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醋意浓浓
“不去。”
柳韵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北雨的请求,却因为北雨是自己前世的妹妹,望向她时,眼中是带着柔和的笑意。
幽幽然的解释着:“媚嫣儿的真面目我总会去揭露的,她是我的仇人,也是害死霜叶的人,更是曾经害我和方大哥陷入无穷无尽追杀中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让她加倍偿还。我是不会让媚嫣儿就这样轻易的死去。所以现在,还不是拆穿她的时候。”
方语是试探着问出了口,“那不揭露媚嫣儿的真面目,柳姑娘你是不是要去见一见焰潇?”就算是柳韵诗不愿意借着前世的名义,去收获亲情爱情友情,但有了前世的记忆,无异她对焰潇的爱,应该会更深。
那样的相思之苦,那样的煎熬,方语不想眼看着柳韵诗一个人独自承受。
以柳韵诗那样的性子,就算是想见焰潇,大概也不会承认的。
不过作为你的义兄,我方语替你说出了这些尴尬的话,给你一个台阶下,这样你就可以去见焰潇了。
至于如何让媚嫣儿付出代价,这都与这次的见面无关的。
“不见。”依旧简单而又干脆的回答。
北雨急了:“姐姐啊,你怎么就能由着媚嫣儿那样去魅惑姐夫呢,难道你就不吃醋,不妒忌吗?”
男女情爱的问题上,柳韵诗是爱使小性子的。
就如同以前,焰潇纠缠她,一次次说爱她,希望她留下时,她都无情的拒绝,但心里却还是享受着焰潇着一次次的挽留。
如今也是一样,明明会吃醋,会气那个媚嫣儿在勾引自己爱的男人。
可她偏偏不承认,而且是口是心非的回应着:“反正他选择了媚嫣儿此生相伴,那就让他们好呗,我嫉妒什么。”
口是心非,这句话方语和北雨都听出了淡淡的醋意,却亦是无可奈何。
因为柳韵诗执拗的很,她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他们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难道将柳韵诗绑去见焰潇吗?
北雨暗暗的叹了口气:“姐姐,一千年了。今生重来,你该是同姐夫再续前缘的,你们这样……”
“我不管,这辈子焰潇只能爱柳韵诗,爱柳韵诗要胜过云思,若不然我不稀罕他的爱,也不要他的爱。”
方语和北雨双双愕然,原来这才是柳韵诗将今生前世分得这么清楚的根本原因。
她要焰潇爱她,但又不想焰潇因为她是云思的转世,所以才爱她。
于是就生生的将今生前世给分割了开来,她是她,云思是云思,她会代云思去还债,但绝不代云思去承受感情,她要的是一份属于她柳韵诗,属于她今生的情爱。
柳韵诗见方语和北雨突然间都不说话了,以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不觉间俏脸微微发红,她总觉得自己心底那点小心思被他们看出来了。
方语和北雨只能适时的装傻,北雨关切的问着:“那姐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去魔界。”柳韵诗回的很快,这是她昏倒前就做出的决定,魔界她是一定要去的,因为那里有一个被自己误会极深的人,需要自己去向他道歉。
那里有一个为自己可以不受伤害,而甘愿背负骂名,甘愿被自己恨着的人,需要自己去向他道谢。
那里有一个自己亏欠了他两世情缘的人,也许前世今生自己都给不了他想要的情爱,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带着他离开魔道,离开那堕入阿鼻地狱的深渊。
北雨不问了,听柳韵诗的口气,她就明白,对于未来柳韵诗大概是有了属于她自己的打算了。
自己的人生路就让自己来选择,姐姐的今生,该怎样不是自己这个做妹妹能左右的,自己只能默默的祝福姐姐,祝愿她可以幸福。
“姐姐,你要多保重。”
柳韵诗眼中滑过了一丝的错愕,她从未想过要将北雨一个人留下,可北雨说这话的意思,竟是不愿意跟自己一起离开:“为什么还要留下?”
