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辣手凰后

67,樊霓依险中扬国威(中)

辣手凰后 不二虫幺 7659 2022-11-05 04:22

  斗宇郊见屈中求暗示身边的护卫要去抓捕樊霓依,他一个身影飞快地移过去护住樊霓依对屈中求的护卫大吼:“你们要做什么?”

  樊霓依背靠着斗宇郊,对屈中求的护卫根本是置之不理。

  “你们看到了没?这陈国分明是不顾往日交情!不念我大楚对他们的恩情!羊羔尚且跪乳,幼鸟也知反哺!可是,你们看看他们现在都要做什么!难道要当着我大楚三千将士的面要活剐了我樊霓依不成?”

  “将军威武,我等誓死保护!”

  “不用保护我!”樊霓依扯着嗓门喊:“今日,我也没有颜面回去面见君上,倒不如杀了这马厩场里的马,再将这陈国的丞相给杀了,然后我们再以死捍卫我大楚的尊严!捍卫君上的威严!”

  “杀!杀!杀!”

  三千将士个个拔出兵器在手中乱舞着,情绪饱满得叫屈中求看了都皱着眉头。

  “樊姑娘,你这未免也太过了吧?这战事一旦挑起,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大楚虽不敢说兵多将广,但大楚的每个臣民都是尚武之人,我们宁死也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大楚的国威!”

  “好!那就请便吧!”

  屈中求闭着眼睛求死。

  樊霓依眉头也不皱,冲过去拔出一把剑来,迅速地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头,鲜血自她嫩白纤细的手指上流下。

  三千将士也跟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头,一指朝天地呼喊道:“杀!杀!杀!”

  “传我令,杀!”

  樊霓依话音才落,手中的剑已刺进屈中求的胸口,当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三千将士也跟着发疯了似地包围了所有的陈国士兵,更有许多人已经斩杀了马匹。

  “快住手!快住手!”

  屈中求脸色苍白,五指捂着胸口忍着疼痛冲樊霓依大喊道:“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樊霓依大手一挥,将士们便停止了杀戮。

  “樊姑娘,你真是女中豪杰!”屈中求强忍着疼痛微笑地对樊霓依竖起了大拇指:“真是没想到你性子也这么刚烈!”

  “无欲则刚!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自然什么事都不用去想,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好,好,我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你算是其中一个!”

  “废话少说,你现在是几个意思?”

  “按原价吧,我送你们到楚国边境!”

  樊霓依没想到屈中求竟然会同意到亲自护送到楚国边境,微微一笑道:“早知如此,何必要挨我一剑!”

  “不打不相识吧!”

  “好,你也是爽快人,既然是我刺伤了你,这途中我自当亲自照料你。”

  “那就有劳樊姑娘了。”

  屈中求嘴角一抹浅笑,冲身边的护卫说:“传令立刻安排发马。”

  樊霓依示意斗宇郊将银两支付后,又嘱咐了将士们沿途注意看管好马匹,这才坐上马车给屈中求包扎伤口。

  “樊姑娘,恕我冒昧问你一件私事!”

  茂密的山林里,屈中求依靠着车架子问火堆旁的樊霓依。

  秋衣已是更浓了,山里更是湿冷的奇怪,樊霓依拨弄了下火堆,头也不抬地回答:“你请说。”

  “你今日为何会想到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来使我屈服?”

  “你屈服了吗?”

  “屈服了,不过是服在你的勇气和胆量上。”

  “我说了,无欲则刚。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难怪。”屈中求突然抬头望着天继续说道:“不知道以前有没有算命师为你卜卦过?可知你前途不可限量?”

  “没有!”

  “不可能!”屈中求突然伸出一个手指头示意樊霓依靠近他说话。

  樊霓依左顾右望了下,不知屈中求又会出什么骚主意来,犹豫了下便靠近了过去。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遇到了符尊!”

  “符尊?”樊霓依没想到在陈国还有人认识符尊这个瘸腿老头,假装不知道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在我面前你就别妄图隐瞒我什么了。”

  樊霓依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屈中求是会读心的人,脸蛋一红说:“我是见过他。可是,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他是我大师兄!当年我师父收了我们二人做徒弟,教了我大师兄星相之术,而传给我的就是读心之术!在我和大师兄学成下山之前,我师父交代过我们师兄弟二人,此生要敬天地之事,从正道之安排。前些日子我收到了师兄的来信,他说他找到了勤王星罩星,我今日一看就看出来你便是我师兄说的那个人!”

  “没想到走了一个疯子,又来了你这么一个疯子!”樊霓依实在不想去关心屈中求说的话是真是假,愤愤地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双手环保着膝盖,两眼发愣地盯着火堆里的火说道:“他说我是勤王星罩星,那你没问问他知不知道我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姐!”

  “什么?你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姐?”

  “奇怪吧?符尊那小老头还敢说自己是个星相师,真是荒谬!”

  “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娘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假不成?”

  屈中求见樊霓依不像是在骗他,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樊霓依上下打量着,突然痛苦地闭上眼睛,显然刚才一激动牵扯到伤口了。

  “你,没事吧?”樊霓依发现后,立刻上前查看。

  “没事,没事。来,你坐我旁边,陪我说说话,我这一天不说话,就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哦。”

  樊霓依不好驳回屈中求的要求,只好跟着屈中求一样背靠着车架子。

  “樊姑娘,你说你们君上为何要四处征战呢?难道现在天下太平不是很好吗?大家过大家的日子,谁也不侵犯谁。”

  樊霓依想起自己曾经也对楚穆王问过同样的话,不假思索地回答屈中求道:“枉你还身为丞相,你不是更应该知道这天下归一有多重要,只有天下永久的归一统治,百姓们才不会担惊受怕,不会流离失所。”

  “那你知道这打仗得失去多少人的性命?又是要破坏多少个美满的家庭?”

