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君懊悔地说:“看来我手下留情了,才给自己制造了不必要的麻烦。那一拳不够份量,没有击晕你,瞧见我盗取了褐色小盒子。”
寒东琅愤愤不平道:“你应该说干脆将我打死算啦,可以去天堂与寒晨星做伴了,不用留在红尘间受苦啦。”
韩东君抑郁地说:“别跟我提及寒晨星,那是你的私事,现在以事论事。实际上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是奉任幽兰的命令来盗取小盒子的,本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怕任幽兰离开我,不给我追求她的机会,无奈讨她的欢心而已。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吗,你又何尝不是?不要江山要美人的皇帝比比皆是,况且我们是凡夫俗子哩。”
寒东琅审视着他问:“此话怎讲?任幽兰寄存在宇文思这里保管,怎么又叫你偷偷的拿回去呢?她自己直接找宇文思要回去不就得啦,何必大费周章,百思不得其解哩。”
韩东君慌忙说:“我不知道原本就是任幽兰的东西,还以为任幽兰叫我去盗窃的,当我将盒子递到她手中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细看,紧接着说了一句,终于物归原主啦。”
寒东琅厉声问:“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呢?他俩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吗?”
韩东君急忙贴近他附耳道:“我赶忙问是不是宇文思盗走了你的盒子啊?她摇摇头告诉我,说是她自己交给宇文思保管的,目的是想试探一下宇文思是不是贪财之人,会不会调换了盒子中的宝物,我至今都不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哎,你知道吗?”
寒东琅大声说:“不知道,我又没见过盒子,你干吗不打开看看呢?小小的褐色盒子,只能放得下女人的耳环项链,或者戒指之类的首饰,兴许是价值连城吧!”
韩东君大声说:“没错,价值不菲!我因刚拿到手便急急忙忙地跑回到糕饼店,跨进房间准备一饱眼福的时候,没料想任幽兰尾随着进来了。随即抢去了我手中正要打开的盒子,还被她狠狠地抡了一拳头,如今手背上留着乌青,虽然当即按摩了几下,可是她下手太重了,还疼痛肿胀着哩。”
寒东琅逼问道:“既然你没看到是什么首饰,何以得知价钱不菲呢?莫非她当着你的面打开见过了。”
韩东君挺直身子说:“她没打开,随即放进怀中了。既然她说拿盒子试探刺史是否贪财,那我推测肯定值钱的,虽不会是价值连城,但也可以买几座院子,几亩田地吧!”
寒东琅嗯了一声说:“有道理,看来你并不笨。她为什么拿这个盒子去试探宇文思呢?莫非与某个案子有关?请你将知晓的全盘告诉我。”
韩东君征求道:“可否直接问宇文思缘由,他还在楼下,我去请他上楼。”
寒东琅摇摇手说:“别急,他毕竟是刺史,给足他面子,让他自己有所察觉,再向我们提及此事比较合适。”
韩东君感叹了一声说:“还是你想得周到,难怪你武功在我之下,你却能被选中当官,而我被刷下来了。时间紧迫,上头一直在追问案子之事,官署里人应该争分夺秒去调查案子,给上级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这一组的具体任务是什么?请指示。”
寒东琅扫视了窗外一眼,低声说:“我们这一组的组长是左安铭,他在院子里跟人在说话,我们去找他谈谈,到底先着手调查哪个案子?”
韩东君扑向窗外大声喊道:“上佐司马,大理司直请你上楼商量大事。”
左安铭仰头说:“你们下楼集合,我们这一组人全部到聚龙斋去。”
韩东君急忙转向寒东琅说:“他叫我们下楼,全部去聚龙斋,也许找到什么线索了。”
寒东琅手一挥道:“好,我们一切行动听指挥,下楼去。”
左安铭清点人数,少了东方晓月,盯着郎亦秋问:“郎司士,你隔壁办公室里的市令东方晓月,平时与你蛮谈得来的,他如今去哪里了,你可曾知道?”
郎亦秋犹豫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左安铭追问道:“别跟我打马虎眼了,他的行踪你岂会不知,何况又是亲戚关系哩。”
郎亦秋靠近左安铭说:“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左安铭急忙拉着他去了办公室,紧张地问:“出了什么事啦?不要对我隐瞒。”
郎亦秋眉头一皱道:“东方晓月被任幽兰叫走了,不知道什么事,我问过他,可他向我做了一个箭头形手势便出去了,什么也没说,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哎。”书荒啦书屋
寒东琅接茬道:“箭头形状,他是不是两只手合在一起,手指头朝上竖着的。”
郎亦秋惊喜地说:“正是,你怎么知道的?”
