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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皇宫失窃

清穿之庶女将军 小阙YJ 5869 2022-11-07 12:33

  “我这礼,你和你父亲都受得。何况视官衔如浮云的季公子,以自己的满腹才学会拿不下一个区区官衔加身?”恐怕若参加年前的会试,这季伯鸣不拿会元,也会位列前三。

  可我这一礼,他是代他父亲受的,他只需转达即可。

  希望我估算得不错,这季伯鸣当如世人传颂那般耿直廉洁、为民思忧的清官。不然,不畏权贵、有一说一的他,会得康熙一路提拔?

  送走了季侯风,我仍在想季侯风的最后一句话:“家父让我嘱咐世子,鉴鼎阁阁主少动为好。”

  鉴鼎阁,江震天。鉴鼎阁纵然有百年不倒的根基,难过还大过朝廷不成?还是说阁主有通天能力不惧怕权贵?

  通天,能力……

  我哗啦地从座位站起来。

  难道,鉴鼎阁背后的支柱,一直是历代皇帝?也就是说,康熙……

  “世子,宫里头来人了。”沉香在门外糯声唤我。

  宫里来的人。

  安柔?和嫔?还是荣婉?莫非……

  我赶紧推开书房大门,步伐生风的来到前院迎人,却不见半只人影,阿尔哈朝大门处使眼色,我便快速来到府邸大门处,果然看见了李德全候在门外的石阶上,始终不跨入一步。

  “这不是李公公李总管吗?您深夜到访,鄙人却迟迟来迎,还望公公恕罪,恕罪啊!”康熙身边贴身的太监,自然奉承一些。

  “什么恕罪不恕罪的,世子这是要折煞于我。这样的时辰,想必世子已和衣入眠,论迟来,那是情有可原的。”李德全态度谦和,并不端着宫里大太监的架子。

  处事圆滑莫过于李德全,我此时可是一身常服,何来的宽衣夜寐之说?我会意后,赶紧躬身说到:“外头深更露重,公公快些进来喝杯茶,好让本世子聊表一下歉意。”

  “不了,我来,就是询问世子如今伤势如何,若无大碍,明日可否按时上早朝?”

  “上朝?”话说,我目前都是挂职官衔,虽说任职正白旗副佐领,那也是每日签到即刻,并无何实权在手。而御前行走就更扯淡了,除了方便进宫和替皇上办事之外,毫无用处(御前行走在他人眼里,那是想都想不来不了的美差)。

  “对。前些日子御前伺候笔墨的安燃世子偶染时疾,告了假。可这御前岂能少了笔墨伺候?而宫里着实挑不出人来,皇上便想起了你,遂命你伤势若无碍,明日起,便进宫伺候着。”李德全如实答来。

  “这、这是……”我睁圆了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世子,我可听说了,您博古通今的本事可不下京城三杰,不然季尚书为何如此推荐您呢!”

  季伯鸣?我突然恍然大悟。季伯鸣这叫三人成戏。

  有些时候,一个人难挑大梁,必须要一唱一和一听才成戏台。这叫金三角效应。

  我收回惊讶的表情,换上和颜悦色的面容,“那瑾瑜明日起,便按时上朝,若御前伺候稍有不妥之处,还望李公公指点一二。”

  说到此,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便道:“这会儿,想必宫中还有紧要的事宜等着公公处理,那瑾瑜就不留公公入内歇息了。不过,还是有劳李公公能深夜前来告知,瑾瑜铭记于心。”

  恭送了李德全,我赶紧让美琪提前给我打点好明日上朝的行装,赶紧歇息下。说是歇息,但多少是无何睡意,脑子搪塞如此多的事情,总要想个万全的法子一一解决掉。

  天未亮,我便起身让美琪为我更衣,我穿的并不是朝服,而是一身金丝勾线,玉带缠身的庄重华服。只是御前伺候,又不是参与朝事讨论,不必官服加身,头戴顶戴花翎。

  马车遥遥驶进了正午门才停下,跟随着陆陆续续下各自马车的大臣们,一齐步入太和门。

  每每进宫,我都会被紫禁城内的建筑震撼: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朝暾夕曛中,仿若人间仙境。

  ——文华殿——

  我早早磨好了墨汁,退到一旁。天微微露晓,而康熙还没有来,殿下的群臣们则交头接耳,至于谈些什么,我也无心情侧耳去听,我想干好自己的本分之事,安心下朝,然后再到御书房磨一磨墨汁,便可结束一天的差事。

  所以,我此刻想把自己体现得毫无存在感,整个人站如苍松,眼睛定定地盯着一处大圆柱子看。

  我想,除了成年皇子,大殿上年龄最小就属我了。我样貌稍带稚嫩,身形又单薄,17了嘴角连半点青须都无,也不怪乎底下的老大臣们会三五成群地对我指指点点,他们秉持的可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观念。何况我还一武将出身,怎么轮,也轮不上我瑾瑜到御前来伺候笔墨吧?

  “哼,好大胆的毛贼,居然盗窃到皇宫内延!”康熙一上座,就是大发雷霆,“梁鸿与老十何在?”

