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接茬道:“大理司直该做的事情基本完成了,我们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呐。等我们将案子理清归类后,还是先让他回趟长安寻找冷月寒星吧!冷月寒星找到了,即便我们叫他回来帮忙,绝对不会推辞的。眼下已是四更天了,眼皮也抬不住啦,先回去各自休息,有事明天再商议吧!”
寒东琅嗯了一声,去了宇文思的卧室。宇文思见他忧虑重重,欲哭无泪的样子,不想去打扰他,踏着月色回家了。
站在二楼阳台上的蔡凌骁,瞅着宇文思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么迟了去哪儿呢?这里不是有卧室吗?房里有两张卧榻,何必夜半回家呀!”
“他不一定回家哎,也许去找相好热炕头喽。”
蔡凌骁随即转身问:“郎亦秋,你怎么还不回家抱老婆去呀?宇文思的相好是谁呀?我咋没听说过他在外有相好哎。今晚第一次听到你说他有相好,是不是真的?拭目以待喔。”
郎亦秋乐呵呵道:“打瞌睡了,故意开玩笑逗乐的,你千万别当真哎。宇刺史是一位情感专一的好丈夫,洁身自爱的清廉官员,远近闻名的正直人士,口碑好得很啊!”
蔡凌骁嗯了一声说:“真的吗?我听到的消息跟你有出入哎。你帮着上司隐瞒实情吧!”
郎亦秋低声说:“我没必要替他瞒着,事实就是如此。不信,你去调查得啦。”
蔡凌骁靠近他耳畔说:“宇刺史跟任幽兰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特殊情分,你也好意思说不知道吗?”
郎亦秋平静地说:“这个是旧闻了,任幽兰当初缠着宇刺史,并非宇刺史找她。后来任幽兰爱上了寒东琅,便远离了宇刺史。”
蔡凌骁嗯了一声说:“算啦,不去谈论案子以外的事情了,睡觉去喽。”
两个人挥挥手各自去休息了。
翌日早上辰时,寒东琅便下楼来了,站在大院里东张西望的,门卫高则诚过来问:“大理司直,还没开饭哩,你们昨晚睡得很晚,咋不多休息一会儿啊?他们都还在睡梦里哎。”
寒东琅没精打采道:“我想去穹隆山一趟,了解一下飞虎神鹰队的成员功夫是否了得,何时奔赴长安皇宫效劳。”
大步流星而来的宇文思急忙说:“我就知道你心事重重的,故昨晚不想影响你休息,回家靠在竹椅上打瞌睡了。你大清早的去穹隆山干吗?耐心等待蔡凌骁的指示。先随我去吃早饭。”
寒东琅摇摇手说:“我还是在膳堂吃算啦,你管自己忙。等蔡凌骁起卧榻后,我向他告假好嘞。”
“告什么假呀?还在惦记着冷月寒星吗?人死不能复生,大丈夫男子汉,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弃旧迎新,展望未来。凭你的外貌和条件,何愁找不到比冷月寒星还年轻靓丽的令爱呀!”迎面而来的蔡凌骁大声道。
这时郎亦秋也过来了,揉揉眼睛问:“你们都起得那么早,昨晚兴奋得睡不着了吧!”
宇文思耷拉着脑袋说:“有什么可兴奋的呀!有人欲哭无泪了哩。”
寒东琅突然乐呵呵道:“这么多案子一下子告破了,当然是兴奋得彻夜难眠啊!”
蔡凌骁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宇文思瞥见寒东琅眼角的泪水,上前将他拦腰抱住,低声劝慰道:“吉人自有天相的,冷月寒星肯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被谁救走了,你先别泣涕涟涟的啦。大家去膳堂就餐吧!”
蔡凌骁手一挥道:“走,先吃饭,然后精神抖擞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
早饭后,寒东琅紧握着蔡凌骁的手问:“蔡少卿,我可否先去长安一趟啊?”爱书屋
站在一侧的郎亦秋急忙说:“让他去吧,反正在此也是失魂落魄的,还能指望他专心工作吗?”
宇文思接茬道:“先别急,等今天将所有案子梳理一遍后再看情况,要是不需要他回来了,那就在长安专心寻找他的冷月寒星好嘞,甭让其在这里思人念远,苦苦煎熬的,我看着也心里难受,你们不觉得吗?”
蔡凌骁点点头说:“宇刺史说得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看着真心相爱的人儿,一波三折成不了婚别说,如今却连人影儿都见不着,心里的痛楚是无以言表的呀!”
