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柔是一门心思的扑在了这找出幕后主使上头。
但是江小侯爷已经看戏看的津津有味了。双手环抱着胸膛,一边对权柔指点着这里什么地方唱的好了,什么地方唱的差点儿感觉。
权柔是挺无奈的,一边应付着江小侯爷,一边对小鸢道,“一会子要是那些花旦出来了,你多注意些。”
小鸢可不是江小侯爷那种一心扑在玩乐上边的,权柔一交代了,她也就立马应了一声。那双眼睛半眯着往戏台子上看了半天,“花旦,是什么样子、”
小鸢着实是分不清楚的。
边上江小侯爷听了可乐呵了,“你这都不听戏的吗?这花旦青衣啥的,都分不出来吗?”
若是换了别人,可能还要羞愧几分。但是这是小鸢,这两句话对她来说是没有半分影响的。这人一脸懵地瞧着权柔,“不清楚,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了!”江小侯爷三个字才一出口,便对上了权柔警告的眼神,硬生生就这么憋回去了。
权柔瞪了江小侯爷一眼,而后才对小鸢道,“别把这些放在心上,不是什么要紧的。一会子要是出来了,我会告诉你,你紧紧盯着就是了。”
小鸢颔首,倒是一句话不多说了。
江小侯爷委屈得很,但是也是一句话不敢多说了,这要是换了别人,他倒是不管那么多,肯定自己怎么快活怎么来,但是权柔这丫头可不一样啊,她要是回去给娘亲告状了,江小侯爷想都知道,自己肯定又要遭殃了。
他可不想这么大了还被娘亲关禁闭。
没记错的话,上次被关禁闭,也和权柔脱不开关系。
反正她娘现在就是,什么都听权柔这丫头的了。
江小侯爷哪怕心底不满,也只能是心底不满了。实际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的。
这时候要是说的开心了,保不齐回去要被怎么教训呢。
这交易可不划算的!江小侯爷对这点还是盘算的很清楚的。
因此哪怕是心底不高兴了,也就是心底暗自吐槽两句而已。
权柔一转头就看着这个人喃喃自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忍不住叹了口气“小侯爷您真就一点儿不担心自己吗?”
这都说了,人家今日就是要来拿他的命的。
瞧着江忱是一点儿不慌的,怎么都变成了她在慌了!
真不知道这是她的命还是江忱的命了。
江小侯爷被这么一问,瘪了瘪嘴,“反正都要发生的事情,那干脆先玩儿开心了,到时候发生了,也不至于难过。”
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啊!
反正权柔是要被气的仰倒了。
“小鸢,一会儿盯住了小侯爷,可别叫他被人给刺杀了。”权柔一转头对着小鸢又交代了一遍。
她看明白了,要靠着江小侯爷,那简直就是白搭了。
还是多交代小鸢几句来的比较好些。
小鸢也不含糊,答应了一遍又一遍。反正就是这俩人都把今日这件事看得比江小侯爷自己还要重些。
江忱抓了抓脑袋,有些无所谓的样子。
这上头的戏唱的正到高潮处,一下便把江忱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一时半会儿的也顾不上跟权柔说话了。
权柔一见他这样子,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转念又想了想,算了,江小侯爷什么时候会操心这些事儿了,才是该变天了吧。
就像梦里看见的那样。那样子的江忱是很懂事,很知道目前该做什么的。但是好像周围的人都已经死的死散的散了。
最后一个守在江忱身边的四六,也被他自己一剑刺死了。
等等,最后一个守在江忱身边的四六?!权柔被脑海里这个一瞬间划过去的念头给吸引住了。
按道理来说,四六这个不会功夫的,在那种情况底下不是更应该在前面就牺牲了吗?还有三七呢?武功最高的三七,怎么没有在最后陪伴在江忱身侧?
那些暗卫们,难道都死绝了吗?
那个梦境里的场景,让权柔头一次产生了怀疑。
靖安侯府难道是这么轻易就被暗算了吗?
可是到结束的时候,为什么还剩下一个四六?
这不管怎么看,都有些不合逻辑啊。
江小侯爷伤成那样子,可是到最后,身边的四六却好像没受伤。
那些人对江忱动手,难道会饶过四六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权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来,便像是蚂蚁趴在她心头一样的,痒痒的,但是你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奇怪了。
权柔死命抓住了脑海中浮现的那些记忆点,想要把他们串联起来,可是一直想,也还是想不明白。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站在那里,脸色忽然间就变得煞白。
边上的小鸢一眼注意到了权柔的变化,立马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你怎么了?”
江小侯爷也被这句不算小声的话给吸引了目光过来,瞧见权柔确实脸色煞白,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心里头原先还想着要捉弄捉弄权柔的想法也就这么被他抛开了。
“是不是站的累了?”江小侯爷望边上四处看了一圈,而后指着对面道,“那边有位子,咱们过去吧。”
面前都是人群涌动,权柔也看不见江小侯爷所指着的是哪里。只觉得心头有些梗阻,便点头答应了,小鸢扶着她,紧跟在江小侯爷身后往有位子的那边走过去。
才一到,那朱家班子便有人赶紧的招呼上来。
“小侯爷这怎么来这边了?”那中年男人微微有些发福,脸上含笑,倒是讨喜。
江忱挥了挥手,“这姑娘不太舒服,你叫人去弄点儿茶水来,给她压压。”
中年男人见一小丫头扶着个穿着打扮都富贵非凡的姑娘,此刻那姑娘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来,便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忙不迭点头应了,便赶紧的叫人端茶送水,还有人给拧了湿帕子递上来。
权柔已经坐进了他们班主的位子上,小鸢不会伺候人,拿了湿帕子就往她脸上糊弄,直给权柔整张脸都弄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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