北雨背过了身,展目望着这陵寝,似是有着许多的不舍一般:“姐姐,我不走。因为你不想让姐夫知道你的事情,可我若是走了,姐夫一定会怀疑的。何况姐姐前世的陵寝,我想替姐姐守着,不让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不会让任何人玷污了这陵寝中的一片清静。”
柳韵诗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你所难。什么时候改变了心意,就到兔族,我若不在,白儿会招待你的。还有呀!”柳韵诗似乎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嘱咐着:“不要因为心软,说了我的事情,在我没有原谅他之前,我不想让他知道任何关于我的事情。”
北雨笑了:“姐姐,雨儿是会永远向着你的,帮你守住这个秘密,等着看你和姐夫重逢,然后……”
柳韵诗似乎有些不想听北雨说自己和焰潇甜蜜的事,听北雨答应帮自己守秘密后,就打断了她的话:“这样就好,我也就放心了。你一个人留下,也要好好保重。”
柳韵诗走的很急,已经错了千年,已经欠了千年的情债,她不想让这个错误再延续下去。
哪怕是多一天,她都会觉得这是对邪王的伤害。
方语自是一路相伴,一瞬移带着柳韵诗出了焰潇的行宫。
行宫外,柳韵诗突然叹了一句:“呀,我的簪子不见了。”
“簪子?”方语细细的瞧着柳韵诗那垂落的青丝,发丝间似乎并没有少了什么饰物。
方语懂了,柳韵诗终还是口是心非了,回了行宫,又怎么可能忍心看都不看焰潇一眼,就离开。
当下方语也跟着装起了傻来,他是希望柳韵诗去见焰潇的,可若是自己不装傻,道出了真相,柳韵诗一定会碍于面皮薄,放弃见焰潇的想法。
方语的语气有些焦急:“是嘛?那得赶紧找找,是不是掉在陵寝中了?”
“有可能。”柳韵诗有些心虚的应着。
方语推着柳韵诗就是道:“那你赶紧回去找找,我在这等你,速去速回啊。”
方语明明会瞬移,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瞬间带柳韵诗回到陵寝,可方语却是故意的假装暂时性失忆,忘记了瞬移的事情。
柳韵诗也顺着方语的心思,忘记了瞬移的存在。
有的事情,只要不被点破,柳韵诗还是可以接受方语在心里猜到了什么。
“那我去了,很快就回来。”柳韵诗这样说着,就小步快跑的跑进了焰潇的行宫中。
夜色越发的浓重了起来,行宫中的人早已各自安睡了,柳韵诗就这般张扬的穿过了亭台楼阁,亦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焰潇的房间外,柳韵诗站在窗口,透着薄薄的纱窗,凝眸向窗中望去。
薄薄的纱影,柳韵诗看到了焰潇,看到了那张前世今生都令自己爱到不能自拔的脸孔。
往昔的记忆,一一涌上心头,或甜蜜,或痛心,五味陈杂间,柳韵诗听到了一个她所厌恶的声音。
媚嫣儿,带着她那天天笑容,俏生生的站在焰潇的身旁,以那腻得化不开的声音劝着焰潇:“焰潇哥哥,天晚了,你该睡了。身体要紧。”
焰潇挥了挥手,示意媚嫣儿先去休息吧,自己还不想睡。
这是第四个夜晚了,焰潇变得比以往更消沉,更嗜酒。
可只有焰潇知道,这四个夜晚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难熬,无数的烈酒灌进腹中,却如同泥流入海般,没有丝毫的作用。
烈酒不发挥它醉人的功效,却让焰潇变得庆幸万分。
只因为四天前的夜晚,焰潇感觉到有人来到了妖界,而这来到妖界的人中,有柳韵诗,有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有那个他爱了却无法给她幸福,无法同她携手的女人。
媚嫣儿咬了咬牙,心里对柳韵诗的恨意是一天胜过一天,只盼着那一年期满后,自己能从邪王手中拿到解药,再图谋和焰潇长相厮守之事。
柳韵诗看着媚嫣儿,那眼眸中透着清冷,让媚嫣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寒颤促使了她做出立刻睡去的决定,站在焰潇旁边,日日夜夜感受着他对别的女人的思念,自己还要假装大度,真真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替焰潇披上了一件衣服,媚嫣儿轻言:“焰潇哥哥,那嫣儿先去睡了。你小心着凉。”
柳韵诗眼中多了几分妒忌的火焰,转目看向了焰潇,她倒要看看焰潇如何对待媚嫣儿这份叫人恶心的关心。
是坦然受之,还是回媚嫣儿以更多的关心。
焰潇的举动,让柳韵诗心中开怀了几分。
媚嫣儿离去了,而焰潇却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她离去的背影,只是自顾自的喝着他的酒。
望着焰潇身上的那件衣服,柳韵诗就在想,如果自己的双眼可以喷火,那自己一定会将那衣服给烧掉。
柳韵诗讨厌也不喜欢焰潇身上披着别的女人送来的衣服。
浓浓的醋意,弥漫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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