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何不宽衣解带,勾引本王一番
伤口愈合,焰潇在生死间走了一个轮回。
再醒来时,脱口而出的喊着:“女人。”
伏在焰潇的怀里,秀月的泪含在了眼圈。
那个女人,杀了他,他却心心念念不忘她;而我,耗尽修为,救你活命,却换不来你的一眼相顾。
初醒时,眼神恍惚,焰潇并未看清怀中的是谁,就是将秀月抱在了怀里:“本王就知道,你舍不得本王。”
话音落下,焰潇的脸色也变了。
那抱在怀里的感觉,不对。
那气息也不是柳韵诗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
前一刻,还带着款款的温情,下一刻,却是严厉的质问。
秀月忍住了眼底的泪:“潇哥,你既然醒了,为何不亲眼看一看我?”
焰潇的视力恢复,看清了眼前的女人,早没了初醒时的温柔,有的只是冷漠与无情。
“是你。”焰潇带着厌恶,说出了这两个字。
秀月不言语,只是再一次,将那记忆的画面,在焰潇的脑海中重现。
神界至尊,坐在至高的神界宝座上,带着眼里的神色,审视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夜潇和秀月。
神界至尊望着秀月,带着低沉的意味,同她道:“忏悔吧,你若忏悔,便可继续留在神界,做你神界的公主。”
“不悔。”秀月坚定的声音,自口中吐出。
“冥顽不灵,爱上夜潇这等天地不容的异类,竟都不知忏悔,无怪乎神界至尊要这样罚她。”
这是神界众围观者,说出的话语。
听着这样的话,秀月回眸看向了同样被绑在刑架上的夜潇,满眼的爱恋,满眼的无悔,满眼的坚决。
“潇哥,爱上你,此生无悔。”这是秀月对夜潇的表白。
夜潇在挣扎,努力的想从神界至尊的束缚中挣扎而出。
可那束缚,就好似专门为夜潇所设计那般,禁锢了他全部的力量,任凭他如何的挣扎,都挣脱不开他身上的锁链。
终是放弃了,夜潇愤然摇头:“忏悔吧,你,忏悔吧。”
神界至尊低沉而又蛊惑人心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忏悔吧。”
“不悔。”秀月坚持着,她的爱,没有错,她为什么要毁。
带着清冷的神色,凛然而立,衣袂飘飘间,秀月闭目:“我不悔,此生不悔,死亦不悔。”
夜潇的嘶吼,划破了天际苍穹:“你若在意我的心,我的爱,就忏悔吧。”
这是万年前的一幕,这是刺痛秀月的心,让她刻骨铭心难忘的一幕。
焰潇看着画面中的一幕又一幕,就感觉自己好似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这一切那般。
他知道,画面中,叫夜潇的男人,是万年前那个以人类之躯,逆天而行,一步登仙,遭天妒的自己。
画面中,绑在刑架上的女人,焰潇也认得,那是秀月。
因为帮着自己从神界逃离失败,被绑在刑架上,接受着神界至尊的处罚。
甚至在那记忆的画面,消逝前,焰潇跟随着画面中,万年前的自己,说了那样的三个字:“忏悔吧。”
焰潇的声音不带丝毫的嘶吼,那是不确定与迷茫的声音,可他终是在那记忆的画面中,感受到了心痛,说出了希望秀月忏悔,这样的言语。
莞尔间,秀月笑了:“潇哥,你心里有我的,不是吗?”
“不是。”焰潇的声音,随着眼眸的收缩,一瞬间变得冷漠了起来。
这份冷漠,比先前更多了三分的寒意。
焰潇看向秀月的神色中,不见那一刹那间的温柔,只有冷酷与无清:“虚虚花招,以为一时迷惑的了本王的心,就能让本王上当受骗吗?”
焰潇的眼眸,冷若刀锋,扫视着秀月,猛然起身,将秀月从自己的怀中推出:“自荐枕席,投怀送抱的女人,本王不稀罕。”
为了救活焰潇,秀月早已消耗了自己全部的修为。
再将那记忆的画面,在焰潇的脑海中重现,秀月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气力。
被焰潇这样一推,整个人都如同断线的风筝,从焰潇的怀中飞出,跌落在地。
“潇哥,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这是记忆的片段。这样的法术,你也会。你当是知道,要保存这万年前的一切,需要耗尽多少的修为。”
跌坐在地,秀月望着焰潇,幽幽的叹着。
“是真是假,早已无任何人意义。都是过去万年的无聊之事,本王毫不在乎。此生,走进本王心里的女人,就只有柳韵诗一个。秀月,你玩多少的把戏,耗尽多少的心机,都没用。”
焰潇依旧残忍而又冷酷,丝毫不为万年前,秀月的付出所动。
跌坐在地上,秀月好似看了自己的笑话那般问着焰潇:“你告诉我,柳韵诗哪里好,哪里好?她处心积虑要你命,我拼死拼活救你命;她心心念念是另一个男人,我全心全意万年只等你回来。难道你心里还要向着她吗?”
