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了些,往前我也曾经和她谈过,只是对于她的来历,倒是真的不知了。皇后娘娘自己也纳闷着,很可能她自己现在也摸不着头脑呢。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皇后娘娘来的地方,想必和我们这儿非但没有相似的地方,反而差别巨大。你们想想,刚一开始,你们看到她的时候,可会觉得举止有何差距?”
浅浅刚来的时候,动作什么的,并无大碍,只是精神面貌,确实差了些。看人看物,眼神是瞒不过他人的,更别说那些对她观察入微的几人了。
“哪里有什么不同了?我看着,精神倒是好极了。哼,我自己的王妃,我还能看差了?之前还病恹恹的,哪可能一转眼,就万事不关心了?”想起浅浅一开始就不将他放在心上,司徒破天心里发堵,说起话来,自然也是极为不妥当的了。
安逸冷哼一声,冷笑道:“你倒是说的好听,不知道当日是谁瞧不出这其中的深意的?不说秦王爷了,就说我,几年不见,还是一眼就看出那其中有了变化了。晋王爷,你自己说说,你现在说这话,不是存心让人说笑吗?”
“那些过去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该好好的谈谈,未来该怎么着?”司徒破天敲敲桌面,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些急了。”司徒冰皱起眉头,颇有些凝重的气息登时掩住了刚刚还有些嬉闹的房间。司徒破天和安逸两人都蹙起眉头,皆有些明白司徒冰话中的深意了。
彼此相识一眼,心下了然,说起来,儿女情长过后,是该好好的考虑以后该如何了。
“秦国那边,又有事儿了?”安逸扬眉,看了两人一眼,心里明白过来了。
“是啊,虽然动作很小,但也被我们捕捉到了些蛛丝马迹。上次秦国使团回去后,那个庄亲王动作就开始不断,哼,也不想想,他有命回去可还是我们天启仁慈,不然早就……”
司徒破天说的不客气,也这也是事实。庄亲王若不是挂着一个王爷的名头,哪里可能会有惊无险的回到秦国?
司徒冰冷着脸,手指慢慢的敲着桌子,许久抬头看着两人,微微一笑道:“我想,也许边疆那儿会需要人呢。”
也许,他可以现在就开始准备了,就算父皇不会给他机会掌握兵权,他也可以多得些消息,将来自然会有用处。
“你们说的庄亲王,现在已经是秦国皇帝了。只是现在秦国倒是没有能力来攻打天启,暂时不成问题,但以后就难说了。冰儿有这个的打算,我也是赞成的。不管如何,天启是我们司徒家的天下,如何让秦国来践踏?”司徒破天脸色冷漠,眼底更是冰霜一片。他和司徒隐无确实有些不合,但不会因为这个就让别人跑到自个家里来闹腾!
“暂时我们都得闲了,倒是可以事先准备。浅儿现在一心扑在黯帝身上,我可舍不得她以后担忧难过的。”安逸扬眉,他现在,选择守护,就算这辈子不成,与他和浅儿之间莫名的联系,说不定下辈子就成了呢。
当然了,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安逸不知道,不是?
司徒破天对着安逸上下打量着。颇有些诧异的看着安逸,他今儿变化还真大啊,什么时候他居然这么大方了?
“你也甭盯着我看了。今儿在这儿,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我会离开这儿一段时间,那么,房间里的人,就麻烦你们两人了。至少,那还是我的妹妹啊。”安逸笑嘻嘻的站起身子,摇摇手,将房中麻烦的人托给了司徒冰和司徒破天。他是为了大事而忙,情有可原,不是?
“好小子,原来是算计起我们来了。”司徒冰哈哈大笑起来,随着安逸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尽管放心便是了。我也是要赶过去的,你的好妹妹就交给我的大哥了。毕竟他们两人的交情啊,那才叫深沉呢。”挤眉弄眼的看着一脸无奈的司徒破天,司徒冰笑得很是开怀。
“既然这样,那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只是你们也知道,我是晋王爷,可她是秦王妃啊。”司徒破天冷峻气息一扫,笑得很是得意。
三人忽然对看了几眼,同时都想通了。说的也是呢,晋王爷可以照顾一下秦王妃,可这照料嘛,自然是有限度的,总不能让人说闲话,是不?
