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第一百二十三章 探望

  自三番五次往宫中送去金银细软,却从未得到一星半点的回音来,程朱氏便一直焦躁难安。

  按说,刚入宫的嫔妃应是有一次省亲的机会的,可仪姐儿那边却是不见动静。她一面命婢子备了书信送去,一面暗自咒骂,这么些日子来,真是白供她吃穿了,攀了高枝,竟转头就将她程家抛在脑后。

  李妈妈平日里惯会附和讨程朱氏的好,这会儿却垂首敛目不作声。

  夫人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白,再如何说,那表小姐如今也是宫中的主子,是不容指摘的,就是不回来,表小姐也是占理的。

  昭容听了此事,便主动揽道,“程夫人莫急,本宫正巧想去探望母后,顺便瞧一眼,也就知晓妹妹近来如何了。”

  说起来,自全了成亲之礼后,她就没再去看过太后。太后也道她此事做得莽撞,昭容与之置气了几日,其实自己心中也怀了歉意。

  她虽行事轻狂,却甚少忤逆太后,这会儿自是先败下阵来。

  可说到底,她心里无悔便是了。

  此话一出,便定了程朱氏的心神。她怎的没想到,她是轻易进不得皇宫,可府中有这金枝在,哪里缺门路。

  她温和了面色,“那便劳烦公主了。这仪姐儿也是,离了府,一点音讯也无,平白叫人担心。”

  而后,昭容先是着人向慈宁宫传了信儿,估摸着太后应是知晓了,因挑了时候,往宫中去。

  方望见慈宁宫,遥遥便有一嬷嬷出来相迎。

  “哎呦,”那嬷嬷亲昵地笼住昭容的手,不住上下打量她,眉眼间满是笑意,“许久未见殿下了,竟都长得如此亭亭玉立了,奴婢印象里,殿下才到这里呢。”

  她往自己胸口处比划了下。

  昭容也回以一笑,“您说的那时,本宫才什么年岁。”

  这位枣红褙子的嬷嬷曾做过长公主的乳母,与公主素来亲厚。只是待她及笄后,还是皇后的太后,恐她坏了自己与女儿的关系,故谴她回了乡里。

  如今入了慈宁宫,膝下又只余长公主一个,太后倍感空寂,这才又召了这名乳母入宫,常相谈聚。

  乳母是个乡间妇人,所见与太后是截然不同的景致,与她闲谈多提及乡间野趣,初闻自然听来有趣得紧。

  乳母忙屈指敲自己的脑袋,笑道,“瞧我这记性,给记岔了去。”

  话过几轮,她方携了昭容入内,心下也是感概不已。

  太后与她说起公主执意要与一小官成亲的时候,她确是有些讶异的。

  长公主幼时便鲜少与京中贵女往来,太后见她委实是和她们合不到一处,也就不再勉强。因而她向来都只是与几个宫婢为伴,那些婢子捧得她更为孤高矜傲。

  如今竟是看上了一身份轻卑的,哪能叫乳母不咋舌。

  方入了正厅,昭容忽地住了步子,紧紧盯着眼前那宽肩窄腰的玄衣男子。

  乳母见了公主,心下欢喜,快要笑出朵花来,“奴婢每每进这殿中啊,都叫着香气扑个正着,跟飘在云端似的,我们乡下却是没有这些的。”

  太后嫌她总说出这些见识浅的话来,笑而不睬,只招呼昭容入内。

  她虽落了坐,可眼神也不离姜怀央。

  他垂首兀自喝着茶水,仿佛没注意到昭容的到来。

  他是被太后以赏茶的名义唤过来的,太后虽只是得了个被架空的名头,并无实权,可大芜向来重孝,至少表面的礼节不可废,因而还是给了她一个面子。

  不想太后见了他,话里话外都是在与他说给昭容陈修撰赐婚之事。

  太后到底是嘴硬心软,一面冷着女儿,一面还为她去新帝处求情。她不乐意女儿嫁与那般的小门小户是不错,但事到如今,也已改变不了昭容的心意,她一个做母亲的只好妥协。

  但她的妥协,不代表新帝就会妥协。

  她因着之前禁足一事也有些怵他,晓他虽表面上维持着一份敬意,可其实并不把自己这个太后放在心上。观新帝面色不耐,她只好止住了话头,唤宫婢为他添些茶水来。

  昭容频频瞄着他,一时间气氛冷然。

  太后看不过眼,缓和道,“昭容与陛下应是也许久未见了,如今碰面,倒不如从前亲近。”

  昭容面色微异,其实若说是亲近,也是她兀自去讨这位的好。

  “前几日方才见过。”他放下茶盏,掀起了眼皮。

  太后的笑容一僵,委实没想到他会在小辈面前,这般下自己面子。

  “朕记得自己曾说过,要公主在陈修撰与公主一位中择其一。眼下入宫,是已做好了抉择?”他嗓音淡然,却道出昭容最不愿面对的一事。

  太后却是不知还有这么一出,望向新帝,满眼惊色。

  她知新帝素来冷心冷清,却不料他因着昭容擅自办了亲事,竟真动了废她位的心思。

  “陛下怕不是说笑,何至于此。”太后勉强笑道。

  昭容心下微跳,欲意将此事搪塞过去,说起了旁的事,“皇兄前几日将玉仪妹妹接近宫来,程家人见她没了音讯,正担心得紧。”

  反正只要她不认,有母妃在,此事就能一直往后推延。想来她一朝长公主,她的存在牵涉之多,他也不能说废就废。

  他冷眼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默然不语。

  长公主身为天家女子,却插足旁人姻缘,本就是不该。况她气量狭小,行事轻狂,损皇家之风气,就算真将她贬为庶人,也是在理的。

  但她只享了公主之尊,却未尽公主之责,如此,倒是便宜了她。

  良久,他方才启唇,“长公主怎的想起她来了。”

  那小娘子怕是正因被软禁在正房里犯愁,垂着眉眼,抿着唇,整个儿都低落下来。真恼了她也不会大喊大闹,顶天了就是转过脸不理会人,兀自气着而已。

  昭容见他不再提,松下一口气,也有了心思去细细观他神色,她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她不会根本不在宫中罢?”

  他虽心里想的是要将她与外室无异的境况传出去,可一直觉着近来繁忙,此事不如再拖拖,因而宫里只知来了个阮才人,却无人晓得她压根不在宫里。

  “公主探听这些做什么。”他轻飘飘一句将这话题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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