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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冯家得警

福星太后来种田 清风摇翠 4668 2022-11-05 05:39

  第27章冯家得警

  话说因着郑彭祖一家人带去的厚礼,太原郡上艾县东乡鹿泉里的吴家可是在同里的人家中露了一回脸。谁家不夸他家有个秉性忠厚的好侄儿。听说自家姑母家也遭了旱灾,宁肯自己省吃俭用,也要给姑母家送来二十斛粟谷。那可是上好的粟谷啊,拿出去换成粗谷,得换多少啊。

  吴家这回可是不得了,大家都发愁饿肚子的时候,他家不用愁了。还有那上好的麻布,那看着就流油的肉干。说这话的人咂咂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人明显在胡说八道,肉都熏成肉干了,哪里还会流油。不过,聚在一起话短长的人不在乎,反而是听的津津有味。大家都好几个月没怎么吃肉了,旱灾开始后,即使有人家打猎猎到了野物,也都拿去换了能活命的粗谷,肉几个月不吃,也不会死人不是。

  至于那三个新妇说的话,那三个长舌妇人的话能听吗?吴媪就这么一个嫡亲的侄儿,照顾些也是人情。说什么人家是窝囊废?窝囊废能给姑母家送这么多粟谷?!这样的窝囊废别说是侄儿了,给我当儿子,我也欢迎啊。

  啊,呸,还给你当儿子,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人家是窝囊废,能把自家三个儿子养的那么壮实,就跟小牛犊子一样,看着就让人喜欢。也不知道这家的小竖子娶亲没有,我家有个女子,年龄正相当,回头去吴媪那里探探风。

  郑彭祖一家在姑母家里快快活活地过了年,之后,带上姑母硬塞上的礼回了襄垣县。侄儿一家走了后,吴媪就把三个儿子和新妇都叫到了眼前,话里话外地敲打了三个新妇一顿,然后,每家给了五斛粟谷,又让自家儿子给出嫁的女儿家送了两斛粟谷,老两口自己留下了三斛粟和郑彭祖带来、过年没有吃完的肉干、以及那两匹麻布。至于那些农户家里很少吃的糕饼早就在待客的时候吃完了。

  本始四年,开春后,郑彭祖忙完自家田地里的农活后,又带着长子到了冯陂做庸。家里的小竖子们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了,需要赚些钱谷,把自家的房子翻修下,也要准备些聘礼,好找个媒人帮自家的长子相看相看。过年时姑母提过的那户人家,离的太远了,自家小竖子也不答应,就推了。自家小竖子成人了啊,以前没谷物没钱,每天想着就是怎么让一家人能不饿肚子,没注意自家的孩子都可以说亲了。

  夏天太阳炙烤,晚上做完一天活计的郑彭祖正与长子辅年在老榆树下,趁着天光还亮,编制着一些箩筐。冯家要输谷物去长安仓,需要些装粮食的箩筐。只要结实耐用就行,好不好看的,不讲究。郑彭祖和邻人学了编箩筐的手艺,编的结实,但是,没法看。以前,也就是编些箩筐自家用,拿到野市上属于没人会光顾的。

  郑彭祖刚刚编完手头的一个,正在指导长子如何收边,就看到冯陂的一个小管事匆匆跑来,说是他家次子有急事来找他。

  郑彭祖扔下手上的物使就跑向大门处,郑辅年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跑到大门处,见到自家次子广宗,郑彭祖着急地问:“可是你阿母和你弟出事了?”

  郑家次子郑广宗看着一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阿父,赶紧摇头:“阿母和幼弟都好,没有事情,咱家没出事。”

  郑彭祖听说自家没事后,脸色好看了些,接着又问次子:“既然家里没出事,你这么晚跑来这里做什么?”

  郑广宗赶紧说道:“今天正午时,姑大母家的表叔父来家说让阿父和长兄快些回家,说是,有什么太行山贼盗张敖和司马护要来抢劫冯陂。贼盗有四十余人。是三表叔偷听到贼人的话后跑回家告诉姑大母,姑大母让大表叔来给咱家报信,让你们赶紧离开冯陂回家。”

  郑彭祖听到这些话后,吓的差一点坐到了地上,还是赶来的长子扶住了他。父子两人又让郑广宗复述了一遍,确认之后,彼此之间面面相觑。太行山贼盗,这个以前他们只听人提到过的群盗,原以为,这些人远在天边,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遇上。

  考虑之后,郑彭祖决定当下就去找管家冯清报信。冯家对他一家人有恩情,现在,冯家被贼盗盯上了,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老天有眼,让他们知道了,就必须告诉冯家,好让冯家能够防范一二。

