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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决死抗战(一)

三国云飞扬 燕云 10632 2022-11-07 12:31

  第三十一节决死抗战(一)

  建安三年(公元197年)五月二日,广武

  杨飞策马快赶几步,很快到了滹沱河畔。徐晃和李奇等人带着屯长以上军官列成队列,已经迎候多时。杨飞一跃下马,拉着众人的手慰劳几句,就在暮色四合里、众将簇拥下,跨过徐晃、李奇等在滹沱河上搭起的两座浮桥,进入广武城中。

  徐晃早都得到斥候的报告,准备好了筵席为杨飞等人接风,地点就是以前的雁门太守府。当然由于雁门郡靠近边疆,战事频繁,郡治也经常换,广武只不过是曾经做过郡治的城池之一,条件好不到那里去,至少和杨飞的军府那是差远了。徐晃等人算是比较用心,虽然时间仓促,条件有限,没有好东西,主要都是马肉和从滹沱河中临时捞上来的鱼,但治弄的很细,分量很足,摆满了整个食案,甚至还弄来了些酒。

  吃饭的时候杨飞心情很好,不停的和席上的军官们说笑,这令大家都很开心,特别是那些屯长级别的军官,平常是很难有机会和杨飞一起吃饭说笑的,特别激动。不过徐晃知道杨飞等是连日赶路,异常疲惫,闹了一个多时辰也就结束了筵席,虽然低级军官们意犹未尽,但也只好依依不舍的和杨飞告别。

  杨飞特别客气,将大家一直送到堂门口。这对于目前地位的杨飞来说,算是十分客气了。要知道。就是朝廷的钦使过来,他迎送也不会走出大堂地门。所有部下里,除了樊稠、宋建、裴徽、仲长统等少数人,他还会起身亲自迎送一下,其他人都是身边的近卫代劳的。

  等杨飞送走这些低级军官,回到内堂坐在席子上后,脸上已经没有一点笑意。整个脸板的死死的,一脸铁青。令人望而生畏。徐晃、李奇、弥且不真、孙资、裴潜、张惠等重要文武官员都很自觉,鱼贯着来到杨飞的住处,悄没声息的坐在下手地席子上。史阿立即在外面布置警戒。

  “公明,最新情况怎么样?”

  “鲜卑人前天还攻打了雁门关,但是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动静。根据斥候的汇报,敌军主要集中在阴馆城和楼烦城附近,其中步度根、泄归泥和育延部七千人主要集中在阴馆城附近。轲比能四千人主要集中在楼烦城。目前勾注山以北,除了阴馆城以外,马邑、剧阳、繁峙等县全部陷落,鲜卑人已经把第一批俘虏和战利品派人往回送了。当然这是前几天得来地情报,目前详细动态还不清楚”

  “敌军派了多少人押解俘虏?”

  “这个不很清楚,大约有一两千人罢!”徐晃有些尴尬,对于一向要求精确的他来说,这样的答案实在令人脸红。但也实在没办法。勾注山、夏屋山高耸入云,而且鲜卑游骑遍布桑乾水流域,斥候过去侦察实在不容易,回来汇报更难。

  “嗯!宁武关那里情况如何?”杨飞听了后大皱其眉,立即问道。

  “我一直和令明保持着联系,听令明报告。鲜卑人从几天前就停止攻打宁武关,主力撤回楼烦了。”

  “你们广武之战斩俘具体情况如何?”

  “斩首五百六十七级,生俘一千二百零一人,敌人除部分逃脱外,其余全部俘获。获得骏马一千七百零三匹,除敌军逃亡带走的和伤亡的以外,基本上被我们虏获。”

  杨飞问,徐晃答,双方都没有多余的废话,其他人都是认真倾听。战事异常紧急。大家都是非常严肃。

  “鲜卑俘虏和武器、马匹的情况如何?”

  徐晃早料到杨飞会问这个,早有准备。对李奇点点头,李奇出去传令亲兵将俘获地鲜卑兵刃、马具抱了上来,总共有一大堆,徐晃亲兵们分门别类在大堂中央摆好,躬身施礼退下。

  “鲜卑俘虏中各种年龄的人都有,里面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是青壮年。他们的武器和匈奴人一样,主要是弓矢,也有极少数的弩。”说到这里,徐晃走到大堂中央,从地上拿起一把弓,对着杨飞解说道:

  “鲜卑人的弓主要是他们所谓的‘角端弓’,用一种牛,叫端牛的角制成,乃是单体弓。长约四尺,比我们地要小要短,在马上使用比较灵活,但射程最远才七八十步,比不上我们的弓弩。箭矢的簇有铜制、铁制和骨制,主要以骨制为主。”

