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第一百四十一章 身死

  姜怀央以指腹替她刮去眼泪,放柔了声音,“怎么了,这是在哭什么?”

  她随手放下手中衣物,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却哽咽着不成句。缓了好一会,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梦见你出事了,被惊醒,又忽而想起那边许是会冷,得多添些厚实的衣裳才是。如此一想,便再睡不去了,索性起来再想想还有什么落的。”

  他叹口气,“泠泠这是不信我的能力,觉得我会身死沙场回不来?”

  她一惊,忙抵住他的唇,摇了好几下头,“不好这么说的,不吉利。”小娘子许是担忧极了,平日里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说法的,眼下也避讳起来。

  见她谨慎的模样,他不由微微笑起来,拿下唇上的温软,“我保证平安回来,别忧心了。”

  她仰首看他,眸中氤氲着雾气,“陛下几时回来,给个切确的期限,臣妾才好有个盼头不是?”

  他思忖了下,答道,“明年芙蓉花开的时候,约莫朕的军队便至宫里了。”

  胡地叛乱难平,他们的王室中又正争权夺利,许是为挣军功,几方势力皆往芜国境中来,怕是有些棘手,一时半会儿平息不了。

  芙蓉花开。

  他这个期限给得浪漫又模糊,她知晓此次战乱棘手,因此也还是接受了。她往宫门处看去一眼,庭院中正种着芙蓉,只是花期未至,俱是空枝罢了。

  他携着她往床榻走去,轻声道,“就寝罢。”

  放下床幔,她仍是惴惴不安地睁着眼,毫无睡意。见状,他衔了下她的耳垂,哄道,“既然泠泠未有困意,不若来帮一帮朕?”

  他捉过她的手。

  她心慌归心慌,理智还在,推拒着,“不可,陛下明日还得起个大早。”

  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枕边之人。

  翌日,天未大亮,宫中还一片寂静之时,姜怀央就轻手轻脚地起身更衣。

  正系玉带,却听床帐中传来绵软的一声,“你要走了吗?”

  “什么时候醒的?”他将半个身子探进去,发现她眼底分外清明,没有一点刚醒的样子,一双眸眼紧紧盯着他。

  他一怔,敛去心中古怪之感。

  “时辰还早,再睡会。”他伸手去轻拍她的背。

  却听她一声痛呼,定睛一看,一柄闪着寒光的弯刀直直插在她的胸口,她惊恐地睁着眼,早没了声息。

  姜怀央慌乱中顾不得多想,就将碍眼的弯刀拔了下来。刀刃一寸寸退出她的身体,细微的血肉摩擦声响在他的耳侧,分外清晰。

  环顾四周,黄沙漫漫,白帐林立,敌军已是近在眼前,这又哪里是寝宫!

  他强忍着心慌,拼死用双手去摁住那血洞,高声大呼着有谁会医术,他甚至不知道向来镇静的自己,是如何发出这般嘶哑的喊叫的。

  可这终究只是徒劳。

  黑压压围着的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吭声。

  殷红的汩汩地从孔洞里流出,染红她雪白的亵衣,她的脸变得苍白,一个个尸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这副姣美的皮囊。

  姜怀央一惊,猛地后退,手上不知碰到什么东西,只听得一声闷响。

  高灯倒地。

  幸而帐中并无草类,也不过是砸在土地上,碰熄了烛火。

  他屈指摁着额角,只觉那处筋脉突突地跳,闹得他心烦意乱。方才的血光似还在历历在目,他披了氅衣,向帐外走去。

  寒风侵肌裂骨地扑上来,他才缓下心中燥郁。

  轮首的侍卫本昏昏欲睡,忽闻新帝出来,如一盆凉水劈头盖脸地往下浇,困意旋即便消泯了。

  他忙行了礼。

  好在新帝并未说他什么,只道,“你可知阮才人的帐子安置在了何处,引朕去。”他的嗓音低沉,几乎要融入着沉沉的夜色里去的。

  侍卫松下一口气,垂首称是。

  夜里的围猎场分外安宁,只有几个侍卫来回转悠值守。白帐子在不知尽头的昏黑里,也成了灰色,只有帐中人畏冷,将炭火烧得明了些,才透出点光亮来。

  他便是循着着光亮,一眼注意到了她的帐子。

  他拨开帘帐入内,发现小娘子正安然熟睡着。她身上所盖是洁净的锦衾,如瀑的墨发随意散开,攥着被衾拉过颔处。

  不知怎的,他蓦地安下心来。

  她真是极畏冷的。京城不比南省,也不知她来京的冬日是如何度过的。

  程家是否会少分了炭火,新制的冬衣可还厚实。他边如此胡乱想着,边走至她近前,和衣躺下。

  他揽过她的腰。

  许是冷风灌了进来,她迷迷瞪瞪地睁了眼,感受到身后有人环住自己,一时间僵住了。

  “莫怕,是我。”他低声道。

  阮玉仪这才松下身子。她背对着他,显得声音缥缈,“陛下怎的来了?”

  他总不能说是被梦魇住了,心下不安,恐她真出了什么事才来的罢。他探进她衣下,抚过她肚兜上细密的绣纹。

  她指尖微收,清明了几分。

  她转过身来,揽过他的脖颈,仰首吻了上去。小娘子虽已经人事,但她的吻总是生涩的,偏生那温软又诱人得紧。

  她委实是想不到,他来找自己,除去行云雨之事还能做什么。既如此,反正她也抵抗不过,不若早些迎合,好早些歇下。

  小娘子自己都送了下来,他没有推拒的道理。

  两人纠缠了会儿,他才是放开她,将人搂在怀里,低声道,“睡罢。”

  注意到她愣神,他嗓音喑哑,问道,“还不睡,泠泠是想再做些什么?”

  她虽心中疑惑,但乐得直接睡下,连声否认,对于方才的主动不免有些赧然。不过反正在昏暗中,他也辨不清她耳尖微红。

  两人难得安宁地偎着,不想旁的,气息相互缠绵交融,似是不分彼此

  翌日,众人见新帝自这位阮才人的帐中出来,不由纷纷侧目,想,这位阮才人果真是有些本事的,能使陛下将淑妃也冷落了去。

  淑妃虽则脸色也不太好看,但到底对此事未加置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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