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个年纪来看待这样的问题,会不会有些深沉了?”
冷秋寒与自己在楼下散步,一直走到天色渐亮,才送了自己回了楼。
钟三年窝在沙发上自然地抱着狐狸,指甲划过柔软的毛,轻轻的刷过上方游动的发丝。
狐狸:不是,我作为狐狸太过于敏感,不过你是不是把我当抱枕了,还有没有点作为护理的尊严了,我是妖怪好吗?尊重下我作为妖怪的基本利益。
钟三年眸子落在窗外,闪烁着别样色彩的花朵紧紧的扣在窗户纸上,似乎有关怀之情,虚拟的姿态快速的绽放着独特的美感。
闪烁的光亮在太阳的光芒照射下,渐渐的褪去着光滑的美感,一丝一毫的如同植物一般肆意的绽放。
舒缓地叹出了口气,钟三年揪着狐狸的耳朵起身。
“金萄鸢!我现在出去上学了,等会儿你自己打理一下自己。”
“知道了!”
金萄鸢不耐烦的嗓音穿梭而来,似乎有些难以睡醒呢喃之味。
钟三年收拾好贴身的包裹,推开门扉,外在的天空并未打量,只是心烦意乱的很,自身一人迎着朝阳而向外行走。
影子拉得老长,打印在砖块上缓慢地躲起了一丝的阴影,顺着道路而向前行进,钟三年眸子间的迷茫未曾掩盖得了。
校园的大门旁砖块来的冰冷,摩擦着指尖的柔软,她缓慢地划过了一丝一毫之间,缝隙之中缠绕着无法消除的尘土。
“喂,你这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傻乎乎的。”
钟三年手指略微带着一些停顿,缓速地转过身来,后背靠着冰冷的砖块。
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只不过这位大哥出场的概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为什么遇到自己心烦的人,出现的概率却如此之高,似乎每一天都要见面,他们根本就不站在同一个系好吗?
白倾何双手抱在身前,自然的相后靠在跑车上,“跟你说话呢,怎么没听见吗?还是说我在跟我父亲打个电话,让你的父亲亲自跟你聊聊天?”
钟三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微微的低头压着嗓子道:“白倾何,咱们有什么事情,两个人互相间解决不好吗?为何非要把家里的人掺和进来呢?拿着我父亲的工作过来威胁我得到的道歉,你心里真的会觉得乐意吗?并非我真心真意,只是为了你的钱而道歉,这种滋味真的会觉得快乐吗?”
白倾何面色茫然间,已经紧紧的皱着眉头,嘴角不可压抑的抖动,望着对方的眸子。
他脚步悄悄的向后挪松了半分,喉结运动片刻,倒是眼眸的慌乱,勉强掩盖之下。
钟三年也就是低着头说话的嗓子,也未曾如何的清凉,反而是沉闷的很,又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阴雨。
她经历的多了看见的也多,自己能散发出来的阴暗,要比其他人想象的要茂盛的许久,不过是一层欢乐的外壳包裹着,似乎是逗乐一般的人物,终究是由自己心中,无法揭露出来的深沉。
若说是巧,也算不得巧,白倾何这一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对于各式各样的车,似乎有着迷一般的执着。
门口大清早的一排空道,校园内部没有半个人物宽敞而又亮堂,似乎不过来练车,都已经糟蹋了这一番的天地酝酿。
白倾何有这习惯也有一阵子了,自从撞了这个倒霉蛋之后,他干脆丢了摩托,改为开车。
现代社会发展迅速堵车堵的是你一点都没法子,什么二代不二代的,就算是二代的父亲过来了,也在老老实实的在路上堵着,根本没有半点缓转的余地。
一大清早的校园静静的可以,开个车过来练练撒撒野,那也不算是过于过分吧。
谁叫他好巧不巧的,非要过来逗一句。
白倾何蹙眉道:“你…不过是自己没钱强词夺理罢了,有钱的快乐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钟三年抬起了一丝眼眸,悠悠的望着对方,都是勉强地列出了一抹怪异的弧度,“确实,有钱的快乐,我真的想象不到怎样?”
