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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作诗她不会

  陈曼又是谁,从来不怕此等嫉妒的目光,反而认为是一种享受,因为足够出色之人才能让人嫉妒如狂。心是如此想,面上却无辜委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在场的公子哥甚是揪心。

  “我方才不小心撞到了君颜妹妹,想与她报歉意,可······”江雨微两手一摊,神色戚戚,无言中便向旁人说明君颜雪小气,不肯接受自己的歉意,一时之间,人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看戏的,嫉愤的,各式各样。

  君颜雪性子耿直,最厌这般绕着弯子嚼舌根之人,自己怎么说也是大家之女,岂能让她一小官之女生安白造。君颜雪转身,目光灼灼盯着江雨微那张可怜兮兮的脸,笑道。

  “呀,这是君颜妹妹?”君颜雪竟将江雨微方才的惊呼演得出神入化。

  “莫非江姐姐便是如此以报歉意?”君颜雪一番操作,引得众人皆是发笑,撞了人只说了几个字,却无一字是表达歉意的,却反过来说别人小气不接受,果真是张嘴便来的段子。一时之间,众人望向江雨微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意味。

  江雨微脸煞得红了,没想到君颜雪脸皮如此厚,前因后果一一摆出来,还要学着自己的语调演绎,一下间,更是下不了台,只能向陈曼求救。

  陈曼没想要江雨微这般不堪用,不过让她使君颜雪出下丑,没想,三言两语便被君颜雪架在台子上,此番竟连自己也连累了。

  当然,她也是注意到了,那君颜雪旁边的苏文柔。

  那个比她的名气还要大的女人,虽然她不觉着自己哪里比她差。

  就算她出身高贵,是镇国公府的人,但也不过只是一位庶女。

  她可是嫡女,真是不知这人明明从哪一方面都比不过她,却能稳坐王朝第一才女。

  陈曼朱唇轻轻一弯,整张脸如花一般绽放,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里,似乎有水波荡漾,衬着花,莲步轻动,犹如仙子一般。

  “今日诗会,为的是让王朝各位贵公子,各贵女相互结识交友的,雪妹妹又何必纠结于此,心情郁闷,不如敞开心胸,享受现下的美好光景。”陈曼话音清丽,如奏悠扬琴音,又如高山流下的泉水,柔柔的,淡淡的,令人如痴如醉。依着这美妙的声音,倒让好些人听不出话外之音。

  只见君颜雪扬着脸,轻笑,

  “曼姐姐真是懂镇国公夫人的心,若不是曼姐姐说了,雪还真以为这诗会便只是诗会与赏花,没想到后面还有如此道理。雪在此谢过曼姐姐的提醒。”君颜雪真是个调皮不怕死的,竟敢调侃陈曼揣测宫内人的心思,当场吓得陈曼脸色剧变。

  众人更是窃窃私语,这诗会设在镇国公府,十有八九便是为了给恭王选妃,前些日子又有人瞧见陈曼的母亲柳柔领着其进宫频繁,这背后定是藏了些事,今日这诗会更是言之灼灼,细细一想,竟有几分女主人的意思,被君颜雪这一挑,众人皆想明白了陈曼这番作派,更有心仪恭王的女子轻蔑细语,“这恭王都还未点头呢,她便撑着几分姿色在此耀的甚么武,扬谁的威。”

  陈曼向来骄傲,哪里听过这般难听的话,受过这般的耻辱目光,一张脸憋得通红,水汪汪的眸子似乎真的含了水,便要往下淌,强忍着屈辱的脸蛋看碎了在场的公子哥。

  一个是刑部尚书的千金,一个是世家小姐,谁也不敢上前缓化这一场闹剧,只有等,等到可以缓解这僵化局面的人出现。

  “雪儿向来说话耿直,有一句便说一句,若是姑娘不爱听,权当空气便是。”苏文柔此言一出,更是惊了众人。有一句便说一句,这不是说了方才君颜雪道的都是实事?一句权当空气笼盖过去了,还让人找不出话来还击,这护人护得也太周全了罢。

  果然是第一才女,这性情果然是比这官中女子要大气得多。

  她们如今全部身处镇国公府,苏文柔自然也能称得上是半个女主人。

  陈曼看着眼前一身素白胜雪的苏文柔不敢反驳。

  隐隐人群之后,高位之上,一道目光追着苏文柔而去,传来一声轻笑,

  “郡主在笑甚么?”身旁一侍女浅问。

  “想起些事,觉着好笑。”笑音盈盈之人正是长公主之女余永,身份高贵,华服加身,更显端庄大气,本是众贵女攀附的对象,却一人隐于人群之后。

  余永已经习惯于一人独坐,望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又笑出了声,这恭王的婚事早已是贵妃与圣上一句话的意思,非要办个诗会搞个噱头,让这些王朝贵女争个头破血流。不过,自己这哥哥,虽是冷血,今日一看,魅力也不小。