  “不打仗难道就不会死人吗?难道就不会破坏美满的家庭吗?就好比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君王和群臣管制,民间百姓各过各的,那每天不都会发生私自械斗?正因为统一管理才有了律条,才让民众有了敬畏之心!”

  “好一个敬畏之心!”屈中求使劲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喝彩道:“你真是一语说破根本!”

  “哪里,我这学的都是皮毛,我二姐才是真本事,她不但人长得漂亮,心地还善良,最重要的是她学什么都快,你要说她是勤王星罩星,那我一百个相信。”

  “你二姐?”

  “对啊,她叫胡灵儿,是我结拜的姐姐,对我和四弟就像亲姐弟一般!”

  “哦。”屈中求似乎不在乎樊霓依口中的胡灵儿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是继续试探樊霓依道:“有时我很纠结,你说这百姓、国家、国君,你说到底孰轻孰重?”

  樊霓依不耐烦地说:“你这人也是好生奇怪,偏和我一个女流之辈谈这些事,我哪里清楚孰轻孰重?”

  “诶!”屈中求哄着樊霓依说:“这荒山野岭又是深更半夜的,你就陪我聊几句,过两日你回去了,说不定这往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樊霓依见屈中求说得甚是可怜,又看看周边的将士,个个都依靠树木而眠,再想想屈中求毕竟是自己刺伤的,于情于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便说:“好吧,那我就陪你闲聊会。依我看,什么事情都有它的多面性,所以我觉得你刚才的那个问题,也是多面性。如国家太平,民贵国次之,君王为轻!若国家打仗,则君重民次之,国为轻!”

  “你说话真是叫人大开眼界,来,仔细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理解的?”

  “不说。”

  “你这丫头,纯心钓我胃口不是?”

  “想听也可以,除非你把读心术教我!”

  “读心术?你真是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爱说不说,不说我睡觉去了,有陪你闲聊的功夫,我已经美美地睡好几觉了!”

  “好,你说完我便教你!”

  “你教了我再说!”

  屈中求见樊霓依一副寸步不让的态度,又想多了解樊霓依的为人,好去证实樊霓依是不是符尊口中所说的勤王星罩星,咬了咬牙说道:“好,我教你,不过我有个前提,我只教你一遍,记得住记不住你可别再问我!”

  “好!”樊霓依高兴地拍手答应了下来。

  “所谓读心术,便是通过对对方察言观色,继而换位而入其境,或用眼神、或用话语引导或刺激对方的四路”

  樊霓依仔仔细细地听着屈中求像是在背诵某种绝学心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深怕自己漏掉什么关键的字眼。

  屈中求将读心术的口诀要领传授了一遍后,对樊霓依说道:“这读心术需要自己去领悟和掌握,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今后你能掌握多少,那都是需要你自己从中悟出来。”

  “多谢。”樊霓依心里突然无比的畅快,她要这些口诀回去是要教给胡灵儿的,以帮助她能更好地掌握若敖天的所思所想。

  “不行!绝对不行!”屈中求严肃地对樊霓依说:“你万不可将这口诀传授给她人,这读心术需要心术正、心底纯良之人才能学会,并不是人人可学,要是碰到不适合的人学,只会叫对方神经错乱而疯!”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

  樊霓依气鼓鼓地瞪着一双美目怨道:“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叫你教点别的呢!”

  “我可是说话算话,你不会这么快便要食言吧?”

  “好,你那么想听,我就告诉你!”樊霓依这次是正对着屈中求坐下说:“天下太平,自然要民重君轻,只有百姓安居乐业,这国家才能存在和强大,王室才能永久存在。若天下动乱,则君重民轻,君王就像是头狼,会起带头作用!”

  简单的回答却是直击话语的要害,屈中求忍不住赞赏地朝樊霓依点头,又问:“如果一个君王无能,群臣能否取而代之?”

  “这天下的王,从来没有指定是谁的子孙千秋万代世袭下去。”

  “你觉得你们的太子熊吕会是一个明君吗?如果不是,群臣可取而代之吗?”

  屈中求的话,比那十个巴掌打在樊霓依身上还疼,她觉得自己竟然在屈中求面前搬起石头狠狠地砸了自己的脚,没想到屈中求竟是把她当作驴一样戏耍。

  “怎么了?觉得我在戏耍你?”

  “难道不是吗?”

  “不是!”

  “那我还是方才说的那句话,什么事情都有他的多面性!若是太子真的不是明君,那我也要扶他三年,三年若还是不能将他变成明君,那到时有人取代他也是无可厚非了!”

  “为何是三年?”

  “我娘常说,事不过三!”

  “原来你真是王室的人!哈哈哈”。

  “你!”樊霓依气得起身扭头就走,显然屈中求是处处在套自己的话,走了两步越想越气,又折身回来两手使劲地将屈中求的脸皮往外扯道:“是又怎么样!既然知道我是符尊说的勤王星,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山水永相逢呗!”

  屈中求两手上下摸着自己的脸皮在樊霓依背后诡笑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求到我的。”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