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所有的目的都成功了——你会回归平凡吗?”女性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询问阿拜楼这件事情。
“开什么玩笑。”阿拜楼咧嘴笑着说:“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即便身处绝境?尸首分离?血流满地且肝肠寸断?”女性问。
“我不屈服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些事不再发生。”阿拜楼还是那副笑容。
铁处女依旧在放着他的血。
“我明白了,你会得救的。”女性叹息说。
……
这里是离泥巴镇只有十几公里的戈壁。
法拉尔无力的躺在充满着鲜血的沙地上,他本以为凡赛德纲不会被轻易地渗透,他太天真了。
他输了……
不,和阿拜楼对抗的过程中,他本身就是输的了——没有任何异议的输,从一开始,他就不可能赢。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法拉尔不甘心的流着眼泪,抓着土地,连指甲都抓断了。“你这邪恶的混蛋啊啊啊!阿拜楼!你这个怪物!”
……
这件事发生的二十分钟之前。
白刃骑着飞马飞速冲向圣战部,用最简单的方法说了她遇到的情况——两名圣女消失了,在没有任何空地的地方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了。
“你说圣女失踪了?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没了?你用了圣之石了吗?”红衣主教焦急的问。
“我用了。”白刃拿出洁白的石头,无奈的说:“救如你所见,它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保证,它没有坏,就是检测不到两位圣女大人了。”
不能检测到圣女的石头,和两颗没有用的白鹅卵石有什么区别啊!
“拿来我看看。”红衣主教拿着白色圣石,用法术探测了一番。
“这?不就是白色的鹅卵石吗?”红衣主教抬起头疑惑的问,他意识到大事不妙,稍微有些可怕的想法在他的心里回荡,“你不是白刃……”
“哈哈哈哈,我的确不是白刃。”那长刀却是白刃的,女性温和的笑着,长刀却已经穿过了红衣主教的胸口,如此的轻柔,就像爱人的抚摸,“血肉,总是如此脆弱,我不明白,为何阿拜楼如此执着人身。”
“你是……影……”红衣主教握着胸口的刀刃,刺穿心脏的痛苦让他连手上的割伤都感觉不到了。
“别误会,我就是一位普通的复仇者罢了,即便如此仇恨,我还是愿意让你们没有痛苦的死去,这是不是爱呢?”女性温和的笑着:“你们带不走阿拜楼,这是暗影大帝说的话。”
红衣主教想催动手上的戒指,却发现手指不见了。
女性正拿着那根有戒指的手指,伸出蛇般的舌头,把手指吞进肚子里。
“小聪明是不允许的。”女性笑着说:“我只是第一个睁开眼睛的人,记住,教廷的错误,永远弥补不了我们这三百年来受过的苦。”
红衣主教从移动的军帐里走出来,周围的士兵都没注意到帐篷内发生了什么。
“把法拉尔叫过来,我有些事要说。”红衣主教说。
“可是……法拉尔大人正在布置……”传令兵犹豫着说。法拉尔让他们不要打扰他。
“没事,反正也用不到了。”红衣主教摆摆手说:“告诉法拉尔,是圣女的事情。”
“好……”传令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法拉尔了。
很快,法拉尔就来到军帐里,红衣主教摆弄着地图,旁边站着冷漠的白刃。两个人互相视而不见,法拉尔与白刃擦肩而过。
“红衣主教大人,发生了什么?”法拉尔疑惑的问:“圣女出什么问题了吗?应该没事吧,毕竟这可是凡赛德纲……”
“确实出事了,我们大意了。”红衣主教慎重的点点头说:“西南方已经找不到两个圣女的踪迹了。”
法拉尔一拍桌子,红衣主教地图上的棋子微微一震。他愤怒的说:“不可能!到底出了什么事,圣之石呢?”
“在这里,你自己看。”红衣主教把怀里的圣之石扔给法拉尔。
法拉尔拿起圣之石,圣之石没有一点反应,他知道这是真的圣之石。
“不可能不可能……”法拉尔流下了冷汗,要是圣女出了问题,阻止营救圣女的他将会背负莫大的责任,“不可能,就算是变成尸块,圣之石也能发现。”
红衣主教嘴角微微的翘起,轻轻磕了磕桌子。
“看这里,法拉尔,你觉得咱们现在所处的地形是怎么样的?”红衣主教指着地图说。
这是一处弧形的悬崖,上面的山头盖住必经之路,像一把大伞。
“很容易受到攻击,如果有敌军埋伏,根本不可能跑。”红衣主教突然惊叫说:“白刃你做什么!”
法拉尔快速扭过头,就看到白刃手持长刀刺向自己。
“私人恩怨,白刃,你是准备上法庭吗。”法拉尔快速的掏出权杖,准备阻挡白刃的进攻,为了在匆忙中也稳住身体,法拉尔的另一只手杵在红衣主教的桌子上。
白刃,不应该是这种人,她的攻击太安静了。法拉尔总有股违和感。
法拉尔的手掌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他扭过头,看到红衣主教正笑着,握着一把燃烧白焰的短剑。
白刃在护盾面前化成黑色的烟雾,一吹就散。
“被自己武器刺伤的感觉如何?说起来真是有些不甘心,明明阿拜楼受的伤比你这个要大一万倍,可惜,我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年轻人。”红衣主教握着短剑的剑柄说。
中计了,法拉尔在这一刻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太迟了。
“你是谁?”他唯一想知道这件事。
红衣主教的脸皮逐渐融化,露出一张使法拉尔瞠目结舌的脸。
“一个老女人,可以当你的祖宗。”女性冷笑着说:“我知道你杀不死,你还有底牌,不过应该可以给你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了。”
女性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刺向法拉尔的心窝。
神圣护佑触发。
“这一下,谁都知道,堂堂第一圣骑士法拉尔差点被人逼到死路了。”
法拉尔身上的力量爆炸,炸碎了移动军帐的一切,女性依旧端坐在凳子上,优雅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情。
“不!把阿拜楼还回来!”法拉尔试着挣脱手掌,然而就这样被钉在了桌子上,被压制的不能动弹。
“你是我留给阿拜楼的玩具,我不明白你为何总是这么自不量力的挑衅阿拜楼,明明你哪儿点都比不上他。”女性冷冷的笑着,一脚踢向法拉尔,把他从军帐踩到地面上,黑色的高跟压的法拉尔胸口一阵剧痛。
马车彻底碎裂。
“你以为自己可以抗衡阿拜楼,其实你弱的让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