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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真婚59:一男一女,一张床,该要怎么睡?

  她闲极无聊,走过去溜了一圈,随手取了一本厚厚的书出来,是本名人传记。`.

  竟是纯英文版,她根本看不懂,又换一本,这次倒不是英文,可那上面划拉着的究竟是什么文,它不认识她,她更加不认识它。

  仔细在几面书墙上溜了大半圈,总算弄了本能看的《飞鸟集》。

  其实她本意想找本菜谱之类的东西打发打发时间,找来找去都没有,想想在一个集团总裁的书房里要想找出本菜谱也确实不大可能。

  拿过书,到书桌前的大班椅里坐了,摊在桌上翻阅醢。

  翻了几页看到书桌前的电话,书更加看不下去了。

  思忖三秒还是按捺不住按了主机开关。

  嘀的一声,她的心思也跟着活泛起来缇。

  没有手机微信登不上去,qq还是可以。

  回想起刚才尹致恒能把电话又拨回来,心情一阵激荡。

  电脑开机速度极快,不几秒就好了。

  开是开了,可看着上面跳出的输入密码框,陶樱傻眼。

  我靠,他自己家里的电脑居然还上密码,防谁啊?

  丁嫂?不可能呀,就她陶樱都看得出来丁嫂根本不可能捯饬这高科技玩意儿,他顾尊会看不出来?

  总之就是可恶,太可恶了!

  没收手机,不让用电话,电脑也用不了,他把她当什么了?犯人?

  越想越火,陶樱一刻也坐不住了,腾地起身,蹭蹭往书房外跑去。

  她要出去打电话!

  该死的顾尊也不知道把她的行李都藏到了哪里,找了几个房间都没找到。

  她又蹭蹭蹭往楼上奔去,进入他早先就告诉过她的主卧室。

  哗地将门推开,对面墙上一个大大的红喜字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我嘞个去,这什么情况?

  这恶俗的大红喜字究竟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房间陌生的很,陶樱缓缓儿想起熟悉的场景。

  那次顾则逸将自己留在这里过了一夜,那时候顾尊的卧室貌似是在楼下。

  可现在这卧室里的装潢家具似乎和楼下那间差不多,难道是他命人把东西都搬了上来?

  不过,眼前这间房确实比楼下他以前住的那间宽敞了许多。

  死男人是多久前就开始琢磨着给她下套了?

  卧室进去还有里间,陶樱把门推开,眼前的一切让她小嘴越张越大。

  整排整排的衣柜,鞋柜,领带饰品柜,清一色的男人衣饰。

  还有一半墙的柜架空着,今天下午买回来的几套女装鞋子也都摆了进去,和像是望不到尽头的男人物品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找了一圈还是没找着自己的行李,一分钟也没有。

  陶樱不死心,跑到柜子里到处去翻,没想到死男人偌大的房子里居然一点现金都没有。

  别说现金,就是个钢崩都没看见。

  坐在宽敞得跟宫殿一样的豪华卧室里,陶樱后悔今天购完物不该死要面子活受罪地把那张卡又塞回给他的。

  钱包,她眼前一亮。

  飞也似地又跑进衣柜间,拉开一柜架的男式钱包,一个接一个的打开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其中有个包里居然还躺有好几张毛爷爷。

  陶樱嘿嘿笑了,姑奶奶这可不是做贼,是被逼上的梁山才当的好汉!

  抽出一张,往兜里揣了,又蹭蹭往楼下跑去,顶着夜色就出门去了。

  月园离市区有段距离,不过好在跑出去十多分钟就可以到大路,大路上可以打车。

  月园是当年陶申富拍下一整块地皮单独建出来的,没有其他住户,路灯敞亮,路上没人没车。

  夜晚的空气微凉,徐徐夜风袭面,洗去了白天所有的心浮气躁。

  在夜风里的陶樱也渐渐平静下来。

  其实那个电话回不回,对尹致恒和自己来说,都已经无关重要。

  尹致恒已经告诉她,华开没再追究他的责任,这样看来,在这点上,顾尊倒是守了诺。

  这件事都处理完,陶樱真没了再找尹致恒的理由。

  他现在有他自己的事要做,而她,一不小心还钻进了一条死胡同,纵然不愿,也不可能立马走得出来。

  如此想着,陶樱的步子渐渐缓下来了。

  抬头,没了市区的高楼大厦,高阔天际上的闪闪繁星看得更清楚,晃得人眼前发晕。

  有车的声音传来,陶樱往前看去。

  两束车灯直射过来。

  她抬手掩住眼睛,过了几秒才缓缓移下手掌,眯着眼往前看去。

  一辆黑色的车子稳驶而来。

  车里的人应该也看到她,车速渐渐缓下。

  然后,稳稳地停下了。

  顾尊看着车子前方一抹小小的身影,对前座开车的厉山吩咐:“回去休息,车子你开走。”

  厉山自然也看到了陶樱,蹙了蹙眉问:“爷我还是送您到门口吧,您今晚可喝得不少。”

  顾尊没理会他,已经推开车门下车。

  厉山不敢再说什么,看他往前方的陶樱走去了。

  不情不愿发动车子,掉了个头,平稳驶离。

  陶樱眼睁睁看着高岸魁伟的男人越走越近,心里一阵发麻。

  纵然夜有凉风,顾尊穿着西装还是禁不住发热,他把西装上衣脱了,又把领带扯松,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袖子也挽起。

  动作慢条斯理,配合着他慢条斯理的步子,气质慵懒得让人着迷。

  他一手随意提着西装外套,一手随意插进裤兜,缓缓向陶樱走近。

  陶樱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怎么了,步子跟钉了钉子一样,怎么也挪不开步,就那么看着男人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勾向自己逼近。

  风里传来淡淡的酒意。

  近了,陶樱才发觉他一身的酒气。

  难怪他那表情不正常得很,看起来特别邪。

  她警惕地竖起浑身的汗毛,揪着眉直愣愣看着他。

  顾尊步子微有些打晃,在离她几步时,陶樱往后退了几步。

  陶樱是觉得他有向自己倒下的倾向,这才倒退的。

  他那么大的个子,如果真倒下来,她怕那该死的任务还没结束结婚证还没来得及换成离婚证,自己就小命休矣。

  顾尊自己将倾斜的身子撑起了,俯首向她的脸靠近,低笑:“特意出来接我?”

