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陈宏博带着妻女、保镖五先犬,与焦和涛一同来参加一个盛会。一处角落,他们同几位熟悉的老板凑在一起讨论话题,相互敬酒。陈宏博对陈吻交待道:“今天带你来,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这种大型盛会的气氛。这里有许多爸爸的人脉关系,其他的人也可能是公司未来的潜在合作伙伴,你好好熟悉熟悉,对你日后会有帮助。”
陈吻道:“知道了!妈,我想去那边吃奶油蛋糕,你陪我去!”
陈吻与翁励走后,杜老板站在一旁,对陈宏博道:“差点忘了,紫微星去你那有半年了吧,还好吗?”
陈宏博道:“我都让她当副总了,你说她待得好不好?”接着,又对杜老板贴耳道,“智研公司的老板郭约刚刚跟我说,说他想继续掌握他那边的整个董事会,担心老股东占那太多的股份,希望我加盟,成为新股。”
杜老板听了,想了想说道:“别去,他家分成不干净。当初,青口公司的老板张向棉与郭约达成了合作协议,在募股中投资了将近10%的股权,根据分账设定的原则,最后,张向棉只拿到了占了8%的利润。”陈宏博点了点头,不吭声了。杜老板看了看远处的翁励,继续说道,“说到张向棉,宏博啊,我一直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到现在才说,应该还不算晚。”
陈宏博道:“你说好了。”
杜老板贴耳道:“张向棉刚从法国回来,你也知道我俩一直私交不错,他悄悄告诉我‘在去年年中的时候,在一处葡萄庄园外的酒馆他偶然与夫人异地相遇。当时,她正与一个貌似军人的法国男人嬉笑交谈,举止亲昵’……”杜老板的最后一席话令陈宏博的脸色瞬间就绿了,他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也早有准备。杜老板敲敲他的胸口:“你心里得有个数啊!”
正说着,焦和涛将一位老板引了过来,向陈宏博介绍道:“这位是环球轮船公司的关崇儒,关老板。”
陈宏博放下手里的酒杯,立即伸出双手热切的与对方握了握:“关老板在国内铮铮有名,陈某能今日邂逅,幸会!”紧跟关崇儒而来的一些其他老板也围在了一边,大家笑了笑……
关崇儒道:“我在《经济月刊》上看过陈先生发表的一篇《如何振兴民族旅业》的文章,非常有想法。”
陈宏博道:“不不!还是关老板的那篇《保护民族航业》才寄民众以希望!”
关崇儒想了想,说道:“我的这篇文章鲜为人知,包括我的秘书和家人也一无所闻,那可是在我的事业和我的能力最受质疑的时候我下的笔,没想到陈先生竟然读过?”
陈宏博道:“何止是读过?期刊我都保留至今呢,还有好些理解不了的地方需要作者的帮助。”
杜老板道:“那你可真是有眼力,这本期刊现在有很高的价值了,你卖给我吧!”
大伙笑了起来,关崇儒和气,陈宏博更客气,恭维的互不相让。正说着,桑利时带着两位老板走了过来,对陈宏博说道:“老陈啊,上一回真是不好意思,我承诺的为你网罗新交,来!这位是乾元集团的董事长沈新枣,这位是南市电车公司的沈新梨,他们兄弟俩都是我的结义,你们认识认识!”
陈宏博看了看那兄弟俩,怯生生的说道:“两位老板做过鱼商,开过铁号,办过杂粮交易所,卖过榨菜,硬是将几毛钱的食品打造成一个知名的品牌,风风雨雨,名副其实的白手起家,而且至今兼任董事长和总经理,从不设一位副总,双双都是上海滩的传奇啊!今日能得见各行各业的霸主,我真是三生有幸!”
沈新枣与陈宏博握了握手,调笑道:“陈老板说话也太拨高了,你是站在什么角度观察我们啊?说的好像你是商界新贵,你比我们年轻似的。”在场的富豪们听完,又噗嗤笑起……
沈新梨道:“是啊,拜托陈老板去市面上打探一下,我们只是空有名气好么?真要是用秤称金子,我们的盆不如你的钵满。”在场的富豪们再次笑起……
陈宏博与沈新梨握了握手,接着说道:“不!办企业有的是为了挣钱,而你们是想做事,我还得向你们学习!”
沈新枣又对一旁的关崇儒道:“儿子马上成家继位,关老板的退休计划该提上日程了吧?”接着,又对关崇儒身旁站着的儿子奉承道,“年轻有为啊,不为父亲所囿。”
关崇儒对大伙说道:“对儿子的这桩婚事,哎呀,我是真觉得非常有面子。后天婚礼,你们必须都要亲临参加婚仪啊!”众老板笑了笑,纷纷应声答应定会前去。关崇儒指着远处的一个角落,“看看!女人多的地方男人也多,走,我们去那儿同女士们聊聊!”
