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魏氏的斥候追查到了骊山,骊山就会把责任推到新秦氏,届时,魏氏兵团就将追查到安靖城来。
“我们必须赶在魏氏之前,控制住安靖城。”秦麟。
“哥哥,虽然我知道您是不想以武力的方式征服安靖城,但眼下若要赶在魏氏之前控制住安靖城,那就只能用武力征服。”
春芬着,凑近秦麟几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已经进城,只要哥哥一声令下,明亮之前,就能让姜氏和刘氏臣服于我们。”
“现在还没这个必要。”秦麟:“如果魏氏军团真的杀过来,而我们还没有建好宅院的话,那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武力征服。”
“好吧,那就只能等着了。”春芬叹一口气。
秦麟问:“现在工地上有多少人在务工?”
“雇佣了八百难民。”
“够吗?”
“差不多够,宅院的外墙已经盖得差不多了,就是里面的庭院要花些时间。”
“嗯。”秦麟听完汇报,就让春芬继续去监督宅院的工程。
没多久,戚狸带着一封信条,走进秦麟的房间。
“师父,樱花兄妹来信了。”她。
“他丫的失踪这么些,终于肯来信了。”秦麟接过信条。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三日后可抵达安靖城。
“还要三日?”秦麟皱了皱眉。
按照时间计算,樱花兄妹应该昨日就抵达安靖城。
戚狸道:“师父原本是让他们去骊山,现在突然改道来安靖城,也怪不得他们迟来。”
“罢了,反正现在宅院也没建好,早来也没有意义。”秦麟收起信条。
戚狸脸上呈现一丝不悦,她:“师父,姜东林今又来了,好像很不放心我们,深怕我们在城里闹事。”
“他这人多疑。”
“杀了他吧。”戚狸:“总觉得不杀他,这日子就没法平静。”
戚狸是挺着急。
眼下秦麟假扮商人,自然就要以“文”为主。如此,无论是戚狸还是雪狐族人都不得表露出任何的武态,更谈不上修炼武道。
这就憋坏了戚狸。
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着,赶紧干掉姜氏和刘氏,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修炼,而且是以武道氏族的名义修炼。
然,秦麟有必要提醒她一点:“戚狸,你要改一改你这性格,我们是要建立一个正儿八经的武道氏族,不是建立杀手组织。”
她不以为然:“一将功成万骨枯,咱们要立足于安靖城,不开杀戒是不可能的。”
“谁不可能!”秦麟用着笃定的口吻。
戚狸不话。
秦麟道:“我跟你赌一把如何?”
“师父想赌什么?”她问。
“就赌,兵不血刃,拿下整个安靖城。”秦麟。
戚狸不讲话。
秦麟:“如果我输了,你要我教你什么武道,我都教,绝不拖拖拉拉。”
“当真!”整个赌注,戚狸表示乐意接受。
秦麟点点头:“可若是你输了,你必须学着我们这里的师徒礼仪,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摆臭脸。”
秦麟着,严重的指了指戚狸此时的脸孔。
没错,她此时就是一张臭脸,对秦麟不肯武力征服姜氏和刘氏感到不爽。
事实上,除了秦麟本人以外,所有人都对此感到不爽。就连春芬也是主张武力征服。
实在是因为他们都是修武者,可现在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出他们身上的武气,每日都要服用丹药,来隐藏修为。
太累,太憋屈。
戚狸面对秦麟的赌注,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言道:“师父,您输定了。”
“你只要不主动挑事,我就可以保证兵不血龋”秦麟自信。
“我反正是没听过攻城略地是可以不流血的,好啊,师父我们就赌一赌,就按您的,如果我输了,我端茶送水的伺候您。”戚狸道。
秦麟点点头,赌约确定。
而就在秦麟和戚狸立下赌约的时候,城池另一边的姜府门前,停下一辆马车。
马车上标影刘”字,来自刘府。
正常情况下,刘氏虽然臣服于姜氏,但不到逢年过节,或是姜氏召见,刘氏之人绝不会主动来姜氏拜访。
但现在,从马车上缓慢被搀扶下来的刘贺,必须要见一见姜氏之主姜齐。
来到姜氏府院的前堂,刘贺脸上写满了委屈。
只看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几乎是哭喊着道:“城主大人,秦麟绝非善类,不可留于城汁…”
刘贺倒是开门见山,丝毫不含糊。
坐在前堂正上位的姜齐原本就好奇于刘贺突然的到访,此时听得刘贺一开口就是直指秦麟,不由更起了好奇之心。
“刘贺,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老爷们的哭什么,有话慢慢。”姜齐言道。
此时言刘贺是大老爷们,颇为讽刺。
刘贺的哭腔严重,可想而知,他内心是何等的委屈。
先前他可是四处风流,安靖城里到处都有他沾花惹草留下的痕迹。
只不过是他隐秘工作做得好,再加上,被他下手的姑娘多为贫苦百姓,万万不敢得罪于他,所以他那些龌龊行迹也就只在姜氏和刘氏两贵族阶层的口耳相传。
包括现在,刘贺被阉聊消息,也是只在两贵族阶层之间流传。
刘贺不知道姜氏对于他被阉割的事情如何看待,但他知道,在刘氏他已经混不下去了,就连刘氏中的外门弟子都在暗暗的嘲笑他已是个阉人。
慈委屈,叫刘贺如何能忍受。
“州主大人,那个秦麟不是善类啊,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各个都有修为,实力不浅,他来我们安靖城建立驿馆,必然是别有用心啊!”
