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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柴禾房一夜毙两命

辣手凰后 不二虫幺 6228 2022-11-05 04:22

  一大清早,林管事就像个疯子。

  命人用木棍横扫着床铺上的所有人,将柴火房的所有人都招呼了起来。

  有起得慢的,早就挨了几棍。

  很快,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林管事威严地训斥着柴禾房的人:“你们这些土鳖是不是都嫌命长啊?想找死啊?我几次三番地告诫你们,好好在这干着,再熬几年你们就有机会可以出宫回家了,偏要不断的给我生事!这要是传到朝廷那,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了!”

  底下的人被训的不敢吭声,个个耷拉着脑袋。

  林管事瞥了眼已经不能说话的卢南生,将目光停留在孙叔廷身上问:“孙叔廷,你来告诉我,昨晚整件事情的经过。”

  “林管事,这卢南生平日里看着老实,没想到昨夜竟然妄图对樊姑娘行苟且之事,活该被咬断了舌头,这种歹人多活一天就是浪费粮食!”

  “可是,我怎么听说是这个樊霓依诱使卢南生在先,二人鱼水忘形不小心咬掉了卢南生的舌头?事情是不是这样子的,卢南生!”

  卢南生冲着林管事嘴里咿呀咿呀地发声,手势也不断比划着,意思就是樊霓依和他是两情相悦的。

  “柴禾房的都是男人,我能理解你们,但是,柴禾房只有樊霓依一个姑娘,为了断了你们当中有人萌生作恶的念头,也成全卢南生和樊姑娘的露水姻缘,我决定腾出这个房间给他们夫妻二人用,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在场的人,平日里受够了林管事的训打,自然不敢多事。

  卢南生塞翁失马,心中自然是狂喜,一张粗狂的脸上胡茬又密又硬,在樊霓依看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孙叔廷怕樊霓依说话太冲,惹急了林管事,于是搀扶着樊霓依的手,使劲地拽了下示意她别说话,然后自己对林管事说到:“林管事,这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是卢南生这个畜生干的坏事,你如此乱点鸳鸯谱可是不大好,你可要清楚一点,她是先王亲封的樊侍女,她二姐可是若相的夫人。”

  孙叔廷天真地以为,搬出这几个背景,能叫林管事心生畏惧。

  “哈哈哈,孙叔廷啊孙叔廷,你真是老糊涂了,太子都知道了她原来和赵伏蟒私通,怀疑她腹中的胎儿是赵伏蟒的逆子,所以才将她腹中的胎儿亲手杀死。跟你说白了,她能进这里,就是太子命若敖天若相去办的。你以为她还能有回头的机会吗?我告诉你,樊霓依,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干活,等满了年头,还是有机会出去的。”

  “不可能,不可能,太子不会这样对我的,一定是你,不,是若敖天那狗贼故意陷害我的。”

  “行,樊霓依,这是你自找的。”林管事“嘿嘿”冷笑了两声,扯着一撮痣毛目光如炬地盯着其他人问:“我就问一遍,昨晚你们看见卢南生和樊霓依是私通还是卢南生强迫她樊霓依?”

  众人彼此对视了下,又看了看林管事那一张臭脸,再扫过孙叔伯一眼,很快就选择站在了林管事这边。

  纷纷对林管事回答:“他们都是自相情愿的。”

  林管事原本绷紧的一张脸,在听到这些人的话后,满意地笑着对樊霓依说:“樊霓依,这个卢南生天性纯良,一心只知道蛮力干活,是粗人一个,刚才整个柴禾房的人都可以证明是你和卢南生真情所至,你现在不嫁也得嫁,说白了,哪怕是你即刻死去,你也得嫁。”

  樊霓依瞬间瘫倒在地,林管事朝卢南生使了个眼色,卢南生咧着嘴咿呀咿呀地过来,一双大手就像拎小鸡一般,把樊霓依抱进屋里。

  在场的人都清楚,看这阵势,今晚便是卢南生和樊霓依的洞房之夜了。

  人群中有血性的人不少,却都只是忍气吞声着。

  林管事私下把卢南生叫了出去。

  樊霓依想着人单势薄,今日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既然早晚都是死,还不如留个清白之身?

  她偷偷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孙叔廷,孙叔廷闭着眼睛深咽了口气,缓缓地劝说道:“事到如今,已是回天乏术,你若是能为大楚的江山社稷着想,你就得忍下这常人不能忍的气,要是忍不了,那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去了也好。”

  樊霓依想死,却又不能死。

  她还要亲自去问问太子熊吕,为何要对他如此残忍。

  想起过去耳鬓厮磨时说的甜蜜话,樊霓依实在是心不甘。

  是她太容易被甜言蜜语所迷惑?

