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唯第一回有了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总行了吧的感觉,心里对于刚才那份资料的疑惑,也让他很想找人聊一聊,这段时间真是太荒唐了点,邹盼舒正好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丰唯有点好奇了。
一般人不是都会对别人的秘密感兴趣的吗?
“……”邹盼舒快要反白眼了,心想谁愿意管你的破事,你这就是做了太多坏事得的报应,不过口里可没这么直白,有些话心底腹诽就好了,说出来纯粹是添乱子。
于是他很含蓄地说:“我想张总裁您不喜欢别人过问私事,再说我们也没什么交情好到可以过问私事的地步。”
“得了,别张口闭口总裁的,我就不信你私底下叫任疏狂也总裁总裁的。”张丰唯烦躁地一挥手,又说:“随便你怎么叫都行,非正式场合就不要用敬称了,算起来我到了魔都还没几个熟人,你算上一个。”
如果在帝都有人得到张大公子这么一句话,那肯定是感激不尽,无限谄媚地不知道怎么想着抢个鞍前马后的机会呢。
张丰唯略带点得瑟地看着人,发现邹盼舒这个木头毫无感激之情,还是那样挂着敷衍的笑,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悻悻地收了得意之色,想起上次那混蛋转交退回的奔驰车钥匙,心里一阵泛堵,也不知道是邹盼舒胆敢拂了他的意更堵心呢,还是又想起阴魂不散偏自己要找还找不到的调酒师更堵心,好么,自己一病倒了的资料就出来了,想说没猫腻都不行。
张丰唯一张脸霎时黑了下来,被困在网中央无法解脱的难受,似乎自己一辈子都被爷爷操控着。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猛地吓出一身冷汗,这样光是想一想,就对不起那么爱自己的爷爷。
两人聊了几句没什么内容的话,张丰唯越看他防备的样子越气,没好气地说:“好了,你也不要怕什么,我以后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倒是你那个总裁任疏狂,反正你小心点没错。”
邹盼舒看他还真的没有了一开始对自己的别样心思,说话也不那么狂妄到令人受不了,既然别人送了个这么好的机会上门,邹盼舒低头想了想,隐去眼底地狡黠,从善如流改口关心地问:“张丰唯,你弄成这样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有人能让你吃亏?不会是上回那晚上救了我的人吧?”
啧啧几声仿佛真有那么回事,严重刺激着张丰唯的神经。
邹盼舒可不好说听到了李勤的整人计划,那真是让人不舒服,把人都当作什么了么!看样子最坏的不是张丰唯,而是张丰唯身边的这些人。
他这么说也不过想套点消息,万一是真的,报个信让那人避一避张家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放屁!谁能让老子吃亏!”张丰唯简直要跳脚,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完全不顾身份怒吼出声,人顿时从上坐了起来。
往日在外人面前他可都是风度翩翩,倨傲冷情的人,下巴总是微微翘着,看人也是斜睨多过正面,不过在邹盼舒面前倒是没了这些小习惯。
才吼了两句,张丰唯猛然想到眼前人就是个知情者,自己那天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暴怒消去后脸色霎时阴沉下来,眯着眼半威胁地说:“把你脑子里关于那个人的事情都忘记了,否则我不介意耍点手段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一听就知道果然还是要找那人的麻烦,错不了了。
邹盼舒心里有点着急可也没办法,倒是对张丰唯这赤.裸裸地威吓视为不见。
也许是见过张丰唯昨天那样的凄惨样,开始觉得他并不那么可怕了,再说心底先入为主认为张丰唯没那么坏,邹盼舒面上神色不变地点点头,说:“那个人?我对你一无所知,今天才结交你这个朋友。”
纯真的笑容真挚的语气,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的诚意,张丰唯暗想就应该这样,识时务者为俊杰,心情又好了那么一丁点,容色稍霁正要开口表扬两句,门被推开了。
“丰唯,丰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大半个月不见愈发瘦了。没关系,我已经搬过来了就让我给你好好调理吧。”一个健美高个的男子走进来,穿着一身紧致的皮衣皮裤,连个外套都没有,身材确实劲爆性感,直接把邹盼舒挤到一边自己霸占了前最佳的位置,手自动自发捏了几下张丰唯的胸肌后握住他的手,才略略一抬眉眼晃了邹盼舒一瞥,随即嘴角扯了个讥嘲的笑意,转回头面向张丰唯时又是一派情深意重的膜拜样。
张丰唯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进来的李勤两手拎着袋子,一边把东西放头柜上一边解释:“大少,我在路上接到姜公子电话,他一听说你病了都没休息就直接过来看望了,行李都还在车上呢。”
