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只是误会一场
“现在你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
“说的好,可是你知道吗?”他凑向了林净净的耳旁,轻轻的一笑,“就在刚刚,简战漠在远处瞧见未来的新娘,却在与旧情人耳鬓厮磨,他还会要你吗?”
“你卑鄙,放开我!”
林净净挥手,可是手臂一紧,被死死地拽住,冷冷道:“我们一报还一报,你算计我,我也算计你!”
“刚刚所说的在作废,我们玉石俱焚!”林净净咬牙切齿,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你敢!”蒋道诚冷笑道,“我将你脸上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去喂狗,看你到底说不说!”
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珠,带着几分鄙薄,可怜道:“你只有这点本事,就算将我千刀万剐也毫无作用。
东西在可靠的人的手中,要是我有了意外,东西很快会被交到报社的人手中,我死不要紧,有整个蒋家陪葬,很划算!”
扬起的手掌微微地颤抖着,又垂下来,让人给她解绑,“你要是公布于人前,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带着人扬长而去。
林净净低着头,咬开手上的绳索,赶忙自己解开脚上的绳索,店员被晕倒在地,她连忙打了电话,将人送到医院里,自己连连地拨打简战漠的电话。
虎子异常为难,“少爷吩咐,不许再接你的电话,过几日再说!”不由分说乱时将电话挂上。
蒋道诚说得不错,简战漠果真误会了。
回头望着满地狼藉的婚纱店,惨然一笑。
原本万众期待的订婚仪式莫名取消,众宾客依旧在简府门前聚集,发现大门紧闭着,只有向众人解释的下人,主人都不曾露面。
他们聚集在门口,满脸懊丧道:“订婚仪式来的莫名其妙,去得更加怪异。”
“世间的事情难以预测啊,听人说是女方有了孩子着急结婚,可是在外面又和旧情人眉来眼去,简家如何忍得?不等进门就休了她!”
“原来还有这等香艳故事!”众人顿时来了兴致,一个一个的版本说得有眉有眼的。
林净净躺在了床上,常婆通知几位亲戚给她贺喜的,只解释了半天,令她们回去后轻轻地敲门,
里面毫无回应,她幽幽地喟叹着转身下楼。
方婆正在埋头洗刷着,常婆解下了围裙,怅然地望着屋子。
“她们小年轻分分合合是常有的事情,你想伤感还伤感不过来呢。”
“我只觉得好事多磨,原本前去试婚纱了,在短短几个小时,一切天都变天了,真是怪异!”
“你不知道吧,是陈当家的为了简战漠连命也不要,如今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简战漠若是再和你家姑娘订婚,陈家的人岂肯罢休?定会前来捣乱的,冤孽呀!”
常婆一跺脚,方婆又冲她眨眨眼睛,低声道:“我也是道听途说,蒋道诚和林净净纠缠不清,昨日二人还在婚纱店里面勾肩搭背的,被简战漠看见了,你说说,这不是老天都不让两人在一起吗?”
常婆越发气恼,从她手中拿过了抹布,恨恨道:“外人道罢了,你久在姑娘的身边,怎么不知她的为人,她若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就不会再有贞洁的女子了!”
“只有你才相信她!”她自己解下围裙,扔在一旁,来到了院子里。
医院安静,简战漠回到门口,众人立刻将门推开。
里面的陈阿娇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终于醒了,接到医院电话后特意赶来。
“简哥哥!“陈阿娇突然掀开被子跳了下来,也不顾冰凉的地面,冲上去搂着简战漠的脖子。
这一幕令他有一丝恍惚。十多年前,他们初次相见,陈阿娇这样热情,让他脸色通红,十余年的光阴转眼即逝。
拉开了她的手,“病好就出院吧。”
“我没有病啊!”她在简战漠面前转了一个圈,白色得裙子耀眼,像极了初见她时的纯真。
“对,没有病!”不想与她纠缠,想起她自杀时的决绝,头皮发麻。
“昨日爹爹让我归来,见得就是你呀,我们不是住在你的家里吗?怎么会住在这臭臭的地方,我要回家!”
自然地挽着简战漠的双手,将头靠在肩膀上。简战漠立刻将她的手拨开,一本正经地望着她,“别装傻了,那是十年前!”
