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凡尔登要塞大约33公里的,距离梅斯大约22公里的小镇德鲁瓦托蒙坐落在这低矮的丘林群之间,这里的居民大多是法国人,战争爆发后他们就选择离开这个位于交战双方心的镇子。
由于地形的关系,从这个镇子往法国方向走15公里就是大平原了,所以在这里,双方的军队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惨烈厮杀,这是1916年的事情了,在1917年5月20日德鲁瓦托蒙这个小镇被载入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史册,最终影响了整个一战走向的凡尔登反击战就是以这个镇子为心开始的。
很多年后,法国人在这个镇子上修建了凡尔登反击战纪念碑,以纪念在这次著名战役光荣牺牲的法两国官兵,十年后,华联邦第22任总统王振宇的孙子王志远亲临此地向参战这次反击战的华联邦的先烈们敬献花圈。
不过现在,5月20日对于交战双方來说都还是个普通的日子。
战争结束以后,相关的军史学研究专家查阅了几乎所有的相关资料,详细的连参战双方连一级军官的名字和简历都查清楚了,唯独沒有找到双方最高指挥官关于这次作战的计划或者是书面命令,最后他们得出了一个最接近真相的结论,这场改变一战走向的会战完全是一个意外。
郭猛和李大超两个特务营是第一时间赶到这个名叫德鲁瓦托蒙的小镇的,因为远征军司令部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尽可能的和德军进行近距离接触,为后续做向前运动的部队做战术预警。
但是很显然,此前有军猛虎之称的郭猛校和有野狐之称的李大超校的好运气在此前一系列露脸的行动全部用完了,这次任务执行的结果就是直接改变了两个人的军旅生涯。
当他们进入这个小镇的时候,小镇不远处的小土丘上,一个团的德军抵达了,然后让人哭笑不得是,这些德军也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镇子,当时的时刻是当地时间上午八时三十分,导致这个错误发生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丘陵地区一次罕见的晨雾,双方的能见度都不怎么样,所以他们同时走到了镇的心。
当两拨人同时看清对方是敌人的时候,大家沒有急着开枪,因为现在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无论自己身手多么好都躲不开随时会飞來的子弹,于是战场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李大超和郭猛两大虎将和德军的军官在相距不到一米的地方互相选择用眼睛杀死对手,但就是不开枪也不说话,三个人的位置都尴尬的要死,一旦开火,这三位谁也活不了,于是大家十分难得而且默契的向后轻轻的挪起了步子,都十分小心翼翼的拉开彼此的距离,避免刺激对方开火。
这种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第一个扛不住的是李大超,这个机灵的河南小伙子在后退了三步之后第一个清醒过來,怕毛啊,直接往地上一趴不就安全了,结果李大超当地的一瞬间,郭猛和那个德国军官都气的大骂混蛋,不过强烈的求胜欲望还是让两个家伙选择有样学样趴在了地上,而不明情况的士兵都以为对方开枪了,总之,他们选择了互射,凡尔登反击战就此打响,,。
最让人苦笑不得是,被后人称为修罗地狱之战的凡尔登反击战最先相遇的人,国军人李大超,郭猛以及德军少校龙德斯泰特,这三个最该死的家伙居然都沒死,李大超因为在这次战斗身负重伤,伤愈后被判定不适合继续担任野战军军官,而不得不于1918年退役,后來在白崇禧的特别关心下,李大超被保留军籍,然后调往安保司令部四川总队任职,此后在安保系统晋升少将,调任武汉安保指挥学院担任特种作战系主任,在此后的历史过上了平凡人的生活,而郭猛虽然也受伤了,不过他的运气要比李大超好,伤的不重,康复后晋升陆军上校,战争结束后调任青年军某师团长,近卫师某旅准将旅长,央军委警卫团少将司令员,南京警备区司令员,江苏省军区司令员,河北省军区司令员,联邦驻越南王国防卫司令,联邦驻朝鲜王国防卫司令,联邦宪兵司令部上将司令,然后光荣退休。
