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紫微星回到鸽子笼后,对小雪和彩云说道:“今晚我们去馆子吃爆炒鱿鱼!”
“什么情况?”小雪与彩云问。
“我被公司就地免职,手里的工作当时就交接完了,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去了。”紫微星回答。
“啊?”小雪与彩云异口同声道。
“再待下去,老板家的矛盾终会弄到我的头上来,倒霉的总归是我。而且,孔雀饭店的帅男们我也看腻味了。”紫微星道。
彩云道:“你不要你的‘鸡腿’了?”
紫微星道:“我不知道他的背景,也没打听过他有没有家室,他也没有走进我的意思,我们是无缘无分,算了吧!”
小雪道:“说真的,你那样做很对不起你们陈总。”
紫微星趴在写字桌上道:“你以为他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给脏官和贪官搭桥,光介绍费就收了十万,贿选商会会员的时候,选票一张五千,我都没细算他贿赂了多少会员。声色犬马的地方本来就不适合我,哎呀,不说了,反正我解放了!”
无事可做的紫微星整日待在家中,又继续写她的剧本。这天星期日,春风吹动着碎花窗帘,写累了,托着下巴望了望窗外,好久没这样安静的独处了,要是永远这样没有烦恼该有多好,思绪了许久,又低头继续动起了笔……写了一会儿,小雪和彩云回来了,她们将买回来的菜放在桌子上,又将两本杂志递给了紫微星:“给!你要的杂志。”
紫微星接了过来:“我最喜欢看《东方杂志》了,我只关注妇女、儿童和国际形势。——中午吃什么?”
小雪道:“炒豆芽,炒笋片,怎么样,合你胃口吗?”
紫微星低头翻看着杂志,痛快地回答:“好!从今往后,我们就这样简朴的生活。现在好多人都没有东西吃,我们若是浪费,会把自己的福气折了!以后每个月省下一些钱周济一下行乞者,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尤其是孩子,看见了一定要给铜板。”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俩人问。
“先回闸北待几天再说!”紫微星道。
中午,回到闸北的紫微星终于睡醒了的爬起来!此时,星妈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哼着曲,摆弄着窗台上的几盆仙人掌……紫微星睡眼惺忪的走过来说道:“装成小瘪三的样子干嘛呢?”
星妈听了,顿时斜眼:“说谁是小瘪三?没大没小的?”
“租界里的小流氓,嘴里都叼着牙签啊!”紫微星回答。
“我看你再敢这么跟我说话一个?”星妈怒道。
紫微星一把抱住星妈,撒娇道:“妈妈,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呀!”
“骂你就不可爱了!紫微星,你怎么一天到晚像个马猴子?离我远点,别在这晃悠,少捏估我!”说罢,星妈如摔跤般一把将紫微星放倒在了地上。
旁边两位来做客的阿姨望着她们母女俩,感叹的说道:“瞧瞧人家,母女俩的关系可真好!我们家囡囡一见我就瞪眼睛。你再看看紫微星,一回来就跟着她妈屁股后面转悠!”
紫微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说道:“哪里关系好?我俩干仗的时候你们还没看着呢!”
星妈道:“赶紧吃饭,谁像你一睡睡到中午?”
紫微星坐了下来,擦擦筷子,瞅瞅桌上的盘子,嚷道:“妈你怎么把上顿剩下的两个饺子炒菜里面去了?这不是胡整呢么?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么糊弄我?”
星妈道:“你长这么大了,给我做过饭吗?”
“我……”紫微星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好吧,晚上我给你们做顿饭!”
很快,晚上到了,紫微星忙活了一番后,星妈星爸来到了餐桌前,星妈看了顿时惊叫:“紫微星,这就是你做的饭?一人一碗粥,粥上洒几粒肉松就完事了?”
紫微星一手握住筷子,一手拉过凳子坐了下来:“啊,怎么了?这不挺有营养的么!”
星妈也坐了下来道:“你比我们更能糊弄!”
“这长毛的东西能吃吗?”星爸问道。
紫微星听了,振振有词道:“人成吉思汗当年行军打仗,靠的就是吃肉松和菜松才打了天下,这是皇帝才吃的,您就赶紧享用吧!”
