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去把那贱人给我拉来……“大夫人迟疑,难道老爷的病真像那贱人说的,没有她就救不了?
满心愤懑她还是对身边下人交代。
寒嫣被人拉着过来。
老人说着,拿出个小瓷瓶交给大夫人,“长相清秀的姑娘,怎么心却这么狠……放她手指上的血就这么碗中……”
“不要,不……”寒嫣被人按压着,这情形让她惊恐挣扎。
然后在老人再次的提醒中,“她十根手指的指尖血……”
大夫人的人硬按下寒嫣在她十指指尖扎针挤血,“不,不……”十指本来就连心,还被人这么对待,那疼自然不可言语。
“十指连心,姑娘当时做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今日的疼,你的罪行就十指已算轻的了……”
看她绝望在那些许府家人的按压下挣扎呼叫,还是被人把血一点点挤出来。
想着她对她做的事,对毛三和满叔做的事,冷清欢只有惋惜没有半点同情,这女子的野心和厚脸,你对她怜惜不指定她以后还会怎么算计你。
“十指的血都挤了……”大夫人清看着下人挤了血,看都不看挤过了血脸色苍白蜷缩在角落中的寒嫣,亲自拿着碗过来给老人。
“师傅,血来了,可以引虫了……”冷清欢接过来看了眼那血,递给乔装的王德才。
大夫人和二夫人连同许大小姐看到随着老人把带有她血的碗放在许大人鼻边,加上些药,然后以肉眼能见的速度从许大人鼻子和口中爬出来一根根白色的蛆虫。
众人震惊又惊恐,对寒嫣心中的怒又多了几分。
“你个歹毒的贱人……”许大小姐看如此,当时就抽了寒嫣两耳朵,给了她一脚,然后气不过让下人收拾她。
看寒嫣在几个男家丁的楱拥下翻滚痛呼,不但被打还被踹,冷清欢秀眉微皱,有些于心不忍道,”我师傅在专心为你们的人引虫,你们这些闹腾万一祛虫不干净,下次老爷病再犯,可没人能救得了他的……“
”这个贱人,给我拉出去打“随许大小姐一声令下,本就打的狼狈凄惨的寒嫣再次被拉出去。
“这裂头蛆可不是一般的病,一点虫卵喝进肚中,它不但会一点点啃食你的五脏六腑,还能把人心肝吃干净,最后从头部七窍钻出来……”王德才安抚看了下冷清欢,边继续引着虫子同时道。
“这……”这话更让几人大惊失色。
“这歹毒又丧心病狂的贱人,给我乱棍打死……”大夫人一听脸都白了,低喘说着吩咐一干下人。
听着院中传来的寒嫣的痛呼和惨叫,那一声声堪比一声凄惨的声音,冷清欢脸色虽渐渐有些苍白,还是清冷以对。
“好了,终于流出新鲜的血了,这就说明虫子都引光。只要让他多休息,按时服药,吃上几天自慢慢好转……”
听着院外除了棍棒人那惨叫和痛呼渐渐停息,王德才收回手。
看着已流出鲜红血的许大人,为他处理了下鼻孔,又开了副药方对大夫人他们交代。
出来许府,冷清欢走在大街上,突然心情少有的沉闷。
两人也去酒楼退了房,找了个地方换了衣服。
王德才看她边走边意兴阑珊看着周围的一切,想着她这些天的改变,不满反问“出了气也报了仇,你这丫头为何还这么闷闷不乐的?”
想着他们离开许大人的房间出院,院中寒嫣已没了气息,被跟着他们后面出来的大夫人冷着脸说直接弄个草席卷着埋到镇外的乱葬岗上。
冷清欢虽为枉死的满叔和毛三报了仇,可她的心却没预期中的开心,雀跃反而沉甸甸的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这些天我无一日不想着为满叔和毛三报仇,如今报了,我却一点都不开心。”冷清欢回眸向老人道。
“这说明你这丫头还是很善良的。回去吧。几天没回去,我们再不回去小李子恐怕要找的发疯了。”
王德才轻笑宽慰,跟她一起回去清源酒坊。
“欢儿,这几天你跟满叔去哪儿了?”李容白看她回来,欣喜到前。
“我有些累。”冷清欢道,进门进入自己的帐房平时歇息的床上歇息。
“小李子你过来……”王德才看她进门把门也关上,对李容白道带他走向外面。
“王叔,怎么了?她……”
李容白被他们两弄的有些蒙。
这三天他们回来跟他们说了下他们很好,就一直不露面,这好不容易回来又这副神色,不由的他忐忑。
王德才住脚,站在酒坊后面的空地上,赎罪般道,“红嫣死了,被欢儿和我用借刀杀人的计算计死的……”
“死了?”李容白有些意外。
“恩,死了。被许府大夫人着人乱棍打死的……”王德才点头,凝神看着他,“我知道你跟红嫣,文化,还有顺发你们都从小一起长大的,可她做出的事……”
本以为李容白之前阻止不认同他们,会生气他们的做法。
没想王德才话落,他就低叹道,“我知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意外。是我,是我让欢儿经受这一切。这一切本该我来做,我却让她背负这些……”
王德才不再多说,对他交代,招呼顺发送自己回山,“丫头的心终究是善良的,你抽空多陪陪她,我怕她过不了这个坎,毕竟她跟我亲眼看着红嫣死的……”
“欢儿,对不起,我再不让你承受这些了。”李容白回去,看冷清欢的房门紧闭,敲了敲门里面也没回应,他在门口低喃陪着她。
许大人一天后彻底清醒,脑疼病也没再发作。
“老爷,夫人临终前特意交代奴婢给你的信,她说她对不起你,但这封信你一定要看……”
坐在房间中,想着这些天的种种,许大人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红嫣死了,尸体都被处理了。
这时绿儿进来,她进来就对他跪下,说着恭敬呈给他封信。
“她的信?”虽然听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甚至女儿说了寒嫣对自己做的种种事,许大人总有些难以相信。
那么娇柔文静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大家都这么说,人已死,他想问个清楚也是枉然。
绿儿的话,让他回神皱眉看着她呈上来的信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