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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他曾说,吾妻当如谢锦词

锦绣青梅 莺诉 12224 2022-11-07 13:02

  瑾王府宾客盈门。

  因为沈长风手揽大权又深受皇帝喜爱,俨然是朝中最炙手可热的大臣,朝中凡是稍微有点头脸的官员都携带家眷亲自登门,礼物堆满了好几座库房。

  花轿在府门外停下。

  沈廷砚充当司仪,笑呵呵站在檐下高呼:“请新郎官踹轿门!”

  谢锦词端坐轿中,屏息凝神。

  “砰”一声巨响,轿子猛然晃动!

  “嘶……”

  少女的脑袋重重撞在轿柱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连苹果都滚落在地!

  这狗男人下脚也太不知轻重了,这哪儿是踹轿门,分明是恨不得把她踹翻在地才好!

  她摸索着捡起轿子里的苹果,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撩开轿帘。

  冬阳照进来,那人嗓音温润:

  “有点兴奋,力气大了些,抱歉。”

  谢锦词羞赧,伸出小手,放在男人宽厚温暖的掌心。

  他握住她纤细的指尖,握得紧紧。

  谢锦词随他小心翼翼踏出花轿,朝府门走去。

  府门口置了一盆炭火。

  沈廷砚高声:“请新娘跨火盆!”

  跨火盆寓意借火势去掉晦气,从此生活像火一样红红火火。

  谢锦词嫁衣的裙裾很长,她拎起一部分,身后的裙摆仍然曳地。

  她轻蹙眉尖,还未反应过来,沈长风忽然把她打横抱起!

  少女重重叠叠的大红裙摆在空中划出美丽的水波纹,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沈长风的脖颈。

  男人的臂弯结实宽大,薄唇噙着浅笑,劲瘦有力的长腿轻而易举跨过火盆,快步往喜堂走去。

  沈廷砚好笑地摇摇头,他四弟怕是想成亲想疯了,这么着急拜堂的?!

  难道谢锦词还能跑了不成!

  众人们热热闹闹地挤进喜堂,沈家老爷沈腾和夫人郭氏端坐高堂,等着他们行拜堂大礼。

  郭夫人瞥见沈长风抱着谢锦词进来,忍不住轻声提醒:“老爷你瞧瞧,覆卿自打当了王爷,真是半点儿礼数都不讲了!诰命夫人的事我就不跟他计较,如今成个亲,居然抱着侧妃进来,成何体统?!”

  沈腾威严地瞥她一眼,冷冷道:“闭嘴。”

  郭夫人讪讪,没再敢多说。

  太子也来了。

  他坐在大椅上吃酒,乐呵呵地高兴,浑然没注意身边沈镜贞欲要吃人的狰狞表情。

  沈镜贞死死揪着绣帕,始终想不通沈长风怎么就成王爷了,谢锦词怎么就成瑾王侧妃了……

  她祖母好不容易得了三品诰命夫人的称号,得,人家战功在身,皇帝直接赐江老太太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比自己祖母不知高贵到哪里去……

  从前她觉得谢锦词是落难的凤凰,连麻雀都不如,可以任由她捏圆搓扁,谁知道竟然能嫁给瑾王!

  真是气死她了!

  容折酒站在观礼的人群里。

  仍旧白衣胜雪,清雅如山涧明月。

  他的唇色有些苍白,双眼盯紧谢锦词,拢在宽袖里的手深深捏成拳头,眼底盛着千万种复杂情绪,却说不出半个字。

  元拂雪就站在他身边。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有点不满,“折酒哥哥!”

  容折酒回过神,眉眼深沉。

  沈长风穿过观礼的人群,一路抱着谢锦词进来。

  他平视前方,笑容满面。

  今天是他和谢锦词大喜的日子,他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的,所以他不在乎四周的牛鬼蛇神,也不在乎他们的阴谋阳谋。

  但是,谁敢在今天搞破坏,他沈长风不打断他的腿,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把谢锦词放到厅中。

  沈廷砚站在高堂边,嗓音高昂:“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朝槅扇外郑重拜下。

  “二拜高堂!”

  两人朝沈腾和郭夫人拜下。

  容折酒忍无可忍,欲要冲上前,却被容谣死死拽住胳膊。

  他皱眉回头,容谣拼命朝他使眼色。

  容家数百年的世家,势力渗透皇宫,暗藏泼天富贵,唯一缺少的,就是兵权。

  肃王手握二十万铁骑,元拂雪这样好的联姻对象,怎可错过?!

  容折酒咬牙,只得强按捺下心底的欲望。

  “夫妻对拜——!”