白倾何一愣,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如同老鹰的爪子紧紧的扣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抓在肩膀上,骨头边也是紧紧的扣在一侧发疼。
言语磕巴:“我、我又没说你是如何,不过你这些天的作为,却也不值得让、让人觉得好。”
钟三年心中一阵的冷笑,面上却并未曾有些认真的面对着对方,庄重严肃的点头。
真当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孩子,未曾见过外面一亩三分地的严寒,冷酷,用手中的钱,玩儿着别人的内心的脆弱。
一个人怎么可以讨厌到这个地步,这回大哥长这么大没有被打,也就是因为长得好看。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多好的人,也未曾表白过任何一份的光彩,向来是你在心中为我填描了几笔,一张白纸上,反而是画出了心中,倒映出来喜欢的样子吧。”
若是放在往常的时候,钟三年要么躲开这一位,根本不打算接触,要么两句抢回去不要再忍。
如今这一番的敷衍,反而是与往事的情形大为不同。
钟三年言语仔细的咀嚼而过,点了点头,倒是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自己要不要转到文科去,说话太有哲理了。
白倾何从脖子开始一阵红,迅速地满园蹭了一下,挂到脸颊之上,耳朵如同被烧着了一般红彤彤的。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谁说喜欢你了,在那里瞎猜测什么呢?我这样的富二代能看上你,你这种穷丫头吗?长得也不好看,脾气也不好,一点优点也没有,琴棋书画个个不在,有什么可…可…”
钟三年双手抱在身前,微微的眯起眼睛,瞧着那人钻进车里一溜烟地开走,不过是两三秒钟的功夫,迅速的消失在天际之边。
车轮胎摩擦着地面,留下了一道烧焦的痕迹,细细地闻着胶皮的味道,缓慢地缠绕在鼻尖。
“不得不说确实是好车呀,怎么开也没出一点差错。”
钟三年念叨了一句,摇了摇头,转而继续在那门口静静地等候着。
陆陆续续地挤到人影走进校园之中,自己才随着人群钻进教学楼。
未曾有多暖的阳光打在皮肤之上,一人坐在楼旁,慢慢的合上了双眼,感受着柔和而带着些许难以言说温度的光芒,丝丝毫毫的在皮肤上慢慢的爬来。
“三年,三年。”
“得嘞。”钟三年深深的叹了口气,倒是莫名有份幽怨抱怨道:“老天爷,我上学的时候就不能给我一点安慰吗?稍微少点人也好,我没必要一个接一个的来干,跟处罚任务似的。”
“三年,你自己在这里嘀咕什么呢?”
钟三年掀起了一丝的眼皮,“戚跃妃,你自己就真的没有朋友吗?偶尔也找别的人……”
戚跃妃小手绢轻轻的在眼角擦拭,一双圆滚滚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冒着血丝,时不时地静静的,泪珠顺着眼角而滑落,饱满的泪水充盈在眼眶之中,无法掩盖。
钟三年:“……”
她…不算是心软的人,但勉强还算得上是个人。
娇柔,可爱的小姑娘,在面前哭哭啼啼的,终究是没法子,说出更加强硬的话语来。
“算了。”钟三年按着膝盖站起身来,“有什么话就说吧,找我来做什么,如果有专业课让我去代课的话就别了,我这个形象在各个老师之中也算流传开了,而且咱们两个人的科目都不一样,我也没有跳舞的天才。”
“哎?”戚跃妃歪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琢磨了一番,要赶紧的拍了拍手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这次叫你来时人真的有话要说。”
钟三年挑了挑眉,“说吧,出去带饭这种事情我也不帮做了。”
戚跃妃抿唇,些许的委屈缠绕着,倒是狠狠眨了眨眼睛,将泪水硬生生地憋满了回去,却是悄悄的搅和着身边吹下来的流苏。
“三年,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住在同一个宿舍,你住在下铺,大家有什么忙的事情你都愿意帮着,懒散着不愿意下去的时候,也都是你来关灯的,最贴心了。”
钟三年蹙眉,“不是,你们把我指使的团团转弱,不然的话便是又吵又闹,吵的人脑仁痛,而我住在最后方的一排下铺上,你们非是吵闹着拍着木板,让我去关灯吗?”
戚跃妃表情一顿卡,可在期间眼神求助地望向了前方,不停地眨着。
钟三年随意的摆了摆手,宿舍之间互相的欺凌。着实是心头的一道坎儿,难以磨灭的阴影,只是这般的零碎小事儿,还在人生旅途之中所遇到的人物事件,逻辑相比之下反而是小巫见大巫了。
同行之间衬托的好。
“行了,我也真的没把这事记在心上,都搬出来了也没去找你们麻烦,认真想想,也都明白,我不是记恨这般的人,有话直说,没必要掏这份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