夜晚,边写剧本的紫微星边将一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小雪:“今天,我是深刻地认识了我们老板了,一直以为他有些文化,能懂点道德,看来,我错了。”
小雪道:“你随随便便为个关系一般的同事这么冒险,你图什么?暗地里跟自己的老板作对,你不想干了?”
紫微星:“老板能对别人这样,将来也会对我一样。为什么中国的□□这么多?腐烂的中国,职业难觅,导致女性失业无业,不得不依靠出卖□□为生。家里受丈夫和婆婆压制,还要受社会的欺凌,还有没有天理了?所以说,妇女和儿童最可怜了!”
正说着,电话响起,紫微星接起,原来是丙同学,她在电话里喊道:“紫微星,我辗转打听到一家箱厂停业,已经摸清根源,有60套保险箱低价急售,珠宝行用的那种,产,暗绿色,落地式,长宽高不过80,里面分三层,防火、防炸、防切割。”
紫微星问:“锁具的精密程度呢?”
丙同学道:“你可以放心,外门做的是转盘式密码锁,是重锁装置,还有报警功能。因为有很多竞争对手,肯定还会有人以更大的价格求购!什么时候你赶紧过来看看货,地址在诺曼底公寓。”
紫微星道:“好的,我尽快!”
一大早,陈吻便找到了紫微星:“紫微星,昨天我参加了一个奢侈品推介会。哇,有好多的顶级奢侈品让人看花眼。白钻钥匙圈、五色酒杯、以及其它的亮闪的小物件,个个闪耀夺目!我后悔没带你去见识一下,你应该看看的,你不是要搞屋顶酒会吗,会对你有所帮助。”
“没关系,听你说说就行!”紫微星道。
正说话间,饭店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原来是客房经理为了讨要工钱,纠集10名男子气势汹汹的拉着横幅,寻衅滋事!门口的花坛被祸害得狼藉一片,店牌也被砸出了窟窿,眼看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巡捕要来了,崔恩宾和顾经理赶忙出来控制局面,给了该给的钱了事。可当崔恩宾在解决事情的时候,无意中注意到这10名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面?最后,他一下想了起来,是在建筑工地里——老温的人。随后,他马上将事情告之了睡醒后的陈宏博,很快,温老板被五先犬等手下抓了来,他架不住强势与逼问,将紫微星是幕后指使招了出来。当紫微星被传唤进陈宏博的书房,看见地上跪着的温老板时,便一下子全明白了,她一声未吭的站在原地,被众目睽睽着。
陈宏博朝她走了过来,怒道:“我真是养了一只狼啊!我扇你一个大耳刮子!”说罢,举起手向紫微星打去,一旁的焦和涛嗖地站起身,准备拦住,可是,陈宏博的手到紫微星脸边便停住了,紫微星根本没有躲,大眼睛依旧睁着!陈宏博收回了手,甩甩道:“老崔,直接裁了!”
紫微星无言以对,退后一步,最后看了一眼焦和涛,慢慢拔腿而走……
“慢着!”翁励走进门来,“宏博,你也是在法国念过书的,怎么不会尊重女性?员工为你创造价值,你随意踢打,连工资都不给,这是你做的我都不敢相信,难怪人家会来闹事。员工维护自身利益,有什么不对?还有紫微星,先不能走!”
面对自己的夫人当众指责自己,陈宏博气得摆摆手:“好好好,你管!走!你们全部都给我走!”
一众人离开了陈宏博的书房,紫微星回到自己的寝室,陈吻气势汹汹的跟了进来:“紫微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爸一直很器重你,你必须要向他道歉!”
紫微星躺了下来道:“你不是说’你爸有着另一面的的人格‘吗?欺负一个孕妇?哼,我看你爸除了有钱一点,哪里比别人高尚?还跟自己的老婆争来争去,不是个男人。”
“你……你说什么?”
“男人打女人——孬种。”
“你敢骂我爸?你……你……我爸什么时候那样做了?你亲眼看见了吗?”
两人正吵吵着,周秘书敲门:“夫人有请!”随后,紫微星撂下陈吻,来到翁励的办公室。
翁励见她进了来,热情的招呼道:“紫微星啊,请坐!”同时,为她倒了杯水,在斜对个的独立沙发上也坐了下来。
紫微星接过水杯,望着翁励昏浊而狡猾的眼睛,问道:“不知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我现在已经是糟糕透顶了。”
“怎样糟糕透顶了?我倒觉得你很真实啊,通过这件事能看得出来,女性在你的生活中占主要角色。”翁励微笑的问。
紫微星点点头道:“除了上班之外,我与女性的交往是居多一些。”
翁励道:“这是好事,妇女强大起来,男人收到桎梏,社会才能进步。”
紫微星点点头:“女人是中枢,女人必须要说了算。”
翁励一听这话,顿时乐得喜上眉梢:“原来你的想法跟我这么贴近,我们早该好好聊聊的。也难怪宏博这么欣赏你,三言两语的就钻进人心里。”
紫微星道:“夫人,您可别提陈总了!这几天,丁总、崔总和我,估计已经闹腾死陈总的心了……”
翁励横颜道:“他就没有犯过错误么?他让人失望起来也同样令人痛恨。”
紫微星一笑:“扯远了,我劝夫人还是放我走吧,否则陈总……”
“他怎样?他这一阵子的状态不好,不适合管理企业,你继续干你的。你明天有什么工作吗?”