  “郡主今日这般好兴致,是瞧上了哪家的公子,笑得如花一般。”余永还未回首,一道清雅又端庄的身影落于眼前,正是王朝第一才女苏清。

  几人虽离人群稍远,却位于高处,长公主给了王朝第一才女苏清冷脸这一幕,人群倒瞧得真切。

  “恭王到。”传起了报。众人纷纷望去,尤其是女子,目光更是炙热。这一望,到时满足了王朝女子的幻想,冷峻神秘的东离战神恭王,还有风华内敛睿智无双的一国之相沈玉,余文一身蓝至墨黑的金丝绣显得华贵又神秘,就如夏日里望不透的夜空,漫天的耀目繁星,心之神往,又神秘莫测。

  而相爷沈玉则一身白衣,略缀蓝丝绣,倒更将其身上的洒逸俊朗发挥得淋漓尽致。若笑,便如春日里融化的清泉,轻抚江边柳枝的柔风,若敛,则如北境高砌的冰霜,冷艳又不可触摸。

  今日竟能同时见到王朝最出色的两位公子,当真是在场之人的幸运,本来热闹的前院,因余文和沈玉一行人的到来而变得安静。所有人皆望向余文和沈玉,移不开眼。

  无论是方才差点红了眼的陈曼,抑或是高处的君颜雪,二人更是屏息凝望,期待着自己心中的那一位向自己望来,即便是短暂的一刻对视,也是心满意足,欢喜雀跃的。

  “贵妃娘娘到!”一道尖利的声音长长拉起,一苑的人纷纷行礼。

  原来今日安贵妃也来了。

  “各位起来罢,今日诗会赏花,不讲究礼数。”安贵妃声音柔和,听着声音,只觉此人软软绵绵,心之极善。苏清立在沈玉身后,微抬头,视线隐隐落在安贵妃身上,真是个美丽的女子,犹如那盛放的芍药,毫不掩饰的艳丽,耀眼夺目。

  苏文柔视线从未离开过沈玉,视线如凝结在沈玉身上以及一尺以内,越瞧越发觉不对劲,立在沈玉身后的是哪位公子,似乎藏着掖着在沈玉身后,只是作为男子,似乎身形又过于纤瘦些。苏文柔将王朝男子与沈玉身后之人对了一遍,秀眉紧蹙,眼里不禁透着浓浓的杀意。

  苏清,你还真的来了。

  苏清隐在沈玉身后,除了方才瞟了安贵妃一眼,现下便整个人盯着沈玉的后背看,将方才见到的属于王府的人都在脑里一一对号,甚是困顿。

  “趁着万花盛放,各位赋诗一首,以应此景,如何?”安贵妃一言既出,哪有人敢说不好,皆是纷纷应是。

  苏清以为诗会是各自上前吟诗应景,待一众下人抬来长长的椅桌,数不尽的笔墨纸张,才反应过来,此情此景倒像应考一般。

  “苏清可会作诗?”君颜至向苏清稍稍靠近,压低声音道。

  “回公子,不会。”或许是苏清和沈玉立得太近,喷出的热气尽数落在沈玉后脖,引得一阵酥痒,沈玉负手而立,瘦长的手指紧握,吓得苏清和君颜至顿时噤了声。

  余文就立在沈玉右侧前一步,倒是将苏清与君颜至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冷峻的冰山脸裂开一丝笑意,引得陈曼浮云满面。

  “哥,那是哪位公子?”君颜雪向沈玉身后的苏清扬了扬头,问着君颜原。

  “相府的客卿,苏清。”谢初梅不冷不淡,听不出欢喜或厌恶。

  苏清?怎么跟这王朝第一才女一个名字。

  可当真是有趣得紧。

  院中,每人一纸,执笔起墨,作为王朝的才女,这是对于苏文柔和陈曼来说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二人皆是信心满满,思忖半刻,便挥笔扬墨,文思泉涌。

  君颜至见过苏清的字,方才又听苏清说不会作诗,便也不再勉强,毕竟即使苏清会作诗,那一手字放出来,可是要被人笑足几日,君颜至不能干此等蠢事,自己还等着苏清多给几张沏茶的方子呢。

  君颜至知晓内情不勉强,但有些人不知晓内情,却能猜出几分苏清的软肋,并强行要求未知,此人还能有谁,正是恭王,今日并未想放过苏清。

  “苏清姑娘迟迟不动笔,是认为镇国公府中的花卉,入不了眼吗?”本来前院的人都沉于作诗,寂静无声,此时恭王一开口,即使是压低了声音,也足以引得一院的人吸引至此。

  姑娘,陈曼几乎认为自己听错,恭王竟唤身后的公子哥为姑娘?惊讶的不止陈曼一人,还有君颜雪。

  安贵妃望着恭王笑意更深,倒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姑娘如此感兴趣,不禁多看了苏清两眼,一副公子哥打扮,五官倒也不差,胜在气质出尘,若是放在皇家,倒显得不够雍容大气,安贵妃挑了挑眉,接过茶盏轻品,想看看苏清如何应对,竟引得一国之相,世家公子,以及自己的儿子恭王如此注意。

  今日既然她来了,那这诗会自然由她来掌控。

  苏清知今日场景不同,上有贵妃望着,下更有众多眼睛瞧着,礼仪上定不能出了任何差错,两臂一展,回环于胸前,两手一交,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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