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很郁闷。喀喇昆仑山暗幽教的案子收尾也完结了。上次皇上答应他的告假,现在迟迟不允许。不允许便不允许,还派些鸡毛蒜皮的小差事让他负责。他是谁啊?他是堂堂禁军统领,居然让他来巡街,这像话吗?有要案时,查案时,他才出动去巡街的。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后他就是个巡街侍卫了呗?
这分明就是觉得上次的板子打少了,借机报复。真是受够了,还说天子一言九鼎。当然,这些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自己暗骂,谁让他是皇上呢!不能顶撞,不能反抗,心里骂他都得小心,生怕骂出口,让他找个借口再来罚自己。
今天晚上,他便想着,要个承诺,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居然直接让自己来巡街。
他先是去跟裴盛远说:“回禀皇后,喀喇昆仑山暗幽教的案子已全部完结,杀手全部处置,年满十六全部处死。未满十六全部流放。那些妇女全部安置在义坊。这是折子,请皇上过目。”
裴盛远拿起来,看了一会,放在一边,说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张硕:“????????”我的假期呢?之前说好的,这个案子结束给我的半年假期呢?
然后张硕便想着,皇上日理万机,肯定是忘记了。便善意地提醒道:“皇上,卑职在前往喀喇昆仑山暗幽教的假期,是否现在可以……”
裴盛远当即便否了,说道:“现在京城正是用人之际,张硕,你可是朕离不开的左膀右臂,你要半年假,那朕可怎么办?”
张硕:“????????”这是翻脸不认人了呗?自己允的假期,自己找个借口收回去,这像话吗?
张硕没放弃最后的挣扎,说道:“皇上,现在京城也甚至大事……”
裴盛远说道:“张硕,你是觉得最近太闲了,对吗?”
张硕:“……”好啊,真有你的,这是要怎么样,又给我新的任务。
然后思考一会,便说道:“京城之中,禁军我已安排好了,暗卫许朗也安排妥当。”
裴盛远又说道:“张硕,你说都安排好了,那你能保证京城之中,再不出乱子吗?”
张硕:“……”这谁能保证,要是出问题,不得我担着。要这样说,那我的假期不是这辈子都没有了。这还有王法吗?哦,他就是王法本法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当年,皇后娘娘也是这样无奈的吧?哎,命可真苦。
张硕想了一会,便说道:“卑职不敢保证,若真出问题,有暗卫和禁军,还有大理寺。也不缺卑职一人。”
裴盛远问道:“张硕,那你不该为君分忧吗?出乱子了,还想跑出去玩。这是禁军统领该说的话吗?”
张硕:“????????”皇上,你可真是……太棒了。怎么那么会挑刺。
接着,裴盛远便说道:“既然你心思已不在宫中,那便到街上去巡街吧,看看帝都可有何异常,等哪天想通了,再回宫来禀报。退下吧。”
换成别人,真的想翻脸,奈何张硕是个有脑子的,知道皇上这样做,肯定是他哪里得罪人了。便极不情愿的巡街去了。
人在倒霉的时候,真是什么样的情况都能遇到。这不,巡街就巡街吧,还能看到杨程和永靖公主。看到他们也没什么,可是他们竟然手牵着手。
他便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越跟着,他心里就越堵得慌,现在,他都快要气死了。
秋月那么好的姑娘,他用费尽心思,用尽心机,才得到秋月的承诺。没想到他杨程一回来,秋月魂都跟他跑了。现在倒好,又和永靖公主勾勾搭搭。他把秋月放在什么位置了?好你个杨程,看下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如此花心。
和秋月还没成婚呢,就敢在外面乱来。秋月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现在他头疼了,这事要不要告诉秋月。如果秋月知道了,她会什么反应。
他正想着杨程和秋月的事,就看到阿克索在前面对着他笑。
张硕实在不想应付阿克索,正想要打发她。阿克索先说道:“张硕,我在前面喝酒,陪我喝几杯。”
张硕便拒绝道:“阿克索,我在忙呢,没有时间陪你喝酒。”
阿克索可说道:“你骗人,我看到你就在街上转悠,你忙什么?”
张硕答道:“皇上叫我来巡街,我正巡街。你别来打扰我执行公务。”
没想到阿克索听完哈哈大笑,说道:“张硕,你骗人怎么不想个好一点的理由呢?你是禁军统领,皇上还让你巡街,我说,你就那么不愿意陪我喝酒吗?”
想了一会说道:“你是不是怕被我的美色迷惑,酒后犯错。放心吧,我酒量很好的,不会给你机会,让你乱来的。”
张硕心里正窝火,呛声说道:“说了在巡街就是在巡街,你怎么那么难缠?”