  还是太子熊吕就是这么一个人?

  又或者是。

  又或者是,他现在还是失心疯,而是若敖天自己编造了一个理由?

  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其他大臣自然不会去替自己说句话。

  更何况,这太子妃若敖束雪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死,不过是在自己身上拉一道口子的事。

  可是,死了,太便宜那个若敖天了。

  恨。

  她脑子里充血地恨。

  恨得牙齿将唇咬出来血。

  她要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才有追究事实真相的机会。

  才会有翻身惩治若敖天的机会。

  “若敖天,你给我记住,今日我樊霓依所受的罪,将来我要你们整个若敖氏的人来还,我要你们跪在我面前求死,跪在我面前!”

  樊霓依原本单纯的双眼,此刻,再也看不见一点的善良。

  仇恨,仿佛一层外罩,盖住了她的双眼,同时也遮住了她的善良。

  孙叔伯噙着泪却不叫它掉下来,点头轻拍樊霓依的手背,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说:“孩子,你做得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成大事。”

  “孙伯,我要他们一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斩草除根,要叫他们永无翻身机会。”

  一老一少,达成了一意,心在一线。

  还未到晚饭的点,卢南生从林管事那拿了新被套,又拿了两坛酒,和一些吃的。

  一切都偷偷布置好后,待众人都散去吃饭,这才一把强拽着樊霓依进屋。

  卢南生拿出事先写好的字条:今日你我就拜堂成亲,你若敢不从,后果自负。

  樊霓依看了眼,什么话也不说。

  反抗,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径直走到桌前,伸手就抓起糕点和酒菜吃将了起来。

  山穷水尽的地步,樊霓依已经无所谓自己身上一副皮囊的事了。

  她要做的,就是不委屈自己。

  卢南生坐下来,见樊霓依没有反抗,心满意足地倒满了酒,先递给了樊霓依一碗。

  樊霓依倒也不客气,连陪着卢南生喝了三碗过后,晕晕乎乎地对卢南生说:“卢南生,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是在自掘坟墓。我樊霓依自小亲生父母双亡,长大了养父母也先后离我而去,按理说我现在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可是,我还是要委屈自己,今日,我就告诉你一句话,你要了我的身子,就得对我百依百顺,我让你去做什么事,你都要豁出去命去办成。”

  卢南生本来也是楚宫后宫守卫,因在宫中被他人传讹与一失宠嫔妃有染,是以被楚穆王发到柴禾房干苦力,他已经是兽性使然了,看透了一切。

  对于樊霓依说的话,他点头答应,这种交易他愿意去做。

  又起了一坛酒让樊霓依喝了差不多,卢南生这才扔掉手中的酒杯就朝樊霓依抓去。

  随后一手把樊霓依扛在肩膀上,用脚把房门一踢关上,像扔沙袋一样把樊霓依重重地摔在了通铺床上。

  樊霓依被摔得肩酸腿疼的,一个酒气上来,更是晕晕沉沉的,身体软绵绵的散了骨架似的。

  看着樊霓依晕晕沉沉的,醉酒下更是显得妩媚。

  卢南生仰着头不断地往嘴里灌酒,直喝得自己走路都踉踉跄跄了,这才冒着一身酒气爬上通铺。

  樊霓依紧闭着眼睛,嘴里不时地打嗝,一打嗝的时候胸腔起伏得大,看得卢南生双目冒火,头脑里也早就浮想联翩了。

  就在卢南生褪去了樊霓依所有衣裳后,正满心欢喜地要准备享受美色的时候,突然窗户一动。

  一道银色的光照进了他眼睛,伸手刚要喊话,人头已经咕噜下滚落地面。

  柴禾房有人偷偷地要过来趴窗户听音,见房间没动静,偷偷地往里一望,吓得屁股尿流地边跑边喊。

  “快,快去叫林管事!”孙叔廷赶来一看,见卢南生身首异处,一手还高举着,吓得脸色苍白了起来。

  “对,走走,我们去喊林管事过来。”

  有几个和林管事关系不错的,相邀着前去找林管事。

  剩下的人,谁也不敢走开,生怕自己的离开,就会被怀疑是杀人凶手。

  前去找林管事的几个人,一路上逢人就告知柴禾房出人命的事。

  一下子,就有许多士兵纷纷赶往柴禾房。

  到林管事门前敲了半天门没应声,几个人便推门进去一看。

  “啊----!”

  “鬼啊----!”

  “林管事死了,林管事死了!”

  看到林管事的几个人都吓倒在地,是连滚带爬着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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