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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百万亡魂

清穿之庶女将军 小阙YJ 4996 2022-11-07 12:33

  密室里的空气感觉越来越稀薄,加上天气的原因又闷又热。而这样的七月天,呆在这样一间封闭的密室里,终归是要作死的!反正乌漆抹黑,油灯也不甚被我打翻,我索性也管不了那么多,开始宽衣解扣地把长衫马褂拉开,企图获得一丝丝畅快的凉意。而另一角落的十四,早就赤着胳膊光流汗。

  “若出不去,怎办?”我终是憋不住地问。

  “你放心,我这一不回府,明日一早,自会有人过来救我们。”十四安抚着,还劝我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省点力气。

  “你带吃了没?”我没头没脑地问。

  十四却没好气地吼我:“你当是出远门吗?这是在京城里晃悠,哪用得着随身带干粮!”

  “哦,我只是想说我带了。”刚才谁还说省点力气?居然有力气吼我,想来他应是不饿的。

  然后,我就掏出安柔每日在宫中做好了托人送出来的糕点,砸吧砸吧的吃起来。这还是早上美琪包好了塞给我,怕不吃早饭就偷溜出去的我,会饿着。

  十四听我故意吃得欢响的声音,也不发话说要给他分点,不禁又气又恼:“不给我分点吗?!!”然后就摸了过来,向我讨食。

  我白眼一翻,把剩下的几块递给他,却无意中让他触摸到我光滑如丝手臂。他像触电了一样缩回去,愣了许久才道:“你宽衣了?”

  我又是白眼一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何况我脱了跟没脱,我本来就是女子,伪装成男子自然要裹胸,加之肩上的伤还没好,这布更是裹得厉害,我现在就剩下手臂可以透透气了。

  “问你件事,我记得几个月前,皇上曾命八贝勒从内务府拨两百万银两,为黄河两岸的水坝修整加固,不知这陕西宜川县是否在赈灾其内?”我想起一事,便问十四。

  五月初,甘肃一带就曾迎来一场初夏暴雨,而抵御洪灾的大坝虽抵御住了洪水泛滥,却已是摇摇欲破,老八还就着这事儿上报与康熙,希望朝廷能及早拨款修缮。而每年,朝廷都会拨发一定的银两来修建各大江河的主要坝堤。

  十四沉默良久,才道:“这陕西的宜川县,处于黄河中游,附近有一条天下奇观的壶口瀑布,那地儿可是每年洪灾最易泛滥的地方,岂能不涵括?”

  “那这城关镇的朗宁乡呢?”

  “这城关镇并不怎么与黄河靠边,但这朗宁乡却有一条是壶口瀑布下的小支流,往年黄河泛滥对朗宁乡的百姓影响都不大,不过上个月月初,陕西大雨连降数日让黄河水位暴涨,导致有几段支流汇集改道冲毁了堤防,倒让朗宁乡遭了秧。”十四如实答来。

  “天降大雨,只要黄河不决堤,水位上涨是难免的。”我轻笑而言。

  只要黄河堤坝不溃,顶多是水位上涨淹没附近的田地。可决堤就不同了,这大洪倾泻犹如猛兽,可以眨眼间就把两岸十里八乡夷为平地。即使退洪后,平地上全是黄沙淤泥覆盖,今年的作物肯定是无收成,伴随而来的还有瘟疫。

  “你是想说,为何已拨款两个月来修缮,宜川县一带还是决堤的事吧?这内务府拨款程序繁琐芜杂,而且还要层层筛选督办的官吏,这灾银一旦路上,就是几经人手的移交,再是款项抵达后还要招募各方百姓民工来配合施工,这时间俨然已过去一个月多。所以,这堤坝才修缮十多天,就突迎来六月雨季的暴洪,使得支流改道冲毁堤坝,这百姓遭殃在所难免。”

  十四这一通话,就是把这人祸归功于天灾。可你十四不觉得自己此番话说得好力不从心吗?这番话在我耳里听着好恨,仿佛这堤是溃得理所当然,而两岸的百姓更是死得其所。

  朝廷一向注重江河水患,若累积每年朝廷拨款修缮黄河的银两,那就是千百多万,花费之多为何还抵不住几日的大暴洪?今年六月,陕西黄河两岸的百姓还真是死得冤枉,不仅家园被毁,连涌入京城企图寻求朝廷庇护的难民,还被千方百计地拦在城郊外,而难民中竟还夹杂着要进京告御状的愤懑人士。

  我不想讥诮十四为朝廷开脱的这番说辞,只是冷笑,“可据我所知,陕西这次大雨虽是连降数天,可雨量还不至于达到冲垮堤坝而改了河道。”

  十四浑身子一震,上来就一把提起我的手:“你这话,从何听来?!”他分明说的是先改河道,才决的堤;而我却是说先溃堤,才导致改了河道。

  十四这一反应,我便心下了然。这黄河两岸死了何其多的人,想必康熙多少也注意到了此事,只是各方势力统一达成协议和口径,一致严捂此事件的发展,这才让康熙只把注意力放到灾民的安置上。

