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一丝丝的特别,一丝丝的温暖
再转身间,柳韵诗平静依旧,走回了原地,端然的身出了双手:“绑吧。”
秀月带来的十六个银装大汉却是不敢动手了。
欺软不欺硬,何况是柳韵诗这样的女子。
秀月见自己带来的人,居然在关键时刻如此不济,就是抢过了银色的手镣,对柳韵诗道:“三姐,得罪了。”
突然间的改口,并不代表秀月真的将柳韵诗当作三姐看。
就是万年前的清韵,她也不过是甜甜的叫一声三姐,至于心里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之意。
此刻的改口,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心里的一抹担忧。
就连焰潇柳韵诗都都能狠心出手,一掌打下去,又何况是自己?
虽然柳韵诗对焰潇出手,颇有几分保护秀月的意思,可秀月仍是不敢赌,自己若是将这银色的手镣加诸在柳韵诗的身上,她会如何反应。
是否能平静淡然处之,又或是动怒间出手?
暗自忖度实力间的差距,秀月自忖自己的实力远在柳韵诗之上,可饶是如此,她仍旧是有所忌惮。
秀月忌惮的人是焰潇,忌惮的是他手中的伏魔剑,忌惮的是伏魔剑中所蕴含的天雷与地火。
虽然眼下焰潇是倒下了,可若是自己将这手镣加诸在柳韵诗身上时,他突然爬了起来,一剑刺向自己。
就算是那一剑不致命,但剑中的天雷与地火入体,也注定了自己必死无疑的命运。
秀月适时的叫了一声三姐,大有平息柳韵诗心中对自己带人来绑她的愠怒,更是希望焰潇若是再一次出手时,柳韵诗可以看在自己叫了她一声三姐的份上,再救自己一次。
姐妹情义淡泊,关于秀月,柳韵诗记得的不多,也不见多么身后的情义。
但这便是柳韵诗,冲着秀月喊自己一声三姐,也会尽力保护她不被人伤害的。
受伤并不是一切的终结,保护便是只要有一口气在,便会尽全力来保护。
焰潇就是这样,被柳韵诗打了一掌,受了伤,可他的心里却还是甜的。
因为自己只是倒地罢了,伤势并没有看起来的这么严重。
甚至焰潇感觉的到,柳韵诗出手时,刻意的减轻了受伤的力量,那感觉就是他焰潇的女人根本就不想伤他,只是做做样子出手罢了。
这样的感觉,给了焰潇鼓励,也给了焰潇勇气。
带着无穷的力量与冲动,复又站起身来,焰潇提着伏魔剑冲了过去,一剑刺向了秀月。
秀月怕了,要躲开,可想躲开时却已经来不及了,秀月已经感觉到了剑锋的冰冷,就在自己的脖颈间残绕。
如果那份冰冷能杀人,秀月可以确定,自己会被那份冰冷生生的勒死在了当场。
焰潇醒来的突然,冲过来更是突然,柳韵诗同秀月一样,不曾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就只看到焰潇用伏魔剑指向了秀月。
因为秀月的一声三姐,柳韵诗就绝无能看着秀月有危险不管,哪怕这个人出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背叛了神界至尊,甚至要那般的羞辱自己,将自己绑回神界。
再一次看向焰潇,柳韵诗清冷如斯的眼眸中,滑过了一丝不解。
那丝不解是的淡淡然的不解,一闪而逝。
焰潇只因和柳韵诗朝夕相处,对她的一切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所以哪怕是转瞬即逝的不解,也不曾逃过焰潇的眼眸。
看到了不解,焰潇不曾收回伏魔剑,有是认真而又动情的说着:“女人,你记住,本王的心,只想保护你,你是本王的唯爱。”
动人的情话,在柳韵诗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神采的回应。
柳韵诗似乎是在逃避什么那般,轻轻摇头:“休要胡言,收回你的剑,若敢伤了秀月,定要你赔命。”
柳韵诗的言语中充满了笃定的意味。
有的时候,秀月会想,难道柳韵诗就一点也不怕这伏魔剑中的天雷和地火吗?