“有哇,我准备为饭店购买保险箱,明天去看货!”
“保险箱的事情先放一放。明天我不在,我有一个重要的客人,是田粮处的项处长,陪同前来的还有呢绒绢丝厂、机器厂、铁厂,以及文物商店等数十位老板。项处长刚刚新婚,准备设宴招待大伙一番,这些都是我的关系,你得招待一下!”
“没问题,您放心出门吧!”紫微星道。
此时,在陈宏博的书房中,过敏和五先犬,陈吻聚在一起。陈宏博叹了口气,说道:“都上天了!”
过敏接道:“紫微星的确不好管,已经不是初犯了,总是暗地里找人寻衅滋事,很难理解她的思维?”
陈吻道:“刚才她还被我妈给叫去了,出来时谈笑风生的……”
五先犬道:“这个紫微星,左右摇摆,真是可恨!”
次日上午,紫微星来到饭店,刚一经过财会室,便听到里面的谈话。甲会计道:“今天下午来的是省田粮处处长,是一个十足的大贪官!他管理全省公粮征收和军粮供应,在征收各县稻谷的过程中屡搂私利。为筹措粮食,他派人强迫农民交粮,动辄鞭打,好多农民承担不了规定的数目,四处逃难了不少。”
其她会计说道:“这不是喝百姓的血嘛,你是怎么知道的?”
甲会计道:“田粮处处长的位置原来是我的爷爷坐着的,我爷爷就是被他给取代下来的。”
其她会计问道:“哦,那你爷爷也定是脏官了,不然你怎么这么清楚黑幕?”
甲会计道:“什么话?我爷爷可是奉公守法的,就是因为处处遭到阻挠而无法实施廉政,只好被迫引退的。刚才屈总从我这支走2000现洋,支出说明里竟然让我写田粮处项处长结婚份子钱,我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是他来。后来,我打听餐饮部的人,今天下午的确有人在咱们饭店办婚宴,那肯定就是他了!这个处长才20出头,官小权重,从他上任以来,与部属贪污,私分公款早就传到我爷爷的耳朵里了。”
其她会计道:“这话在这说行,可别出去说!”
甲会计道:“出去说,我也不怕!敢做还怕人说?”
紫微星正侧听着,这时,看到过敏向自己慢慢走来!
“到年龄了,该结婚了,别老整天瞎闹了!”过敏停住脚步,对她说道。
“你不是每天去工地巡察或是催款去嘛,你赶紧去啊,跟我闲聊这些做什么?”紫微星道。
过敏冷哼一声:“工地巡察……我都犯愁死了,工部局最近新添置了万能测试机,待会儿就得去检查咱们的工程质量,你这会儿若是没啥事,陪我去工地看看呗,我怕通不过!”
随后,二人驾车来到第一个债务人的公司,还没等进去,便看见公司大门围着一群员工在气咻咻地吵闹“老板跑了!老板跑了!平常准时上班,今天直到现在也没出现,我们的工钱怎么办啊?”旁边是几位巡捕在维持秩序。二人见状只好调头来到第二个债务人的地方,开门见山的说明自己的来由后,那老板一拍大腿,叹了口气:“你们也看到了,租界当局封存了我的公司和仓库,股票还被扣在银行,钱如流水债如山哪!这样吧,我让我妹妹开一张由四季银行贴兑的支票,你们去银行支取,她能给你们提供多少也得看她了!”第三个债务人的地址与第二个债务人很近,见了面后,当过敏向这第三个老板问道“借款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还款时间和利息,您得按合同执行啊?”这位第三个老板的回答就可气了,他竟然扯起自己的那份合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回答道:“合同,不就是一张纸!”说罢,撕掉了。
拜访过三位债务人后,过敏带着紫微星回到车里,将车启动了,他冷笑一下,感叹的说道:“哼,上回明明说好了还十万,结果呢才还了五万,唉!”
紫微星道:“过总,你每天的工作就是催欠款,收尾款的呀?”
过敏显得漫不经心,边开车边答道:“那你以为我是干什么的?”
紫微星道:“你的任务不是陪客户看戏,兜风,送礼品的吗?”