相比之下,三人最幸运的还是那个德国佬,龙德斯泰特不仅沒有受伤,而且还成功的从战场上突了出去,在德军系统居然最后还混到了元帅,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扯远了,还是回到这场战斗上來,德鲁瓦托蒙战斗一打响,交战双方的指挥官都大吃一惊,白崇禧吃惊是因为他沒料到德军会走这里,小诸葛原本的计划还打算从这里绕过去侧击返回的德军了,结果沒成想迎头装上了,这些德国佬为什么不走公路呢。
而鲁登道夫吃惊则是因为他明明已经为了避免阵地战而十分保守的选择放弃走公路,通过走丘陵回去了,可是国军队依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国人难道不守阵地,而是拉出來和自己打野战了。
鲁登道夫十分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命令先头师立刻绕过德鲁瓦托蒙镇,从侧后击溃该死的国军队,同时后续部队跟进,这个该死的丘陵地带不适合我们的兵力展开,大家要迅速通过这十二公里。”
历史是如此的惊人,就在离鲁登道夫指挥部不到4公里的一个小山头,白崇禧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现在我们要进行运动战,告诉夏威他们,不要去管这个小镇子的得失了,坚决往敌人侧后插,贴上去,把敌人打乱。”
而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双方官兵都严格执行了各自指挥官的命令,大家几乎都十分热情的玩起了运动战,不断的朝着对方的纵深狠狠的插下去,然后再试着抢占制高点去攻击对方,再然后,再然后就开始大规模流血了,,。
国欧洲远征军第一军第一师是在上午的十点左右进入到这个战场的,由于廖磊师长同时是第一师的师长,所以实际指挥权在参谋长卫立煌和政治指导部主任蒋志清手,瘦高帅气的蒋志清是跟随13团团长陈诚一起行动的。
根据这位字正的蒋志清兄的回忆录记载,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是空前的。
“当我们走进战场的时候,战斗已经在很多个小土丘上打响了,空的雾气让我们虽然听见了震天的枪炮声和厮杀声,却不清楚敌人的情况,想來德国人的情况比我们还糟糕,因为我们重炮部队正在抓紧每一分钟的时机在轰击这他们的侧后,那种炮弹差不多和我齐腰高,真挨一发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很庆幸,事后我才知道由于诸多原因,德国军队一直引以为傲的炮兵部队沒能在这次战斗发挥多少作用,这或许是我们全体远征军的幸运,,,我们在通过好几个丘陵地带的时候都看见有我们的兄弟部队在和德军进行激烈的对射,个别高一点的地段为了避免被流弹打我们甚至不得不躬身通过,很难想象仅仅十年的功夫,我们就敢跑到欧洲來和列强作战,而且还是如此混乱的战场,不时看到兄弟部队和德军展开白刃战,但是我们被要求不得增援,司令部给第一师的命令是狠插德军的侧后,只是我们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沒找到这个侧后在那里,战斗差不多在十几公里的丘陵上同时打响,随着奔跑的继续,不时有一小股迷路的德军出现在我们面前,起初我们还能仗着人多的优势轻松收拾他们,可是跑到后來,我和陈诚惊讶的发生,整个13团近四千名官兵还能跟上我们居然越來越少,越來越多的官兵在这场混战脱离了建制各自为战,这种情况实在是让我始料未及,但是我们现在在欧洲,除了死战到底实在是沒有第二个选择了,所以我们只能战斗到底,好在不时还会有小股走散的自己人补充到我们的队伍里來,他们间有第一师的也有第二师,甚至还有第五师的,反正走到最后我们和德军的辎重部队交上火的时候,我们居然还有三千多人,,。”
实际上,这一次战斗也是改变蒋志清命运的战斗,因为十分幸运的是,由于压力过大导致精神恍惚的德军元帅兴登堡居然和这支辎重部队待在一起,而鲁登道夫得知兴登堡远水面临危险的时候,已经无法有效指挥部队的他选择了放弃,亲自带着一个团的德军把元帅阁下捞了出來,随后鲁登道夫和兴登堡成功突围并对第二次凡尔登战役的失败承担全部责任,战后,在慕尼黑的啤酒馆里,你可以经常看到这位一战时期著名的德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