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情债难偿,我甘赴死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是柳韵诗对寒的思念。
可回到白儿那,见到了寒,柳韵诗才真真的体悟到,这几日不见,到真是如同三秋,恍惚间如隔世那般的长久。
柳韵诗和方语刚回到兔族,就看到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带着天真的笑容,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这倒没什么,可最令柳韵诗错愕不已的时,这个小男孩一边跑过来,一边喊着自己娘亲。
柳韵诗正在了当场,那眉眼间与焰潇七分的相像,分明就在告诉着柳韵诗,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是自己的儿子寒。
可离开时,寒还是襁褓中刚出生的婴孩,怎么会一瞬间就变成这个样子。
寒看到娘亲见了自己,只有诧异,没有亲昵的拥抱,不觉间心中多了几分的伤感,扯着娘亲的裙摆,带着哭腔的说着:“娘亲,你不要寒了嘛?呜呜,寒是为了娘亲,才这么快成长的。可是寒没有本事,就只能长这么大了,不然一定帮娘亲去找那欺负过娘亲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一如既往的乖巧,一如既往的懂事,那不是自己的儿子又是谁。
俯身将寒搂在了怀中,柳韵诗的眼圈红润了:“宝宝,娘亲没有不要见,只是看到你突然长这么大,实在是太惊讶了。”
“娘亲要寒就好,娘亲要寒就好。”柳韵诗怀中的寒开心的拍着手,亲昵的依偎在了柳韵诗的怀中。
白儿听着屋外的说话声,笑着走了出来,同柳韵诗说着:“柳姐姐,真的,若不是一直守着这孩子,我都不能相信,他竟能成长的这么快,真是一天一个样子呢。”
柳韵诗柔和的抚着寒的小脑袋,亲昵的在他的额头上轻吻着:“我的宝宝是天才宝宝,会成长的这么快,也是自然的。”
说天才宝宝时,柳韵诗的眼中闪烁着骄傲的神色,她的宝宝,她的宝贝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白儿邀请着柳韵诗留下,说是晚上要设宴款待她和方语,却被柳韵诗拒绝了:“不了,我们还有急事,必须去一趟魔界。改日再续吧。”
魔界。
方语撕裂了魔界与妖界的空间缝隙,同柳韵诗和寒三人一起卷入到了魔界。
在此踏入魔界,注视着这没有白昼的魔界。
恍惚间,柳韵诗似乎明白了,明白了魔界的漆黑一片象征着什么。
总是堕入魔道,化身为魔,永远黑色迷雾森林是邪王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也是他最眷恋的故乡,所以这魔界才会仿着黑色迷雾森林,不分昼夜,永远沉浸在黑暗之中。
邪王的寝宫中,邪王陡然间感觉到了三股强大的力量,闯入了自己的魔界。
一股力量是柳韵诗,一股力量是方语的,还有一股力量是极为陌生的,似乎要强过柳韵诗和方语的力量。。
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诗诗遇到了危险?
这样想着,邪王毫不犹豫的冲出了行宫,冲到魔界与妖界的空间裂缝入口处。
入口处,邪王只看到了两个大人,和一个小男孩。
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柳韵诗和方语遭到了第三方力量的追杀,反倒那第三股量大的力量似乎正出自那个小男孩的身上。
见了邪王,柳韵诗的嘴角带着淡淡然的笑意,放下了怀中的寒,就将寒向邪王推了推介绍着:“我儿子寒,蒙你的灵药,生下来没受什么苦,很快就将水和火两种力量融为一体了。今天带他来,跟你道谢的。”
寒很是汇意的跑到了邪王的身边,拉着邪王的衣角,仰着头喊着:“邪王叔叔,娘亲说你是好人,你对她很好,对寒也很好。要寒好好谢谢你多。”
邪王的眼中多了一抹柔情,不但因为寒是柳韵诗的儿子,更因为寒是那般懂事而又讨喜的孩子。
聪明又懂事的孩子,自来是讨人疼的。
寒恰恰就是这样的孩子。
邪王禁不住的想要伸手将寒抱在怀中,好好稀罕稀罕这个可人的孩子。
可一想到那一个不争是事实后,邪王就停下了手,没有去抱寒,只是带着复杂的神色,看向了柳韵诗和方语。
方才邪王感觉到了三股力量的存在,其中一股力量是柳韵诗的力量,或者更确切点说那是云思的力量。
既然柳韵诗继承了云思的力量,想来她身上的还魂佩该是发挥了作用,她也就该记起了前世的事情。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让她的儿子叫自己叔叔,还有什么资格去抱那个孩子。
永远无法改办的事实就是,千年前,自己一招错手,以摘心手摘了云思的心,害她魂断千年前,害她今生受尽了苦楚。
不争的事实,便是自己是她的仇人,是害死她的仇人。
邪王轻笑着望向了柳韵诗和方语:“你们两个,来本座的魔界,不会就是为了让一个孩子跟我道谢吧?你该知道,当日赠药,不过是因为本座良心未泯,觉得骗你那么久,心中有愧,才略施恩惠于你们的。”
“略施恩惠吗?”柳韵诗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如果略施恩惠就是将百年千年难得一见的灵草,炼制成灵药,赠予我的话,那你的小恩惠也未免太让人难以承受了。”
“云思。”邪王突然打断了柳韵诗的话,叫出了她前世的名字:“够了,既然你得到了传承,就一定恢复了前世的记忆。那你就该知道,本座有没有骗过你,本座之于你来说是什么人?”