过个几年,天启准备完全等候着秦国的到来,到了那个时候,谁知道回来的人,会是谁?自古征战几人回?
“说什么话呢,我们可是为了国家,哪里顾得上儿女情长了?哎,还是不说了,大家休息吗,赶明儿,我还得向父皇请命呢。”司徒冰对着司徒破天点了下头,彼此熟悉对方的心思。
安逸轻锤了一下司徒破天的肩膀,笑道:“好了,你暂时会留在京城中,那么我那浅儿,你可得用心些啊。浅儿最是疼爱孩子,你可不要让那些不着调的人,一个不小心伤了他。”
司徒破天垂下眼帘,冷哼一声道:“我不会让他们有这样的机会的,你们就放心吧,若是出了差错,本王只是以死谢罪!”
看着气氛沉重起来,司徒冰连忙打圆场,轻笑道:“既然大家都要分别了,那么我们今儿就好好的喝上几杯吧。”
“自然。”安逸也笑了。对着司徒破天点头,摇头道:“我自然是信你的,若是你有别的心思,今儿我也不会同你说了,自然是找殷释去了。哎,说起来,我们之间,谁都比不上他决然啊。”
想起殷释,三人倒是感触良多,殷释的决然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个重磅,若不是他,也许今儿他们,真的还陷在那泥潭之中呢。
“该同他说说,至少,破天你得好好的同他谈谈,既然决定站在背后,自然是要彼此好好相处。总不能让他将我们当做是敌人,暗自提防着。一个不小心,不说浪费时间,精力,也许会出现纰漏那。到了那个时候,哭的还不是我们了?”
安逸的话颇有道理,司徒破天和司徒冰皆是点头应了下来。确实该好好的同殷释沟通沟通了。
“晋王爷的信?”司徒隐无扬眉,看着沉默站在一旁的殷释,心里有些了然。
“回皇上,是的。”殷释皱眉,有些不明白为何司徒破天会给他这么一封信,要明白,他们之间,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既然是他,那就去吧。”司徒隐无倒也没有阻拦,反正司徒破天那儿是翻不了风浪的,让殷释过去一趟也好。
“是。”殷释踌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决定过去瞧瞧,他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浅浅,有些担忧会不会有人趁此机会……
“不用担心,我的身边什么时候别人他人盯着了?再说了,等你回来,说不定我还在皇上这儿呢。”浅浅自然是看出他的担忧,轻轻一笑,看了司徒隐无一眼,摇摇头,让他不要同殷释计较。
殷释看向司徒隐无,发现他目光沉沉,登时也明白过来了。得了。皇上在呢,怎么可能会有人可以伤害得了皇后娘娘了?
悠悠岁月,转眼已是五年。
五年中,天启一片祥和。国泰民安,因此人人称赞皇上爱民如子,天佑天启,洪福齐天。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雨飘飘,贵如油。
“母后,母后……”浅浅含笑回头,看着身后走来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包子,登时乐了。半蹲下来,张开双臂抱住他,轻笑道:“怎么了?”
平时这个孩子老成得很,说话一板一眼的,想要抱抱都难,今儿怎么变了?狐疑的看着小包子,浅浅扬眉,轻启红唇,笑容多了一丝促狭。
“母后,父皇要儿臣搬进景阳宫!”小包子永瑞苦着一张小脸,他抱着浅浅,仰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眼底满是委屈。
浅浅一愣,搬进景阳宫?皇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你父皇向来极为疼你,怎么会想要让你搬走?难不成是你做错了什么了?”浅浅点了点小包子的额头,有些无奈的叹气。这个孩子,极为聪明,聪明到让她很没有成就感啊。
“哼,儿臣哪里做错了?不过就是同母后相伴一夜,有人就开始拈酸吃醋了呗。”永瑞目光一转,心里早已经明白过来了。他自然是明白司徒隐无为何会急着想要将他从母后身边带走,谁不知道母后模样愈发俊俏,五年下来,母后是愈发的年轻,愈发的惹人怜爱了?
