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永远都比撤退要來的轻松,至少对于目前正在组织德军撤退的兴登堡和鲁登道夫两位德军统帅來说确实是这样。
5月18日,面对法军总司令贝当亲自指挥的五十万步步逼近的法军,鲁登道夫终于劝说摇摆不定的兴登堡元帅组织四十五万德军开始全线撤离,同时出南锡的一个师的德军外,其他驻守在洛林四周地区的约四个师的德军被鲁登道夫要求不要进攻梅斯,而是去卢森堡地区死守,德军总参谋部会调集一大堆物资过來支援他们坚守卢森堡,保证德国腹地的安全,事实上这个命令是十分正确的,因为缺少重装备的德军如果敢去进攻梅斯的话,估计会在国远征军缴获的一百门从德国海军舰船上拆下來的210mm口径大炮的打击下全军覆沒,最让鲁登道夫头痛的是,在梅斯,这一百门大炮的专用炮弹一共存储了足足万枚,,。
说吴佩孚是国的鲁登道夫其实还是有点小小的夸张,相比之下,同样是撤退,鲁登道夫的撤退就比吴佩孚的撤退要专业的多,历史上无论是在山海关还是在贺胜桥,吴佩孚的撤退都更像是个人在逃命。
蒋百里一看德国人这个情况,立刻就知道原定计划执行不了了,于是白崇禧被蒋百里小小的坑了一下,蒋百里放弃了原定依托一二线阵地进行阻击的计划,而是改为不断的袭扰,总之是减缓德军的撤退速度,这是在蒋百里接到白崇禧密电之后的决定,按照蒋百里自己的说法:“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为法军主力的抵达争取时间,白总司令既然决定要在洛林地区和德军进行一次混战,那怎么能少了我们的法国大厨呢。”
5月18日夜,贝当元帅抵达凡尔登,并接到了国欧洲远征军方面的密电,在密电国人十分明白无误的告诉贝当元帅,国军队将在洛林地区和德军进行一次运动战,估计战况将非常激烈,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的是法军跟进成为决定此战胜败的关键性铁锤,贝当拿着地图一看,大吃一惊,他突然想起印象的那个只有二十多岁,年轻的让人嫉妒的国将军,这个年轻人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啊,思索再三,贝当元帅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題,参加这样大胆的一个作战需不需要通报法军总参谋长福熙元帅,国人的计划可以说比去年的索姆河战役还要大胆,一旦真的在这个情况下全歼这五十万德军,那么基本上战争胜负的天平就会倒向法国这边,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精锐的德国别说继续进攻了,亡国都不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么干真的能行吗,德国军队真的那么好打败?虽然占领了梅斯,但是国军队的战斗力是不是跟他们那个智计百出的主帅的个人能力成正比呢,这些都让贝当元帅不由自主的陷入到了沉思之,,。
德国军队可不知道法国的元帅正在为是否要消灭自己而在犹豫,他们正在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撤退的计划,尽管这个计划执行的并不顺利,该死的国人居然在主要线路上动用工兵埋设了地雷,而德国士兵虽然勇敢但是却并不愚蠢,那种让士兵用身体去排雷的共产主义壮举显然是不会发生在德国军队的身上吗,这就使得德军撤退的过程不得不放慢下來。
鲁登道夫看着十几公里长的行军队伍和远方的天际,他突然预感到在远处有一个怪物正在等着自己,他想了一会就去找兴登堡元帅了:“元帅阁下,我建议您立刻飞回柏林,德意志帝国现在需要你來主持在卢森堡地区形成一条新的防线,我现在相信皇帝陛下的话了,來自东方的**真的出现在了欧洲,我想我们都低估了国军队的战斗力。”
兴登堡元帅十分惊讶的看着一脸严肃的鲁登道夫:“不,我的朋友,我想你现在大概是太紧张了,其实国人不过是钻了我们的空子,占据了梅斯,然后凑巧抓到了我们的皇太子殿下,这沒什么,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朝着梅斯进军夺回皇太子殿下,真的,沒什么**,瓦德西元帅把他在国的经历都告诉我了,那些国士兵一般都是用长矛和大刀的,而且喝碗水就敢來送死,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喜欢虐待自己的同胞。”
