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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宽慰

清穿之庶女将军 小阙YJ 4132 2022-11-07 12:33

  “那季某就斗胆回答了。”季伯鸣确定从我镇定从容的面色中,看出隔墙无耳后,沉默片刻,才开口道:“首选之人,必是太子。”

  我点头一笑,表示认同季伯鸣的看法。自然,老八奉命监督黄河工程,那么炸毁朗宁乡堤坝让黄河泛滥,怀疑的对象,首当其冲必定是太子。

  “但未必就真的是太子,还有可能是其他诸皇子。指不定,是八阿哥也难说呢!”酒水入喉的季伯鸣,也同样道出其他的看法。

  我自是明白还有这么一招:叫做贼的喊做贼。

  如果真是老八或所属集团的人所为,不愧是以身犯险的险招。老八故意让太子贪污工款,黄河溃不溃堤这与举报太子官员贪污一事无多大干系。

  当然,溃堤了,太子的罪名更大。但老八同样有罪责,那便是监工不力。只不过是老八这一方面稍占有优势,谁让太子贪污工款在先?工款不足,才导致黄河堤坝建成了豆腐渣,一冲即毁。所以,我才说老八是剑走偏锋,以小搏大。

  “但,就不是外在势力所为了吗?”我直言相告。譬如,反清复明的日月教徒。

  此事,原本就诸多疑点,夺嫡的九王一概有嫌疑,但也不排除一直与朝廷作对的日月教。太子这样的草包,不像干这等显而易见的蠢事。如果是老八所为,那他一开始就咬定太子便是,何须被太子领了先机,诬赖于他?

  心细如发的季伯鸣,颔首地道:“世子说的,可是一直累教不改、抱残守缺的前朝余孽吧?”

  “人祸酿造的惨案,这么总遮着不揭,只会让大清的壮丽河山加速蛀蚀得千疮百孔。”我意思是死了这么多人,岂能说算便算?加上这事件的主导权,俨然已不在康熙的掌控范围内,“脓疮不捅破,伤口如何结痂?相信能揣测圣意一二的季大人,能明白我所说的话。”

  “揣测圣意……”季伯鸣先来一记无声的笑,“何为圣意?不过是借大臣之口,正好道出圣上所想的心底话儿罢了。”

  “季某不过是每次都瞎猫碰上死耗子,比不得世子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鬼才谋略!”季伯鸣挺直脊背,边敛衣边说。

  我猛然抬头,瞳孔里的寒光大肆盛放。但我随即一想,鉴鼎阁是何机构,康熙又是何许人也,而康熙倚重多年的季伯鸣又岂非简单?

  我作为麒麟鬼才,岂能无人知?这天底下,本就没有密不透风的事儿。不然,康熙为何千里迢迢召我入京,还滞留我于京师作闲散子弟,这是要卸我西南兵权,变相地锁拿于我,把我置于眼皮底下严加看管。

  那我身负麒麟血一事呢?又有多少人知道……

  麒麟血一现,天下必乱。

  为求长生富贵,多的是帝王将相争先恐后地去抢夺。

  我收敛周身寒气,端起酒一饮而尽后,才面色和善地道:“我不会过问您是谁,又有所何求,我只知道我敬重大人清正廉明、为民请命的品格。”

  “既然圣上要为诸皇子留余地,不愿彻查黄河溃堤一案,但又要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我相信季大人知道如何‘揣测’圣意,本世子就不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我道出此次相约目的。

  “那还要世子您从旁协助。”季伯鸣抱拳道。

  我回以揖礼,答那是自然。好歹,我这御前伺候一职还未卸下,从旁嘀咕几句还是不成问题。

  次日,我早早地进宫御前伺候着。看着批阅奏折的康熙,依旧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手中的奏折看到一半的康熙,突然一手把其仍在地下,吓着底下的官员大气都不敢出。

  “朕让你们捉拿日月教逆贼,你们却搞出以权谋私、公报私仇这档子的事,原本各地民愤就难平,你们还一个劲的雪上加霜!大清养你们何用?来人,统统给朕拉出去砍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御书房中央,跪着四个官员,纷纷磕头请求饶恕。

  “皇上,这事儿不怪乎他们。无论朝廷何旨意,手底下的官员都会有个把道德败坏的人,掏空心思地钻空子使坏心眼。这已是屡禁不止的事。”窦德贤开口维护自己的门生。

  这老不死的话,意思是把罪责推给手底下官阶更为低下的官员。没办法,一个人,若不往上爬做人上人,那只有背黑锅当炮灰的命。

  “窦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何为屡禁不止?那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窦德贤的千年冤家季伯鸣,不忘刺上一句。

  “季伯鸣你……”气得窦德贤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好了,够了!朕不想听到你一言我一语且毫无意义的争论。”康熙揉着眉心,表示已经够烦了,没工夫听俩活宝的争论。他康熙要的是出谋划策,而不是大臣们之间的掐架。

  “皇上,您该喝药了,和嫔娘娘也已熬好了药在外头着呢。”李德全上来,轻声言到。

  康熙挥挥手,示意李德全先退下,“老三,清剿日月教的事宜全权就交予你,发现滥用职权扰民者,就地正法;张廷玉,限你半月整肃各方以权谋私的官员,今年务必严实考核赴京述职的官员,一旦发现品德不端者,立即革职不再录用。”

  “儿臣领命。”

  “臣遵旨。”

  “你们都退下吧。”康熙吩咐到。

  我站出来,准备与一干等大臣一同跪安时,康熙却发话让我留下,并让门外的和嫔进来,“和嫔有孕在身,下次煎药这种事宜,就交给内官,或者静嫔吧!”

  这话,是说给窦德贤听的。老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窦德贤,赶紧欣喜跪地,“多谢皇上,皇上万福。”

  这窦德贤一跪,除了年轻些的大臣,其他几位有地位的老臣不免掩嘴角窃笑。这人,愈老愈不在乎礼制,搞得自己就跟皇上的妃嫔一样,还跪地谢恩。

  这也难怪窦德贤不急,这静嫔进宫两年有余了,这肚子还一直不见动静,眼见康熙步入暮年,身为宫中妃嫔,若无儿无女做下半生的依附,将来必定凄惨度日。

  “好了,都退下吧。”康熙打发人。

  和嫔一进门,就听见康熙前一句关于静嫔的话,身形不禁停顿了一下。和嫔微微低头,貌似在思索着自己近日来的行为。不过和嫔很快恢复常态,摇曳生姿、笑容艳丽地带着端着药碗的宫女步进来。

  药,先由李德全亲尝一小口,才交给康熙喝下。康熙喝完,和嫔赶紧吩咐人端上一碗清水,和一碟藕糖,让康熙漱口过嘴,再手拿帕巾轻柔地擦拭康熙嘴角。和嫔的每一个动作,无不细心和柔情。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直至康熙回身对我说:“难得和嫔送药来,她身子也日发的重了,正好留你下来,让她与你倾诉一番。太医交嘱咐过,孕妇的心怀需要亲人多宽慰。”

  宽慰……

  难道,和嫔在宫中触犯了康熙的底线?我瞬间抬首瞅向和嫔,和嫔也回视着我。还是,我又犯了何事,连累了和嫔……<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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