“母后,父皇不是个好的,你还是……”小包子上眼药,心里打定主意要浅浅和司徒隐无离心啊。那个小气的父皇,不要也罢。反正,他也有本事可以照顾好母后,不需要多一个父皇来纠缠。
永瑞仰头看着浅浅,目光单纯如水,盈盈美妙。浅浅心里感动,不禁伸手捏了捏永瑞白嫩的小脸,笑道:“你啊,怎么同你父皇置气了?他可是最为疼爱你的,搬到景阳宫说不得是吓唬你的,你和母后一同住在雍和宫便是了,何至于跑到景阳宫去?那儿风景什么的,可都不如雍和宫呢。”
浅浅细细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认为司徒隐无只是在开玩笑,景阳宫虽然地段不错,可比起雍和宫来,差远了。再说了,雍和宫大得很,住着她,空空旷旷的,哪里好了?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包子,雍和宫才有人气,若是真的要小包子离开,浅浅同一个不会同意的。
永瑞人小鬼大的叹气,嘟起小嘴抱怨道:“母后,您不知道,父皇是真的不喜欢我了。他说儿臣不懂事,老是烦着母后,要儿臣好好的磨练磨练呢。”
浅浅瞪眼,不客气的捏着永瑞的脸,故作生气道:“胡说。你父皇才不会。他啊,就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也一定会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的。”
司徒隐无对这个孩子,那可是宠入心扉了。浅浅纳闷,怎么两父子今儿都不太对劲了?难不成隐无那儿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
脸色稍微沉了沉,浅浅蹙起眉头,抱起永瑞,心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了。
“母后,您不要担心了,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了,岂会让自己处于不利地位?他啊,不把别人玩死那就是别人的运气了。”
永瑞一脸不以为然,撇撇嘴,冷笑一声。别人不知道他的父皇,他可是知道的很啊。那个男人。冷心绝情,从来都不曾见他闹心过。若不是世间上还有一个母后,他还真的会认为父皇根本就不把这个世界看在眼底呢。不过,现在就算有着母后,父皇也是一个冷清的人啊。
说来也不奇怪,母后对自己十分疼爱,父皇想必是吃醋了啊。不,一定是吃醋了。之前自己小,现在父皇应该是不放心了。
浅浅扑哧笑了。看样子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应该是这两个父子心里不愉快,互相玩闹着的吧?
“给父皇请安。”远远的看到司徒隐无走来,永瑞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请安了。司徒隐无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顺势就将浅浅扯入怀中,皱眉盯着司徒永瑞,这个小鬼,整天就知道缠着蜜儿!
“哟,还真的扛上了?”浅浅笑眯眯的看着司徒隐无,轻轻摇头道:“说你们什么好呢,整天事儿都不做,就知道拌嘴?”
司徒隐无冷哼一声,面带得色的看着司徒永瑞,瞧你平时得意的,现在还不是只能干看着了?抱紧浅浅,司徒隐无笑了笑,道:“怎么就在游廊上闲逛着?虽说现在天气温和下来了,这雨一下,倒也怪冷的。蜜儿身子不比这个小子,自然该好好的呵护着。”
浅浅看着司徒隐无冷漠着,心里叹气,伸手抱住他,轻笑道:“你啊,跟孩子置气做什么?平白让人笑话你没有肚量了。”
“哼。”司徒隐无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哈,还说什么有肚量?”司徒永瑞也笑了。眼底可冷着了。“母后,你不知道,父皇根本就容不下儿臣了。”
一边说着,一边伤心的擦脸。
浅浅一看,心疼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好了,好了。你父皇不会这样做的。今儿,你还是陪着母后,母后倒要看看,你父皇如何容不下你了。”
浅浅冷哼一声,抱着小包子不满的瞪着司徒隐无。他和一个孩子吃醋做什么?不就是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娃娃吗?
白了司徒隐无一眼,浅浅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司徒隐无额头青筋浮现,目光冷冽的盯着对着他做鬼脸的小鬼,当下就冷笑连连。好啊,一个小鬼头罢了,居然敢同他对着干了!