过敏道:“你搞错了,搞外联的是屈总,屈总这个人很有服务意识,他可以牢记陈总每一位经常造访的朋友的喜好,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哪能轮得着我?我也就是个挂名的副总,我再拼搏在陈总心里也只能算及格。”
紫微星道:“过总,像刚才那几位老板不愿意还钱,接下来一般都怎么处理?”
过敏道:“紫微星,我告诉你啊,但凡只要是老板,只要是借款,当时说的都天花乱坠,只要你把钱借给他,回头一提还钱,调过腚来坐就不他了!所以,钱是一点点催回来的,每天就像我这样半瓶子醋乱晃荡。”
紫微星道:“嗯,跟你又学到点东西。我们现在要去哪,去银行?”
过敏道:“那家银行停业修整,如果要兑现支票要等到星期一,我们现在得赶紧去工地了!”
“一说到工地,那帮工人真够不容易的,稻草当被盖,蕨根磨成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紫微星感慨的说道。
过敏听了,没有马上表态,随后又说道:“工地有馒头吃了。”
紫微星道:“哦,那就好。”
下午,项处长和带着客人走进孔雀饭店的包厢,围着大餐桌纷纷坐了下来。客人恭维道:“来!大家先同饮三杯,再敬项处长官运亨通!”说完,一众人站起喝了三杯,又坐下。
项处长低头看看眼前的菜,问向旁边的女招待:“怎么不是燕窝、鱼翅啊?”
女招待回答道:“哦,因为您结婚,这些是我们餐厅经理特意为您设计的。”
项处长拨拨盘中的菜,问:“诶,这道是什么菜?”
女招待介绍道:“哦,这个是蕨根鲜饺。”
项处长问:“蕨根鲜饺?蕨根是什么?”
女招待道:“哦,蕨根是一种野生食品,像面粉一样可做成各类菜肴,口感非常好。这道菜就是以蕨根替代白面包成的虾饺,您尝尝!”
项处长点点头,指着另一道菜,问:“这又是什么?”
“哦,这道是蕨根煮鳝鱼,配料有干椒红油,味感是辣的。”女招待道。
项处长指着又一道菜:“那个呢?”
女招待一一介绍道:“生煎蕨根糍,咸肉蕨根粥,菊花蕨根羹,蕨根烧鸡翼,如意腐乳蕨根,还有蕨根汤圆……主菜是蕨根粉。”
项处长脸色一变,咬着嘴唇点点头:“哦,和着整了一桌子蕨根。”他激动地站起身,一把将饭桌推翻,骂道,“今天我刚结婚,你们就让我绝根?”
一屋子里的客人哑然,本是一派祥和热闹,随着主人的明白过来,大伙也都气愤愤的。女招待退后一步,战战兢兢道:“我……我们也不知道,这些都是经理安排的。”
一旁的新娘尖声道:“我想起蕨根是什么了,跟野菜、树皮那类差不多,那些穷死人才吃这种东西……哎!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陈夫人到底这是什么意思啊?”
事发之后,客人大闹饭店,事情传遍了整个公司,在陈宏博的书房,他蹲坐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烟,摇摇头,自语道:“‘蕨根宴’?”一屋子的人听了,也跟着都嬉笑起来……
过敏笑道:“这紫微星,点子想得够低级的!”
陈吻也道:“唉,真搞不懂,紫微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五先犬道:“我还以为她会借此机会巴结夫人呢,真没想到。夫人回来后,气个倒仰,当场就把她给开了!”
陈宏博吐了口烟圈,意味深长道:“她是不想在这干了。”正说着,焦和涛走进屋来,坐下陈宏博的旁边,贴耳说了几句话,陈宏博点点头,对大家说道:“关崇儒托秘书来打来电话,说想再次约我晤谈,我们得为其大开设宴。”
“爸爸,你又有新的生意要谈了吗?”陈吻问。
陈宏博道:“关氏企业有20艘轮船,平均吨位达2000吨。以上海为中心,有到香港台湾的南洋航线,有到青岛天津的北洋航线,还有海轮3艘,航线延伸到越南、泰国、菲律宾、新加坡和日本。有船千里来相会,如果能与他家合作,什么生意还愁做不远啊?”
陈吻道:“爸爸,那天的宴会,我看那些商贾大亨的长相也不过如此,只有您才英姿勃勃。”大伙闻言笑了起来……
五先犬也问道:“陈总,您说您一直保留着那个关老板发表过的文章,是真的吗?”
陈宏博先是拍拍女儿的脑袋,又笑着对保镖解释道:“那种交际会上,大家都是互相试探、揣摸、恭维,我也是顺坡下驴。不过,听说目前对环球公司控制的是关崇儒的弟弟和妹妹,所以关崇儒现在对谁都恭敬有礼,之前盛传他挺倨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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