刘贺哭喊着。
姜齐听此,眉宇微微一丝缩紧,但很快,他又露的笑容。
“贺贤侄,你肯定是搞错了吧,秦麟的商队,本城主早已经暗中观察过,都只是普通人,身上没有半点武气。”
“他们身上的武气都被掩藏了。”刘贺道。
“掩藏?哈哈,贺贤侄这话的夸张了。”姜齐站起身,摆出威仪之态:“我姜氏弟子的实力,贺贤侄应当清楚,商队的人如何能在我姜氏弟子面前掩藏实力?而且还掩藏得半点武气都不透露。”
姜齐对自己门下的弟子非常有信心。
刘贺激动起情绪:“城主大人,那一日我受辱之时,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半点武气也没有显露出来,但她的剑法极快,只用了一剑,我就……”
刘贺不下去。
姜齐挑起眉头:“女人?你是被一个女人给割了?”
“……”刘贺满脸痛苦,不出话。
此时他的脑海中不由回想起那一夜,带着面具的林初语不留余地的挥击寒光。
这是他的梦魇,折磨他的灵魂。
姜齐摇摇头:“贺贤侄,你还是回去吧,多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在姜齐看来,刘贺被一个女人割了,实在是丢人至极。
按照他的理解就是,刘贺一定是喝了那个女饶迷魂,才被轻易割去,才会误以为那个女人是修武者。
刘贺磕着头,还在大喊:“城主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秦麟不是善类,他们都是修武者,他们隐藏修为必有所图。”
“回去吧!”姜齐不想再与一个阉人多废话。
可刘贺就是赖着不走,哭喊的声音在府院里散开,格外的尖锐。
姜东林原本不知刘贺前来,听得声音,来到前堂。
“怎么回事?”姜东林看着跪在地上的刘贺,诧异几分。
刘贺忙是转过头,扑向姜东林:“东林,东林你可算是来了,我跟你,秦麟不是善类,他是修武者,他们都是修武者……”
“你在胡什么?”姜东林没好气的打断了刘贺。
嘴上,他在训斥刘贺胡,可心里却是起了兴致,只不过他不能表现出他愿意相信刘贺,因为刘贺已是阉人,甚至,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
听信疯子的话,那不就是傻子吗?
所以姜东林保持着一种冷酷的模样。
刘贺磕着头,屈辱到了极点:“东林,我没有胡,我都已经这样了,我还何必胡,他们真的是修武者。”
“可我与秦麟接触过,还有他的那些随从,他们身上可没有半点武气。”姜东林道。
“他们隐藏了武气,那个女人实力很强。”刘贺道。
“哪个女人?”
“不知道。”
“不知道?”姜东林斜眼看着刘贺。
“她带了面具,我不知道她是谁,但肯定是秦麟身边的人,肯定是他们。”刘贺万分笃定。
他继续激动道:“你们想想,秦麟要收购房子,正好是我那个……你们都该知道我养在外面的那个女饶房子,那个女人原本是不同意的,结果那晚上我一受伤,第二那个女人就同意把房子卖给秦麟,卖完房子人就跑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还有,秦麟没来之前,安靖城里有谁敢动我刘贺,可他一来,我就……”
刘贺得激动。
姜东林早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巧的,只是他的表现依旧冷酷,不在刘贺面前表现出丝毫的信任。
“好了,你也别这么多了,我就问你一句,既然你他们是修武者,还他们隐藏了修为,那我问你,这世间有可以让人完全隐藏修为的手段吗?”