目光冷然,司徒隐无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冲着司徒永瑞扬眉,嘶哑咧嘴的暗笑:“你给朕等着!”
永瑞小包子笑眯眯的嘟嘴,一脸得意。
“你啊,你父皇对你虽然严厉了些,可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同他对着来?”浅浅无奈的摇头,放下怀中小鬼头,浅浅再次叹气。
“你啊,可要明白你的父皇脾气不好,以后还是不要同他较真了,免得他真的将你送走。”浅浅摇头,抿唇笑了下,要知道,司徒隐无根本就不用担心年老体衰,没有人继承皇位,现在看他的模样,依旧宛如二十五六岁一般,年轻,俊美,妖孽极了。后宫中那些年纪大些的,哪一个见到皇上不是掩面而去的?
对比起来,浅浅伸手摸摸脸颊,她也年轻了许多,甚至看起来,貌美了许多。
“母后,父皇不会真的会将我送走吧?”永瑞吓了一跳,要明白,他可是知道父皇一心培养他,就是为了让他继承皇位,若是真的将他送走了,难不成父皇还要再生一个儿子?想到这儿,永瑞瞄了一眼浅浅的腹部,母后不会是有了小宝宝了吧?
瞧见永瑞的目光,浅浅目光一闪,哭笑不得起来。“瞎想什么呢。”
“母后,儿臣可不能走,不然父皇一定会欺负母后的。”永瑞人小鬼大的点头,接着爬上大床,笑眯眯道:“今儿儿臣还在这儿休息。儿臣要好好的保护好母后,不然任何人欺负了母后。”
浅浅一愣,随即点头。也好,孩子还小,喜欢粘着母亲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隐无不会生气吧?
浅浅惴惴不安的想了一会儿,暗自笑道,应该不会才是,毕竟永瑞也不是第一次留宿在这儿了。孩子还小,别人想要说些什么都不成。
永瑞一眼浅浅答应了,登时就乐了,他可以想象得到,等父皇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将会是怎样的有趣啊。
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永瑞脸上的笑容,看着就让人心寒。
浅浅咬着手指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永瑞。她怎么觉得,浑身都有些冷?
“留在雍和宫?”司徒隐无没有勃然大怒,只是阴沉沉的盯着浅浅看。浅浅坐立不安起来,司徒隐无的目光,很是复杂,让她都猜不出他的心思了。
“嗯,永瑞还小,想要母亲陪着也没有什么。居然他都开口了,我留他住一晚,想来也不会传出什么来。”浅浅感受到危险,小小声的解释着。
呜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忘记了,上次她已经答应司徒隐无了,说以后不会让永瑞留宿在雍和宫里。只是永瑞还小,只要他一开口,浅浅哪里舍得拒绝?
讨好的走到司徒隐无身边,浅浅拉着司徒隐无的手臂,摇晃了几下,笑眯眯道:“永瑞还小,隐无就不要同他计较了。以后,我会记得,不会让永瑞……”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司徒隐无横了浅浅一眼,看出她小小的心思,自然是故意为难她的。不过生气是真的,他皱起眉头,挑起浅浅的下颚,声音有些冷:“蜜儿,你可要知道,永瑞是男子,现在也已经大了。这一次朕可以不计较,只是,没有下一次了。”
“永瑞是你的儿子,隐无何必这样忌讳于他?”浅浅有些不解的看着司徒隐无,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过于接近,浅浅向来也不说什么。只是为何对永瑞他也是如此?不说他不喜欢永瑞,浅浅是宠爱永瑞,可司徒隐无对永瑞的用心,那是谁都看在眼底的。儿子和母亲亲和,这很正常,就是不明白为何司徒隐无会介意了。
“哼,晋王爷也是朕的儿子,不是吗?”司徒隐无冷哼一声,司徒破天是他的儿子,司徒冰也是他的儿子。不说两人都对他的蜜儿虎视眈眈,就说自己好了。别人不知道,难不成他还能欺骗得了自己?蜜儿不就是从司徒破天那里来的?