  这时徐晃放下角弓,拿起一把狼牙棒,继续道:鲜卑人的近战兵器主要包括刀、剑、戈、矛、斧、流星锤和狼牙棒、马棒,戈、矛、斧这些东西似乎是我们中原流传过去的,数量很少,他们用的最多是这种狼牙棒,还有很多人带了套马杆。”

  众人仔细看去,只见这个狼牙棒其实和草原牧民护身用地马棒很相似,长约四尺多,径约一寸,把上缠着乱七八糟的布条,还有一个牛皮套子可以套在手腕上。这种东西大家见得很多,匈奴人和汉人的马倌几乎每个人都有,用来放牧时防身之用。唯一不同是在木棒的顶端装了一个径约三寸的多棱形铁蒺藜,上面有七八个铁齿,杨飞要过来挥动了一下,感觉比较沉重,约有十斤左右。

  “另外一种是刀,鲜卑人刀剑多以铁制成,还有少量的铜刀。刀大多安装有木柄,分直背弧刃、弧背直刃、直背直刃等几种形制,刀茎分为铃首、环首两种。我和子英试验了一下,他们里面有些刀剑的钢火非常好,但大多数比不上我们的。还有就是!”徐晃又从地上拿起了一顶头盔,介绍道:

  “鲜卑人的头盔大多为青铜质地。素面无沿,盔顶有方钮,两侧护耳下方有系穿带子地小洞,两面开口,佩戴可不分前后。他们装备地头盔虽然只有三分之一地人才有,但相对于铠甲还是比较多的,鲜卑人装备地铠甲非常之少。我们总计才缴获了一百多领,而且大多是皮甲。制作也很粗糙。铁甲只有十一领,大多已经残破,看样子是我们大汉军队的鱼鳞甲。末将估计可能熹平五年(公元176年)夏育、田晏、臧旻三位将军率领大军被鲜卑打败后,鲜卑人缴获的战利品。里面也有三领比较新,看来不是鲜卑人从中原走私过去地,就是他们掳掠的中原工匠替他们制作地。”

  “还有这是鲜卑人的马具,他们的马笼头比较简单。但经过试验,末将觉得效果很不错,我军以后可以引用一下。他们的马鞍还是比较简单,就是在马背上铺个褥子或者毛皮而已,没有我军目前装备的高桥马鞍好。不过鲜卑人似乎已经从我们这里学去了马镫技术,我发现很多鲜卑人马鞍两边都挂了两个皮套。虽然比不上铁马镫,但骑乘也相当地稳。”

  “嗯!!!!令明,你和他们交过手。你感觉相对于我军,鲜卑人的长处和短处是?”

  “鲜卑人的长处嘛,末将觉得主要有…,第一呢就是他们地士兵自小长在马背上,骑射功夫远远胜过我军,我军骑兵中恐怕只有匈奴骑士的骑射技艺可以和他们相媲美。第二就是马匹非常多。很多士兵都有两到三匹马,机动能力很强,忽进忽退,难以捕捉。第三个就是鲜卑人生长于蛮荒之地,他们不论是人还是马,都比我们更能忍耐寒冷、饥饿和伤痛,作战比较勇敢,服从性也比较强,他们的指挥手段虽然落后,主要是牛角号。但却可以非常有效地协调整个军队的行动。虽然很冒昧。但末将不得不说,相对于我们汉人。鲜卑人可以说是天生的战士。”

  徐晃不顾众人侧目,冷着脸说完了这番话,因为他知道战争最做不得假,说不得空话,谁敢在这个问题上糊弄事,最终是要倒大霉的。当然也是因为他了解杨飞的秉性,必然不会介意直言的。

  “当然鲜卑人地短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就是装备比我们差的远,特别是防身的盔甲和近战的刀枪,不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没法与我们相比。而且他们日常训练注重骑射,对于近战格斗练的比较少,格斗技术也不能与我军比。再有就是鲜卑人打仗似乎不讲究阵法。所以末将相信,如果近战,我军一个人至少可以打败两个鲜卑人。同时,根据审讯俘虏,末将得知,鲜卑人此番之所以大举南下,主要是因为去年地一场大风雪,鲜卑人几乎一半牲口都被冻死了。他们的粮食十分缺乏。”

  “哦!”听了徐晃的介绍,杨飞闭上眼睛,沉思良久,方睁眼问道:

  “大家听了公明的介绍,有感觉?认为我们下一步应当怎么办?”

  “末将以为我们应当立即开关进攻鲜卑人,趁着初战告捷、士气高昂,我们一定可以打败敌军。主公,我愿意担纲先锋,请主公下令罢。”

  杨飞话音刚落,李奇就积极请战。第一仗就顺利的打败了鲜卑人,令李奇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只想立即就跟鲜卑人大干一场,建立更大的功勋。

  “呵呵,子英勇气可嘉。其他人呢?”

