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
再一次的不给他面子,就这样离开了。
他心神不宁的望一眼下面的人,喝了一杯酒,又看着舞女消失的方向。
芹妃一个激灵道:“皇上,今日是您的大喜的日子,臣妾恭喜皇上又抱得美人归啦。也不知今日娘娘可否赏脸,让臣妾敬您一杯。”她端起酒杯,挺直了腰板,面朝始终不愿碰酒杯的南国公主,南国公主眼里有些飘忽,不知自己是接还是不接,酒劲刚烈,自己不胜酒力,这不是摆明了在为难自己吗?若不接,不知这后宫中又会怎样,为了姐姐,我豁出去了。
芹妃不怀好意的遮颊一笑,她知道这位南国公主从不沾酒水,一沾就会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
她慢条斯理的举起酒杯,朝杯内看了一下,确认无毒,她正欲抿上一口,安银玺伸手从她手里夺走了酒杯,芹妃脸色忽的沉静下来,如意算盘打翻了。身旁另一侧的铃妃轻轻的嗤笑不由得让芹妃听见了。
“这杯酒我替她。”安银玺不知为何今日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淡然的开口。
她也只好端庄的坐着,不说话,看着场内。
“姐姐,你这是在笑什么?”芹妃假装不知道她刚才在笑什么,转头露出一副没有心机的模样,轻轻的问到。
“妹妹不是心知肚明吗?”铃妃巧笑,不以为然。
“姐姐现在真是越来越高深了。”芹妃只好苦笑自己愚钝。
“方才,带白色头纱的舞女是谁?”安银玺放下酒杯对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忠臣问到。
“回皇上,是南国舞姬,你问娘娘便知晓了。”老臣提着心眼儿说,他明白他的用意,他是看见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信物。这老臣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是吗?佰烟娘娘。”安银玺扭过头看着端庄,文雅的南国公主,问到。
他不喜欢安静,太过于拘束的女人,连碰都不想碰一下,更何况亲自喂东西给她吃了。
她愣是没反应过来,迟缓的轻掀底纱,他把食物喂进去,然后,看着她,干等她的回答。
她不想,也不敢开口,只是沉默。
安银玺气急败坏的把刚拿起来的酒杯使劲儿的往桌子上一摔,发出沉重的声音。众人目光一惊,纷纷看过来。
她知道自己惹到他了,但还是不由得沉默不言,就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般无二。
“是吗?佰烟娘娘。”他耐着性子再一次的问道。
她还是选择沉默,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话,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罢了罢了,不破坏各位的兴致了,继续。”安银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认为自己娶了一个哑巴公主,只能自认为倒霉了。
见他不再缠着自己,自己也才安心下来,放松一下,吃了一点葡萄,还挺甜的。
不一会儿,她站起来看着大殿门口,从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
大家疑怪看着她,又纷纷朝她的目光看去,只是一群舞女经过,并没有什么可稀奇的,可他们没发现的是里面还有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
“公主,你没事吧?”站在一旁的侍女见自家公主手有些颤抖,不由得担忧的问了出来。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坐下来,看着早已看不下去的舞蹈,甚是疲倦,此刻,她只是想闭上眼睛,半眯一会儿,补个好觉。
“你跟着我干什么?”南国舞姬冷着一张脸,停下脚步问道。
“怕你寻短见。”他绝世妖孽的脸上,露出一丝调笑。
“我还没有痴心到那个地步。”她嗤笑的抬起眼皮,望着他的眼睛很是正经。
“我看那也未必。”他绕过她走向前面,头都不带回一下的,她停在原地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仰着头。
一束阳光直照进她的眼里,有了刺眼的疼痛,才慢悠悠的跟上去,望着他王者范的背影,小声的嘀咕着:“我已经很满足了,何必再求更多。来日,定将是舍不下了。”
转眼间他停下步子等着她走近,才又起步:“倘若能早一点认识你,你的心就不会在他那里吧。”话中有话,深明不易。
“只是倘若。”她抬起头,眯着眼望着他的侧颜:没发现他长得还挺俊俏的,怪不得那些女子都倾心与他,细瞧上倒有一番耐味。
“你在看什么。”他突然把脸凑过来,离得很近,两眼对视了一会儿,才缓过神。连忙移开视线:“某人心里清楚。”她逃过他的视线,又走过来:“你该回去了。”
他轻“嗯”了一声,当真从她眼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