轻轻叹了口气,司徒隐无抱紧浅浅,淡淡一笑道:“浅儿恐怕不清楚吧?我们与其他人是不同的,以后我们相互陪伴,永瑞与他人也有区别。以后他恐怕会同我们一起,而到了那个时候,蜜儿就知道了,他绝对会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司徒隐无眉头紧皱,他没有告诉浅浅的是,永瑞若是喜欢上了蜜儿,他可不认为那些世俗眼光可以阻挡住他的目光!虽然有他在浅浅身边看着,但蜜儿对那个小鬼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心思,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他得逞了?
为了杜绝所有可能的情况,他绝对不会让蜜儿和那个小鬼培养出什么感情来!
浅浅眯起双眼,司徒隐无眼底的冷意她没有错过,想到司徒破天和司徒冰,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司徒隐无,指着他,目瞪口呆道:“隐无,你不会认为永瑞会对我有什么心思吧?”
上天啊,他的脑子是坏了吧?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好诧异的?”司徒隐无凝眉,看到浅浅的模样是真的被吓到了,才拉住她的手指,轻笑道:“我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再说了,血族之间,越是血缘亲近者,越是亲密。永瑞若是念着你,也是应当的。”
浅浅凝眉,她记得,好像血族之间为了保证力量的传递,确实是亲近结婚的,只是那不是小说中瞎编的吗?
“我只当永瑞是我的孩子,其他的,我可不会多想。永瑞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思!”浅浅正色回道。
司徒隐无垂下眼帘,貌似不相信。
浅浅蹙眉,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道:“既然皇上不愿意相信我的话,那我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我就带着永瑞离开,省的有些人心里厌倦了我们母子两,偏偏还拿这样的话来挤兑人!”浅浅眼眶一红,心里登时生疼生疼起来。嫁给司徒隐无将近七年的时间,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中细细呵护着的,什么时候她受过这个的气了?
浅浅一哭,司徒隐无登时投降了。他苦笑连连,拉着浅浅的手不放,声音带上了点讨好的意思,笑道:“蜜儿说的是哪里的话?别人我可以不相信,蜜儿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怀疑?从今儿开始,我断不会在说这样的混账话了。”
浅浅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盛满不相信的盯着司徒隐无。“真的?”
“是,真的。”司徒隐无心里暗自叹息。他不是看不出来,蜜儿对永瑞确实只是母子亲情,可他不敢保证那个混小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啊。早知道,他要什么孩子,直接扔的远远的,省的现在看着就碍眼。
“那你以后不会找永瑞的麻烦了?”浅浅再接再厉,她可不想要错过这个好机会。毕竟司徒隐无和永瑞对她来说,都是一样重要的存在,她可不想要看着父子两人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再说了,永瑞很辛苦,司徒隐无想要培养一个继承人,她知道,看着永瑞还不到五岁就要这样辛苦学习,她如何能不心疼?
那是她的孩子,那是她用了将近两年才生下来的孩子啊。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好了,以后我不会找他的麻烦。”司徒隐无点头应了下来,反正他只要点醒一下蜜儿,蜜儿自然就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永瑞对他的蜜儿没有这样的心思,他又怎么会同之间的亲生儿子过不去?
司徒隐无抱着浅浅笑得一脸得意,不要说他心思多,他只是爱的多些罢了。
浅浅眯眼笑了,伸手狠狠的拧了司徒隐无一把,冷哼一声道:“哼,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轻易就揭过去了。”
司徒隐无摇头苦笑。
永瑞坐在门口,一双托着下巴苦思冥想。父皇的意思是,若是自己喜欢上母后,也是使得的?他咧嘴笑了,很有意思啊。
想到那个什么都不担心的父皇,偏偏就只担心他的母后心上有了他人。若是他有这个法子让母后多关心一下自己,说不定啊,父皇一下子就崩溃了呢。
父皇啊父皇,你可要明白,司徒家的人,都是一样的小心眼呢。
浅浅自然是不知道司徒永瑞就在门口,不过司徒隐无目光暗了暗,想必是有所察觉了。他抿唇笑了下,声音含着诱惑:“蜜儿,现在永瑞也大了,不如我们要个女儿?”
浅浅一愣,女儿?