郎亦秋挽着宇文思的肩头说:“要么让他去穹窿山一趟,先在山上看看旖旎的风景散散心,跟飞虎神鹰队的人们多待几天,确定好去长安的时间。若为时不远了,那就由大理司直带着他们去好嘞,不用再来回奔波了。”
蔡凌骁拍拍寒东琅的肩膀说:“先采纳郎亦秋的提议吧!侦破的刀剑在谁手上,还需要派出人手去边境找到两个当事人核实的,至于是否当场拿回来,主要还是看他们是否还在杀敌保边疆,到时请示皇帝,视具体情况而定。”
寒东琅沉默不语,宇文思挽着他的肩头说:“大理司直,沉默就表示你同意了。准备何时去穹隆山,让郎亦秋陪你去吧!我看你俩蛮谈得来的。”
蔡凌骁慌忙说:“不行,应该让韩东君陪他去,郎亦秋另有任务的。”
寒东琅垂头丧气道:“不麻烦了,就按宇刺史说的办,等你将所有案子汇总好,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再决定何时去穹隆山。”
蔡凌骁欣喜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大家去办公室干活吧!”
几个人汇聚在宇文思的办公室里,整理书写各个案件的卷宗,蔡凌骁拿着手头的案卷,盯着寒东琅问:“这些杀人案是否核实完毕,宗黑子杀了钱炆吙,老叟刺死程珂玶,任幽兰掐死了假冒的何湘凌,这三个人你们都已经跟本人核实过了,前因后果写得很清楚,一目了然,也许不用量刑了。但是苗无影刺死了阿菊,还没写明原因,是否没找到苗无影啊?”
寒东琅嗯了一声道:“正在寻找苗无影,要么我和郎亦秋去苗香莲家看看,说不定苗香莲知道他的影踪。苗无影刺死阿菊,是因为阿菊要谋杀藤无踪,阿菊是奉命潜伏在聚龙斋的,目的是想盗取水龙剑。”
蔡凌骁严肃地说:“即便如此,也要找到本人核实,做好笔录,才可结案呀?”
宇文思急忙说:“那倒是,就让大理司直和郎亦秋去看看吧!”
郎亦秋欣然道:“好的,我们这就去苗香莲家守株待兔吧!”
蔡凌骁看着他们出去,随即关上门说:“我看寒东琅魂不守舍的,满脸阴沉,心事重重,留着他也派不上啥用场,反而替他担惊受怕的,还不如让他早日回去算啦。”
宇文思郁郁寡欢道:“难免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恋人,对她用情至深海水也无法比拟哎。突然接到死讯,换作是我也受不了啊!”
蔡凌骁嗯了一声说:“是啊!两个人相爱太深了。导火线还不是那多嘴多舌的任幽兰吗?说不定任幽兰散布出来的是假消息,故意拖寒东琅的后腿,干扰我们的工作哎。”
宇文思意味深长地说:“也许吧!我自始至终觉得冷月寒星没有死,可是寒东琅听不进我的规劝,我也束手无策了,帮不上寒东琅的忙哎。”
蔡凌骁羡慕地说:“我被寒东琅与冷月寒星的爱情感动得无以言表啊!世上居然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爱情绝唱,连我这个铁石心肠的人也被他俩的爱情感动得柔肠百转了哩。不过寒东琅各方面确实非常优秀,难怪任幽兰这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对他痴心不移,明知他心中唯有冷月寒星,还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想方设法去博取寒东琅的欢心,实属不易啊!”
宇文思气鼓鼓地说:“说到任幽兰,我就是一肚子的火气,这个女人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哎,给我们的破案制造了不少麻烦不说,且时常冷不丁地掺乎到案件中来,并不时挑拨寒东琅跟我的关系,给我们的破案带来了阻碍。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大小小的案件总算有个着落了。”
蔡凌骁苦笑道:“但也未必能做到尽善尽美哎,两把刀剑虽然有着落了,但是没有拿回来在我们手上哎。现在皇帝的意思,务必要物归原主。青龙偃月刀在我手上,我会交给皇上的。寒月刀送给了李尅勇将军,没必要拿回来的。眼下我们派谁去边境取回鸦九剑和青龙剑呢?”
宇文思为难地说:“青龙剑和鸦九剑分别在寒晨月和寒晨阳手上,想要拿回来并不难,若是他们拿着剑在奋勇杀敌,那就等以后再说了。好剑放在家里不用是浪费资源,总是保护边疆领土要紧吧!”
蔡凌骁点点头说:“那也行。寒晨月和寒晨阳分别在哪里杀敌?是否认得价值连城的宝剑,会不会拿去卖了?抑或被识货的人调包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