“我知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幽幽然,柳韵诗淡淡的说着。
邪王一挥手:“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多说废话了,带着你的儿子走。本座不想看到你。”
说完,邪王看向了方语,眼中透着凛冽的恨意:“言而无信,非君子非大丈夫,方语你也给本座滚,本座的魔界同样不欢迎你。”
邪王是在气方语的言而无信,分明是答应了自己,永远都会保守秘密,不然柳韵诗知道她的前世是云思。
可现在柳韵诗非但是知道了,而且还恢复了前世了记忆,这样的她如何面对今生焰潇给她的伤害,她还如何去追寻她的幸福?
邪王不忍看到柳韵诗痛苦,他只希望她幸福,哪怕她的幸福与自己无关。
柳韵诗上前走了两步,就在寒的身旁站定,将寒护在了自己的怀中,才是叹息着问邪王:“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笨吗?”
柳韵诗的眼眸,让邪王慌乱,因为接受了云思的传承后,柳韵诗的身上多了层华彩,而那华彩给了邪王一种神思错乱的感觉,就好似眼前的人就是千年前的云思那般。
曾今的相遇,开口的求助,云思满口应下了,解救黑色迷雾森林中族人的痛苦时,自己就怀疑过,一个女子,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情怀,有那样的能力去仗义相助他人呢?
那个时候,云思也是这样轻叹着: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本事吗?
同样的感叹之语,今生的诗诗与前世的云思,纵然么有酷似的模样,可举手投足间却是那般的相似,尤其是在柳韵诗得到了云思的传承后,两个人在神韵上便更是多了几分的相像。
邪王慌乱了,如同千年前那个初见云思的少年,脸微微的红了:“没有。”
柳韵诗笑了,嘴角多了一分苦涩的笑容:“当日你离开时,我就有所怀疑,我怀疑我的前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一念执着,一心追求,在人界去了昆仑,见了璇玑真人,求他替我占卜前世之事。”
柳韵诗说这些话,无非是在告诉邪王,自己之所以会知道这一切,不是方语没有好好的遵守誓言,保守秘密。
而是自己明知那是烈火焚身的苦海,也愿意一跳以明白事情的真相。
明白真相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伤心,都是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再望向了邪王时,柳韵诗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坚定的神色,嘴角浮起了微微的笑意:“你可知,我无悔知道前世的一切。因为知道了,才明白前世里错过了什么。因为了解了,才懂得自己今生前世欠了你多少的情债。云思欠你的,我来还,我欠你的,要加倍还。这就是我来的目的。”
听到柳韵诗说不后悔,邪王的心里好过了几分,却是又在一瞬间的失态后,恢复了常态,冷漠如斯高高在上的邪王:“是吗?可惜本座不需要你还,也不需要你施舍什么,还有本座前世能杀你一次,今生也一样还会杀你。”
“摘心手是吗?”柳韵诗嘴角多了一抹苦笑,她明白邪王为什么态度会有这样的变化,因为自己恢复了记忆,便意味着自己同他此生再无望了。
既是无望,何必纠缠?既不相守,何必相见?
邪王那是你的心,我也有我的心。
推了推寒,柳韵诗示意寒到方语的身边去,就又是向前走了两步,我着邪王的手,将那这可化为魔刃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如果你的摘心手,还能再杀我一次,我甘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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