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彻底慌了。
谢锦词竟然真的敢去衙门……
她一个还没出阁的小姑娘,堂而皇之跑到衙门告状,就不怕将来嫁不出去?!
谢锦词挑眉,“老夫人?”
“我不去!”老人家别扭地往一名贵妇身后躲,“我可是公爵夫人,怎可去衙门那种污浊之地?!更何况你身为小辈,怎么敢状告我这长辈?!”
谢锦词轻笑,“你怕了?!”
“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敬长辈,传出去,上京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为老不尊,是为老贼。又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
谢锦词眉眼凛冽。
老夫人说不过她,只敢嗫嚅着辱骂她。
四周看戏的妇人们倒也看出了大概。
想起她们刚刚还维护这老夫人,自觉没脸,正要告辞离开,忽有军靴声响起。
数十名身穿细铠的侍卫涌了进来,手持兵刃,面貌威武。
他们让开路,沈长风负手而来,“好精彩的戏……不过主人家登场,诸位可以退幕了。”
众人面面相觑。
随着其他侍卫搬着箱笼流水般进来,那群贵妇人蓦然想起,这座府邸大约被圣上赐给了瑾王。
沈长风隔着人群,笑吟吟盯着谢锦词。
他打了个响指。
十几名侍卫立即提起大锤子开始凿墙。
那堵被老夫人命人砌起来做分家之用的矮墙,瞬间四分五裂。
老夫人目瞪口呆。
良久,她猛然冲上前尖叫,“你……你怎么敢拆墙?!这可是大司马府!”
沈长风懒散地掏掏耳朵,“从现在起,不是了。”
“你——”
老人家气得五脏六腑生疼。
她想起自己院子里还有容家给的金银珠宝,急忙带着媳妇仆妇飞快赶回去。
沈长风走到谢锦词身边。
她只及到他的胸口,娇小纤细的可怜。
男人把她搂到怀里,“你留下。”
这么多人看着呢,谢锦词害臊,急忙推开他。
沈长风顺着她的余光看去,就瞧见那群贵妇直勾勾盯着他们,看好戏似的。
他挑了挑眉。
一群贵妇连忙回过神,不好意思地请辞告退。
沈长风把谢锦词拖到偏房,把她抵在门后,“留下?”
他居高临下,高大的身躯完全把谢锦词笼罩在他的影子里,占有般强势霸道。
谢锦词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她有些窒息,脸颊还很烫。
难为情地别开小脸,她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那你不许欺负我……”
沈长风立即弯起桃花眼。
这是谢锦词答应了的意思,他有戏!
男人眼底的狼光不加掩饰,语调却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我这种君子,怎么会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说着话,手已经不老实地搭在她腰间。
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小脸,他低头吻下。
谢锦词急忙挣开他。
“说好了不欺负我,这是做什么?!如果你敢胡来,我就马上搬出去!”
她难得强硬,却害羞得不敢多看一眼男人的表情,转头跑走了。
沈长风用指腹蹭了蹭唇瓣。
“呵,手上没银子,我看你能搬到哪里去。”
他吃定她了。
谢锦词跑出前院,捂住发烫的脸蛋。
她懊恼地踢了踢小石头,她也是,慌什么慌,狗男人背后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
这么想着,突然听见府门外传来震天响的哭嚎。
她走到府门前,满地狼藉,全是老夫人和二房三房的金银细软、家具摆饰。
箱笼倾倒,女眷的衣裳大咧咧露在外面,非常不雅,引得四周路过的人指指点点。
老夫人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大骂沈长风无情无义。
两位舅母和风真真、风香香跟着哭,瞧着可怜极了,好像沈长风抢了黄花大闺女似的。
老夫人余光瞅见她,立即爬起来指着她骂:“我们被赶出来,她凭什么能留下?!”
风真真和风香香也面露不忿,赞同点头。
扶归皮笑肉不笑地站在檐下,“老夫人,这是王爷的意思,我们做奴才的只管办事,不问原因。”
“哎哟喂!”老夫人突然捂住心脏,“我老了,身体也不好,沈长风他把我这老人家赶出来,是要遭天谴的啊!他抢了我们的房子,他要遭天谴啊!”
扶归仍然皮笑肉不笑,“这座府邸是皇上赐的,不叫抢。看来老夫人对皇上的圣旨很有意见,不如我叫一顶软轿把您抬到皇宫门口,让您跟皇上当面对质?”
