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献身
思琪媚笑如斯,身子不断在神界至尊的臂膀上蹭来蹭去,一上一下很有规律的做着运动。
神界至尊丝毫不为所动,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无用的废物。
能走进他神界至尊心底的,只有权力欲,手握掌管天下苍生的力量和权力,才是他神界至尊毕生的追求,才是他在意的事。
在神界至尊看来,天下间最愚蠢的女人,莫过于思琪这种。
身子下贱如斯,只要是个男人,她都可以献上殷勤,也不管对面的男人,是否需要女人。
冷漠如斯,无动于衷,神界至尊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弹了弹衣袖,似是嫌弃思琪那般:“我不要二手的女人。”
神界至尊的意思很明确,思琪曾经是焰潇的女人,所以他不会碰。
思琪脸皮厚到了一定的程度:“主人,可这身子,还是完璧之身呢,您就不考虑下?”
说话间,思琪就是将无数的媚眼,抛给了神界至尊。
如果让思琪说句心里话,她也不愿意这样人尽可夫,可她不这样,还能怎么办?
自己凭空遭受了莫名其妙的痛苦。
先是宠爱自己的夫君,被柳韵诗枪手。
再是爷爷被柳韵诗害死,兄长灰飞烟灭而死,自己更是被焰潇一掌打回了原形。
这些也就罢了,再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又一次因为柳韵诗,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兄长亲手打的灰飞烟灭。
思琪恨,恨柳韵诗,恨焰潇,还恨她的哥哥罗刹。
那些恨,那些仇人,对于思琪来说,是要强大就有多强大,她不依附于神界至尊,还能依附谁?
神界至尊无视了思琪的笑脸,依旧不为所动的说着:“我眼里容不下沙子,你心里还有别的男人,所以休要妄想于我献殷勤。”
神界至尊是彻彻底底的拒绝了思琪,不给她一丝一毫魅惑自己,以图一夜缠绵的机会。
可神界至尊不是旁人,他最会玩弄权术。
当日救思琪性命,就是在玩弄所谓的权术,所以神界至尊该拒绝思琪的事情,就毫不留情的拒绝。
可以答应的事,自然是无所顾忌的答应:“至于你想报仇的事,尽管放手去做。我说过,柳韵诗不是我的义女,你没什么可忌讳的。”
思琪又一阵媚笑:“主人,你放心,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思琪已经怕了,之前的种种,都让她害怕这个新投靠的主人,也会因为各种原因,阻止自己杀柳韵诗。
这也是思琪这般急切的想要献上身体的原因,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了那样的情缘后,新主人该是不会在不许自己报仇了吧?
得到了神界至尊的允诺,思琪自然是识相万分,收起了勾人上床的念头,带着复仇的心念,离开了神界。
思琪才一手,黑暗中的罗刹,带着一抹残影,现身神界至尊面前,躬身问着:“主人,她是……?”
在罗刹看来,那分明是白儿的身子,白儿的脸,可那言行举止,却分明是自己妹妹思琪的。
那种对面之人,是自己妹妹的强烈感觉,在罗刹的心底升腾着。
思琪每说一句话,罗刹就越发的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念头。
终是在思琪离开后,站了出来,像神界至尊问个明白。
神界至尊点头:“罗刹,如你所想,你妹妹。”
罗刹一惊,随即就是跪地叩拜:“主人,您的大恩大德……”
神界至尊一挥手,阻止了罗刹的言语,又是抬了抬手,示意罗刹起身:“我要听你这些话,你只要记住你今日感恩戴德的心,我总有用到你的时候。”
“是,小人定当听从主人的差遣。”罗刹恭敬的说着。
神界至尊微微点头:“好好养伤吧。”
神界云朝居。
云朝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虽然气息微弱,他却知道,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
神界至尊现身,亲自来探望受伤的云朝。
云朝惶恐不安,想要起身,却被神界至尊阻止了。
在云朝面前,神界至尊仍是带着虚伪伪善的面具,做着他的慈父:“躺下,躺下,受伤了还不知爱惜身体。”
哪怕神界至尊如此说了,云朝仍是微微的欠身颔首,算是与神界至尊见礼。
神界至尊随便的问了问云朝的身体,话锋一转,就提到了大婚当日之事:“云朝,昨日义父跟柳韵诗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云朝温和的笑着:“义父的话,云朝听到了些许,后来重伤,昏迷不醒,剩下的也就不曾听到,不知义父问的是那一句?”