秀月不懂,天雷与地火存与伏魔剑中,便是与焰潇一体同心。
焰潇想用天雷与地火伤谁,天雷地火便是会给谁威胁。
面对柳韵诗,焰潇根本就不会生出伤害或是诛杀的心意,自然柳韵诗丝毫感觉不到天雷与地火的存在。
若是感觉到,柳韵诗是绝对不敢说这样的大话。
焰潇显得极有风度那般,在被别人威胁了自己性命之后,非但不怒,反而是淡淡一笑,对柳韵诗道:“女人,你这话说的真狠。不过本王对于这个叫秀月的女人,连杀的兴趣都没有,提剑而来,不够是想……”
想什么,焰潇并没有说,只是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倏然的出手,一剑砍向了秀月手中的手镣。
焰潇不愿意有任何东西伤到柳韵诗,如果会伤害他的女人,他会亲手毁去。
焰潇手中的伏魔剑堪堪的劈向了手镣,可偏偏那伏魔剑却是迟迟没有劈下来。
柳韵诗在焰潇话音落下的刹那,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图那般,闪身而过,以手抓住了焰潇的手腕,阻止了焰潇毁了那手镣的行为。
“神界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插手,就算是这手镣是对我的折辱,也用不着你出手替我毁了。”
“为什么?”
焰潇不理解,既然感觉到羞辱,又不方便自己动手的话,有一个外人替她出手不是很好吗?
“因为这是义父的意思,神界至尊的意思,我不会违抗。”
柳韵诗的回答很简单,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却还是尽可能的将事情解释清楚。
秀月回过了身来,就看到柳韵诗和焰潇这般暧昧的站在了一起。
肩背与胸膛的紧密相贴,那感觉分明就像是焰潇从柳韵诗的身后搂着她,两人一起举剑,甜蜜而又暧昧那般。
还有他们的言语,秀月怎么听,都觉得那是在,那是爱人间最动人的情话。
嫉妒,愤恨。
两种感情,交织在了一起,秀月不会对焰潇出手,因为忌惮,也因为不忍。
但她却是毫不犹豫的向柳韵诗出手了。
对于柳韵诗,秀月无所畏惧。
就在方才的那一瞬间,秀月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便是与其等着柳韵诗来救自己,不如自己先打伤柳韵诗,将她当做自己的挡箭牌。
如此一来,焰潇亦是不敢轻易出手。
有了这样的主意,秀月悄然的凝聚力量,就在柳韵诗的话音落下,焰潇开口反问柳韵诗:“女人,你就甘心……”
焰潇的话不曾问完,就看到秀月以极快的速度出手,打在柳韵诗的心口。
因为距离是那样的近,所以秀月出手就一定会成功。
就算是焰潇发现了秀月的歹毒用心,想要带着柳韵诗避开时,也是没有可能的。
秀月出手,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除了没把人打死外,那力量让柳韵诗伤的不轻。
转瞬间的脸色惨白,身子无力的向着焰潇的怀中倒去。
此刻的柳韵诗,因为对焰潇的陌生,因为她神界三公主的高傲,她是一点都不想倒在焰潇的怀里。
可终究还是倒下了,靠在那坚实而又温暖的怀抱,焰潇的右手提着伏魔剑,左手却是揽在了柳韵诗的腰际,这一揽给了柳韵诗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因为这样的安定,柳韵诗心里就是那般的恐慌,自己怎么可以依赖于一个陌生人男人的怀抱,贪恋他的温暖。
秀月本来的计划是在柳韵诗伤了后,就将她制住,拿她当挡箭牌,让焰潇不敢出手。
可偏偏那一掌打中了柳韵诗后,焰潇就是反应奇快的横立过伏魔剑,斜斜的削向了秀月的手腕。
秀月不想手腕被伏魔剑齐齐的削下来,更担心天雷与地火入体,在自己的身体里乱窜。
下意识的缩了手,避开了伏魔剑,秀月就彻底的失去了将柳韵诗抓住的机会。
眼看着柳韵诗倒在了焰潇的怀里,秀月就只觉得自己枉做了小人。
心里一阵暗气,秀月却是做出了一副惊恐万状而又伤心不已的样子:“三姐……”
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秀月的口中传来:“我,我不知道三姐是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我只是想打这个男人的,我不甘心被他用剑指着,用剑要挟。”
柳韵诗眼眸中闪过了痛苦的神色,因为秀月下手真的很重,可清冷的眼眸,却是如故依旧的盯着秀月:“我有说怪你吗?”
柳韵诗只是反问了一句,至于其他的事情,就让秀月自己去想吧。
秀月干笑了两声:“三姐,是我对不起你……”
柳韵诗对于秀月的道歉,似乎没有一点兴趣那般,手突然按在了焰潇揽着自己腰际的手。
用力的抓着,将焰潇的手从自己的腰间移开:“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神界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秀月发誓,她一定会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禀告给义父,好叫义父给柳韵诗定罪时,她可以罪上加罪,必死无疑。
柳韵诗推开了焰潇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向前走了半步,身子有些微微的摇晃,那分明是伤势不轻的样子。
望定了秀月,清冷如斯言语自柳韵诗的口中吐出:“动手吧。”说话间,柳韵诗再一次伸出了双手,等待着秀月手中的银色手镣。<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