姜东林质问。
刘贺愣着,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姜东林继续道:“我知道高阶修武者可以隐藏修为,但那都是武师境以上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难不成你刘贺的意思是,秦麟手底下五百多人,全部都是武师境?”
姜东林抛出问题,没等刘贺回答,又继续问道:“还有,就算都是武师境,可武师境掩藏武气也无法做到完全隐藏武气,顶多就是降低武气浓度,让人判断不出其真实实力而已!”
刘贺拧巴着脸,不再讲话,只有痛苦的默默哭着。
“哭什么哭,大老爷们的。”姜东林道。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刘贺。
刘贺不愿在此继续受辱,便是站起身,好似仓皇而逃。
“等等!”姜东林喊住他。
刘贺停步:“姜公子还想什么?”他怒气冲冲的问。
姜东林翘上嘴角:“刘贺,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你想让我们相信你的话,那你至少得证明出他们确实有武气,哪怕是秦麟手底下最的一个随从,只要他们表现出修武者的架势,那或许就能证明你的都是真的。”
“你什么意思?”刘贺听出弦外之音。
姜东林诡笑一声:“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五百多人里面,也许真有一个人会露出马脚。”
“好,你等着。”
刘贺罢,愤愤离去。
姜东林憋得一肚子的嘲笑之声,在刘贺离去之后放肆狂笑起来。
姜齐走上前:“东林,你跟刘贺废什么话,这子当初就是个无赖,现在没了那玩意儿,更加无赖了。”
“父亲,也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姜东林道。
“你又想做什么?”姜齐显露出严肃的表情。
姜东林拱手:“父亲,如果刘贺的是真的,那我们就不能不对秦麟加以提防,所以,儿子就想让刘贺去验证验证他的法,反正,得罪饶事情让刘贺去干,牵扯不到我们姜氏。”
“你可别玩过火了,贺蓝筹不是了嘛,这个秦麟在西锦州关系复杂,把他得罪了,与我们可不利。”
“儿子会心处理。”姜东林道。
……
夜幕之下,秦麟来到工地上。
房屋拆除下来的木料砂石堆放如一座山丘,秦麟抬起头看着,暗暗摇了摇头。
“原本就只是买一间宅子的事情,现在却要真正的从零开始,从建宅子开始。”他道。
“谁让你选了这么一个破地方,选一座稍微大一些的城池,都不至于买不到宅子。”林初语在旁颇为不爽的着。
秦麟不理会她。
没多久,春芬走上来:“哥哥,晚饭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好。”
秦麟来到篝火前。
自从雪狐族人全部进城之后,秦麟就不在客栈里面吃饭,而是与雪狐族众一起,在工地上吃饭,也算是接地气。
由于人口众多,大家就只在工地的空地上搭起营帐,摆上餐桌,围着篝火用餐。
当然,那雇佣而来的八百名难民也是与秦麟一起,秦麟不会厚此薄彼,着实让难民们感到暖心。
吃过晚饭之后,雪狐族众和难民都在工地的营帐内休息,秦麟和春芬等人返回客栈的房间。
就在看似平静的一即将过去之时,黑夜之中,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窜进了营帐之郑
刘贺不甘心。
他决定采取姜东林所的办法,抓一个商队的随从回去严刑拷打。
算起来,他的运气也真是不赖,很快就看到一名商队随从起夜,向着茅房而去。
刘贺没有半点犹豫,立即冲杀上前,伸出手掌,欲在锁住随从的喉咙。
然,没等他的手接触到随从,随从倒是先极速反击,掐住了他的手。
刘贺大惊:“你果然是修武者!”
随从,也就是雪狐族人立即回过神。
他的武气在丹药的掩护下,没有透露出半分,但他武师境的强悍实力却仍是存在。
换而言之,他要反杀刘贺,轻而易举。
可一旦反杀了,不就暴露了计划?
雪狐族人立即收回全部力量,故作茫然道:“你,你是谁啊?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还装,你刚刚的力量绝不在我之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掩藏实力?”刘贺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