  这老八督办此事不力,最得意的莫过是太子。而太子此次却没有借题发挥,反而让手底下的官员百般驱逐进京告御状的叔侄。这里面的千丝万缕,看似不明就里,却是猫腻重重。

  “你想知道吗?”我吊足胃口,听见沉默不言的十四把拳头握得嘎吱作响,才冷冷地说:“那你就去问黄河两岸含冤而死的百万亡魂吧!!!”说完,我便狠狠地抽回自己冰凉的手。

  就这样,双方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天亮了没,而就在我要打盹的时候,才有人在外面缓缓打开厚重的石板门。一丝丝的光亮,汇成一室的曙光,才让我因缺氧而沉闷的胸口舒缓过来。借着光色,隐约有人要走下来,但十四一个快步,上前就挡住那人要下来的步伐。

  “爷,您果真在这里!”十四的手下十分兴奋,忙引自家主子出密室,还不忘往里头东张西望。

  十四却完全挡住那人的视线,低沉道:“你们先在外头候着,我随后就来。”

  那手下甚为疑惑,里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的东西,为何自家主子遮得如此严密,半点不给自己往里瞅的机会,只好挠挠头,答:“好,属下遵命。”

  七月炎热天,呆在密室里面是十分的胸闷气短,难得密室的空气流通,我当然想快步才出去补给些新鲜空气了。

  可十四把人赶走后,依然背对着我堵出口,岿然不动。我十分不爽地站在他身后,用幽怨的眼神杀着他那后脑勺,所谓好狗不挡道。

  良久,十四听见后面一片安静,猛地回过头来,却是浑身一震,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你怎的不著上衣衫?”

  原来,他是在给我穿衣服的时间。

  我想,他应不是被我的死鱼眼所吓到,而是被我那一身又臭又湿的白色绷带给吓住。此时,我的脸臭得跟崇文门街上的臭豆腐还臭,却还波澜不惊地道:“看什么,没见过‘裸男’?!”然后,我逾矩地一把推开他,径自走上阶梯想出去。

  我还以为他会打趣地说“你倒是把绷带拆了裸给我看看”什么的,他却只是一把拉住我,冷峻地看着面色微白的我,用不容抗拒地语气说:“先把衣服穿上,你现在的气色十分不好。”

  我叹气,把头一沉。思索着,我再怎么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子,可终究是女儿身,如今若毫无所忌,将来一旦恢复真身,终会被往日的所作所为而连累。女子在古代,靠的是颜面和名节存活,来不得半点污垢与瑕疵。

  而在密室与十四冷战时,我体内就升起一股气血在四处乱蹿,因是缓速,所以尚能压制住,加之时冷时热的汗水湿透周身,导致肩胛上未愈合的伤口被汗液侵蚀,不禁又痛又痒。所以,血气不足的我脸色微白是在所难免。

  此刻,我俨然已虚弱到只能慢吞吞地把长衣著身,连一只扣子都要扣上三五回的地步。十四委实看不下了,便一把拍开我的手,伸出细长好看的手指替我把一颗颗的纽扣系上,还用其双臂环过我腰际为我把玉腰带围上。做这些时,十四的神态有瞬间的失神和尴尬,但也是一闪即逝。

  “你平日里,都是谁在为你更衣著衫?”十四记得我进京前,并未带任何侍女,除了上次被狼群袭击受伤,特地从西南调来了位贴身侍女外,我身边就再无女色。

  外界一直传闻,常胜少将军身边除了李逸和白凤翔两只妖男,一直不曾沾过女色。外头的人就怀疑了,这位少将军该不是久战沙场,导致‘内个地方’受了伤而不能人道?更甚的,传这少将军喜男恶女!人们不禁万分可惜了那副上好的皮囊,原来他有断袖之好——看吧,他瑾瑜身边就一直只携带两位寸步不离的妖娆男子,十足是他的胯下禁脔啊!

  好吧,我不在意这些传闻,我也不在意十四这无厘头的问话,如实答:“应该是我的副将白凤翔吧?”我受伤的头几日,美琪未来前,确实是他在打理。

  “什么叫应该?”十四猛地抬头,一个激动,手上的劲一下子过大,差点没把我的小腰肢给勒断。

  我已是又饿又虚弱,他这样一勒,倒让我一口气顺不过来,以致身形不支一个不稳当,反射性地伸手撑在他那裸露而坚实的胸膛上,第一次摸男人赤裸的肉体,我面色立即燃烧起来,可我此时被他勒得五官暴凸,哪还有闲心思去害臊啊!

  我没好气地道:“我当你这么好心呢,原来是在恩将仇报!”

  十四被气得啼笑皆非,可看到我这四季干扁的身材,倒是失声笑了:“倒是你,多吃点饭长点肉,小心眼就不会如此之多了!”<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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