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色诱
强大的力量拉扯着柳韵诗和焰潇,带着他二人直接冲下了山谷。
山谷谷底,幽幽青草,白水潺潺,如当日那般给人一种福地之感。
焰潇不曾过多的留恋于这美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就是将柳韵诗抱紧,深怕那股强大的力量将柳韵诗从自己的怀中抢走。
抱得很紧,哪怕那股强大的力量出现,袭卷而来,环绕在焰潇和柳韵诗的周遭,想要将柳韵诗焰潇的怀里拉走,焰潇都是那样死死的抱着柳韵诗,不肯松手。
这一次,在那股强大力量的过拽与拉扯之下,焰潇和柳韵诗都被拽到了那荒废已久的洞府之外。
推门而入,点亮了火折子。
焰潇便是怔在了当场。
焰潇明明记得,曾经的自己,在这洞府中听到的是垂暮而又苍老的声音,可火折子点亮,竟是一貌美如斯的女子出现在了焰潇的眼前。
焰潇错愕的看着眼前之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原本想要开口说:前辈,请你救人。
可看到了这女人的容颜,前辈二字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那容颜秀美的女子,看着焰潇那般的愣神,就是走了过来,娇然一笑,微微屈膝,便是同焰潇见礼:“听说你是妖界的王上?”
焰潇被问得又是一愣,许久才是点了点头。
那女子继续说着:“王上,小女子秀月,给您请安了。”
那女子说话,至始至终柔声细语,可偏偏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迎上了焰潇的心头。
防备与警觉的心思,萦绕在了焰潇的心底,盘踞在了焰潇的脑海里。
焰潇盯着这个自称秀月的女子,眼眸中仍是那般冷漠的神色:“姑娘是此间的主人吗?”
秀月很认真的点头:“我是此间的主人,不过王上,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是别人,焰潇一定斥责她,不要跟自己讨价还价。
偏偏秀月的言语和眉眼的柔和,让焰潇狠不下心来,只是冷然的说了一个字:“问。”
秀月眼角眉梢间,多了几许暧昧的笑意问着焰潇:“王上您方才愣住了,可是因为惊艳于秀月的美貌?”
没有丝毫的矫揉做作,秀月就是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好似是在问你今天吃没吃饭那般简单。
焰潇皱眉了,这个女人问自己问题问得太直接了,分明自己怀里还抱着柳韵诗,她竟能这样赤果果的说出挑逗之语来。
望着秀月,焰潇的神色变得更为复杂了几分。
秀月见焰潇不言语,就是轻笑着道:“看来秀月说中了王上的心事,若是王上你惊艳于秀月的眉毛,对秀月生出了那种情义,秀月到是乐得与您一夕欢爱。”
秀月的这一句话说出口,焰潇手中的伏魔剑亦是出手了。
剑尖指着秀月,焰潇一字一句的问着:“你究竟是何人?如此这般的不知廉耻,究竟为了何事?”
“王上,您这是拒绝了秀月吗?”秀月的眼中闪过了忧郁与伤感的神色。
焰潇的人比他的剑更冷:“说,到底受何人指使,来此所为何事?”
秀月的神色变得更为凄然了:“王上,您看到秀月这张脸,就什么都想不起来吗?你怎么可以拒绝秀月,怎么可以?”
焰潇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想去想什么,他只想救柳韵诗,这是他心底唯一的念头。
“一张脸,也配本王动心吗?”焰潇反问着秀月,言语中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为什么,秀月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秀月的口中发出了阵阵的凄凉之语:“为什么,同样的容颜,你对秀月就是从来都不会动心。万年前你这样说,万年后你还是这样说。秀月觉得好不公平,为什么那个媚嫣儿凭着一张和云思一模一样的容颜,就能够让你动心,可秀月……”
焰潇剑尖一扫,毫不留情的扫向了秀月:“错一次就够了,岂会一错再错。”
“你的心,真狠。”
秀月轻叹着,眼中又一次滑过了幽怨。
叹息间,秀月已经躲过了焰潇的伏魔剑,却是不免被剑尖扫过的剑气所伤。
焰潇心里在意柳韵诗的安危,可越是听秀月说话,就越是觉得她是个别有用心的女人。
看不出她的目的,看不出她的手段,焰潇却可以肯定,秀月绝对不是上次自己和柳韵诗误入深谷时,能够操控神秘力量的人。
那个人的声音,苍老的好似垂暮老者,怎么都不可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被剑气所伤,秀月连连的退后了三步,好似是因为受上的缘故,所以先前在洞府中布下的迷阵,也一点点散去。
迷阵散去,焰潇看到了这洞府的真貌,看到了洞府中的主人。
秀月严重幽怨的神色消失了,瞥了一眼那洞府中的主人,一挥手间,就解除了他身上的禁制。
抚着被剑气所伤的心口,秀月看向焰潇的神色,变成了恨:“我等你万年,爱你万年,却终是换不来你对我一丝一毫的怜惜。你伤我的人,伤我的心,你会后悔今日所谓的。若非主人命令,我定然毁了你怀中那女人的生路。”
说完这句话,秀月就是抽身而走,消失在了这深谷之中。
璇玑真人,寒,鬼界的大长老,都已经随着焰潇的步伐,纵身跳入了山谷之中,却因为没有那股力量的牵引,又不熟悉路,竟是在山谷间迷了路,似是无头苍蝇般原地绕圈。
妖神来的速度被这三人还要快,瞥见那三人时,似是有些犹豫,可犹豫过后却还是改变了主意。
现身三人面前,妖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要找柳韵诗同焰潇?”
