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幽兰看着他情真意切的表情,不忍心再打击他了,只好鼓励道:“爱情是个双向互动的产物,需要鼓足勇气去争取的,你既然爱她,干吗今晚不去捧场,躲在我的书院里苦苦煎熬呢?你既然忘不了她,干吗不自己直接去找她敞开心扉谈一次呢?”
宇文思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道:“我在矛盾中挣扎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能宽恕她与寒东琅有了夫妻之实,可我无法接受他们的孩子降临到宇家。待我做出决定娶她为妻的时候,演出已经结束了,来不及去欣赏美妙悦耳的歌曲。我恳求你帮我再去一趟怡红楼,请冷月寒星过来,我今晚见她一眼便知足矣!就现在,愿意为我效劳吗?就这一次,最后一次,行吗?”
任幽兰断然拒绝道:“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儿啦,你该拿出所有的勇气去找她,如今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明晚去找她谈吧,不要影响她休息,她今晚整整唱了一个半时辰哩。原本是跟小燕子同台演出的,结果小燕子吃了什么食物闹肚子了,票已经卖出去了,无奈冷月寒星一个人唱到落幕哎。我即使今晚带她过来,也许累得不想跟你打滚喽。幸好没来,你明晚早点去看她吧!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好困哎。”
宇文思站起来盯着她说:“谢谢你的指教,晚安!”挥挥手就走。
没想到任幽兰从后腰抱住了他,趴在他背上温柔地说:“这么晚回去,要是被人家看到,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开口向人家解释呢?还是留下来吧!你睡花房,我睡自己的卧室,明天上午回去,怎么样?”
宇文思感觉任幽兰浑身颤抖着,挺起胸在他背上按摩着,急忙解开她的手说:“现在回去没事的,明天回去平江州官署里的同事问我,我才不好解释哩。祝你晚安,再见!”手一推,大踏步地走了。
宇文思情不自禁地来到了怡红楼,瞧见冷月寒星的房间里一团漆黑,花艳萍的卧室里还亮着灯光,急忙朝花艳萍的楼上走去。
花艳萍正准备睡觉,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急忙问:“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是我,宇文思,我来找冷月寒星的,可是她的房间里没灯光了,瞧见这间还亮着便来敲门了,失礼啦,请谅解!”
“没事,原来是宇刺史大人呀?请稍等片刻。”花艳萍穿好外套,急忙出来开门。
宇文思站在门口低声说:“我今晚有案件在身,没有时间来听她唱歌,不知冷月寒星是否生我的气,我是来向她道歉的,可惜她已经休息了。请你转告她一声,愿意吗?”
“当然愿意啊!难得你这么有心,半夜三更了还来看她,我替她谢谢你喽。她今晚真的是唱累了,原本小燕子和她两个人演出的,可是小燕子不知吃了什么食物,腹泻不停,可是票已售完,演出时间已定不好减少,便只好由冷月寒星一个人演出一个半时辰喽。”
“难怪她休息了,我送的一大束红玫瑰她收下了吗?”宇文思紧张地问。
“什么,是你送的,我还以为是寒东琅送的哩,直言跟她说东琅送的,她死活不肯收下,并叫我退回去哩,看样子她对东琅死心了矣!”
“嗯,不怪你,你也不用解释是我送的,过去了就算啦。权当什么都勿晓得,明白吗?”
“那今晚你来道歉之事也别跟她说嘛?”
“今晚来访务必要转告她的,我指的是红玫瑰之事,别再提及了,懂吗?”
“哦,明白啦,我办事你放心,但不知你是否真心爱她,今晚的红玫瑰蛮重的哩,有几朵呀?当真愿意纳她为妾吗?她既然放下东琅了,那我要尽力促使你俩交往,希望有朝一日成全你俩的婚事,做一回月下老人,让冷月寒星有个好归宿。”
宇文思深沉地说:“你是本市人,对我的人品早已了如指掌的,你看我像是在玩弄她吗?你有否听到过我曾追求过谁?爱过谁?总之,我在本市几十年有绯闻吗?”
“没有,你的人品好得没话说的哩,若是你愿意,我尽力而为,成人之美。”
“我当然愿意娶她,只可惜她不愿做小妾哎,若是你能劝服她,我定当重谢。时间不早了,打扰你休息啦,祝你晚安,再见!”
