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阴谋与算计
柳韵诗那模样,分明就是束手就擒的样子。
她分明厌恶那手镣,分明不想就这样被那手镣折辱,可她偏偏认命了。
一切只因为神界至尊的存在,只因为她不会违背神界至尊的命令,就要受这样大的委屈。
女人,我不许你受这样的委屈,如果你注定了要受这样的委屈,我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柳韵诗对于焰潇的无动于衷,对于焰潇出手的不领情,非但没有让焰潇失望,心灰意冷,甚至让焰潇更生起了那种冲动,那种定要将神界至尊诛杀的冲动。
冷然的眼眸,焰潇望向了天际,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机。
杀气腾腾见,焰潇的手紧紧的握着伏魔剑,伏魔剑似是感觉到了焰潇心中的愤怒那般,随着焰潇的这一望天间,剑锋中发出了嘶鸣声,好似是在为焰潇助威那般。
焰潇神色冷然,离他不远的秀月,感觉到了那种腾然的杀气,心里不禁一阵阵的颤抖,担心自己的命运。
因为担心,所以更是极快的将那银色手镣套在了柳韵诗的手上,将柳韵诗拉到了自己身前。
如此一来,就算是焰潇想要出手,他也不敢轻易出手了。
见过卑鄙之人,不见卑鄙如秀月的女子。
一面叫着柳韵诗三姐,一面生受着柳韵诗的恩惠,却是能够毫不犹豫的出手打伤柳韵诗,心肠歹毒的将柳韵诗拉到自己的身前做挡箭牌。
这样的女人太危险,焰潇想不明白柳韵诗为何还会对她念及姐妹之情。
但无论如何,焰潇看到的看懂的,就不会不提醒柳韵诗一声。
焰潇开口:“女人,小心这个秀月。”
“神界的事,不用你插手。”
柳韵诗笃定如斯的说着,带着依旧的清冷。
秀月却是在一旁拉着柳韵诗手上的银色手镣,似是在同焰潇耀武扬威那般,轻笑着:“我们有姐妹之名,有姐妹之情,你可别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言语。”
焰潇沉默,他不屑于同秀月说话,也懒得和她多说半句话。
秀月讨了个没趣,就是拉扯着银色手镣,催促着柳韵诗:“快走,再不回去,义父会动怒的。我可不想为了你一个叛徒丢了性命。”
秀月一边说着,一边拉扯柳韵诗手腕上的手镣。
走在前头,就是丝毫不顾及柳韵诗的身体,只是加快的步伐,迅速的迈着大步朝前走去。
柳韵诗也不反抗,就是随着秀月的这个速度,朝前走去。
焰潇心中担忧不已,他只觉得自己的女人是中邪了。
虽然自己的女人,不是一个小气的睚眦必报的女人,可似秀月这等人的所作所为她都是容不下的,今日怎会如此不同。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神界至尊做了手脚,让柳韵诗变得如此的是非不分?
越是这样想,焰潇就越是担心。
若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丝毫的防备,是很容易被另一个人害的。
“女人。”情不自禁间,焰潇再一次开口:“防着秀月点,不要让自己受任何的伤害。”
柳韵诗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回头看了焰潇一眼。
仍旧平静的看不出丝毫爱恋的眼眸,只那一眼,就给了焰潇一种望断天涯路的感觉。
焰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说了一句:“希望你好。”
秀月大步走在了前面,十六个银装大汉跟在柳韵诗的身后。
秀月知道焰潇和柳韵诗之间仍在情意绵绵,虽然生气,却都是忍了下来,是等着回神界后,向义父告上一状。
至于那十六个银装大汉,分明是神界至尊派给秀月,帮她完成今日任务的人。
可在见了柳韵诗之后,他们尽数倒戈,成了一倾慕追随柳韵诗的人。
再看焰潇,十六个银装大汉齐齐点头,唯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神界如同神话一般的三公主。
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秀月似是要避人那般,突然的施法。
一道金光闪过,秀月,柳韵诗,十六个银装大汉,一齐消失在了焰潇的视线之中。
人都走了,妖神才觉得安心了不少,信不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早已没了方才狼狈与慌乱。
没有危险,他还是妖神,还是那个威严而又肃穆的妖神。
看着焰潇,妖神就是无奈的摇头,更是孺子不可教也的指责焰潇:“你是不是想永远的失去柳韵诗?我拦着你不让你冲出去,你居然毫不犹豫冲出去,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傻?”