  “主公,属下以为目前敌我双方相比,敌军虽众,但粮食不如我方,我方粮食虽多,但精锐不如敌方。故敌利在速战,我军利在缓战。徐将军李校尉等已经顺利占领二关,我军完全可以采取守势,等敌人意疲气沮、人马饥饿难耐、进退失据的时候才冲出去和敌决战。此时敌饥我饱、敌衰我盈,敌劳我逸,定能重创敌军。”

  “嗯,彦龙所言甚是。”杨飞听了孙资的话,轻轻点了点头,李奇那只能算是意气用事,孙资这才是深谋远虑的话啊。而且他也说的比较客观,面对一万多名鲜卑骑兵,能够不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重创他们都更加不容易了,想完全歼灭那纯属痴人说梦。

  “公明怎么看?”杨飞很重视徐晃地意见,毕竟他真正和鲜卑人对阵过,而且思虑周全,做事谨慎。

  “末将也同意孙主事地看法,虽然末将侥幸初战告捷,打赢了琐奴两千骑兵。但主要是因为敌军骄傲大意所致。我军又以众击寡,如果势均力敌和敌人正面对抗。末将无必胜之把握。”

  “嗯!”看来徐晃很冷静,胜不骄,败不馁,真不愧是大将之才啊。

  “把地图拿来。”

  对照着案几上的地图,杨飞用心地琢磨着众人的意见和当前形势,由于思虑太深,不仅眼睛泛出晶光。而且不由自主地用手拔自己的胡须,浑然忘了旁边还有那么多文武。

  良久!

  杨飞长吁一口气,眯着眼睛一个个扫向众人,被看到的人都是一哆嗦,因为杨飞的眼睛里面透出令人胆寒地杀气。

  “大家的意见都很好,都很好啊!但是。。”杨飞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声调虽然没有抬高,但沉重断然地语气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必须尽快和鲜卑人决战。必须立即和鲜卑人决战。”

  “主公!”孙资、徐晃、裴潜等人闻言都是大惊,现在杨飞手里总计才六千骑兵,要和两倍于自己的敌军决战,简直是,简直是没有任何胜利的把握啊。而李奇则是十分高兴,如果不是气氛严肃。差点就要手舞足蹈了。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是公明、彦龙、文行,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敌军久攻雁门、宁武二关不下,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会撤回草原嘛?他们会停在原地嘛?肯定都不会的,如果要撤回草原,他们就不必派出人马押解第一批战利品先行返回了。至于停留在原地,等着饿肚子,那更不是鲜卑人的做法。那你说他们会怎么做?怎么做?”

  面对杨飞气势汹汹而又十分激动的问话,大家都是相顾无言。

  “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绕过勾注山一线地。你们要知道。十几年前。鲜卑大帅日律推演就是利用鲜卑骑兵超人的机动能力,绕过勾注山、雁门关。而从偏头关进入西河郡,进行深远迂回,从而攻陷晋阳的,这可是鲜卑人的故智。此番鲜卑大军是步度根领军,他乃是当年檀石槐大汗的孙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经典战例呢?如果敌人绕道偏头关,那我们就完全被动了。”

  杨飞一口喝完了案上放的一杯水,顺手把杯子扔到地上,继续道:

  “我军主力已经全部北上,除了一千多郡兵,晋阳附近几乎没有任何有效的防御力量。如果敌人从西河郡迂回到晋阳,我恐怕当年的事情又要重见于今日了。我军大多是步兵,根本就来不及赴援地。”说到这里,杨飞放小了声音,继续道:

  “你们也知道,西河匈奴本来就不稳,只不过贪图我们的盐粮和丝绸锦绣,才和我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加上我军实力雄厚,他们虽然觊觎太原河东已久,但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一旦有机可乘,他们怎么会不趁机进入汾水平原劫掠呢?加上呼厨泉就在谷罗城,如果鲜卑、匈奴结合,联手入侵,那真是大势已去了。你们要知道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鲜卑人匈奴人本来就是同种。当年北匈奴被大汉军队在金微山打败后,匈奴人有十余万落加入鲜卑,现在的鲜卑人有一半都是以前的匈奴人,那个铁弗部不就是两者结合地产物嘛?