鲁登道夫听到兴登堡的话吓了一大跳,看來现在元帅阁下或许真的出问題了,他尝试着说道:“元帅阁下,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实际上后來正是我们的皇帝陛下帮助当时的大清建立了现代化德式陆军,另外在沃堡,我们付出了8000名最勇敢的德国士兵却沒能打下这个地方,国士兵的顽强程度是元帅您最初无法想象的,他们或许真的是皇帝陛下所描述的**,而唤醒他们的,可能恰恰是我们德国人自己,所以我希望凡尔登这里由我來收拾残局,而您乘坐飞机前往柏林,帝国比这里更需要您,我的元帅阁下。”
兴登堡元帅此刻确实已经不太清醒了,他再一次拒绝了鲁登道夫的建议,然后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道:“不,不可以,我不回柏林,皇太子是我弄丢的,我要去把他救回來,不然你让我如何去面对德皇陛下,总之,我不走,我要救出太子殿下,,。”
鲁登道夫这下彻底傻眼,他实在沒想到兴登堡元帅居然会如此失态,看样子他就算真的回去柏林也做不了什么了,鲁登道夫不由的长叹一口气,现在的局面实在是糟糕透了,国人的一个穿插行动改变了一切,实在是太糟糕了。
鲁登道夫丢下还在那里自责的兴登堡元帅,向随行的参谋下达了新的命令,留下二个师的德军在本次战役的发起阵地上进行防御,鲁登道夫的如意算盘是牺牲掉这两个师的德军以换取全军撤退的时间,因为根据德军的情报,梅斯的国军队拢共也就是四个师十万人左右,而自己有足足四十万大军,只要能挡住尾随而來的法军,那么如此规模的军队估计国人是不敢出來阻截的,当时候想办法和国人沟通,用点装备把皇太子换回來,然后放弃洛林地区全军退往卢森堡继续防御就是了,这样起码整个西线的平衡不会被打破了,至于丢失洛林和阿尔萨斯的责任,自然是自己承担了,至于目前在阿尔萨斯的三个不满员的德军师,鲁登道夫已经命令这五万德军进入奥匈帝国然后借道回德国了,这真是一个让人恶心和沮丧的命令,但是一想到国人手里的重炮,鲁登道夫就仍不住打寒颤,那玩意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鲁登道夫的计划说起來应该是沒问題的,只是不知道二个师近五万德军在沒有援军,炮兵和物资的支持下,是否真的能在原防线上挡住法军,眼下的局面对于交战双方來说都太乱了,联军看起來占了上风,可是面对主动撤退的德军却无从下口,这就是福熙元帅在巴黎为克里孟梭总理做的战况分析时说的最形象的一句话,克里孟梭总理听到这句话后长叹短嘘了好一阵子,來陆军部之前这位铁腕总理原本以为战争可以就此结束的,结果被福熙元帅一顿分析下來,他才发现不过是场空欢喜而已,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而就在此时,国的上空,战云也开始密布了,得到了南方军火支持的吴佩孚亲自统帅直系的王牌第三师和冯玉祥的第十一师等直系军队纷纷朝着保定地区靠拢,而段祺瑞也把驻扎在绥远、察哈尔等地区进行组建和训练的边防军七师十五旅人马调回到了北京地区,任命亲信徐树铮和段芝贵分任东路军司令和西路军司令,然后拉开架势,准备开打了。
不过在南方,无论是武汉还是南京都沒有多少人关注这场战争的进行,因为來自欧洲的捷报使得整个南国地区都对欧洲进行的欧战进入到一个高度关注的状态,大家早晨见面,晚上收工都会自觉不自觉的打探关于欧洲的消息,任何报刊杂志只要刊登一丁点和战争相关的消息就会立刻被抢售一空,这种热情差不多可以和后世国队参加世界杯时的盛况相媲美,不过相比之下,身为后世铁杆球迷的王振宇还是觉得白崇禧指挥的国欧洲远征军要比国足球协会男子足球队的表现要男人的多,也优秀的多。
国足球协会男子足球队更像是一帮被老佛爷圈养的太监,出來就是应个景骗点钱,然后厚颜无耻的活着继续恶心全人类,扯远了,其实武汉此刻并非沒人关注北方即将进行的战事,毕竟吴佩孚他们干预挑战段祺瑞的那点资本就是我们的王振宇大帅倾囊相助的,护国战争期间缴获的北洋军的装备毫不客气的全都丢给吴大帅了,而青年军上下都开始换装了,旧装备轮换给了安保部队。
王振宇站在雯庐的窗前,窗外就是宽阔的东湖,王振宇抬头看着北方的天空,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感叹道:“历史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