再说那一头的陈宏博,这一日,他与柏圣铜、荣唯夫妇在柏家聚会,并将紫微星此事告诉了他们。荣唯哈哈大笑:“紫微星竟然找流氓帮助被辞退的员工讨薪闹事、打砸公司?她也太淘气了!”
荣夫人一笑:“年轻真好。”
柏圣铜道:“唉,宏博啊,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一个老板的该做的是用人、布局与投资。你怎么还有精力为了杯水薪金去虐待员工呢?我记得你挺尊重女性的呀,也难怪连紫微星都背叛你。”
陈宏博抬起头:“我……怎么你们都相信?纯粹是造谣!”
柏圣铜道:“如果你真不想用紫微星了,我可就要了。听着名字就富贵,这是活神仙啊,请都请不来呢,放在我的银行,我就是天天供着她,也能财源广进呢!”
荣唯道:“你得给人家厚酬,油水都不让人家捞,人家肯长期为你效命么?年底奖金太远,可以单独增发她季度奖、月奖,想用人家就得舍得!”
陈宏博道:“那……那你们帮我打听一下她目前的下落?”
柏圣铜随即拨起紫微星家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了:“紫微星,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紫微星在电话里答道:“没事,天天在家待着。”
柏圣铜道:“我的银行正缺一个庶务科长,你愿意来吗?”
紫微星在电话里答道:“愿意啊!可是你是谁啊?”
柏圣铜听了顿时无语,而后,无奈的说道:“我……我是谁?说了半天,你都不问我是谁,就和我聊?紫微星,你也真够行的!”柏圣铜的话顿时令这一头的几人咯咯笑起来……
紫微星在电话里继续说道:“不是,你的声音挺好听的,所以我觉得你不会太差!”
柏圣铜道:“那你现在到我家来面个试,其他股东还得看看你,我是柏圣铜。”
电话撂下后,陈宏博拎起旁边的箱子对柏圣铜道:“柏兄,这是50万现洋,存入你的银行,你可以白用三年,利息分文不取。”
柏圣铜一笑,推脱道:“这是做什么?你误解我的话了!”
陈宏博拍拍他道:“收下,以后需要兄弟你帮忙的时候多着呢……”
没过多一会儿,紫微星便哼着小曲到了,一进门,便看见几位老板都在,她先是望了一眼低头抽烟的陈宏博,而后又支支吾吾道:“柏先生!”
柏圣铜站起身,热情的招呼道:“紫微星过来坐!”说着,把她请了进来按在了沙发上,荣唯让了位置,荣夫人也为她端来一杯饮料,然后都知趣的走了。柏圣铜坐在紫微星与陈宏博的中间,开门见山的说道,“紫微星啊,你知道吗,你们陈总时常在外头夸你——‘再旱的地,紫微星也能给我挖出一口井来’!你的老板用心地扶植你、栽培你,你可倒好——帮凶别人,替他人扛事。你这让他多伤心啊?”说罢,悄悄站起身,离开了。这一下子,只剩下紫微星和陈宏博两个人。
紫微星伸了伸脖子,探视地喊着:“陈总?陈总?”陈宏博没有应声,依旧默默吸着烟。紫微星小心翼翼的继续道,“我……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陈宏博抬起头,说道:“紫微星,你对我有成见,是吧?”
“啊?”
“平日里我不约束你,我放任你,我都舍不得说你一句,结果你……你……你气得我肝疼!”
“你肝疼是平日应酬喝酒喝的。”
“你还顶嘴?”
“陈总,我知道您对我好,你给我饭碗,还提拔我做副总,把最重要的差事交给我。是,从我的角度,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您知道吗,您做公益事业那些天,我崇拜你好久呢,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英俊有型,事业有成,还有耀眼的学历,我每天上班只要看到您,心情就特别好。只要一想到哇,有这么帅的老板认可我,哎呀,我多自豪啊……”
陈宏博打断道:“行了!油嘴滑舌!你……你做就做,你还不把屁股擦干净,你找的是什么流氓?你是干那种事的人吗?你这一拳直接打到我心脏上!”
紫微星狡辩道:“我没油嘴滑舌,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心里话。包括客房经理这件事,我觉得你是个男人,你不能那样,所以我摈弃你。”
“我没踹她,我只是一生气,脚不自觉的碰了她一下。”
“那也不行!那也会影响您的形象的,你让员工们以后怎么想你?您就是这样先开源后节流的吗?”紫微星道。陈宏博听了没有吭声,紫微星继续道,“反正我都不在公司了,也就有啥说啥了!”
