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的话音还没有落完整,觉得自己抓人喉咙的那只手腕一痛,他猛然看去,一根青丝死死缠绕住手腕,那个使青丝的女子,对他直直瞪眼。
青丝夺命钩的厉害,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只要慕青衣一动力,燕王的会缺一只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燕王松了手。
可苏诠他们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包围得滴水不漏,但他的箫声奇特,引得众士兵中邪般的头昏脑涨。苏诠自打好主意,手一挥,手中的玉箫像飞燕般的速度朝燕王他们飞去。
燕王见识过箫的厉害,一心只扑在那本箫上面,得了箫回头时,苏诠已经拉着慕青衣逃开。
大家回过神来,立刻去追拿慕青衣和苏诠,却被出现的谷怀五一把白羽扇挥倒,再不见追不上谁的踪影。
气得燕王直跺脚“你们这群废物!”可他转念一看也不是全然无功,人跑了,那把“神奇”的玉箫到手,也不赖。
他们逃到了安全地带,苏诠见谷怀五在千钧一发时相救,万分感谢,拍拍他的肩膀戏言“行呐,白老头,好一阵子不见你,你怎么在燕王府出现?又怎么知道我来救人,前来相助?”
慕青衣先看苏诠的腰间,哪里还有髓箫的影子,气得脸发白“你居然把髓箫留在了燕王府的手里!”
苏诠得意,慢慢从袖裳里拿出髓箫,晃在大家面前“移花接木,真的在我手上,燕王手上的只不过是把普通的箫而已。我混淆了他的视线,此时,估计他还得拿着那箫乐呢!”
慕青衣松气一笑,他们才发现她的眼睛恢复了光明,脸上都有始料不及的喜悦。
苏诠开心得巴不得五体跪天,唯有谷怀五渐收笑容提醒“今日在燕王府一暴露,燕王不是傻子,髓箫的秘密总会被他挖掘出来,今后你要小心行动,千万再不要落到燕王的手里。”
“就算他空有髓箫,他也不知该如何使用,方才我拿箫试探他,他也不识那就是神天石,说明其他其他三块神石定然不在他手中。”
慕青衣点头,认同苏诠的话。
谷怀五继续说“燕王乃是朝廷皇子,我们日月宫是不能与朝廷的人有正面冲突的,如今这梁子结下也解不开了。”
“什么,我们日月宫?”苏诠一脸疑惑后又恍然大悟,半信不信地指着谷怀五问,“你,莫非也是日月宫的人?”
谷怀五抿唇不语,表示默认,笑容永远睿智淡然。
“有人!”慕青衣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三人看,手挥伸出青丝向树头袭去,可惜那人行动快,等苏诠他们看的时候青衣袭了个空。
那人行动虽快,可慕青衣眼光赶上了那人的身影,她收回青丝悠悠回答“我看见了,那人是百里无香。”
“百里无香,可不是一个好人。”苏诠的话藏着一股忿怨。
谷怀五摇摇白扇,一言不发。他想,哼,不是好人的人,世界上多了去了。忽觉慕青衣的眼睛复明得古怪,转身疑惑“主宫,斗胆问你的眼睛为何毫无征兆便可复明?”
慕青衣仔细回忆在燕王府看见的第一眼,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看到的第一眼,便是苏诠的髓箫,估计是受到了外界光芒的刺激,其中医理,我就不知了。”
苏诠看看谷怀五的表情,再看看慕青衣的表情,两人都是同款的百思不得其解。
“你刚好,就不要多想啦,这是苍天有眼。”他笑着慰问。
苏诠看似轻飘飘,在这件事情上,其实他的心思比谁都重。如果像青衣说的那样,是某种刺激的光芒,难不成是神天石的功劳?难怪当初琴玉郞执着用神天石复活萧娘,传说中神石的力量真的非虚吗?
真的是好奇怪,苏诠自个想着,越觉得离谱。
“现在你们两人已经是风口浪尖上的人,还得小心为上。”谷怀五提醒他们。
慕青衣跟苏诠点头。
再说那偷窥之人果然是百里无香,紫黑色的身影穿梭在屠花林里,周舒媚正练毒花爪,漫林红花遇毒,唯有周舒媚跟百里无香百毒不侵。
百里无香愤怒“周舒媚,你可知,慕青衣不但没有死成,落在燕王手里还能逃出来,其中一块神天石竟藏在苏诠的箫内。”
周舒媚不知是自已练得练得心不在焉,还是其他的原因,收毒功时吐出一口黑血,顿让她心生不快。百里无香看见这一幕,当做没瞧见。
“我觉得身体不适,改日再商量吧。”周舒媚面如白纸,弱柳欲倒。
百里无香呵斥她,两只眼睛瞪起来一起骂人“不适什么不适!这是正常现象,我像你这个年龄练毒功的时候,从来没这么挺不住!”
“是,你说得是,我再加把劲。”周舒媚有气无力,吐出一句话妥协。
百里无香仔细斟酌,还是有些胜券在握,“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推慕青衣落崖还让她溜了。不过也好,原来神天石在他们手上,我也不吃这一亏,好戏还在后头呢!”
周舒媚问她“你要如何做?”
百里无香拍拍周舒媚的后背,巧笑说:“并非是我如何做,而是看你如何做。”
经过那移情香一事,周舒媚万念俱焚烧,不想再掺和,起了要放下的念头,可是一听慕青衣没有死成,苏诠手上有神天石,恨与嫉妒又悄悄点燃,燃成一团大火,旺得她的脸上发红。
“那你要我如何做?”
百里无香哼笑,有意无意地怂恿“凭我们一已之力,势单力薄,灭不了日月宫,但是有个人可以。”
“谁?”
“燕王?”
燕王?周舒媚知道自己父亲与燕王来往密切,心想有父亲的面子,求助他也不难。
百里无香也正是看中周舒媚的这点优势,否则,在这个人身上就没点利用的优势了。
“周侯爷千金的身份,就看你的了。慕青衣的死期,也由你来决定,”
周舒媚不言语,一听到慕青衣的名字,心上如扎了一根刺,拔了又拔不干净,隐戳得人生疼。她抹掉嘴角的黑血,本来是凝苦的一张脸,现在因为恨意打起了一丝丝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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