  厅堂,谢锦词慢慢转向沈长风。

  她低下头,视线落在男人的缎面皂靴上。

  从今往后,就要跟他共度余生了……

  他们将荣辱与共。

  出去吃酒时,别人会称她一声谢侧妃,会委婉而好奇地问起他们夫妻感情可好。

  他们是夫妻了啊,再不是兄妹。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谢锦词忍不住弯起唇瓣,郑重而利落地朝男人拜下。

  沈长风面如冠玉,同样拜下。

  他曾说,吾妻当如谢锦词。

  君无戏言。

  拜完堂,萧幼恩等女孩儿簇拥着谢锦词去了新房。

  新房布置得喜庆热闹,处处挂满红绸,花几上点着一对长长的龙凤喜烛,红帐挽起,大红缎面的被褥折叠整齐。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吉祥物洒满床榻,寓意早生贵子。

  谢锦词在榻边坐了,听着萧幼恩等姑娘们的嬉闹取笑声,一颗心蹦跶得非常快。

  她期待沈长风早点进新房,却又有点害怕看见他……

  月上中天。

  前院的喜宴已临近尾声。

  沈长风纵使酒量好,却也捱不过那么多人敬酒,好不容易摆平那群好事的王孙公子,他醉醺醺往新房走,走了一半路,突然在冰凉的台阶上坐下。

  院子里梅影斑驳。

  他喝了太多酒,浑身发热,忍不住解开领口。

  桃花眼底水光潋滟,情绪莫名。

  明明是盼了多年的大喜事,到了眼前,他却觉得有点腿软。

  他望向远处灯火葳蕤的新房,胸腔里无端生出一股怯意。

  所有新郎都如他这般吗?

  自认为无所不能的男人有点苦恼。

  他觉得他仿佛成了邻家的傻小子,无所适从。

  寒风拂面,吹落院中几枚梅花瓣。

  台阶上苍苔墨绿,四周渐渐落起细雪。

  这该是个美好的夜晚。

  男人沉吟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迈步走向新房。

  新房里闹喜的小姑娘全被撵了出去,沈长风站在槅扇外倾听,里面安安静静,他的女孩儿大约乖乖巧巧地坐在榻上,等他进去。

  沈长风深深呼吸,抬手理了理发髻和衣裳,终于推门而入。

  他顺手掩上槅扇,房中点满枝形灯盏,两只长长的龙凤喜烛还在燃烧,大红床帐高高卷起,盖着喜帕的少女端端正正坐在榻边,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

  仅仅一个坐姿,他就能认出她是谢锦词。

  天底下,

  只有谢锦词才有耐心等他这么久。

  他喉结滚动,抬步上前。

  谢锦词紧张得要命。

  透过喜帕下方,她看见男人的黑色皂靴一步步逼近,那么沉稳,那么坚定,牵动着她所有的情绪,仿佛是踏在她的心上。

  谢锦词屏息凝神。

  沈长风拿起秤杆。

  寓意“称心如意”的秤杆,涂满红漆,非常喜庆。

  他深深吸气,慢慢挑开喜帕。

  凤冠艳丽,却抵不过少女那张花容月貌的脸。

  她垂下眼帘,面若芙蓉,娇羞无限。

  恰是他喜欢的样子。

  他放下秤杆,在她身边坐了,轻轻握住她的一只小手。

  触感绵软,将被他握一辈子。

  两人静坐良久,沈长风转头埋在少女颈间轻嗅,“谢锦词。”

  “嗯……”

  “你开心吗?”

  谢锦词面颊绯红,抓紧裙裾,羞涩得无法言语。

  沈长风低笑。

  绵绵密密的吻落在谢锦词颈间,他大掌揽住她的腰肢,带着她往喜床上倒去。

  谢锦词急忙挣开他,“合卺酒!”

  男人慵懒地撑在榻上,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知道合卺酒里有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

  “助情之物。”

  谢锦词愣了愣,小脸更红,嗫嚅道:“便是有毒,也得喝啊。”

  在她看来,合卺酒是大婚仪式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怎么能忽略呢?

  沈长风只得起身,从桌上拿了合卺酒。

  夫妻交杯。

  他低垂桃花眼,静静注视谢锦词喝完那盏酒。

  他把两只空杯随意扔出去,强势把谢锦词摁倒在榻上。

  重重大红罗幔被放下,隔绝出小小一方天地。

  谢锦词望着沈长风放大的脸,喘得有点急促。

  呼吸之间都是男人的味道,充满侵略和占有欲,霸道得令她害怕。

  沈长风却优哉游哉。

  指尖慢条斯理地挑开谢锦词的腰带,他笑道:“这身嫁衣很衬妹妹,以后有机会,再穿给我看。”

  谢锦词有点儿不开心,“这种话不吉利,不许说。”

  沈长风凑到她鼻尖,眼底含着在外人面前从未流露过的顽劣和戏谑,“不穿嫁衣的话,穿尼姑袍,穿朝服,穿男装,穿透明纱衣,也都很有情调……只要是你,我来者不拒。”

  “大流氓!”

  谢锦词一脚踹到男人身上!

  沈长风顺势握住她的小脚,褪掉她的罗袜。

  少女的脚丫子白嫩绵软,他一手就能握住,实在玲珑可爱。

  他“啧”了声,带着薄茧的大掌探进她的裙摆,轻抚上她的小腿,“妹妹摸起来嫩生生的,手感真好。”

  谢锦词羞得不敢睁眼,“沈长风,不许乱摸!”

  然而这话对箭在弦上的男人而言,无异于耳旁风。

  “哎呀不要摸那里!”