阿克索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么长时间了,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朋友啊!再过几日,我便要回大石国了,那你就当给朋友饯行,陪我喝一次酒都不行吗?”
张硕见她如此,忙说道:“我确实在巡街,如果是给阿克索姑娘饯行,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为你送行。我就喝几杯,等会还有任务要执行,不可久留,请阿克索姑娘原谅。”
阿克索说道:“没关系的,喝一会你先忙。刚刚笑你是我不对,也请你原谅。皇上让你巡街,自有他的道理。你放心,就算你以后永远都是个巡街的,我也不会嫌弃你。”
张硕:“???”他在心里想:我谢谢你的祝福,不过我可不想一辈子巡街。
面上没说什么,张硕和她一起往酒肆走去。
阿克索点了很多果酒,多是葡萄类的果酒。她给张硕点了京城比较有名的杜康酒,还点了很多下酒菜。
张硕举起酒杯说道:“阿克索,谢谢你的厚爱,只是我们实在不合适。以后就当朋友,下次你来京城,可以来找我,像朋友一样。”
阿克索比较洒脱,追求不到,也没什么。便豪爽地说道:“好的,我特别欣赏你。如果能结成夫妻,是我的幸运。如果结不成夫妻,做朋友,那你也是个良师益友。”
说完便干杯,把酒杯里的酒喝完。阿克索又给各自都倒满酒。
阿克索真诚地问道:“张硕,这段时间我一直纠缠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张硕不好意思地说道:“有时候,确实是挺烦人的。不过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冷落我,疏远我,只有你愿意搭理我,这还是让我很感动的。”
阿克索又问道:“你和秋月又不可能了,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我哪里比她差了?”
张硕认真地答道:“阿克索,你很好。我喜欢秋月,并不是因为她很好,或她很漂亮,或性格很好。而是因为我真的从心底喜欢她,看到她,即便什么也不做,都觉得很满足。心里想着她,便觉得很幸福。”
张硕喝下一杯酒,然后又说道:“当初我那么喜欢她,不惜违背了我做人的底线。以为抓住了幸福,没想到只是镜花水月,幸福真的不是你紧紧握在手里,用尽心计,拼命算计,就可以拥有的。现在,我只希望她能幸福。”
阿克索沉默了一会,说道:“那我还是输了,输给秋月,也输给你。我没有秋月能让人那么着迷,魂牵梦绕。也没有你那样的深情。我想拥有你,便会用尽方法,把你留在身边。如果到最后,我发现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感动你,我便会离开。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
张硕听了,没再说话。爱情是他的全部吗?也不是,他还有职责。他是禁军统领,他的身份令很多人羡慕。只是他最渴望的,是爱情,偏偏,他无法抓住。
阿克索又说道:“所以,不要太过于执着,得不到的东西,便学会忘记,学会放手。不然你会很痛苦。”
张硕说道:“我何尝不想放弃,中原有句话,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几乎要得到了,那段日子,让人终身难忘。”
阿克索说道:“你怎么能用那一段时光来折磨你的后半生呢?试着走出来,你才会解脱。”
张硕说道:“我会的,等下次你再来帝都。我可能都成家立业了。或许我会遇到更让我上心的人,而她,也仰慕我。缘份谁也不知道在哪一刻来临。”
阿克索笑着说道:“好的,那下次我再来帝都,可得去探望你的妻儿,到时你张府就热闹非凡,不像现在死气沉沉的。”
张硕也笑着说道:“是的,那等我放下了,到时我再多纳几房小妾。”
阿克索说道:“那就不像你了。”
张硕笑笑不说话。
秋月和永靖公主杨程分开走后,便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她先来到花街,这里卖很多花,剪纸的,盆养的,陶瓷的,应有尽有。她挑了一盆兰花,准备回去摆在寝室里。兰花有君子花的美称,秋月很喜欢它的品性。
买完花,秋月又去看了会花灯。便准备回宫,途中看到上次和皇后娘娘来的酒肆。
她还挺喜欢里面的果酒的,便进进去,准备小酌几杯。
以前总纠结到底要和杨程在一起,还是和张硕在一起。现在两个人都有了归宿,自己一个人生活。其实也不赖。每天自由自在的,不用再去想别人,想喝酒便去喝酒。
喝醉太不凑巧,她看到阿克索和张硕也在这个酒肆里喝酒。秋月见他们喝得开心,应该没注意到自己。想着自己过去吧,也挺尴尬的,便准备开溜。
没想到阿克索眼尖,看到秋月。便喊道:“秋月姑娘,怎么来了酒肆还没喝酒就走了?莫不是秋月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来寻人的?”