老夫人欺软怕硬,听扶归搬出皇上,立即腿软。
扶归打了个手势。
小厮捧出一张二十万两白银的欠据,送到老夫人手中。
扶归淡淡道:“王爷已经调查过,欠禄丰钱庄银子的人不是神武将军,而是你和你的两个好儿子。所以这笔债,也该由你们还。”
老夫人呆呆瞪着那张欠据。
良久,她突然两眼一翻白,晕死了过去!
扶归毫不留情地叫人关上府门。
他转向看热闹的谢锦词,态度立即变得恭敬乃至谄媚,“小姐中午想吃啥,我叫厨房做!”
他换脸换得太快,谢锦词有点儿懵。
半晌后,她才轻声道:“虽然他允许我继续住在这里,但也不好意思白住……我去煮饭吧,他爱吃我做的菜。”
午后,沈长风重新对这座府邸进行了布局。
工匠们流水般进来,砸墙的砸墙,拆院子的拆院子,挖塘的挖塘,连大门上的匾额都换了。
谢锦词舍不得那块匾额,总觉得将来还会有用上的那天。
她请扶归帮忙,把匾额搬去漾荷院,好好藏在库房里。
至于外祖父,也搬去漾荷院住。
少女坐在游廊的美人靠上,听着院外远远传来工匠们建造时的嘈杂声,莫名有种踏实的感觉。
他在上京,他在身边,她似乎什么都不用怕了。
正想着,扶归匆匆来请,“小姐,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好。”
谢锦词跟着扶归,在府中绕了两刻钟,竟然踏进地牢里!
她有些诧异,“这地牢……”
她记得以前府里是没有地牢的。
扶归笑呵呵的,“殿下接手这座府邸之后,第一时间命人建造了地牢。殿下说,其他院子无所谓,但地牢用处最大,得好好布置。”
谢锦词:“……”
地底的寒气扑面而来。
她怎么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呢?
地牢深处插着火把,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谢锦词下意识望向铁栅栏后,只见一个男人被吊在半空,浑身都是鞭伤,血水里捞出来似的可怕。
她心头一凛,下意识后退。
却撞在一堵道坚硬的胸口上。
沈长风顺势搂住她的细腰,“猜猜他是谁?”
谢锦词压住害怕,仔细看去,男人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但依稀能够认出,他是禄丰钱庄的掌柜。
沈长风低头凑到她耳畔,“认出来了?”
“他是,吴掌柜。”
男人微笑,张嘴叼住她白嫩嫩的小耳垂,“我家小词儿真聪明……”
“你,你怎么把他弄成了这样?”
敏感的地方被咬住,谢锦词浑身轻颤。
沈长风舌尖抵着她的耳垂,野兽般轻舔了下。
昏暗里,他的桃花眼深沉漆黑,“吃里扒外的东西,欺负到我家小词儿头上了,鞭刑都是轻的……”
被吊在半空的吴掌柜,慢慢醒了。
他被打怕了,挣扎着哭嚎,“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主子,求求您放过小的!小的不知道谢姑娘是您的女人,如果知道,借小的一万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接沈侧妃的银子,去砸谢姑娘的首饰铺呜呜呜……”
谢锦词怔住。
原来禄丰钱庄背后的主子,是沈长风。
原来砸她店铺的幕后之人,是沈镜贞。
合着她就栽在姓沈的头上了是吗?
正发着呆,沈长风一把把她扛上肩头。
谢锦词吓坏了,拼命捶打他的后背,“干啥扛着我,快放我下来!”
沈长风重重拍了下她的翘臀,轻笑道:“再闹?”
谢锦词小脸涨得通红。
沈长风扛着她走出地牢,朝扶归投去一瞥。
扶归会意。
他恭敬地目送两人离开,提刀进了牢房。
片刻,地牢深处传来了吴掌柜临终前的呜咽。
……
沈长风一路把谢锦词扛回主院。
寝屋已经布置妥当,那张合熻床也搬了进来。
他把谢锦词扔进床帐,趁她还没爬起来前欺身而上,眉目深沉,“谢锦词,我好不好?”
他的脸近在咫尺。
谢锦词可以清晰听见他呼吸的声音。
他的桃花眼深沉漆黑,如同深渊,诱惑她义无反顾地往里跳。
她双手撑在男人胸膛上,轻轻咬住唇瓣,难为情地别过小脸——
却被男人大力扳正。
沈长风强迫她与他对视,“谢锦词,我好不好?”