心思一起,浅浅还真的想要一个女儿呢,乖巧可爱的女儿,都说女儿是母亲贴心的小棉袄,若是真的可以有一个女儿,那也不错啊。
“好啊。”浅浅笑得一脸期待,只是……
“怎么了?”司徒隐无看出浅浅有些担忧,不由得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粉嫩嫩的肌肤,滑腻如凝脂。司徒隐无爱不释手的捏着,心火一起,邪肆一笑,抱起她的身子往内室走去。
“呀,你做什么啊?”浅浅一惊,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脸登时变得红彤彤起来。
“给蜜儿一个贴心的女儿啊。”司徒隐无一本正经的回答。目光沉沉如墨,深邃柔和。“永瑞需要一个妹妹,我们给他一个,不是正好?”
坏坏一笑,司徒隐无话中有话的说道。
浅浅抿嘴不语,她多少猜到了司徒隐无的意思,心里一恼,瞪了司徒隐无一眼,恨恨说道:“大白天的,你就没事做了?”
“朕不是正准备忙着大事吗?”司徒隐无一脸不解的看着浅浅,浅浅接下来的话,已经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妹妹啊……”司徒永瑞状是苦恼的瞪着门板,他不想要什么妹妹,若是可以,就给他一个小弟弟吧。
呵呵,万一这一次真的而是一个小弟弟,说不定第一个发飙的人,就是他那个一肚子坏主意的父皇呢。
永瑞站起身子,对着紧闭的房门笑得一脸得意。远远的,丁宁小跑步过来,看着丁宁的脸色,司徒永瑞年纪虽小,也明白定是出事了。
“丁宁姐姐,怎么了?”永瑞面色一整,整个人变得阴沉冰冷。
丁宁站定,看着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懂事的小主子,心里也颇有些感慨。也只有在皇后娘娘面前,小主子才有孩子模样啊。丁宁虽然心里闪过诸多想法,但也明白,永瑞想要知道的事情,皇上是不会阻止的。
“紫妃娘娘去了。”紫宁脸色扭曲起来,说到紫宁,她巴不得自己不认识她呢。
“哦,去了?”永瑞眯起大大的猫眼,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感到奇怪,毕竟紫宁身子骨早已经不太好,能够撑到这个时候,已经算不错的了。
“主子,紫宁死了是不打紧,只是她……”丁宁眉头紧紧的拧成疙瘩。“她是在宫门口自尽的,甚至还对所有的人说,皇后娘娘是晋王妃!”
丁宁恨恨的开口,就是因为这句话,她才会巴巴的跑来啊。要知道,皇后娘娘的身世曾经就引起风浪,好不容易被压制下来,五年过去了,不管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假的忘却,谁敢提起这个来?
现在紫宁吊死在宫门口,又说出这么个秘密,若是想要堵住悠悠众口,便只能解释清楚了。可皇上那种性子的人,怎么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后娘娘身上?
皇后娘娘是秦国的公主,这一点,她可以证明,可丁宁和紫宁一样是从秦国来的,说出去,谁会相信她的话?
若是可以让秦国的人来证明,问题自然也就没了。可谁不知道现在秦国和天启关系紧张,战争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啊。这个时候,秦国巴不得天启越乱越好,又怎么可能会站出来澄清这一切?
这个节骨眼儿,紫宁自尽了。天启的百姓,天下之人,将会怎样看待皇后娘娘?
丁宁是真的急了。看着司徒永瑞满是杀意的眼眸,她的心肝颤了颤,便也冷硬起来。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奴婢,自然是与皇后娘娘的一切为重!
“果真好心机!”永瑞目光阴冷无比,想要暗算他的母后?紫宁死了,可他就真的找不出与她有关的人了吗?
“现在紫宁还在宫门口?”永瑞冷冰冰的问道。
“是的,现在还在,没有主子的吩咐,谁也不敢擅自做主。”丁宁点头。皇上没有开口,皇后娘娘没有开口,现在眼前的小主子也没有说什么,他们做奴才的,难不成能过越过主子们?
“很好,很好。”永瑞地笑出声。眼底丝毫没有隐藏的嗜血杀意,让永瑞看起来,越发的让人觉得阴森冰冷。<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