  她羞愤愈加,推搡着躲开沈长风,却被他大力拉到怀中。

  强壮的胸膛贴着她纤细的脊背,沈长风凑到她耳畔,嗓音低哑撩人:“好妹妹,你好歹看过那么多春宫图,我不碰那里,咱们怎么生小孩儿?”

  “你——”

  谢锦词震惊于他的不要脸。

  这种话彼此心里知道就行了,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她到底嫁了个怎样的男人啊!

  沈长风忍了多年,实在饥渴。

  他迫不及待地去解谢锦词的嫁衣,可是一层层嫁衣简直繁琐透顶,他根本解不开那些层出不穷的系带。

  他眉头一皱,“自己脱。”

  【《锦绣青梅》】之258他曾说,吾妻当如谢锦词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莺诉】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锦绣青梅》】之258他曾说,吾妻当如谢锦词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锦绣青梅》之258他曾说,吾妻当如谢锦词书看到这儿了佩服不佩服咱们的作者莺诉当然了最优秀的应该是您才对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锦绣青梅》之258他曾说,吾妻当如谢锦词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沈长风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想起事发以来,谢锦词还没有这么大哭过。她很隐忍,也很坚强。沈长风伸手搭在她纤细的肩膀上,想了很久,才轻声道:“有什么好难受的,我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彼此彼此。”谢锦词眼圈红红,回头望他,“你……你和哪些女人……那个过?”“唔,多着呢。像红袖和玲珑,还有临安天香坊的几位美人。不瞒你说,当初南霜和南蓉我也宠幸过。”沈长风观察着她的脸色,绞尽脑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还有啊,刚来上京时,我还睡过不少花娘呢。容谣对我有意思你......

  下二章预览:...沈镜贞没有谢锦词好看,所以沈镜贞有罪。沈镜贞此时的心情是崩溃的,自己夫君不给自己做主,她还能说什么?除了带着赵氏灰溜溜下去整理仪容,再没有别的办法了。捣乱又碍眼的两个女人走了,谢锦词连呼吸都顺畅很多。她重新坐到老太太身边,恰逢焰火开始燃放,一支支焰火肆意鸣叫,奔上高空绽放成绚烂烟花,照亮了半座上京城。习习凉风迎面而来,谢锦词喝了温酒,心里暖暖的。她挨着老太太,像是在撒娇,“祖母,今年的焰火格外好看。”老人家慈眉善目,唇畔含笑。她抱......

  下三章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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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提要瑾王府宾客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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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轿在府门外停下。

  沈廷砚充当司仪,笑呵呵站在檐下高呼:“请新郎官踹轿门!”

  谢锦词端坐轿中,屏息凝神。

  “砰”一声巨响,轿子猛然晃动!

  “嘶……”

  少女的脑袋重重撞在轿柱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连苹果都滚落在地!

  这狗男人下脚也太不知轻重了,这哪儿是踹轿门,分明是恨不得把她踹翻在地才好!

  她摸索着捡起轿子里的苹果,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撩开轿帘。

  冬阳照进来,那人嗓音温润:

  “有点兴奋,力气大了些,抱歉。”

  谢锦词羞赧,伸出小手,放在男人宽厚温暖的掌心。

  他握住她纤细的指尖,握得紧紧。

  谢锦词随他小心翼翼踏出花轿,朝府门走去。

  府门口置了一盆炭火。

  沈廷砚高声:“请新娘跨火盆!”

  跨火盆寓意借火势去掉晦气,从此生活像火一样红红火火。

  谢锦词嫁衣的裙裾很长,她拎起一部分,身后的裙摆仍然曳地。

  她轻蹙眉尖,还未反应过来,沈长风忽然把她打横抱起!

  少女重重叠叠的大红裙摆在空中划出美丽的水波纹,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沈长风的脖颈。

  男人的臂弯结实宽大,薄唇噙着浅笑,劲瘦有力的长腿轻而易举跨过火盆,快步往喜堂走去。

  沈廷砚好笑地摇摇头,他四弟怕是想成亲想疯了,这么着急拜堂的?!

  难道谢锦词还能跑了不成!

  众人们热热闹闹地挤进喜堂,沈家老爷沈腾和夫人郭氏端坐高堂,等着他们行拜堂大礼。

  郭夫人瞥见沈长风抱着谢锦词进来,忍不住轻声提醒:“老爷你瞧瞧,覆卿自打当了王爷,真是半点儿礼数都不讲了!诰命夫人的事我就不跟他计较,如今成个亲,居然抱着侧妃进来,成何体统?!”

  沈腾威严地瞥她一眼,冷冷道:“闭嘴。”

  郭夫人讪讪,没再敢多说。

  太子也来了。

  他坐在大椅上吃酒,乐呵呵地高兴,浑然没注意身边沈镜贞欲要吃人的狰狞表情。

  沈镜贞死死揪着绣帕,始终想不通沈长风怎么就成王爷了,谢锦词怎么就成瑾王侧妃了……

  她祖母好不容易得了三品诰命夫人的称号,得,人家战功在身,皇帝直接赐江老太太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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