她茫然不解,眼望着他莞尔一笑,“你和我开玩笑呢,爹爹常说你是个幽默的人,我也觉得,虽然刚从国外回来呀,可是多年前我们就在一起。”
她一脸纯真,眼睛清澈,没有近来的暴戾。
简战漠顿感奇怪,扯过一旁的下人,他挤眉弄眼的,连连地摆手,低声道:“大小姐刚刚配来,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林净净和蒋道诚在一起,她满脸茫然,却不甚在意,你说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才回来,只认识你。
好似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年前陈阿娇懵懂无知的模样,简战漠询问医生,他长叹道:“是药的副作用,让她忘记了痛苦的回忆,单单保留之前最初的记忆!”
“怎会如此?”
医生摇了摇头,“虽然不多见,可偶然也会发生,人都有保护机制,会自动过滤掉痛苦的回忆,单单记起美好的时光,其实对人来说,也是一种幸运。”
亲自送她回家。陈父满脸茫然,身边的小媳妇忙地让人扶过大小姐,招呼着简战漠里面坐。
“你是谁?”陈阿娇将手缩了回来,一把推开她。
陈父明显不悦,“前两日不是告诉了你,这是你的小娘芙蓉!”不悦地望着简战漠,“阿娇为了你连性命都没了,往后请你远离她!”
他才起身,陈阿娇早已经冲上前去,硬牵着他的手,“爹,你怎么啦?你让我从外国回来,不就是想让我见简哥哥吗?干嘛将人赶走!”
愣是拉着他坐在椅子上,笑着道:“我在国外有许多新鲜的事情想讲给你听,在那儿,我常常给你写信,你收到了吗?”
余光瞥见陈父一脸愕然,芙蓉更是神色惊慌,两人在一旁低语着。
简战漠微微一笑,柔声道:“我知道你刚刚下船,累了,先休息,改日再来看你!”
“好的!”她竟乖顺地点头,让人送过简战漠,蹦蹦跳跳地准备上楼。
临走前见到父亲惊讶的面庞,嘻嘻地笑道:“爹,我回来啦,以后可以替你打理生意,但是,什么小娘,我可不认的!”
“老爷,看看她!”
芙蓉气晕了,几日前,她们和陈阿娇达成协议,往后的家产陈阿娇占大半,剩余的一小部分则留作城老爷子的养老钱。
香香走后,他独自一人深感不便,只想着有知心的人在身边,女儿越发跋扈,只能够妥协。
“上一次她诓我们玩呢,今日又来这一出,什么失忆,才不信呢,多吃几片药,哪里就会不记得之前的事情,老爷!”
拖长的尾音渺渺,带着说不出来的诱惑。
陈父眉头紧蹙,“去去,胡说什么?她是我的女儿,几天前受了欺负,才从医院出来。你可别胡说八道啊!”
“我哪里胡说了?说出去,那么强势的陈当家居然为了男人而自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吗?就算说出去谁相信!”
啪的一声,脸上顿时挨了个耳光,陈父怒道:“我的女儿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还不快滚!”
脸色一红,委委屈屈地吸着鼻子,捂着脸跑到楼上。
陈父依旧不相信,拿着陈阿娇签好的文件,敲了敲门。
“进来!”
揉了揉眼晴,短短的时间,里面居然将收藏了十几年的布娃娃都摆了出来,放在了床上,窗台上,五斗橱上,点点点缀着时浓浓的少女的气息。
他愣在原地,陈阿娇瞧见后诧异道:“父亲手上拿的可是我的成绩吧?”
“不是,有些事情我不太明白!”
拍了拍手,在床上坐下,接过父亲递来的纸,眼睛直盯着底下的三个字,“为何签的是我的名字?”
字体和自己形似,看着内容毫无印象,她显得茫然,抬头问道:”爹,你还在外面买了地皮?你不是想做印染厂的生意吗?这块地皮太偏僻了,不合适!”
脑中嗡嗡作响,好似被雷电击中,此刻的他才相信女儿确实失忆,眼中水雾朦胧,泪眼模糊地搂着女儿,哇地大哭起来。
“爹!”哭得自己有一阵心酸,陈阿娇忍不住拍着父亲的后背。
……
“少爷,陈家的人来报说,陈阿娇确实失忆!陈老爷子已经印证,如今他将生意收回,只命女儿在家里学琴棋书画!”
少了个女魔头,好像又多了一个陈老爷,天下本是他打的,只是近来心软,想要安宁而已。这样也好,免得陈阿娇纠缠。
他顿时沉默,虎子在一旁试探地问道:“有几日不曾见到林净净,有些事情或许是误会一场!”
简战漠的脸色越发难看,虎子不敢再说下去,止住了话头,讪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