“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这不柏先生说给我介绍工作的么!”
“哦,我还以为有人高薪挖你了呢……”
“即便是有,我也未必会去,有钱就能摆平一切啊?”
这时,柏圣铜又走了过来,打起了圆场:“哈哈,待遇留人在紫微星那里不奏效,紫微星的能力,一般人是学不来的。宏博啊,别看她今天把你气成这样,我敢打赌,反过来有一天你有麻烦了,紫微星绝对不会舍你而去的。”房间里安静极了,陈宏博也微微点点头,柏圣铜坐了下来,拍拍陈宏博继续对他说道,“原谅一次年轻人的任□□?如今你产业众多,用好几条腿走路,紫微星是吃苦耐劳的,你想找干事的就得用她!”
“不!柏先生,我不打算再回公司了,您别再为我多说什么了!”紫微星赶忙道。
陈宏博微微抬起头:“你心里地位高,我们公司配不上你,是吧?”
紫微星道:“陈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公司这么长时间,有人对我频频发难,我想大家都是能看在眼里的,我倒是想沉默的干活,可是难啊!其实我就是谋一份生计,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陈宏博道:“我知道你和崔总、丁总他们几个性情不和,一向锣不对鼓,板不合腔……”
柏圣铜笑了一下,说道:“紫微星,别说你一个小小上班的,就是我和陈总,现在都有在我们头上拉屎的人呢!我们只要是活着,就得竞争,就有对手,不磕不碰不摩擦那是不可能的。”
紫微星低声道:“我也想适应别人,但我改变不了自己。我不开心,时间长了,会憋出毛病的。”
陈宏博对紫微星道:“公司从来就不缺人才,你以为没有比你更好的了吗?出国留学生一抓一大把,比你‘博士’、比你‘硕士’、比你敢走野路子的、还有不知不觉地钻进我被窝里,都没有什么避讳的女孩子,这十来年在我眼边掠过的多了去了!”说着,看了看柏圣铜继续道,“就说之前走了的那个郭恩农,那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孩子啊,自学数理化,跳级生,依靠自己勤工俭学,四年大学两年就完成了课程,全上海的汽车号码她一一无误地记在心里,也不知道那些年她在国外学回来什么了,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我和他爸是至交啊,哎,我好歹也应该是他叔叔吧!我赶紧把她送走了。”
柏圣铜怕紫微星听不懂,一旁解释道:“郭恩农的父亲郭约也是商界大亨,她毕业后曾经借你们公司实习,那丫头我见过,就是她把欧美各国的好吃引进来的,天天说英语,做研究。漂亮精明加能干,确实与众不同!”
陈宏博对紫微星继续道:“还有个田雨甜,受我之命赴美进美国饭店当职工,为公司学到了美国饭店的流程、销售及一定规格的接待礼仪。一连干了九个月,把美商的技术摸了个透,可不比你逊色!结果怎样,我依然辞退了她。”
柏圣铜禁不住笑起:“怎么这么多情报啊?因为什么呀?还是不检点?”
陈宏博摇摇头道:“这个女孩子眉头带箭,鼻子不正,覆船嘴型,我怕时间久了会影响到公司的福泽。”
紫微星听了,哈哈笑起:“您也太迷信了!”
柏圣铜道:“紫微星,看到了吧,不是你有才就可以施展的,也得有人愿意给你机会。你们陈总都拿出自己的事情逗下属开心了,我还没见过这样诚挚的老板呢!好好考虑考虑吧,你是继续回去做你的副总,还是到我那里当科长?”
紫微星叹了口气道:“好吧,陈总,如果你还需要我,那我就回去。”
陈宏博冷哼一声:“身在福中不知福,遇到我这样的傻瓜老板,你偷着乐吧!”
随后,紫微星回归公司的事情很快传遍了饭店的每一个角落!崔恩宾和姚经理慌里慌张的来到屈启砚的办公室,互问道:“听说了吗?紫微星明天回来上班!据说是陈总托人找的她,恭请回店。”
姚经理道:“没想到就她那么干,陈总还能容许?”
屈启砚陷在沙发里,淡淡道:“在‘孔雀’,什么人我们都可以过滤掉,唯独紫微星!”