寒东琅欣喜地说:“他们去了牛郎山,因为牛郎山尖的形状,正好跟五个手指头伸出朝上的形状一个样的,你们去看了这座山峰,便豁然开朗了。”
左安铭连忙说:“要是你确定是牛郎山的顶峰是五指尖形状,那我们这一组直奔牛郎山去,肯定有情况的。”
寒东琅双手一挥道:“好,这就出发。”
左安铭连忙说:“先去糕饼店买些糕饼带上去,路上饿了可以吃。郎亦秋,你走路飞快,你去买糕饼,我们先走一步,你买好就直奔牛郎山,怎么样?”
郎亦秋瞄了一眼颜无痕,低声问;“我可以叫颜无痕一道去买吗?上山后不知何时能下山,我想多买几袋带上去,毕竟有七个人嘛。”
左安铭摇摇头道:“没必要,不论有无意外之事,傍晚一定要赶回来的。黑咕隆咚的在山上干吗呀?”
寒东琅连忙问:“上佐司马没有去过牛郎山吗?你可知巍峨矗立的悬崖峭壁上有两个山洞,洞里有居住的房间,以及可以做饭的膳堂,经常有人去投宿的。拾掇得干干净净,可谓是一尘不染,也许居住者有洁癖的。”
左安铭听得合不拢嘴,诧异地问:“真的吗?我去过牛郎山,但没有攀登那座悬崖峭壁,没想到这座巍然耸立的巨石里有山洞,这就去一饱眼福,做一举二得的事儿。”
寒东琅感叹道:“牛郎山可谓是赫赫巍巍,翮鸟不能越过;崖壁峻峭,飞猿亦苦攀登啊!近在咫尺的风景被你忽略掉,真是可惜哎。”
左安铭微笑道:“这就去补上一眼,走,开路!”
寒东琅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牛郎山进发了,郎亦秋和颜无痕急急忙忙地跑去买糕饼,随后追赶上他们。
六个人到达牛郎山大约未时了,郎亦秋仰头看着高耸挺立的山峰,感慨万千道:“没想到无限风光在牛郎山,今天才得以一饱眼福,枉为土生土长的穹隆城里人哎,还不如大理司直呐,自愧勿如啊!”
郎亦秋仰望着山峰,感叹道:“瞧!那刀削之崖拔,上顶天,危峰立,可望畏。站在山脚下仰望之,其崖,则高,然则危,若是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也。近些,但见云气,犹如一剑,峙海之间,令人感慨万千,浮想联翩啊!”
左安铭打岔道:“寒东琅,你说峭壁上有山洞,快带路呀!”
寒东琅走到最前面说:“大家跟我来,不要说话,第一个山洞快到了,第二个山洞还有好多十级,山路蜿蜒曲折,陡峭不平,小心腿脚,手按着岩壁慢慢往上爬。”
大家气喘吁吁地登上了第一个山洞,寒东琅跨进山洞转了一圈,瞅着左安铭说:“刚刚有人来过,也许去上面这个山洞了,也许发现我们来了,不知躲避到哪里去了?先去上面这个山洞瞧瞧。”
六个人又一鼓作气地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了第二个山洞,瞧见洞门紧闭,左安铭急忙拉着寒东琅问:“你说的第二个山洞,是不是这个呀?你能打开这扇石头门吗?”
寒东琅气喘吁吁地说:“门前左边有一个圆石头球,向左拧一圈,再向右拧半圈至石门对准,洞门就自动打开了。”
左安铭见寒东琅有点喘不过气来,上前按他说的去转圆石头球,可是不见门打开,转过头来问:“你以前试过吗?是否记错了,我按你说的去做了,可是没见反应哎。”
寒东琅贴近石头门静听,伸手示意大家别出声,过了一会儿,手一扬道:“大家退到上面去观察,洞里好像有人在说话,里面设置了机关,我们打不开石头门,只有静待他们出洞了。”
左安铭低声说:“里面怎么能设置洞门呢?也许我转错了,你不妨来试试看,这样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呀?山洞里好冷哎,冻坏了身子可就不划算啦,我们还要吃喝拉撒睡的,待不长哎。”
寒东琅急忙上前转动圆石头球,不一会儿,洞门打开了,抬眼瞧见有一个人终身一跃,倏忽不见了影子,急忙冲进去朝下看,那个人真的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