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就那神出鬼没的身手,
还有那与年龄不符的气质,就似乎与小姐挺般配的了。
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般配上小姐的人,
当然要与常人有那么些不一样的。
罗兰现今便如同那俗语中说的的,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似的。
虽说她仅仅是是个婢女,并非什么丈母娘。
她想了想,这云遥的身份虽说还不明朗,
可是原来是老太君亲口说的,是老太君的故人之子。
老太君是什么身份?她的故人能差到哪里去?
如此说来,身份这一点最大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
两人现今如此熟稔,日后又是一起儿长大的情分,
想来此位姑爷对自家小姐不会差的。
总比蒙入眼眸就那么嫁出去要好的多,
知根知底的,又是小姐喜爱的。
罗兰下定了决心,既然小姐如此做了,
自个总得帮上一手。
虽说有些不太符合礼法,
只是…小姐的幸福比较重要。
罗兰那怪异的眼光,韩倾歌和云遥不是没看见,
只是他们并没有往心里去。
毕竟这突然浮现出来的关联,
罗兰能接纳就已经是很好的了,不过用眼光来端详已经算好的体现了。
如果叫韩倾歌知道罗兰那脑瓜子里竟然想的那么远,她必然会哭笑不得。
不过这时,两人都忽略了罗兰。
云遥低着声音讲话,
以免被旁人听到:“今日的事怎么样?”
韩倾歌浅笑,在罗兰看来,自家小姐笑的十分随和,
显然是对云遥有着依赖和情感的。
而且两人讲话时候的那些默契和熟识感,不是一天两日能有的。
罗兰如此想倒也没错,不过在某些所在想岔了而已。
“正如你我之前猜到的,林秋海果然有所企图。
只是我倒是不曾想,她与我兄长竟然十分熟识。
”
见云遥挑起了眉,她轻咳了一声,
继续说了下去:“是由于她爹的关联,所以才对我十分上心。
就目到来看,并没有什么别的企图。”
云遥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你倒不妨与她相交,
她身上的束缚比你少,能做的事比你多。”
“这是当然。”
韩倾歌接过他的话,迟疑了一下:
“我还没问你,你现今这身功力是从何而来的?不管是…”
她看了罗兰一眼,把话说的含糊了一些: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今,我都没听你学过。”
“是以前去南域的时间学的,现今重新捡起来了,你不知是正常。
”
这些话过去,两人便又如同往常一般,
将府里现今的形势分析了一遍。
云遥的眼光有些凝重:
“据我所知,在你过生辰之时,那老尼姑就要来了。
而在那之后,如果…
那轨迹不会改变的话,你得开始注意那一名了。”
鉴于罗兰在一边,所以很多话云遥并没有说的太清楚。
虽说韩倾歌现今十分相信罗兰,
可是重活这种惊世骇俗的事,还是休要让她知道为好。
云遥话里的意思,韩倾歌十分清楚。
他说的的,即是按照历史而言,
自个这具身子四岁就会香消玉殒,
而即即是活下来了,那么也该要进京了。
在这一年,京都里的调令下达,
韩家老爷重归京都,得到皇上重用,出任吏部尚书。
而云遥嘴里需要注意的那一名,当然就是三殿下了。
从上一世开始,
他们两人吃了三殿下多少苦头,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一忆起三殿下,韩倾歌便情不自禁的忆起自个房里的月舒。
到目前为止,月舒似乎并没有作出什么不对劲的事来,
往日里她让罗兰多盯着月舒一些,
现今罗兰随着她到处跑,所以盯着月舒的人换成了侍者。
以侍者那般稳重的个性,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
可是月舒这般按捺不动,却是让人无计可施。
云遥的眉心皱的牢牢地,
于韩倾歌身上的毒,他一直有些耿耿于怀。
“我们这般一直按兵不动也不是什么好的手段。”
他忽然出声:“那时间愈来愈近了,
如果随它去的话,我们之前所有的布置都怕是会功亏一篑。”
于云遥的担心,韩倾歌心中一暖,拍了拍他的手。
“你休要太担心了,我们毕竟有自个的底牌,
这件事除去等,我们也没有别的手段。”
“不”
云遥扬起头来,眼光直直的望向韩倾歌,
眼里有着无法言喻的执着:
“我这几日思来想去,这般把生命交由天定的事,我一直觉得忐忑不安。
事的出现我们握不停,可是要让它浮现出水面,我们还是可以掌握在手里的。
”
他的神色中躲藏着莫大的担心:
“你也知道,那发作的缘由是此人一时没注意,倘如果她提前没注意呢?”
“你的意思是…”
云遥盯着她,显出了一抹难得的笑意,
好似胜券在握一般的笃定:“我们要引蛇出洞,不如让你提前发作。
”
盯着韩倾歌惊诧夹杂着担心的神色,他的口气缓和了下来,
可是那口气里蕴含的坚定是半分没变:
“在这个时候,邵姨太是不考虑你死的,
如果你提前发作了,最该保住你的人,反倒是邵姨太。
她就是不出招,也必然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打乱了阵脚,
我们也好趁着这个时机,顺藤摸瓜。”
韩倾歌盯着云遥坚定的神色,忍不住慢慢地点了点头。
而两人交谈的事,让罗兰一头雾水,
可是那话里蕴藏着的凶险,忍不住她不心惊。
在离韩府还有一条街之时,韩倾歌让罗兰下去买点儿街口的焖牛肉回去,车驾便停在了巷子口。
借着车驾挡住的位子,云遥从另一边快速的离去了车驾。
韩倾歌这辆车驾的车夫是云遥的人,当然什么都当作没看见;
而后边那辆车驾的车夫则被挡住了视线,也并没有发觉什么。
盯着云遥顺利离去,韩倾歌浅浅松了口气,可是一颗心却一直吊着,为了那凶险的计划。
会去府中之时,不管是韩倾歌还是罗兰都颇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滋味。
韩倾歌想了想,现今不是很想去院里面,
便让杏儿几个先回院里布置,自个带着罗兰缓步走向另一条小道上去。
现今罗兰算得上是她身旁最为倚重和相信的婢女了,
所以韩倾歌才很多事不避着她。
罗兰当然也了解这一点,
自从真正觉得自个是韩倾歌身旁的大婢女之后,她的脾性也收敛了许多,突显稳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