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真的如外人那般认为女人练武是没有出息没有前途的,不如现在趁早回头的好;而如果你们以为,女人练武真的是花架子,无需下苦功的,也趁早回头,省的我还要下力气调教。
”
她的眼光从面前的这些人身上一个个看过去,唇边显出一抹嗤笑。
“我教你们的第1课,即是武德。
你们全是女人,不至于随意与人置气,依靠武力争斗。
然而,如果不修心养性,更容易踏上岔路。
”
柳秀娘的眼光颇有些感叹,将该说的都说罢了,再面朝这些稚嫩的脸,浅浅的微微一笑。
“练武首先是要打熬肉体,如果不将底子练好,有再好的武器也使不出来,再精妙的功力也没有好基础去施展。
你们全是没有底子的人,俗话说入门三年桩,我这一门是以内家为主,所以我教你们的是无极桩。
”
说罢,她下摆一撩,蹲的稳稳当当。
“练外家功力的大多是练大四平,也就是从少林寺传出来的功力;而我这一门是由道家起始,当然是由无极桩练起。
无极桩是练太极拳的基本,桩如果没练好,日后什么都学不成。
”
她的头正身直,双目垂帘,突显十分轻松自在。
两手当然下垂,贴于大腿两侧。
在柳秀娘如此之后,林秋海则来到她们的身旁,手把手的教着这些人该怎么蹲桩。
林秋海站在韩倾歌的身旁,柔声同她们讲解起无极桩的要点来。
“你们都放松一些,无极桩讲究的是意形合一,阴阳相调,无形无象。
所以你们只需要放松自身,舌抵牙根,养气观想就够了。
”
这样的说法很显然的让这些人都十分的茫然,举措都会做,可是那放松到底从何而来?至于观想,又或者是什么意形合一之类的,就更加茫然的一塌糊涂了。
即是上一世有过练武经验的韩倾歌,这时是皱紧眉心,突显头疼的很。
她所学的是进效快捷,威力奇大的功力,从来就没有着重打过什么基本功。
她那时年龄大了,更不需说也并没有那个时候去练,所以直到现在,她才算作真的正正的接触到什么叫做蹲桩。
只是盯着柳秀娘的举措,一帮人面面相觑,还是老老实实的随着一起蹲桩了。
“接着,两腿浅浅弯曲,将肉体的重心放于涌泉穴上,两手由肉体两侧向前,手心向后外方位,指尖向下。
两臂略有弯曲,保持当然松弛的状态。
”
林秋海边说边演示,后边一帮人一板一眼的随着她做。
时候一点一点的过去,未到半柱香之时,就有人的肉体开始摇摇晃晃的了。
这个摇摇晃晃的,当然就是肉体最差的韩倾歌。
柳秀娘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去,就当作没看见似的。
此份忽略让韩倾歌咬了咬牙,考虑继续坚持下去,可是她的肉体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呼唤,未到一盏茶之时就十分干脆的腿软倒在了地上。
原先韩倾歌以为,经过了上次跪了那么久的过程,她今天好赖也该坚持的更久一些的,可是似乎蹲桩不过看起来简单,真的做起来,似乎要难的多。
她从来就没有观想更没有做到什么所谓的意形合一,只是是摆了一个架子,可就这样仍然坚持不下去。
韩倾歌倒在地上,喘着气盯着其他人,只觉双腿酸软无力,简直有数万根针在扎着似的。
“刚蹲完桩不要坐下休息,你连收势都没做,这样坐着容易岔气。
”
柳秀娘慢悠悠地收势完毕,再慢慢的瞅着韩倾歌,讲出了那么一句话。
被她如此一说,韩倾歌只觉胸口一片翻滚,可是盯着柳秀娘半分帮手的意思都没有,她只好自个使力站了起来顺气。
其他的人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她倒下之后,罗兰也随着倒了。
而罗兰倒下去了,那对孪生姊妹石榴和山茶也随着倒下去了。
坚持的最久的,反倒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杏儿。
杏儿最后是随着林秋海一起儿,做完了整套蹲桩的举措的。
她刚一做完,就被罗兰几个人给围住了,罗兰十分新奇的捏了捏她的手臂:“真没看出来啊杏儿,你居然能坚持的如此久”
杏儿羞涩的笑了一笑,突显十分憨厚朴实,她挠了挠头:“我也不知,就如此蹲着蹲着就蹲完了。
”
这句话严重的打击到了其他人,尤其是罗兰,捶胸顿足,硬是朝柳秀娘,说是她教的不对。
柳秀娘冷哼一声,斜了她一眼:“分明是自个儿不行,可真是会推卸责任。
尊师重道这四个字,你可认得?”
被柳秀娘如此一气,原先还有些怏怏的罗兰立刻突显活蹦乱跳的了,可是她找不出什么话来回驳。
柳秀娘纵然没收她们,可是的确教了她们,这就已经算作师了。
更不需说,自家小姐还是正式拜在她门下的。
只是柳秀娘丝毫没有在乎罗兰这个小妮子的反应,取出了一条藤条。
她的神态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声音是那么的随和婉转,不过讲出来的话真的是叫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棍棒底下出高徒,你们想有所成就,就得很好抽打抽打。
”
便这小小的院里顿时鬼哭狼嚎了起来,这时此刻韩倾歌才开始了解,为什么当时林秋海会被她的师父追得满城跑了。
情感不是做错了事,而是教导的过于于严厉的关联。
而韩倾歌由于肉体的关联,并没有被练太久,就被柳秀娘放过,送往林秋海的院里泡药汤了。
这一回罗兰并没有陪在她的身旁,这时此刻,柳秀娘正借着时机很好调教罗兰,哪里舍得放她出来。
所以这一次,是林秋海陪在韩倾歌的身旁,带她一起儿过来的。
两人来到一半的路程,正巧遇到了赵福。
大概是他专门来找林秋海的,不过在看到韩倾歌之时,赵福的眼光颇有些怪异,看了她好几眼,倒是惹得韩倾歌心中困惑反常。
赵福拉着林秋海来到一边,轻生交谈着什么。
为了避讳,韩倾歌专门走远了一些。
等到赵福离去之时,那怪异的眼光一直徘徊在韩倾歌的心尖,挥之不去。
林秋海倒是大大咧咧的揽着她的肩膀,与她闲聊了起来:“上一次见你之时,你还不过同你家里的姊妹们一起儿出来游玩的,现今却成了我的师妹,这可真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