“本王,不会拿你和她比。她在本王的心里,而你连陌路人都不算。”
焰潇的冷情,让秀月心底升起一股股的寒意。
带着不甘心,与不屈,秀月倔强的问着:“潇哥,是否因为你只有柳韵诗的记忆,没有和我之间的记忆,所以你才这样,这样残忍的待我?”
“不是。”焰潇给了秀月肯定的答复:“就算不记得她,本王也会坠入爱河,一次又一次爱上她。而你,本王永远不会动心。”
焰潇就是王者,坐在床边,俯视秀月,说着残忍的言语。
“那你看着我的容颜,看着万年前的一切,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吗?”这是秀月最后的机会,她希冀自己的容颜,能唤起焰潇丝毫的记忆。
焰潇冷然如斯:“提醒你,今生本王是焰潇,绝非万年前的夜潇。今生焰潇只爱柳韵诗一个,只会一辈子守着她,她要本王生,本王就生;她要本王死,本王就死。何况万年前,夜潇心里真正喜欢的人,该是清韵,不是吗?”
“不。”秀月抓住了机会,泪眼婆娑的指着自己的心:“潇哥,万年前,是我们先相爱的。是三姐的出现,打破了你我之间的爱,是三姐……”
姐妹间,为了争一个男人,大打出手。
这是秀月心底的痛,她没有说出口,但她相信,聪明如焰潇,定然是懂自己这没有说出口的言语。
终于,焰潇犹豫了:“当真?”
“真的,潇哥,信我。哪怕你看不到万年前的一切,你也该看到我对你的心,”秀月争辩着,她要替自己的情爱做主。
焰潇冷笑:“当真又何妨?今生的焰潇,不可能爱上你,请你自重,离开本王和本王女人的小屋。”
焰潇刻意的提醒着秀月,这里是他和柳韵诗的爱巢,是一个秀月没有资格呆着的地方。
焰潇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只爱一个女子。
爱上了一个女子,无论是怎样的女子,都无法走进焰潇的心里,无论焰潇爱与不爱。
焰潇爱上了柳韵诗,就注定了秀月永远无法走进焰潇的心底,无论她的记忆片段,是真是假。
守住一份爱,焰潇会漠视所有的爱。
秀月在心里轻叹着:还真像。
今日的焰潇,和万年前的夜潇一样。
恍惚间,秀月懂了焰潇这种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一爱就是一辈子的心。
无助叹息:“潇哥,你真狠。我为救你性命,为你胸前伤口愈合,耗尽修为。此刻四肢无力,你竟是叫我离开,你叫我如何离开?”
凄凉如斯的言语,在空气中散漫开来。
焰潇微微的闭目,心中倒是多了几分不忍,可却是铁了心要拒绝秀月的情,所以唯有更加残忍一下。
焰潇起身,站起身的刹那,他算是理解了秀月的那句话,理解了她的付出。
自己心口的伤有多重,焰潇心里明白。
可此刻的自己,伤处早已愈合,完好无缺,好似不曾伤过那般,而自己的身体,更是神速的恢复。
体力充盈如斯,一切都是因为秀月。
她确实付出了很多,只可惜她的付出,焰潇给不了任何的回报,唯有掐断在萌芽中。
哪怕早已开花结果,焰潇也会扼杀。
俯身低头,望着秀月:“好好好,本王不狠心,反正你有心自荐枕席,不如宽衣解带,好好勾引本王一番,又何如?”
秀月的脸,本能的红了红,却没有焰潇所想的羞涩。
仍旧是跌坐在当场,秀月竟真的用手去解衣衫:“潇哥,我早就该是你的人,既然你想要我,我便是你的。”
从来都是焰潇羞辱那些不识好歹,自讨没趣的女人,今日焰潇却是栽了。
想要羞辱秀月不成,却是要将自己赔进去。
正思虑该如何是好时,焰潇猛然间感觉到天雷与地火在自己的心口中碰撞着,造成了无尽的痛苦。
痛苦蔓延,焰潇眉头紧皱,不曾呻吟,却是用手抓着自己的心口。
秀月怔然的喊着:“潇哥,潇哥。”
以手搭脉,秀月才发现自己大意了,焰潇心口竟然有天雷与地火,两股力量相互碰撞着。
“你想活吗?”秀月的神色中,不见了方才的爱恋与无助,漠然道:“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救你性命。否则天雷地火在你心头作祟,下场你知道。”<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