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似乎是看出来季清辞的心中所想,“我没有认错,自玉佩被你拿走后,就没有办法再压制我的梦魇,直到与你重逢后,我发现只要一天里与你接触过,这一天的晚上就不会梦魇。”
嘶,这好似某种狗血小说里的设定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原装季清辞与容初的生死纠缠继承到了她身上?因为这一世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害女主的心思,所以她与容初的联系断了,导致剧情进行不下去,所以在她与容初之间强行加戏?
还好戏全加在了容初身上,对她没什么影响,她还是可以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让你之前对原装季清辞下手那么的稳准狠,遭报应了吧,活该!
想着想着,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容初,糟糕,对视了……
季清辞赶紧技术性回避,用吃东西来掩饰,装着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也许是她吃东西的表情太幸福了,容初也忍不住想要尝尝,正想要如第一次见面一般想要从她怀里拿走糕点,谁知刚一伸手,季清辞立刻警觉地躲到一边,一手捧着糕点,另一只手里还捏着方才躲闪时匆忙吃了一半的糕点十分得意地指着容初,“嘿!没想到我躲开啦,谁还没个长……”
然而还没等她嘚瑟完,下一秒,就让她说不出话来,因为容初直接上嘴叼走了她手上吃剩下的半块糕点,她甚至感受到了她的指尖划过容初柔软的唇……
季清辞错愕地看着容初,刹那间,红晕遍布她的脸颊,季清辞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一丝异样的感觉再心里蔓延开,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你你你、你干什么?”
话一脱口,季清辞赶紧捂住了嘴,她怎么结巴成这样?不就是被撩了一下嘛,也太没出息了吧。
“我以为你是在……喂我。”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容初似乎也害羞了,声音极小。
这回答,季清辞是死都有没想到,她偷偷地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居然不疼?安抚地拍了拍她脆弱的小心脏,她果然是在做梦,就是的嘛,这种在人嘴里抢食这么道德败坏的事情哪里会是容初能干得事?依照作者给容初的人设,他应该是直接将人揍到跪下,然后让那个人心甘情愿的送给他才是,这种?假的,都是假的……
一想到是在梦里,季清辞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兴奋劲儿,兴奋的直拍大腿,一边拍着一边还在内心赞叹道,哎,就这大腿,咋拍都没有感觉,拍的手都疼了退也不疼,这梦好评,必须好评……等一下?手疼?
季清辞看着自己拍大腿的手,都拍红了,顺着目光往下看去,的确是她的裙子啊,突然,她想的了什么,忐忑的掀开裙摆,看到了,咳……
面对如此窘境,她决定先发制人,于是她理所当然地对容初说道,“你……挨我这么近坐着干嘛?”
容初淡定的揉了揉腿,尽管他的表情和动作都很从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画面真的好搞笑啊。
“没关系。”容初真诚地说道。
季清辞:……
伪装被戳破,季清辞的瞬间烧了起来,要是在不与容初拉开些距离,她就要熟了,于是她手忙脚乱地整理裙摆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太过慌张误将容初的腰带与裙子一同拽了过来,这样做的后果就导致她不但没能站起来,还把容初拉了过来。
容初本就没有防备她突然的举动,冷不防被这么一拽,直接像季清辞扑了过去……
容初看着身下的季清辞,季清辞看着身上的容初,手里还拽着他的腰带,四目相对时,她只感觉头顶一片乌鸦飞过,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报应,这一定是报应,她当初在善化寺的墙头上扑倒了容初,今天就安排容初扑倒了自己,关键这还是她自找的。
季清辞赶紧送开手里的罪证,别过脸去,“你,你先起来。”
闻言,容初轻笑了一下,他不懂礼数,这种光明正大的扑倒他反而并不觉得有多失礼,反而觉得之前在善化寺时暗戳戳的偷窥季清辞被发现才叫无地自容。