张丰唯眉尖有一闪而过的阴霾,快得让人几乎把握不到,又恢复到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一手按住姜韩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看着这么健壮体魄的男子陶醉在自己的吻里,他突然发觉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实在毫无道理,不就是被个人压了么,有什么了不起,压两次就当被狗咬两回。
反正现在也查到那人的身份,有的是机会压回来,犯不着把自己的身体弄垮,再说这世界多的是对自己痴情的男子,他要大振雄风,没空浪费那么多脑细胞搞那些娘儿们的忧愁。
如此一想眉宇间残留的阴鹫霎时消散了不少,打击到了一定程度反而激起了他心底的血性,人也就从生平第一回严重地打击中恢复过来,心情大亮吻得越发起劲,恨不得就在此时把人办了,好证明一下张丰唯还是那个睥睨天下的张丰唯。
姜韩软得就如一滩水,大半个身子压到病上去,一双手毫不顾忌有人在旁,深入被子底下挑逗起来,口里时不时得了换气的机会就几声。
李勤见怪不怪手上动作一点影响都没有,把装了面的碗取出来,饺子摆上,醋浇上,慢条斯理地做好他的本职工作……
邹盼舒尴尬地看着这一幕,不管是旁若无人亲吻撩拨的那两人,还是在一旁把自己当作立柱人的李勤,都给他一种来到天外的感受,刚才趁机帮李勤摆放东西时他晃眼看到了文件上的照片,虽不是很清晰可应该就是那个人,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准备撤离,想想这位大少爷的性子,觉得还是打一声招呼为好。
“咳咳……我就先走了。张总裁您请保重身体。以后有机会再。”后一句纯属客套话,邹盼舒心想自己也在改变啊,总不能老做个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
美人在怀张丰唯却不再是年少无知贪恋色.欲时,自然总会有一丝灵台清明,闻言狠狠嘬了两口,直到姜韩颈脖靠近锁骨处泌出一个微红的印记才按住他还在挑逗的手,哑着嗓子说:“乖,宝贝,晚一点再满足你。我还有客人在。”
姜韩闻言悻悻地又摩挲了几下被子里已经硬起来的凸物,才扭头用那双泛着情.欲的眼狠狠瞪了一眼搅局人,随后撅着嘴低声不知道对着张丰唯耳旁说了句什么,后又埋下头很乖顺地停了下来,只是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他激动的心情。
看他这样,张丰唯觉得是这人解了自己的心结,还千里迢迢赶来魔都,可见对自己还真是一片情深,先不管这情深里面带了多少是冲着自己出手大方来的,反正张丰唯此刻觉得非常满意,身体也舒醒了叫嚣着要享受一番云.雨,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作为一个强势的大男人当然要让自己的小情儿也满意才是好男人,遂想起来什么问邹盼舒:“泰恒今天是不是有圣诞夜的狂欢舞会?”
“呃,是的。”这话题跳跃得太厉害,邹盼舒差点没回答上。
姜韩一听抬了头,眼神闪闪发亮,他是最喜欢热闹的,越是大型的宴会他越兴奋,而且他的一身劲舞非常有力,曾经好几次在宴会上为张丰唯长脸,他可是知道能够从张丰唯口里特意说出来的舞会绝对不会逊色。
“宝贝想去?”张丰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姜韩双眼满满的期盼,而这种期盼只有自己能给他满足,顿时神清气爽,告诉邹盼舒他要带人参加。
“张少,先吃点东西吧。”李勤很有眼力地把碗递给姜韩,目露疑惑地问:“这面闻着不错,不过那店铺也太小了一点,张少从哪里知道的?”话中不难听出他的为难,本来是兴致冲冲赶去,结果再三确认才敢肯定自家少爷是真的要吃这么个脏乱破的小店的东西。
坐起身正要吃面,猛然被人这么一问,张丰唯支吾一句什么,嫌恶地说:“这鬼地方所有的菜都是甜的,汤是甜的,肉是甜的,连炒个素菜都是甜的。”
戳戳碗里的面挑起来吃了一口,他不甘不愿地解释:“有次听到钱秘书让保安给她打包这家的面。”
“难怪,钱秘书最不喜欢甜食了。”李勤恍然大悟,又递过去饺子,暗想要尽快把公司附近的小饭馆也全部都扫一遍,可不能让张少再这么饿下去了,看看连小破店的面食都吃得那么香。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浑然忘记一个不知道跑破多少双鞋底明明打包的都不是带甜味的菜系,一个更是忘记小斌请过来的大厨做的全是自己爱吃的菜。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张丰唯雄起啦,新朋友们给点动力咩~~
让我看看还有新读者喜欢这个故事这些人么~~
系列文中重复的情节到此结束,张丰唯也度过了他人生最艰难的一段时光了,文的类型改回正剧了,木有办法,我尽量写得欢快点,不过好像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