这让秋月更尴尬了,忙说道:“真是怪难为情的,我走错地方了。刚刚拿着兰花,没注意到,便进错门了。皇后娘娘催我回宫,我先告辞了,你们喝得开心。”
阿克索是真心不喜欢秋月,硬要难为她。便说道:“走错地方,那秋月姑娘顺便过来尝尝这里的果酒吧,可是很好喝的。”
秋月便敷衍道:“多谢阿克索姑娘的美意,我不喜欢喝这里的果酒,先走了,失陪。”
秋月刚要走,小二过来了,看到秋月,便说道:“秋月姑娘,您来了。有段时间没来了,很忙吗?今日还要你喜欢的果酒吗?”
这下,秋月就尴尬了,被人当众打脸。阿克索哈哈哈笑着说:“这秋月姑娘可真是撒谎高手,骗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让人佩服。”
张硕看不下去了,忙说道:“秋月姑娘是要回宫办公务,你不要打扰她。”
秋月刚对张硕说:“谢谢。”
正准备要走,阿克索又说道:“张硕,你也真是的。你们不是朋友吗?请她喝杯酒怎么了,你还怕我还吃了她不成?”
秋月正要推辞,阿克索接着说:“宫里那么多人,皇后娘娘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非要秋月姑娘去办。我看她是不给我面子,故意找个推托的借口罢了。”
秋月见她这样说,再走就真的像那么回事了。便说道:“那就多谢阿克索姑娘的美意了。”
阿克索给秋月倒了杯酒,然后问道:“秋月姑娘不是准备和杨程成婚了吗?怎么还成天往宫里跑。不抽时间多陪陪杨程吗?”
秋月坐下后,便对阿克索说:“皇后娘娘近期有事,我便住到宫里了。”
阿克索又问道:“听说那永靖公主和杨程住在一起,你就那么放心。不怕他偷吃吗?”
秋月很尴尬,说道:“我相信杨程。”
旁边的张硕心里都急死了,他都看到永靖公主和杨程亲到一起了。秋月还在这傻傻的蒙在鼓里。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好直接跟秋月说,也怕到时秋月以为他离间他们夫妻关系。
只有沉默着,什么话都不好说。
阿克索又说道:“那张硕我可相信不了,如果以后我跟他成婚了,我可得牢牢地看住他,可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抢走了。他要敢晚上不归家或晚归,我非让他跪搓衣板不可。”
张硕听不下去了,怎么越说越离谱,赶紧阻止道:“阿克索,你别胡说八道。”
这话听在秋月耳里,像那阿克索是指桑骂槐,感觉在骂她要抢走张硕一样。秋月便直言道:“那这便是你们二人之事,与我无关。阿克索姑娘,请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你抢张硕的。”
秋月实在受不了阿克索这阴阳怪气的腔调,便说道:“酒也喝了,谢谢阿克索姑娘。我先告辞了。”
张硕便说道:“那我送你回宫。”
秋月冷冷地说:“张大人,你还是送阿克索姑娘回家吧,再说了,你武功有我高吗?我不需要你送的。”说完便拿起桌子上的兰花,往外走。
阿克索叹气说道:“哎,真是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输给她。现在想想,她也就武功比我高。”
张硕便说道:“她不止武功比你高,在我心里,她样样都比你好。爱一个人,是看到她,便觉得她处处都好。如果只因为外貌,那便太肤浅。如果因为身份,那便太功利。“
张硕望着秋月的背影,喝下一杯酒,接着说道:“如果爱她只因为其中一样,总有一天,会变质。容颜会变老,身份地位也是会变,那么这份爱,是不是也因这外在因素而消失呢?唯有爱她的所有,才是永恒。”
阿克索问道:“那谁会爱我的所有呢?”
张硕答道:“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人,他让你奋不顾身,全情投入你的热情去爱他。而你对我,只是好奇与征服。并不是爱。“
阿克索说道:“那还是不要遇到那样的人吧!我宁愿一个人,也不要这样去爱一个人。”
阿克索问道:“那你的爱,与我不同吧!”
秋月回到宫里,就有宫女找来,说皇后娘娘召见。
来到凤仪宫,杨慕白早就在那等着她,她行完礼后,杨慕白笑着对她说:“秋月,兰诏国来函,说愿意与我们帝都结盟,每年向帝都进贡,求帝都保护兰诏。另外,杨程是兰诏国驸马,等结盟后,要求与永靖公主一起回兰诏国。”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我与杨程现在是义兄妹关系,他的去留不用特意与我说。另外与兰诏结盟是国事,我们不可妄想议论。”
杨慕白说道:“国事,我们不可议论,可是杨程以后要离开帝都,在兰诏生活,你作为义妹,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秋月说道:“杨程是我义兄,他成家立业,我作为义妹,如何可以干涉?”