崔恩宾道:“紫微星这个家伙,到底倾向于谁?我真不了解她的性情。这次,我一定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回来?”
次日,紫微星果真来到孔雀饭店,刚踩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就被崔恩宾拦住了去路。
紫微星看了他一眼:“你要干什么?”
崔恩宾认真的说道:“紫微星,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一回劝?”
“我听你劝了,你也看到了,我走了。”
“那为什么又回来?”
“走是一念间,回来也是一念间,没有原因。”
“……”
紫微星打断道:“行了,我烦了!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我辞职你养我吗?你再怂恿我走,我就告诉陈总!”说完,一把将他推开,进了饭店。
知道紫微星今天回来,周秘书赶忙再次为她打开了休息室的锁,小学徒也兴奋的跑了过来,门打开后,三人进了屋子。
“紫总,您回来简直是太好了!”小学徒边走进屋边道。
紫微星淡淡一笑:“好什么?”
“您知道现在全公司的同仁都怎么看你吗?”小学徒道。
紫微星躺下床来:“怎么看我?”
小学徒道:“你不顾自己,为同事出头,丢掉了自己的工作,大家对你的磊落卓行都敬佩不已!虽然好多人都是后来的,虽然之前大家不服你年轻坐大位,但现在一听说你能回来,官复原职,一致拥护啊!”
周秘书也一旁帮衬道:“是啊,紫总,您现在真的得到了好多赞誉。”
紫微星摆摆手:“过去的事可别再提了,我都答应陈总要改邪归正了!”
在一家公司周年庆的酒会上,其中几位受邀的富豪围坐在一起交流信息。富豪甲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与人谈话的陈宏博,说道:“没想到孔雀饭店的陈老板也受邀了?陈老板现在可是旅馆行业的主角,风头正盛啊!”
一位姓麻的富豪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不屑道:“那个惧内的家伙,当年留学的时候我就睡在他上铺,如今见到我他还是不敢吭声。不就是靠滥施资助宣传自己嘛,凭那点热度就能横行市场?”
此时的陈宏博正用法语与法国人小声交谈,倾听到这位姓麻的老同学公开嘲笑自己后,不禁微微色变。他回到公司,皮包一仍在桌子上,气得来回走动,嚷道:“我开饭店,我做实业,我实打实的挣钱。他姓麻的、一个卖保险的,没有产品就把别人的钱圈进自己的腰包里了,卖的又是什么?我救济灾患竟然是滥施资助?我做好事,还做出毛病来了,这是什么世道?老屈,你马上给我联系东方水火保险公司的董事长哈亮,我要入股!我要让姓麻的王八蛋知道,我陈宏博到底是绵羊,还是狮子?”屈启砚站在一旁没有吭声,但心中暗暗窃喜。
一旁的过敏道:“陈总,您冷静冷静,您既然自己都认为保险是不靠谱的,干嘛非要一时之气迈入那个行业?卖保险的肯定话多,姓麻的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政府背景,才敢夸口几句,和您真的要比起来,那差距谁不了然?”
陈宏博道:“前不久我曾经有机会投资东方公司,但当时我没看懂他们的经营模式,所以就放弃了投资。现在加入还不算晚,东方公司是麻的劲敌,我就要向他挑战!”
“陈总……”过敏道。
陈宏博一摆手:“行了,都别劝我了!老屈,你赶紧去办!”
恰时,翁励走了进来,刚刚在外头也听出了个大概,她知道陈宏博若是合作与哈亮,那上次屈启砚找来的机会便是死灰复燃了。但她嘴上却道:“宏博,怎么?你又要进军保险行业?”
陈宏博道:“怎么了?公司多头发展不是很好嘛,你觉得不妥?”
翁励委婉的说道:“我是担心企业的承受力,扩大经营规模只会举更多的债,你上次不是说办水泥厂已经花费不少了吗?”
陈宏博道:“你不也控制了外头许多公司么?”
翁励道:“我那都是小股份,到年底分的红利能有多少?”
陈宏博想了想,语重地说道:“国际环境我们很难预料,两三个行业同步走,可以分担风险,单一产业一旦不行了,企业就可能面临生死危机。”
翁励道:“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
陈宏博甩甩手:“行了,我不想多说了!”