  这话问得,陶樱都不禁笑了:“怎么可能——”

  话刚完自己先惊醒过来,果真,男人嘴角的轻松弧度抿紧了,冷笑一声,他嘲讽道:“不错,懂得听话了,让你不用家里的电话,你便大半夜跑出去打是吗?”

  陶樱头皮发麻,想抽自己嘴巴,好端端惹这厮高高在上的大男子主义干嘛?

  她咧了咧嘴:“我为什么打电话?怎么可能?是您想多了吧?我就是……呃,吃多了,出来消消食散散步,散步而已。”

  顾尊没有再质疑她的话,只是俊脸阴沉沉双眸黑漆漆地瞅着她。

  陶樱在心里打着寒噤,凄惨在想如果她跑,不管是天涯海角估计他都要把她逮回来,非陪着他把他设好的戏演完不可!

  陶樱真的非常不理解这种死犟性子的人,有什么事情非得一定要达到目的不可呢?

  像她就不是那种人,实在达不到换条思路不也一样的活?

  真是没法理解。

  顾尊没再揪着这个话题,阴沉沉瞅得陶樱背皮都发凉了才开恩:“回家。”

  陶樱巴巴点头,率先掉头往前走。

  突然肩膀上一沉,她身子僵了。

  只听男人低沉醇哑的嗓音:“喝多了,借我搀一阵。”

  陶樱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发懵。

  虽然男人满身的酒气,可能因为有风的原因,没让陶樱觉得难闻,反而有种别样的令人异样的安全感。

  当感觉到这一点,陶樱自己都惊怵了。

  明明是她小胳膊小肩膀地在搀着他,再怎么也是他感到有安全感才是。

  她这个出劳力的哪来的劳什子安全感我靠!

  拄着人肉拐杖的顾尊倒也没有特别过分,只放了很小很小的分量在她身上,还是尽所有努力地用意识撑着一起回到了月园的别墅楼里。

  一路上,顾尊都闭着眼。

  贪婪地沉迷在年轻女人清甜的体香里。

  到家后,陶樱准备将已经醉死的男人直接扔客厅沙发上的。

  结果这厮在她这念头刚起就醒了,瞪着猩红的眸下命令:“上楼,回主卧!”

  陶樱咬牙:丫是在公司发号施号惯了吧?醉成这样还这幅死德性。

  尽管顾尊尽量只丢了小小一部分重量在她身上,陶樱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一段楼梯爬完后,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撑着将人送进卧室,扔到大床上,她坐在床边喘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平复。

  回头看他,又闭着眼跟醉死了一样了。

  陶樱不喜欢身上的酒气,而且还是顾尊这具凭白杀出来的煞星身上的酒气,更加让她难以忍受。

  去衣柜间取了今天才买的睡衣,也不管过不过水了,直接拿了进浴室去洗澡。

  走是走不掉了,她现在在莘城也一无工作二无住所的,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再怎样的困境总要活下去不是。

  陶樱唯一的财富就是这条命了,所以从小到大,不管多难,她都特别惜命。

  终于把一身酒气去无,陶樱神清气爽地出来,拉门的时候还在琢磨到底睡哪个房间好。

  结果从衣柜间里突然走出来的高大阴影把她吓了一跳。

  顾尊冷冷看她,嫌弃的样子:“你那什么表情?”

  陶樱看着他重现清明又深邃的黝黑双眸,扯唇:“您不是醉了么?”

  还睡得死沉死沉的。

  顾尊拿着睡袍,踱步过来:“是醉了。”

  陶樱看他走过来,迅速让出门口的位置。

  顾尊在她身侧立住,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边的耳朵:“晚上不准出这间主卧,丁嫂会看出异常。”

  临了又加上一句:“别主动逼我将有效的期限转变成无期,那样的结果,你我都不会想看到。”

  ***裸的威胁。

  陶樱老实地闭紧了嘴。

  而后,他进去洗澡了。

  陶樱看着合起的浴室门,怔忡,忧伤。

  这卧室虽然大得离谱,装潢也豪华高档得离谱,可特么的除了正中间那张大得离谱的巨型席梦思床,另外连张躺人的沙发都没有!

  不能让丁嫂看出异常,代表他和她共事的夜晚都只能在这一间房里度过。

  那么,问题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张床,该要怎么睡?

  陶樱突然间想破口大骂了。

  其实自从跟尹致恒在一起后,她都已经改掉这个按尹致恒的说法太不文雅的习惯了。

  颓然走到大床边,颓然地坐下,陶樱开始环顾室内,找可以暂时能躺着过一夜而不至于坐一夜或是站一夜的地方。

  目光从床尾的单人沙发,再到落地窗边的矮柜,再到衣柜间敞着的门里几大排几大排的柜子和架柜。

  她再次颓然地抓了抓头发。

  最后将近乎绝望的目光落在原色的柚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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