  郑彭祖带着次子和长子一同去求见管家冯清,交代了次子带来的口信。冯清再三盘问了郑广宗,事关重大,在确认了郑彭祖一家和太原郡上艾县东乡鹿泉里吴家的关系后,知道这个消息不是无中生有,冯清赶着县城关闭城门的时候进了城,又敲开了辛安里的里门,赶回了冯家。

  以前冯家主君中总有人住在冯陂,多数时候是老主君冯遂带着家中的小女君冯媛住在冯陂,这一旬的时间,由于冯家儿郎们即将远行的缘故,冯遂和小冯媛又住回了辛安里的冯家主宅。

  冯遂等人在听完冯清的交代之后,知道了这个消息是被在太行山井陉谷里的井研亭作厨人的郑彭祖的三表弟偷听来的。

  据郑彭祖家次子交代,太行山贼盗会如何抢劫冯家不清楚,因为,与亭父商议的人只是让亭父传个口信,等几天后会再次与贼盗头亲自商量。吴家三表弟只听到了是傅家主君派人与贼盗头张敖交通,要抢劫上党郡潞县的冯陂。

  他知道自家阿母挂念的郑家表兄就在冯陂做庸,郑家表兄人忠厚,要是出了什么事,阿母不得心疼死。所以,第二天他给亭长打了招呼后,就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告诉阿母,让阿母派长兄去给郑家表兄报个信。

  太行山贼盗头张敖、司马护,冯家听说过,这伙群盗有四十余人,当初,杀害官吏,抢劫武器,攻打朝廷的亭舍。这些人是穷凶极恶之辈,被他们盯上了,冯家就不要想安宁。

  对于同贼盗交通的傅家,因为,吴家三子传来的话中只说到是常山郡石邑县都乡富贵里的市人傅衡。这个傅衡几次路过井研亭都要在那里住宿,吴家三子认得他。

  常山郡石邑县都乡富贵里的市人傅衡的主君,冯家一众人等都在考虑这是哪号人物,冯家什么时候与他结了仇,让他干出这种勾结群盗灭人门户的事情来。

  冯家众人都在沉思之中,突然,坐在下排第二个坐席上的冯定国嚷了一句:“我知道这个傅家是谁了。”

  堂上众人的眼光都看向了出声的冯定国。冯定国看着自家大父和阿父严肃的眼神,赶快交代:“大父和阿父可还记得傅县尉是哪里人吗?”

  冯骥看着自己的次子,皱着眉头问道:“傅县尉,可是那个与你有嫌隙的县尉?”

  “就是他,阿父。”冯定国回答道:“我记得他就是常山郡石邑县都乡富贵里的人”。

  “那么,就是说,可能是他因为与定国有嫌隙,为了报复而交通太行山贼盗来我冯家抢劫。”冯家长孙冯延年说到。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哪有人为了一点小小的嫌隙,就会干出这种勾结群盗的事情来?与群盗交通的人可是要被腰斩弃市的啊。”冯家孙辈中的老三冯信摇摇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全是为了嫌隙”冯定国反驳道。

  “自从咱家的辛安美酒出来后,有一次,我宴请县长、县丞和同僚们,因为不好绕过顶头上司,所以,也邀请了傅县尉。”冯定国一脸的懊恼。

  “喝过咱家的辛安美酒之后,这个傅县尉就明里暗里地打听咱家的酒。由于不好给顶头上司没脸,我只装作没听懂给推了。”

  “看来一定是他家了”冯定国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想起来了,就是差不多一个月前,傅县尉在王县丞家的宴会上,借着喝酒对我说些,要想家宅安宁,一些方子就不要看的太紧的话语。”

  “我当时当他是酒话,没往心里去,因为,这种类似的话,他已经说过不止一两回了。”冯定国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差一点害了咱家。”

  坐在上首的冯遂听着儿孙们议论纷纷。看着冯定国说:“定国也无需过于自责,这种事情总会发生,不是这次,就会是下次。好在祖宗佑护,有人给冯家报了信。”

  冯遂扫视着儿孙们,继续说道:“现在想想,这也是天意。老天不绝我冯家,让我冯家提前得到了消息。如果,冯家没有得到警示,还不知道会遭受多大的损失。”

  冯遂看向长子冯骥:“骥儿明天陪同为父去见见这郑彭祖父子。为父要亲自向这家人表达感谢之意。”

  冯骥点点头:“阿父说的对,这是应有之意。”

  冯遂扫视了番众儿孙们,交代道:“好了,天也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各自回去后闭紧嘴,不要把太行山贼盗的事情告诉妻子女。一则,人多嘴杂,如果消息传出去,会引来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二则,告诉她们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回去后,都想一想,看看我冯家应该怎么应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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