  而且,你们也知道,我军骑兵几乎有一半都是匈奴人,连我的亲兵营都有四百匈奴骑士,他们和鲜卑人作战本来就不情不愿,如果不是军法的威慑和巨额奖赏的诱惑,根本很难稳定其心。如果西河匈奴随同鲜卑人入寇,我担心不仅河东匈奴局势难保,恐怕我们也会祸起肘腋,麾下的这些匈奴骑士都会哗变的。你们也知道并州是五胡杂居之处,内地本来就居住了不少鲜卑人、乌恒人和匈奴人,到时恐怕也会趁机作乱的。”

  听了杨飞地话,大家默然无语。这些东西众人可能都考虑过,但却没有想的这么深,这么大,这么严重,现在听杨飞深入分析,都觉得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

  “所以我决定:立即派人催促公方率领步兵加快赶路,尽快赶到广武来准备和敌军决战。命令呼衍奴率领地匈奴义从也尽快赶过来参战。上个月都给他们五部下命令集结一千义从了,这时应当到晋阳了。命令军务院督促各处集中乡勇。加强戒备,谨防境内地胡人作乱。同时”。杨飞转向听的聚精会神地张惠。

  “公明不是俘虏了一千多匹战马嘛?我命令你从当地人中征集一千骑士准备参战,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胜算啊。雁门郡民风强悍,应当会有不少热血男儿愿意应征抵御外侮、保家卫国地。征集完毕后,你立即接防雁门、宁武两关,腾出庞德营来参战。

  文行,你的任务我早都交待过了。也不再罗嗦。为了鼓舞民心士气,你可以挑选几十个鲜卑俘虏在难民中游行,给大家提提神。哦,我怎么忘了,其实我们也可以押一些俘虏到太原、西河和河东去展示,这样一则可以鼓舞民心士气,二则可以震慑那些蠢蠢欲动地胡人。这事也交给文行去办了,总而言之。雁门郡就交给你和文师、子明(张惠的字)三人了。以后我和公明他们就全心全力筹备与鲜卑人的决战了。”

  “是,请主公放心。”裴潜沉稳地答应。杨飞的话大家都很明白,就是要提拔三人担任雁门郡的郡守、郡丞和郡尉了,本来杨飞出动大军北上,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兼并雁门郡。

  “我方准备决战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还得在我们的后续部队赶到决战之前。把鲜卑人羁縻在当面,你们有好主意?”

  “末将想,可以将一些俘虏割掉鼻子、耳朵,剁掉右手,拔掉头发胡须放回去,鲜卑可汗定然大怒,一定会和我们决战地。”

  听了李奇的所谓计谋,裴潜、孙资等人都面露不忍之色,不过杨飞、徐晃、弥且不真等人倒是一脸平静。打仗嘛,本来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阴谋诡计,残忍毒辣的着都可以使。只要能最终赢得战争。战场从来都不是含情脉脉、温情款款的地方,要在这里讲仁义道德那是找错了地方,对军人而言,打胜仗才是最高的仁义道德。

  “呵呵,子英这个计策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嗯,为了让他们暴跳如雷留在当面,可以每天送几十个这样的俘虏过去刺激一下他们。当然这个挑战书还是要得,写的文绉绉恐怕不会激起他们的斗志和战意,子英你就找几个最粗俗地家伙来口述罢,总之要极尽侮辱之能事,也是天天送,天天花样翻新。”

  “放心罢主公,军营里要找个识文断字的很难,却多的是这样的人物。”对于摊上这样的差事,李奇是兴高采烈,一点都不理会裴潜厌恶的眼神。

  “嗯,大家回去好生休息罢。以后几天会比较繁忙,恐怕很难轻松了。”

  众人闻言施礼告辞,杨飞一直送出大门,负手看着大家离开,站在门口不久久愿意回去。只听见弥且不真在催促送信地亲兵快点上马,准备连夜赶路,亲兵们劳累了几天了,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又装上马鞍,匆匆上马,快马加鞭沿着坚硬的街道向外奔驰而去。

  “的的的的。呜呜呜呜”

  夜色中马蹄声中,杨飞听见前面街道边有个女人在轻声的哭泣,不知道是因为是死了丈夫还是没了孩子。自从徐晃进驻广武以后,很多难民都跑到这里来避难,在大家看来,既然有朝廷大队兵马驻扎,而且军队又封锁了雁门关,这里至少应当是安全的罢。城里的房屋都被军队无条件征用了,不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一律只能蹲街头。所以街道上随处可见靠着墙脚,拉着一个破席子铺在地上,全家人挤在一起的场景。徐晃地先头部队乃是轻骑前进,没带多少军粮,所以也没有放赈,难民们只好挖点野菜弄口破锅煮煮吃,弄地城中到处充斥着一股烧焦的野菜味。刚才太守府中筵席传来地诱人香味,令太守府前所有的难民都充满了遐想,当然,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没有办法啊,将士们需要良好的休息,需要粮食果腹,然后才有足够的精力去和鲜卑人作战,也只有打赢鲜卑人,这一切才能真正结束啊。杨飞心道,然后一甩袖子进了大门,他也需要休息啊,这些天连续骑马实在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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