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钟三年深沉的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夜晚的梦境笼罩在自己的心间,说来不过算是见诡异的梦境罢了,却一直扣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肯散去,头部硬生生地疼了一整天,总是循环的徘徊起了那梦中的影子。
实在是叫人烦恼。
说的也不过是自己脑海随意的遐想,对于金萄鸢的过去,做出了自身的猜测罢了。
实际算过来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只不过是自己因为太多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心思紧张,而大脑会下意识的出现了遐想,并且处于一种逃避的心态。
脑海中难免生出了这样的图像,自然而然的会在醉梦之中露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而是属于一种自然的心理现象。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话是这么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却总在脑子里面乱转悠,实在是让人迷糊。
钟三年从来是来回的在安慰着自己,这分明就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却总有种印象,在不停的徘徊着说来,实在是奇怪,令人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好像是刀客夫砍一样,狠狠的刻在了里面。
无奈甩头,并没有把那些想法瞬间丢出去的意思。
“喂。”
轻轻的一声呼唤,下了一个机灵。
钟三年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下,目光注视到那明媚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路出点声音来,把我吓了一跳呢。”
金萄鸢高高的挑起了眉毛,看似有些奇怪,默默的回头望了一下门口。
手轻轻的指着,“喂,虽然说我平时确实不是多么靠谱的人,而且有很多不着调的行为,但我这会正经从门口进来的,开门那么大声音没听见吗?”
钟三年目光望去,还真当时打开着,钥匙扭转在上面还没有拔下来。
确实是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进门来,反而是脑海之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之中,如梦似幻的牵走了自己的思绪,并没有真正的注意到,对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如此反倒是自己不占道理。
“额…我没注意到,不过你出去干什么了?”
金萄鸢有些古怪的瞧了瞧,手抱在身前,指尖随意的打在了比晚间,光芒微微的透射过来,在边缘瞬间涂上了一层金光。
他自然的窝在了沙发上,头微微的往这边靠了下。
“我去解决问题去了呀。”
“嗯?”钟三年望着对方,严肃且认真的问道:“你把自己解决掉了吗?”
金萄鸢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喂,你这个家伙整天在寻思什么呢?我是说,我去把那什么劳什子的纸三折,你的心肝宝贝给接回来了。”
话语说到这儿,他自己略微有些许的酸溜溜的,微微的向其他的方向看去,冷冰冰的哼了声。
“哎?”
钟三年认真的有些许的惊讶之情。
关于妖怪的道德以及别人的,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以及两个人所处的三观问题,进行了一个严肃的争吵,几乎可以到了这些决裂的程度。
至少自己对于有些事情已经表达了些放弃的心思,并且如今心底里面还在不停的徘徊着,些许自己想象出来的梦境。
金萄鸢也确实是个暴脾气,如果是有个意外缓和,两个人也不清楚要如何走下这一个台阶。
他本身就是带着些许的暴虐,三观上于人类有许多的不同。
如果将满腔的怒火丢到自己这儿,可不就全然的偏向给了,本就应当是在他的认知,受尽了欺压的纸三折。
如今的气焰都已经窝在了心里面,将人丢出去确实也是一时间的气恼,如今两个人表面上缓和了,这是新天地,里面多少还是有一些影子。
钟三年如此一般乱脾气的人,心中都有些许的气了,更何况对方本就就是暴躁?
晓得对方会为这一件事情而做出改变,未曾想着,他如此快的把人接回来。
这又是转了什么性子?
金萄鸢默默地转回头来,双眼眯起,露出了一丝精光流转。
“怎么了对我还不相信啊,他现在就在楼上呢,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上去看看不就行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钟三年望着他。
俊秀的面容上带着些不耐烦的情绪,眉毛紧紧地走在了一起,在那眸子之间闪烁着些许的苦闷,嘴角略微的向下撇着。
钟三年:虽然说我活到现在一直是靠着身体好,不是情商高,但你这样的一个表现我也能看得出来,你分明就是生气了。
是吃醋吗?觉得是吃醋吧,是在酸溜溜的在吃醋呀。
这样的时刻,如果说自己上去看看人的话,是不是在侧面的说不信任对方。
本就有些需紧紧挤压着的情势,会在这时出现裂痕吗?
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的好吧。
毕竟是金萄鸢呀。
或者其他的人可以罗列出一些这些事情,在这个时候说不好脾气暴躁,确实是不方便来这个时间点做这样的事情,又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时机不对,另外找一个时间。
在他身上只需要淡淡的几个字,他是金萄鸢。
便可以足够解释任何一切自己所做的行为。
钟三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轻轻的揉着他的肩膀上,紧紧的按压着,似乎可以摸到对方骨头的纹路。
肩膀的位置并没有如何瘦削,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孤独的痕迹与人不同的肩膀似乎有些不同,并不是一条孤独之上之下的。
反而是在边缘的位置,有些许往下行走的痕迹,却又在断开的一节上又连接上了极其的古怪。
不得不让人感叹根本不符合生物学动力。
毕竟是个妖怪,要讲什么科学道理啊。
不知怎么一回事,脑海竟然在如此一般的情况之下胡思乱想飘到了曾经遇见的骨头架子上。
说来,那才是正经的,符合教科书一般的骨头。
只不过在肋骨的地方缺了一块儿,但确确实实是太过于标准了。
嗯?
钟三年歪头。
自己的脑子,究竟是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