因为在指责焰潇,妖神也懒得端他的架子,更是懒得跟他咬文嚼字,就是用这般最通俗易懂的语言斥责着焰潇。
焰潇很是不以为意:“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好,至少我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少她心里已经开始有我了,一点点她会爱上我的。”
“汝只管等,等她恨汝。”
妖神心中的激动已经消褪,言语恢复到那咬文嚼字的状态。
“你到底什么意思,每次说话都说一半。”焰潇很是不满意妖神这样,说话总是戛然而止,说了后果,不讲前因的。
妖神似是有些嫌弃焰潇愚笨那般:“汝当神界至尊那般容易对付,汝当神界至尊许得柳韵诗对汝动情?”
妖神的两个反问,让焰潇大体明白了。
方才他确实是冲动了,冲动的想要冲出去保护柳韵诗。
现在想想,如果自己没有冲出去,秀月都未必会出手打柳韵诗那一掌。
更重要的是,自己这般的出现,拼死的护着柳韵诗,确实是一刹那间,在柳韵诗的心底,留下属于自己的墨笔。
可这样远远不够,柳韵诗不会因为这墨笔就再一次爱上自己,也不会因为这墨笔对恢复失去的记忆。
她不爱,又那样听神界至尊的话,只要神界至尊的三言两语,就可以将事实扭曲,让柳韵诗相信,他焰潇根本就是别有目的。
恍惚间失神,焰潇觉得自己有些落入到了神界至尊的陷阱之中。
若自己今日不出现,再由妖神安排一个合适的时机和柳韵诗偶遇,那势必结果会和今日完全不同。
那样的偶遇,让神界至尊无法再在自己头上,扣上别有用心的帽子。
原本神界至尊还苦于没有机会在柳韵诗面前抹黑自己,可今天,偏偏是自己,送上了门,给了神界至尊这样的机会。
妖神很是同情的摇了摇头:“汝当加倍努力,方能唤回柳韵诗之心底情。”
神界。
金光耀眼的神殿中,神界至尊安然而坐,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戾气,只有淡淡的祥和。
看起来不过四十岁上下的样子,没有过分苍老的容颜,却带着一种饱经世事沧桑的感觉。
与妖神相较,妖神身上所谓的威严根本不算什么。
妖神的威严与肃穆,来源于他可以板着的脸。
可神界至尊不同,他不需要板着脸,只需要坐在哪里,就会给人一种庄严与肃穆之感。
秀月带着柳韵诗进了神殿,就是将柳韵诗丢在了神殿门口。
至于那十六个银装大汉,回到了神界,却是没有资格进入神殿,只能在神殿为候着,等候神界至尊的问话。
秀月冲了过去,跑到了神界至尊的怀里,就是撒娇:“义父,你要替月儿做主。”
“何事?”
神界至尊的言语是那般的具有着亲和力,震慑着秀月的心。
秀月小声的嘀咕着,极尽所能的将自己的委屈都说出了口。
神界至尊这才抬眼看向了柳韵诗,带着令人捉摸不同的神色打量着柳韵诗,好似要看穿她的心那般。
倏然起身,神界至尊对秀月做了一个退开的手势。
秀月很是识相的退到了一旁。
神界至尊朝着柳韵诗走去,一步一步的走着,走到离柳韵诗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韵儿,见了义父怎么不问好?”
声音依旧温和如故,甚至还带出了丝丝的关心之意。
柳韵诗抬眼开口道:“四妹说我是神界的叛徒,韵儿不知还如何面对您,不知还如何自处,所以无法开口。”
“叛徒。”
神界至尊秒念着这两个字,言语中带出了属于他的玩味。
微微抬手,握上了柳韵诗手中的银色手镣,一握之间,纯深海秘银打造的手镣,就在那一瞬间,化为的粉末。
柳韵诗懂了,一切都是秀月在假借神界至尊之名,做那等龌龊之事。
“义父。”带着恭敬,带着女儿该有的态度,柳韵诗娇然的喊出了义父儿子,那言语中的委屈,要胜过秀月万分。
随着这一声呼喊,柳韵诗的身体就好似无法承受某些伤害那般,直接的倒在了神界至尊的怀里。
同样宽广的胸膛,柳韵诗不知自己怎么了,竟会将神界至尊的胸膛和焰潇的做比较。
可在神界至尊的怀里,柳韵诗感觉不到温暖,感觉不到安心,唯一的感觉就只是靠在了一具庞大的身躯之上。
神界至尊单凭柳韵诗的气息,就感觉的出她受了伤,而且伤的不轻,出口相询:“韵儿,何人伤你,告诉义父,义父定替你做主。”<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