。
“哎哎哎!你这人没听到人说话呀,本少爷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就不说呢,是不是一不小心,连嗓子都坏掉了呀?”
白倾何此人长得倒也算是一份俊俏,风流少年带着几分痞子气,说话也带着几分那份儿的腔调。
一身机车皮衣,柳钉的靴子都是翘在地面上,哒哒作响。
长得高,脸不算差,家庭环境又好得很,随随便便捐一栋教学楼,洒洒水便是一坨图书馆。
基本是人心中的高富帅,价值本人可以是败家子儿的代名词,出手阔绰,性格倒是算得上古怪刁钻,对身边的朋友,倒也算是极其的豪气,随便出手几万块钱,打发跟在身边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少人愿意围着他。
校园门口到略微有着极为目光追着过来,细细碎碎的言语,自然算不上什么好听的话。
钟三年略微叹气,“白倾何,我恢复的好好的,可你再这么找过来的话,我恐怕又是有病了呢。”
她说着话呢,一下子捂上了自己的肋骨,倒吸了一口冷气,紧紧的咬着嘴唇,步履蹒跚地向前挪动了一步。
“你!”白倾何瞪大了一双眼睛,手气的直打哆嗦,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你都明明是休息好了才回来的,在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干什么?难道要讹我吗?”
钟三年嘴角略微勾起了一抹笑容,冲着对方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嗓音说道,“这都要看你究竟是怎么安排的了,若是再多说几句话,我恐怕因为太过于劳累旧伤复发,无法继续的在校园中行走了呀。”
“你!”白倾何紧紧的咬着牙,眼神略微向周围敲了几眼,“算你胡搅蛮缠,不过这也就是你头一天过来,才有人心里面记挂着这些,我看你过了几天还能怎么演?”
钟三年耸了耸肩,自然地约了过去,走入校园之内并未回头,真正的勇士从不回头看惨状。
她说来也是习惯了。
对待这种人最有效的办法,便是迅速的扭转着状态,纵然观察究竟是什么真相呢,嫌疑人污水断好了,说真的是撕扯起来,便是迅速朝头泼上去,至少还算是有几个围观的路人会看着。
他们这些无赖一般的人物,最怕的便是大庭广众的闹腾起来,丢了自个儿的脸面,可没有说对方还是个二代,如果真是学校闹出什么事儿来,被人发到网上去了。
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诉说清楚的。
或者从一开始他们就说不清楚,没那个道理自然也不会冒这个风险。
不过……
白倾何说的并不是没有任何道理,找个理由过的时间长了便用不了了,确实是让人有几分烦恼。
“算了,先过一天是一天,再说吧。”
早已习惯了这般的生活,哪有什么值得让自己打心底里烦恼的,便是蹦蹦跳跳地去找老师销假。
并没有什么寒暄,与自己想象的一般,是恨不得自己赶紧从这个地球消失,才算是最好的答案。
不过自己倒也是要顽强的生存下去,至少将学校念完,毕业出去之后也能找一份工作。
钟三年抬起眸子,感受着太阳的光芒在身边撒来,暖暖的打在身上,都是没那么寒冰了。
她,原本可以上一个更好的学校,知名院校,学术顶级,入学第三年有交换生任务,留学学校出钱。
简直是梦想一般的院校。
不过确实是梦想了。
家中并不同意自己去那边的学校,没有什么理由,并不是因为学费,有录取的资格,学校也有意发全额奖学金,生活费完全自己补贴,完全可以,而现在所读的院校也是同样的水准,父母并未得到半分的差距。
只是…钟三年父母似乎并不期待,自己女儿能得到一份如何好的结局。
院校确实是争取过,不过学生的家长却是执意送往另外一所学校,怎么也是不好继续商谈下去。
钟三年还记得自己被关在屋子里,勉强的透出了一丝的缝隙,看着学校招生处的人勉强的与父母客气的说说,却听着父母的谩骂。
到底是被骂走了,学校招生处的人走了,坚持了许多年的希望似乎也走了,曾经的梦想便是一个巨大的泡沫,略微一捧四散开来。
随意报了一个学校过来,好在相对来讲,在社会上也偏为好就业一些。
实际。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