寒好似是受到了寒冰的影像那般,对妖神总是提不起恨意,总是相信着寒冰的那句话,相信寒冰说的妖神是个好人。
“你知道我娘亲和老爹在哪?”
寒没有丝毫顾虑的问出了口,却是被璇玑真人给阻止了:“小祖宗,你干嘛理这个人,不知道他跟神界的大坏蛋是一伙的?”
妖神听着璇玑真人有些大不敬的言语,就是示意他不可如此胡言乱语:“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休要再提,莫要枉送了性命。”
璇玑真人轻笑着,却是直接无视了妖神,望向了鬼界的大长老:“我说的对吧?”
鬼界的大长老,额角又一次有冷汗流了下来,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这个璇玑真人干嘛扯上自己。
说心里话,大长老肯定是万分认同璇玑真人的。
可为了鬼界,大长老又不能说出这句心里话。
谁让万年前,从乾坤鼎现世后,鬼界就变了,就沦为了……
大长老的思绪万千,却是自己挥了挥手,不去想那些事情,也不应璇玑真人的言语,只是道:“若是妖神认路,就请前面带路吧。”
“带路?”
妖神重复着大长老的话,好似听到了笑话一般,挥手拂袖间,很是风轻云淡的感觉,在每一个人身体周遭流转着。
眼前的景象,飞快的移动着,待到再停下来时,妖神已经带着旋即真人,寒和大长老来到了山谷间的洞府之外。
推门而入,只为寻焰潇和柳韵诗的下落。
洞府中,焰潇正盯着那个坐在轮椅上,如同枯草般的老者看。
焰潇可以确认,这样形容的老者,才是当日操控神秘力量,与自己和柳韵诗说了两句话的神秘人。
只是这样的神秘人,他有能力救柳韵诗吗?
轮椅上,形容枯槁的老者,连眼都不抬一下,眼皮都不眨上一眨就是道:“怎么,怀疑吗?既然怀疑,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听这老者的意思,似是看透了焰潇的心事那般。
焰潇却不觉得理亏,一本正经的说着:“起死回生,本就是神奇万分的事情,有所疑惑亦是情理之间的事情。”
轮椅上的老者好似没有情感那样,他的生命力就如同他的声音那般苍老,好似走进了垂暮之年,随时都要结束那般。
轻叹着:“等了一万年了,当真是不容易,终于等到她这样的死去,终于我可以自此解脱了。”
焰潇愈发的迷惑了,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一个又一个的跟自己提一万年。
一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和柳韵诗有什么关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焰潇这样想着,就是问出了口:“老前辈,你在说什么,本王怎么听不明白。”
一直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的老者,倏然抬眼,随意的瞥了一眼焰潇,又瞥了一眼柳韵诗,才开口道:“管这么多呢?你只需要记住,你怀里的人死了,我就会出手救她活命。”
老者没有解释一万年前的事,给焰潇听的意思。
焰潇也懒得追问,因为一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重要也不重要。
至少对于现在焰潇来说,探寻一万年前的事,毫无意义,有意义的事便是让柳韵诗活过来。
焰潇开口,想要求那老者救人,却不想还未说出话,就被另一个熟悉而又威严的声音打断:“无非是万年前之事,焰潇,若柳韵诗醒来,同样有兴趣知晓,本尊当说与你二人听。”<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