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尔绝望的看着动乱的战场,没有人可以帮他,最强的战力就是他,现在还被这个疯狂的女人掣肘住,不能动分毫。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上千名刺客,在混乱的战场里四处游荡,附近还有一个百人的暗影法师团。
他们并不打算直接与教廷的铁骑军队正面对抗,而是在四处游走,躲避攻击后数次见缝插针,那些试图跑过来保护法拉尔的教廷士兵,全都被抹了脖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法拉尔问。
“教廷明明是泛大陆最强的势力,为什么不敢征服世界呢。”女性反问说:“因为教皇不敢,全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轻易就可以被教廷征服。我们都承认现在的教廷很强,任何势力都撼动不了它,但是一年有春夏秋冬,终究有昼长夜短的一天,到了那时候,就是阴影与黑暗的胜利之日来临的时候。”
“暗影大帝……”法拉尔把这个名字深深的刻在心里。
“所有人,今天的目的是夺回阿拜楼,绝对不要恋战,在教廷组织好阵线之前撤退。”
“蜘蛛海里芬队收到。”
“暗影骑士队收到。”
“暗影精灵队收到。”
“骨头牙队收到。”
刺客们收到消息立刻改变了阵营,有一队红色围巾的刺客爬上高大的十字架。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刺客对铁处女里的阿拜楼说抱歉。他们小心的摘下铁处女,闭上了眼睛。
刺客不是行刑者,他们虽说杀人无常,可并不愿意折磨人——阿拜楼的状态,恐怕一般的人看见了都会感到害怕。
“能来就已经很好了。”阿拜楼摇摇头笑着说。
“失礼了。”刺客握住燃烧的短剑,忍受着剧痛拔掉刺进阿拜楼骨头的剑刃。
几个刺客小心翼翼的给阿拜楼的封印解除,其中一个抱着阿拜楼把他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放我下来。”阿拜楼说。
“你的伤势太重了。”刺客摇头说。骨头被穿刺,手腕的筋被挑断,身上的伤口足够让任何密集恐惧症患者犯病,他怎么可能把这样的伤患放下来。
“皮肉之伤终究是小伤,教廷要付出一点代价。”阿拜楼推开刺客,自己踩在地上,落地时极痛,小刀不情愿的给阿拜楼支撑了受伤的筋骨。“我是要面子的,被这么对待,可是会生气的。”阿拜楼说。
“跟着你,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小刀说:“我跟了一个疯子。”
教廷的军队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庞大的巨兽,通体是黑色的暗影,砸击不知死活的军队。
巨兽在咆哮,满地是血浆,阿拜楼的愤怒,直达天际。
“那应该是阿拜楼愤怒的化身,啧,他总是藏着一堆小手段。”女性握拳举起,“这家伙是留给阿拜楼的,你不该抢阿拜楼的猎物。”
“老师。”卡塔低声说。他已经和其他的刺客的汇合了,说实话,阿拜楼被抓走的时候,他已经产生了逃跑的心。要不是遇到了蜂后的队伍,卡塔已经离开了凡赛德纲,去寻找圣女佳德了。
“看来你还没忘记我,不过被你叫老师总觉得非常难受,我不想被你惦记,还是叫我另一个名号吧。”女性笑着说。
“好的,蜂后陛下。”卡塔摸着腰间的刀说:“如果没有你们帮忙,光凭蜘蛛不可能救出阿拜楼。”
“暗影王国押宝在阿拜楼身上,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落于敌人之手。”蜂后露出一张相当妖艳的脸,令法拉尔感到恐惧的是她瞳孔里的无数复眼,像昆虫一样,“阿拜楼是为了帮你,你差点扔下他独自逃跑,你身为刺客是合格的,可作为人,你令我失望了。”
蜂后?法拉尔的脑海里疯狂的旋转,寻找蜂后这名号的踪迹可却一无所知,这个蜂后应该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为什么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别想了,你还不配知道蜂后的名号。”卡塔踢了法拉尔的脑袋一下,踩着他的脸说:“你是一个没有底线的混蛋,即使在恶棍中,你也是被唾弃的那一类。”
“圣骑士,你还是太弱了,你们一直都是并肩作战,而我们,永远都是独自一人,就凭你,根本不是阿拜楼的对手。”蜂后一脚踢开法拉尔,“留一条命给你,需要同伴又背弃同伴的人,蜂后的毒会在两小时以后消失,你就在这两小时中,在失败的痛苦里绝望吧。”
她拍了拍手,一阵无形的音波弥漫战场。
刺客像一颗颗齿轮般紧密连接在一起,他们同时向后跳跃翻身而退,留下一处处烟雾弥漫的地带。
蜂后拉开一道虚空之门,仿佛一个大口袋。
“不知道教廷的谁在这里养了一大堆罗刹,我想你们一定喜欢他们的,因为这些罗刹马上就到了。”蜂后临走时说。
卡塔一言不发,身体逐渐透明,消失在法拉尔的视野里。
整片战场狼藉,巨大的十字架立在战场上,原本象征荣耀的十字架,光秃秃的使人发笑。
这群刺客的突然出现混乱了教廷的部队,没有阻止起足够的进攻。而且他们攻击的都是高层军官,这让剩下的士兵更加茫然和不知所措。
一乱再乱就是失败。
法拉尔握着地面的沙土,羞愤欲死。
阿拜楼被救了,他失败了。圣女也丢了,他要如何对教皇交代?
法拉尔为自己的失败懊恼之际,阿拜楼已经被人放在马车里向西南方运送了。西南方没有人烟,也不再是凡赛德纲的领地范围了。
“佳德呢?”阿拜楼躺在马车里问,全身上下都绑满了绷带,两条腿还绑上了木板。他滴溜溜着两个黑色的眼睛打量蜂后。
“已经被我们接收了。”蜂后笑着说:“放心,马上就还给你。”
“其实是还给卡塔。”阿拜楼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那个臭小子恋爱了?”蜂后惊奇的说:“卡塔,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卡塔砸吧嘴说。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花花公子,被你调戏的工蜂不计其数。”蜂后窃笑说:“呵呵……呵呵呵……”
“能不能别这么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卡塔捂着头说。
“那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你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卡塔用蜂后的语气说。根本听不出是一位男人说的。
“还是你了解我。”蜂后说。
这一次战斗相当惊险,比任何时候都惊险,教廷依旧是个人之力无法撼动的庞然巨物,阿拜楼已经深有体会。
法拉尔不过是教廷的冰山一角,就已经把他逼上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