“义父说,柳韵诗是服了忘情绝爱丹,才会对焰潇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恋之心,而那忘情绝爱丹,是你亲手交给柳韵诗服下的。”神界至尊的言语中,满是杀机,他在试探云朝。
虽然留他在神界,留他活命,但这个义子究竟能不能成为助自己成大事的人,还须得考量一番。
云朝眼眸平静如斯,错愕后,才是道:“这话云朝不曾听到,不过义父这样说,想来也是有道理的。”
神界至尊呵呵的笑了,他满意云朝的答案,可云朝越是这样回答,神界至尊就越是觉得云朝的心很深,深深埋藏在了他温和的笑意之下。
试探在继续,神界至尊要看看他的这个义子的心,究竟有多深:“不是义父这样说有道理,而是事实确实如此,还记得义父给你的疗伤药吗?那就是忘情绝爱丹。”
神界至尊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云朝神色上的变化。
神界至尊说不上是该失望,还是该欣喜。
因为在云朝的脸上,看到的除了惊讶就只剩下错愕,竟是见不到一丝一毫被人利用后的愠怒。
甚至云朝还十分淡然的说一句:“义父这样安排,一定有义父的道理。”
这样的反应,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云朝一心忠于自己,要么就是云朝有着一颗很深的心。
神界至尊更愿意相信是前者,却没有就此放弃怀疑:“云朝好好休养吧,莫要为近日的事,太过忧心,全当那是一场梦吧。”
两天两夜后。
小屋中,浴桶里的水,早已变得冰冷。
初时是药浴温暖着柳韵诗和焰潇的身体,这会确实焰潇和柳韵诗的身体,温暖着这浴桶里的水。
柳韵诗为焰潇运功补心了整整两天两夜,可焰潇却还是那般,没有一丝一毫好转的迹象。
柳韵诗气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语临走时的嘱托,在柳韵诗的脑海中徘徊:救人救心,你要用心去救他。
柳韵诗在自我反思,难道自己还不够用心吗?
“焰潇。”
两天两夜来,柳韵诗第一次开口叫了焰潇的名字,就是轻轻的叹着:“方语说,我只有用心,才能救你,可我不知怎样才算是用心。”
“我只想你活过来。”幽幽的叹息间,柳韵诗望定了焰潇的脸孔:“我不知道,我失去的记忆了,有多少是有关于你的记忆。也许曾经是刻骨铭心,也许只是陌路相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从你我相见的第一刻起,你就在保护我,就在用命为我着想。直到你倒下的那一刻,你还是在为我着想。”
“曾经,因为忘情绝爱丹的原因,我的情爱都被压抑了,也读不懂你满心的爱恋。可现在,我懂了,懂了我的心,懂了你的情,你可以不可以活过来,可不可以不要死。我想你活着,想你活着我们好好在一起。”
……
如此爱恋的言语,自柳韵诗的口中吐出,那每一句话,都是对焰潇最深情的呼唤。
焰潇听在耳中,万分的受用,只觉得自己为爱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是让自己的身体再多挨几掌,心再多碎几次也是值得的。
焰潇多么想开口回应柳韵诗那千言万语中的爱意,焰潇多么想好好抱紧他的女人。
可他的身体,却无法做到这些。
只因为补心时,焰潇什么也不能做,身体会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不动的等着心自己补好。
又一次月起月落,时光在流逝,焰潇的身体仍是不见丝毫的好转。
柳韵诗抽回了自己的手,身体无力的瘫软的靠在了身后浴桶上。
“用心救人,我有用心,我是真心的希望焰潇可以活过来。可是为什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已经快整整三天了。”柳韵诗自言自语的叹息着。
这样叹息的声音不大,但稍有修为的人,站在小屋外,却还是可以听清楚柳韵诗所说的每一句话。
思琪就站在小屋外,带着一抹狠厉的神色,一直注视着小屋中的一切。
不是思琪不想趁焰潇受伤,出手杀了焰潇,再行除去柳韵诗。
可终究这样做,胜算几乎是零,所以思琪学从了,选择蛰伏,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眼下,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个机会,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冷言冷语的嘲讽,思琪开口:“那是因为你不够用心。一个人的心碎了,还怎么活呀?当然是换上一颗完整的心,才有可能继续活下去了。”
借刀杀人的精髓,被思琪发挥到了极致。
借柳韵诗的手,亲手取了柳韵诗的性命,这是何乐而不为的事?
思琪适时的说了该说的话后,就做隔岸观火状,等着柳韵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焰潇换上。<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