传闻中一丘寒玉网罗天下各种书籍,其实都是谣言,一丘寒玉的藏书是多,但唯独没有任何一本是关于礼法的,毕竟一丘寒玉是农璇的住处,想象一下,以农璇的性子,让她安安静静的学习礼法,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容初翻身直接躺在季清辞身边,顿时,她感觉呼吸顺畅了,烧红的脸颊也在丝丝微风的作用下褪去红色,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望着天空不断飘过的云,只感觉所有烦恼都离她远去,如果她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回到现代,也许她应该跟容初离开这里,她想。
“容初,我们……试试吧。”季清辞突然说道。
“什么?”容初不解地问道。
季清辞坐起身来,眼神坚定地说道,“既然我是医治你梦魇的药,不如你试着喜欢我吧。”
“……好。”容初注视着她的眼睛回应道。
这大概是史上最奇怪的表白,也许还算不上表白,此刻,她感觉她和容初就像是两条脱离了水的鱼,为了活命不得不相濡以沫,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所有的勾心斗角,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她都不喜欢,她讨厌所有人为了任何原因算计来算计去的这种生活,若是这里还有什么是她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她的阿姐季清音,可她是女主啊,没有她拖后腿只怕会活的更好。
洛九卿是郡主,宣文王和络绎都不会让她受委屈,至于元念,小说里根本就没有提到过这个人,所以她想元念应该是会善终的,还有苏姨和阮儿她们,等她走后,若是愿意就让季清音帮忙放她们出太师府脱离奴籍,若是不愿就算了,她和容初回到一丘寒玉生活,若是最后他们两个还是没能在一起,做不成情侣,大不了就做邻居呗。
想到这季清辞自嘲地笑了笑,她怎么连以后都打算好了,大概是她真的很向往平静的生活吧,没有起伏,没有波折,虽平淡如水,但胜在安宁……
就在季清辞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时,容初已经将散落的糕点都收拾好了,见季清辞还坐在地上,遂向她伸出手来,“起来吧,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去。”
一听到要送她回去,季清辞这才记起她是怎么出来的,她一气之下摔门而去,也不知道洛九卿消气了没,要是没有,那她此时回去岂不是还要继续吵?要是再吵起来再口不择言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她可真的要后悔死,要不还是别回去了?可是不会去的话,她今晚住哪呢?
季清辞思绪飘散,无意识地将手交给容初,任由他将她拉起来,等到容初将她拉起来之后她却没有送开他的手。
“阿辞,阿辞?”
容初的声音将季清辞从她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回过神的季清辞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和容初牵手?内心有些窃喜,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她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先送开啊?
但见容初丝毫没有觉得不妥,所以……美色当前,去它的矜持。
“那个,我能不能在你那借住一晚啊?”季清辞试探地问道。
“为何?”
“我和阿卿吵起来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去跟她道歉。”季清辞语气低沉地说道。
容初听后,一言未发,只是牵着季清辞往回走。
“去,去哪?”季清辞不明就里,虽然被容初牵着她还挺开心的,但是……她现在真的不能回去啊。
“回文苑。”容初言简意赅地说道。
文苑就是应天书院安排给容初的住处,之前她喝醉了就被容初带回的地方,虽然那时酒醒后觉得尴尬极了,但是事后一想就觉得格外的……嫉妒,凭什么她和洛九卿就要挤在一个屋子里,而容初自己一个人就能住那么大的一个院子,哼,嫉妒使她质壁分离。
刚一进到文苑后,她就后悔了,她真的是想多了,不,是上次喝的太多了。让她只注意到文苑很大,但根本就没注意到文苑原来只有一间卧房。
这就尴尬了,原本以为文苑那么大的地方随便把她仍在哪都行,现在看着怎么总感觉好像是她故意找借口要对容初意图不轨一样。
季清辞站在房门口,不肯进来,“要不我还是回去好了,就凭我和阿卿认识这么久了,总不至于吵个架就把我赶……”
“进来。”
“哎。”
季清辞感觉她好像又变回之前一样,一对上容初就怂,听话的不得了,这不,容初只说了两个字,她立刻就放弃了挣扎……
“你今晚,睡这儿。”容初指着床对季清辞说道。
“……那你呢?”
容初看了一眼一旁的卧榻,“我睡那。”
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容初同处一间房,但是上次她毕竟是喝醉了没有意识,根本不想现在的她紧张的眼神乱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