  “微臣,在。”

  “儿臣,在。”

  “你们可知罪?”康熙怒不可遏地往龙案一拍。

  “知罪。”两人同时伏地认罪。

  “好,知罪便好!”康熙扭曲着面孔,指着地上的俩人颇有恨铁不成钢,禁不住开始发落罪名,“你们……”

  一向重兄弟情谊的十四抢先开口,“儿臣建议皇阿玛罚他俩将功折罪,让他俩即刻缉拿窃贼归案,追回白玉观音才是要紧事。”

  “儿臣也同意十四弟的提议。此时发落他们已于事无补,还请皇阿玛三思。”老八自然也护弟心切。

  “是啊,皇阿玛,只能怪手底下的人太过松懈才让区区毛贼得逞,这不能怪十弟,十弟是无心之失。”老九虽在帮弟弟脱罪,可这话却刺向了梁鸿管教下属缺失。看来,老九多少与梁鸿有些梁子。

  老九这话,在我耳朵里听着是:拉不出屎,怪茅坑。

  “瑾瑜,你在嘀咕什么呢?”一声浑厚的中音从侧边传来。

  没成想,康熙把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这委实让我不甚惶恐。我抬首看着底下眼神各异的大臣们,赶紧回了康熙:“瑾瑜,瑾瑜只是说‘拉不出屎怪茅坑’。”

  此话一出,底下哗然,居然还换来了梁鸿一记感谢的眼神。

  我说完,也不跪地请饶。毕竟这句话着实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不过这倒符合了我的身份,我一介区区武将,可别奢望我嘴里能吐什么象牙来,何况还是皇上老儿让我开的口,你们这帮大臣能拿我作甚?连你老九也只能恨得干咬牙。

  “好一句无心之失,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下属无能!老九,你这话未免也太牵强了些,这老十与梁鸿大人昨夜一同值守,怎能把所有罪责都推给梁鸿大人一人身上?做人要有良心!”太子果然落井下石,“何况那丢失之物,可是失必儿国科札王子进贡的白玉观音,如今王子尚未离去,玉观音却丢失,你让皇阿玛如何向失必儿国的可汗交代?”

  “这尊白玉观音,不是安放于太后寝宫内供奉着吗?”群臣中,不知谁传出一句煽风点火的话。

  这胆大包天的窃贼,偷盗偷到皇宫就算了,还把咸猪手伸到了后宫女眷,而且还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寝宫。

  “那,太后有无受到惊吓?”窦德贤赶紧躬身询问。

  不问还好,一问起,康熙就火冒三丈,“朕就恩准你俩戴罪立功,半月内,还锁拿不住贼人追回白玉观音,统统给朕革职发配宁古塔劳役去!”

  “瑾瑜,你替朕拟笔起草,朕要通告天下悬赏江洋大盗塞北雁,赏金十万两白银!”

  嚯,好大的手笔。

  有这十万两,城郊外的难民们都可回乡安顿日子了。或者发放下去治理因洪灾引发的瘟疫,也不错。

  我立马来到我左手侧的书桌,按照康熙的旨意提笔写完,呈给了康熙看后,康熙先是皱眉,然后放平与龙案上,大手抓起玉玺一盖,就吩咐李德全拿下去。

  良久后,康熙才问众大臣还有无事上奏,无事便退朝。

  “启禀皇阿玛,这湘西匪患一事,您可是金口玉言让瑾瑜世子领兵去剿,如今世子伤势已好,是否该……”老九收住话尾,还不忘用眼角斜睨了我一记。

  我面色淡定,心底却暗骂老九这丫够狠的,总处处给我穿小鞋。上次,御书房他明知我要受罚,偏就提出湘西匪患一事让康熙入套罚我去,如今过去几个月,康熙都不言,他还旧事重提。

  我大伤初醒那会儿,就曾听李逸忿恨地数落老九如何的阴险,此人已经不下十张奏折上提我湘西剿匪一事了。他当真连个病人都不放过,何况如今已是生龙伏虎的我?

  “这事不急,何况瑾瑜这孩子才大伤初愈,此事容后再商榷。”康熙一口驳回。

  其实,康熙大可为我推挡下,可康熙不诺,估计有他的考量。这揣测圣意,一向不是我的强项,寻个机会问问季伯鸣或者和嫔才是。

  “皇阿玛,我听闻世子在西南军营的侦查敌情自有一套路数,我想世子这套路数也能用于侦查缉拿皇宫大盗一事,还请皇阿玛把瑾瑜世子借于我们一用,好助我们早日把窃贼捉拿归案。”老十终于过脑子的开口。

  拉我入伙,这葫芦又是下的什么药?肯定是老九与老十商榷好的了!

  “是啊,皇阿玛,您好歹也御赐了世子御前行走一职,它不能摆着光好看,”老九转过头看我,“我猜想世子的能力不只局限于行兵打仗上,其能力在其他场合理应能派上作用!”

  若派不上用场,那就证明我瑾瑜的聪明才干是浪得虚名,弄虚造假便是欺君之罪。闻言至此,我只能嘴角轻抽搐暗道:老九,你不找我的麻烦会作死吗?

  “皇阿玛,我也相信以世子的才智,如十弟有他的相助,此案定能势如破竹。”老八思量许久,终是开口。<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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