次日中午,几位经理吃过饭后,都蹲在饭店门口的花坛上抽起烟……
崔恩宾道:“陈总心里憋着气,气得血压都上升了!还没与东方公司签署投资协议,就豪气冲天的把几十万汇过去了,接下来,烧钱补贴,非要跟姓麻的死磕!”
过敏道:“做饭店的竟然与做保险的掐上了?有钱人真任性。”
正说着,紫微星回来了,下了车,此时的她大汗淋漓,正在擦汗。崔恩宾问道:“去哪了?”
紫微星答道:“跑了就近几家银行,签了一些合作协议,以后客人外币兑换就方便多了!”
崔恩宾听了道:“真会搞哇,一个人真惬意。”
紫微星说道:“刚刚听你们说什么‘保险’,怎么了?老板要转型啊?”
顾经理道:“是呀,这上了新项目,缺人手,陈总又从灰猫饭店挖来了一个经理,是个男的,据说生辰八字特别合咱们公司,陈总很满意。紫微星,你以后又得多个伙伴了,万一人没成家,跟你正合适呢?”
紫微星道:“看来我不嫁掉,你们连觉都睡不着了。”
“紫微星,你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崔哥去给你找!别老整天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的,让我们都替你着急!”崔恩宾道。
紫微星道:“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我能指望上谁?”她的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顿被拍脑袋……紫微星躲开继续道,“本来就是嘛,我有个朋友,嫁了个富商,富商把钱全部交给她管,只是管,不能花。看看!连富商都这样,所以说女人还得靠自己。”
正说着,屈启砚带着一个男青年走出门来:“你们都在啊?来来来!正好,介绍一下,阚凡。”
大伙纷纷点头、握手,轮到紫微星的时候,阚凡突然说道:“紫微星,你不认得我了?”紫微星盯着他,摇摇头,阚凡继续提醒道,“北平公益工商初中乙班,咱俩当年可是前后桌啊!”
紫微星眨眨眼,道:“哦,想起来了,我说你的名字有丝耳熟呢,原来是你,你怎么也来上海了?”
过敏道:“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紫微星解释道:“哦,我俩曾是初中同学,我给他复习代数他给我解析几何,当时交情还不错呢,没想到他还能认出我?”
阚凡笑道:“你的名字太特殊了,全班就你一个没毕业,换谁都能记住的。”
崔恩宾惊叹道:“什么?全班就她一个没毕业?大新闻啊,赶紧说来听听!”阚凡笑而不语,瞅瞅紫微星,没有回答。
紫微星叹了口气道:“唉,别提了!我在公益工商初中乙班念的,那时候我不爱学习,我的国文、图画、手工全是46分,就数学100,最后一综合,59.5分,我没毕业。”
大伙哈哈笑:“就差0.5分,太点了,紫微星也够倒霉的了,那后来呢?”
紫微星道:“没毕业就拉到了呗,我的初中生涯就这样结束了。今天外出,经过国立音乐院的时候,听到里面的教书声,我都有些伤感,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
屈启砚故意道:“小阚目前可是单身!”
过敏点点头:“嗯,知根知底、互相帮助、还是老同学,这是多么好的缘分……”
阚凡瞄了一眼紫微星,直截了当地说道:“可别,我驾驭不了紫微星这种类型。”几个大男人听了,顿时嘲笑起来!
紫微星苦笑一下:“拿我开心是吧?好,我承认我没人要,总可以了吧?”大家伙听了,笑的更欢了……
说笑间,大伙聊完便进去了,紫微星和阚凡走在后面,紫微星对他说道:“原来你一直在灰猫饭店就职啊,那儿好吗?听说灰猫饭店也很出名,我还想换个环境,去那看看呢,就是没有人给引荐。”
阚凡小声道:“别去,那更乱!”
紫微星半信半疑的问道:“是吗?”
阚凡道:“要不,我能来这?”
这晚,紫微星回到鸽子笼,躺了下来说道:“陈总虽然又把我招回了公司,可是他对我仍存芥蒂,今天竟然从灰猫饭店挖来一个新的经理!”
小雪道:“活该,你不是说要远离他家的是非漩涡吗?谁叫你又回去的?你那么做,老板肯定对你的防范加强了!”
紫微星挠挠头道:“有人要我,我就答应,毕竟吃饭还是第一位的嘛!再说,我也舍不得离开‘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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