谢锦词皱眉,“不好!”
“哪里不好?”
“不温柔……”
沈长风忍不住轻笑,“那你喜不喜欢我?”
她喜欢浮生君,喜欢宁在野,喜欢容折酒……
她喜欢温文尔雅的君子,可他不是君子。
没有人能够戴着面具活一辈子,他也不例外。
他希望谢锦词能够喜欢原原本本的他,那个张狂嚣张、嗜血狠辣,心黑起来可以六亲不认的他。
而不是,
戴上面具的浮生君。
谢锦词脸蛋红红,噘着嘴不说话。
这个狗男人真讨厌,当初在临安女学时,用浮生君的身份逼着她说喜欢,现在又逼着她再说一遍……
但那种话,怎么好意思反复地说……
她推开沈长风的手,鹌鹑般钻进缎被里。
【《锦绣青梅》】之252谢锦词,我好不好?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莺诉】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锦绣青梅》】之252谢锦词,我好不好?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锦绣青梅》之252谢锦词,我好不好?书看到这儿了佩服不佩服咱们的作者莺诉当然了最优秀的应该是您才对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锦绣青梅》之252谢锦词,我好不好?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
下二章预览:......
下三章预览:......
下四章预览:......
下五章预览:...都说酒后吐真言,沈长风现在才知道,自己在谢锦词心里,竟然是老狗的形象。“我心里苦!”谢锦词强调。她眼圈红红的、湿湿的,像是带露的桃花,“我不喜欢上京,我想回家……我的家不在这里……”来到上京后所受的伤害,比她前面十四年加起来还要多。她想回江南,她想回长安巷。再扮成小书童去白鹿洞书院读书,再看一看陆景淮蹲在墙头插科打诨的模样,再和幼恩、思翎钻在被窝里说悄悄话。好想,好想再游一回江南……沈长风替她揩了揩湿润的眼角,“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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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老夫人彻底慌了。
谢锦词竟然真的敢去衙门……
她一个还没出阁的小姑娘,堂而皇之跑到衙门告状,就不怕将来嫁不出去?!
谢锦词挑眉,“老夫人?”
“我不去!”老人家别扭地往一名贵妇身后躲,“我可是公爵夫人,怎可去衙门那种污浊之地?!更何况你身为小辈,怎么敢状告我这长辈?!”
谢锦词轻笑,“你怕了?!”
“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敬长辈,传出去,上京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为老不尊,是为老贼。又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
谢锦词眉眼凛冽。
老夫人说不过她,只敢嗫嚅着辱骂她。
四周看戏的妇人们倒也看出了大概。
想起她们刚刚还维护这老夫人,自觉没脸,正要告辞离开,忽有军靴声响起。
数十名身穿细铠的侍卫涌了进来,手持兵刃,面貌威武。
他们让开路,沈长风负手而来,“好精彩的戏……不过主人家登场,诸位可以退幕了。”
众人面面相觑。
随着其他侍卫搬着箱笼流水般进来,那群贵妇人蓦然想起,这座府邸大约被圣上赐给了瑾王。
沈长风隔着人群,笑吟吟盯着谢锦词。
他打了个响指。
十几名侍卫立即提起大锤子开始凿墙。
那堵被老夫人命人砌起来做分家之用的矮墙,瞬间四分五裂。
老夫人目瞪口呆。
良久,她猛然冲上前尖叫,“你……你怎么敢拆墙?!这可是大司马府!”
沈长风懒散地掏掏耳朵,“从现在起,不是了。”
“你——”
老人家气得五脏六腑生疼。
她想起自己院子里还有容家给的金银珠宝,急忙带着媳妇仆妇飞快赶回去。
沈长风走到谢锦词身边。
她只及到他的胸口,娇小纤细的可怜。
男人把她搂到怀里,“你留下。”
这么多人看着呢,谢锦词害臊,急忙推开他。
沈长风顺着她的余光看去,就瞧见那群贵妇直勾勾盯着他们,看好戏似的。
他挑了挑眉。
一群贵妇连忙回过神,不好意思地请辞告退。
沈长风把谢锦词拖到偏房,把她抵在门后,“留下?”
他居高临下,高大的身躯完全把谢锦词笼罩在他的影子里,占有般强势霸道。
谢锦词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她有些窒息,脸颊还很烫。
难为情地别开小脸,她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那你不许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