宇文思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花艳萍关好门自言自语道:“冷月寒星心里装满了寒东琅,只怕宇文思挤不进她的心坎里去呀!自己揽下这活儿,不知能否功德圆满哩。”
“这么迟了还在跟谁说话呀?我今晚听歌听得很兴奋睡不着,能否跟你同枕共眠呀?”门外的包仲佲温柔地问。
花艳萍冷漠地说:“怡红楼姑娘有的是,随便你挑一个搂着睡,就是别来烦我,我睡啦。祝你晚安!”
包仲佲沮丧地问:“你是否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啦,语气冷冰冰的吓人,我与她之间是清白的,我只爱你一个女人,尽管你年龄偏大,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忘不了。请开一下门吧,今晚不知为什么,好想好想抱着你睡个踏实觉,即便不让我碰你也行,可以吗?”
花艳萍听着他哀求的语气,心里一下子软得跟水一样,披上外套来开门。包仲佲一进门便立马抱起她朝卧榻边走去,花艳萍没有拒绝,两个人靠在卧榻边,包仲佲撤去了衣服,伸手去退她的睡衣,却被花艳萍阻止了。
包仲佲诧异地问:“又不是第一次,干吗拒绝我呀?身在怡红楼还装什么清高呀?是否另有相好的啦?”
花艳萍听他口出此言,急忙披衣下卧榻说:“算我看错了人,请你回去吧!有相好怎么样?没相好又如何,我既非你的小妾,更非你的妻子,你没资格管我的私生活。”
包仲佲听她赶自己回去,气得火冒三丈道:“我今晚非征服你不可,看你往哪里逃?臭女人,老子还怕你不成。实在是太爱你了,不然,那晚我就结果了你的性命啦。还留着你干吗呀?你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实在是太诱人咯,睡了你,家里的妻子都不想碰了,没劲哩,一马平川的胸前,一瞧就后悔得要命哩,恨不能立马休了她,而即刻搂你入怀。哪个正常男人不想夜夜搂着你睡个够呀?你瞧进进出出的男人,盯着你的胸前瞅个不停,眼馋得要命,嘴里流出了口水都浑然不觉,恨不能抓一把你那高耸入云,傲然屹立的巅峰呢?”
花艳萍听得浑身一震,迅速寻思着那晚杀自己的男人身材跟他差不多高,身体的气味也很像,只是自己不敢想象是他要杀自己,要不是今晚亲耳听到他的酒后真言,自己说什么也不敢想哎。搂着自己甜言蜜语,给自己买这买那的包仲佲,居然就是想杀死自己的凶手,男人真是太可怕了。那晚自己咬了一口他的大腿,肯定会有瘢痕的,要么今晚顺着他睡一觉,待找到证据后再告知宇刺史大人,这样想时,连忙慢慢地靠近包仲佲怀里了。
包仲佲因为喝了不少白酒,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见她微笑着靠近卧榻头,伸手一下子脱光她的衣服,连忙将她贴在自己的身下,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身体,猛烈地摇动起来,花艳萍根本无法看到他的大腿有无瘢痕,伸手抚摸着他的大腿,光滑得很。在他的抚摸亲吻下,浑身的激情如火山般爆发了,居然配合他剧烈地翻滚不停,忘了去找证据了。一阵激烈的运动之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倒头呼呼大睡了。
东方晨曦微露,包仲佲酒醒了,抬头见花艳萍香酣正浓,不忍心喊醒她,弯腰在她额头亲吻良久后,才耳语道:“艳萍,我是真心爱你的,不论我昨晚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都是酒后失控的胡言乱语,请你千万别当真,而干出伤害我和你自己的事儿。我答应娶你,肯定会兑现承诺的,只是时间早迟而已。我家那个病得不轻了,只要你不违背我,迟早会成为包夫人的,知道吗?不管你现在是睡着的,还是清醒的,我跟你说一句掏心窝窝的话儿,我此生只爱你一个女人,只想给你名分,只想为你做任何事。要是某一天需要我用生命来保护你,那我也心甘情愿,死不足惜。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我今天要外出去讨账了,怡红楼的事儿烦劳你多操心哉,有什么难以应对的大事要事,等我回来再处理。我大约三天以后回来,祝你做个好梦,我的爱人。”说完,又弯腰亲吻了她的红唇,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花艳萍压根就没睡着,听了他的话,陷入无边无际的愁思默想中了。他每次酒醉后都会莫名其妙地想跟自己亲热,容不得自己推辞,显示出难以名状的霸道来,并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儿来刺激自己。他今晚没在现场听冷月寒星唱歌,到底跟谁出去把酒言欢了,整整一个半时辰的演唱会,一直没看见他的身影,莫非那晚真的是他作案?那他为何要无缘无故地谋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