杨慕白又说道:“只怕再过几日朝上商议此事,张硕就知晓了。你说,这与你有关系吗?”
秋月答道:“这事早晚他都会知道,又有何关系?我只是不想特意告诉他,却也不想刻意去隐瞒。他与阿克索在一起,知道这事也不能改变什么。”
杨慕白问道:“秋月,你真的对张硕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吗?”
秋月想到晚上见到张硕,头都大了。便答道:“他跟阿克索姑娘在一起了吧!我看今天晚上他们在酒肆喝酒。阿克索姑娘还说他们成婚后,要看紧张硕。”
杨慕白忍不住惊叹一声:“完了,完了,都谈婚论嫁了。秋月,你不着急吗?”
秋月说道:“我着什么急?他们在一起与我有何关系。”
杨慕白问道:“秋月,你心里就一点也不难受吗?那你以后怎么办?”
秋月说道:“我想通了,没有男人,也是可以过一辈子的。当初你离宫后,有想过再找个男人吗?我现在的心情,就跟你当初的心情是一样的,我没事,不要再为我瞎操心了。”
杨慕白又问道:“那杨程呢,他和永靖公主怎么样了?”
秋月说道:“今天晚上他们牵手了,我见证了这个时刻,很为杨程高兴。”
杨慕白说道:“好吧,好吧,算你厉害。两个男人从你手上溜走了。”
秋月:“……”
杨慕白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没事,这是他们的损失,回头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可以让我自己选吗?我到时自己找个更好的。”
杨慕白欣慰地说道:“有志气,这才是我杨家出来的人。”
互拍马屁时间到了。秋月忙笑着说道:“和皇后娘娘走过那么多地方,经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这点心胸都没有呢?这不丢皇后娘娘您的脸吗?”
杨慕白呵呵呵笑着说道:“确实是这样的,跟着我混,见识肯定涨很多,心胸肯定也开阔许多。不过谁心里难受谁知道,谁嘴硬谁心里明白。”
秋月:“……”
杨慕白认真地说道:“好啦,好啦,既然事已至此,便不要再纠结了。你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以后我罩着你。不管嫁不嫁人,或嫁给谁,只要你觉得开心就成。男人嘛,也没那么重要,以前我离宫的时候,也想着自己过一生的,一个人也没那么可怕的。”
秋月感动地说道:“谢谢皇后娘娘,我会的。就算独身一人,我也会过得幸福的。”
杨慕白想到那天牡丹过来,她又怀孕了,就和秋月说道:“前几日牡丹来了,她又怀孕了。”
秋月说道:“那许筱筱(许朗牡丹长女)才多大,又怀孕了,许朗可真是一刻都不闲着。”
杨慕白说道:“许筱筱一岁多了,看牡丹挺享受怀孕生子的。按她的意思,非要生个男孩才肯罢休。来我凤仪宫,只抱皇子,公主都不太搭理的,还说是来讨彩头,你说,这都什么跟什么?”
秋月说道:“人之常情,女人成婚不就相夫教子,传宗接代吗?”
杨慕白说道:“可是生孩子很疼啊!你说女人怎么那么命苦,生不了孩子别人说你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会生孩子,还要死个男孩才算,生个女孩还会被人议论,说你不会生男孩。”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你这就矫情了,如果你不是一次生了龙凤胎,只生了公主,难道不会再生吗?”
杨慕白说道:“肯定不生了,上次生产,差点丢了性命,我可是惜命得很。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
秋月说道:“嗯?生孩子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慕白说道:“兰诏国结盟之日,宫里会举办盛大的宴会。一是庆贺夺取高倡国,二是庆贺到兰诏结盟,三是给杨程和永靖公主成婚做个见证,到时会邀请各国皇子公主,大臣子女参加。你到时留意一下,看上谁,我给你做主。”
秋月无语地说道:“我真没想过现在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杨慕白说道:“我没让你随便找个男人嫁了,我让你认真地找,一定要人品,才干都出众的,才配得上你。杨程和张硕,你是没机会了,但总不能因为这俩个男人,而终身不嫁吧?”
秋月说道:“我们刚从伊乌城邦回来,让我先缓缓,成吗?那么着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嫁不出去了。”
杨慕白说道:“怎么可以是嫁不出去,你是要精挑细选,我也没有让你马上就嫁给,让你多结识青年才俊,再慢慢对比,看谁更适合你。到时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参加宴会,明白了吗?”
秋月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没事我先回去了。”
杨慕白满意地说道:“去吧,去吧,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