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担心,迟早会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刚过来的上佐长司华璟珺打岔道。
左安铭急忙上前问:“你回来了,案情调查有收获吗?”
华璟珺乐呵呵道:“当然有啊!待宇文思回来开个会,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左安铭欣喜地说:“喔,寒东琅回来了,你知道吗?”
华璟珺惊喜地问:“是吗?我刚出差回来焉知呀?他人呢?我可以先跟他商量一下对策哎。”
左安铭点点头说:“嗯,也是,他今天到的,刚才去孟尘缘那里登记住宿,你不妨去看一下,晚上在膳堂就餐,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请他过来聊聊吧!”
华璟珺递给他行李说:“好的,你将我的行李带进去,我直接去糕饼店好嘞。哎,他应该去怡红楼陪冷月寒星的,咋去孟尘缘糕饼店啦?”
左安铭眉头一皱道:“也许为了案件吧!我们别问他的私事,集中精力破案就是了”
华璟珺感叹道:“喔,时间长了,冷月寒星也许跟那个寒月静竹擦出火花来了,日夜紧贴着魔鬼身材跳舞唱歌,焉有不碰着摩擦起电的哩。”
左安铭伸手推他说:“别管他们的私事,我们只要将案件告破就是喽。快去吧!”
华璟珺若有所思道:“嗯,这就去,酉时在膳堂开饭好嘞。再见!”
华璟珺还没到孟尘缘糕饼店,街上看热闹的人儿挤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挤到糕饼店前,却看见冷月寒星抱着寒东琅在哭泣,急忙挤上前问:“怎么啦?东琅身上都是血,谁刺伤他的。凶手哪里去了?”
寒东琅睁开眼睛说:“快送我去林郎中那里包扎伤口吧!寒晨星别哭了,随我去林郎中那里,待会送你回怡红楼。”
三个人来到林尘轩的药铺里,林郎中刚从外面进来,诧异地问:“街上在议论纷纷,冷月寒星遭人暗杀,可她现在跟在你身后哩,你莫非因救她而受伤。”
东琅点点头说:“是的,快给我包扎伤口吧!”
“喔,幸好伤口在手臂上,不然就惨喽。你忍着点,我先处理消毒一下,再给你上药包扎。”林尘轩忙了一阵子,终于完成了清洗伤口敷药包扎等一系列事情。
冷月寒星抽抽噎噎道:“他左手臂上的刀口深吗?会不会发炎?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痊愈啊?”
林尘轩苦笑道:“你们这对欢喜冤家,今天遭人袭击了吗?上臂的肌肉被刺伤了,流了好多血,幸好没伤及静脉和骨头,什么时候能痊愈,谁也无法说出准确时间,只有耐心等待喽。我给你开了消炎中草药,你拿去煎服,每日一剂,连服十天伤口也许会结痂喽。”
华璟珺紧张地问:“冷月寒星,你与世无争的,在穹隆城里没有仇人吧!咋会有歹徒袭击你哎?你认识那个凶手吗?”
冷月寒星摇摇头说:“虽然他蒙着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可我感觉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似的。不知东琅是否认识他。”
寒东琅唉声叹气道:“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他,我又岂会认识哎。该回去了,林郎中忙得很呐。”
林尘轩严肃地说:“伤口需要有人护理的,虽然伤的是肌肉,可是流血太多了,护理不当也会得破伤风的。冷月寒星,他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你理该寸步不离的照顾好他,明白吗?”
冷月寒星梨花带雨道:“知道,只怕她嫌弃我笨手笨脚的,不要我照顾他哎。”
“若不要你照顾他,还会有更合适的人选吗?”华璟珺诧异地问。
寒东琅一声不响地瞅着冷月寒星,冷月寒星的脸倏地通红,避开他的目光问:“我有身孕不便,你希望谁来护理你啊?”
寒东琅避而不答道:“林郎中将药包装好了,你拎着一袋药走在前面,我们走后面。”
冷月寒星鼓足勇气问:“你刚才还没来得及登记房间吧!现在需要有个人照顾你,要是你不嫌弃我是怡红楼里的歌舞艺人,那你就住到我原来的卧室里去好啦。我照顾你直到伤口痊愈,行吗?”
寒东琅赌气道:“不勉为其难啦,你直接回怡红楼好嘞。华璟珺,你拿过药扶着我回孟尘轩糕饼店里吧!行李还在店里。”
华璟珺感觉不对劲,惊奇地问:“你住到旅店里去,谁来照顾你啊?明明心里惦记着她,不顾自己的死活救下她,因何拒绝她的回报呢?不关我的事儿,懒得掺和其中,回平江州官署里去啦,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随即拔腿就跑,任凭寒东琅大声喊叫,他只管自己狂奔。
冷月寒星忍气吞声道:“要打要骂随便你,就是不要拒绝我的回报,毕竟你是因救我而受伤的。我总觉得奇怪,平时都是这个时间点跑到店里买糕饼,从没有遭遇毒手,今天何以那么凑巧,你在柜台前登记住宿,我在附近的门市部里买糕饼,弄堂里突然窜出一个蒙面人拿尖刀奔向我,而你倏地过来踢开他手中的尖刀,狠狠地蹬了他一脚,他抱着头落荒而逃,你不觉得其中有诈吗?仿佛有知情人故意安排似的,令人匪夷所思哎。”
“甭想那么多了,你每天小心谨慎行事就行喽。”
“嗯,知道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回怡红楼行吗?”
“瞧你有无诚意啊?若是真心希望我去怡红楼,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喔。”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救我是真,那我护理你还有假吗?快点走,我还有任务的。”冷月寒星一脸哀求道。
寒东琅看着她说:“行,你扶着我的左手,我右手拎着一大袋药好嘞。”
冷月寒星扶着寒东琅回到怡红楼,忽见院门前聚集了很多人,紧张地问:“寒晨星,你们怡红楼平日里也会这么热闹吗?”
“遇到我和小燕子演出的时候,门前就聚满了买票的观众,但不会挤得水泄不通啊?今天总觉得有些反常,是否冲着你来的呀?”
“我咋晓得呀?你先挤进去看看,我在不远处的柳树下等你好嘞。”寒东琅皱着眉头说。
冷月寒星挤不进去,忽然听见韩东君站在廊檐下大声说话,伸出双手挥舞道:“请大家听好,只要你们供出暗杀冷月寒星的凶手,并将他扭送到我的面前,你们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入场券,不管几张票全部由我买单。不然,今晚的演出我全部包下了,你们休想参与观看欣赏冷月寒星的歌舞。”
冷月寒星扫视了众人一眼,感觉好多是陌生人的脸,平时的歌迷粉丝仅有十几个人似的,心里扑腾了一下,急忙折回来找寒东琅。
寒东琅见她满脸不悦,诧异地问:“怡红楼出什么事啦?任幽兰和包仲佲在里面吗?”
冷月寒星困惑地说:“怡红楼没出事,今晚有演出,吸引了很多远道而来的歌迷,他们都是来买票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韩东君站在那边发话,说什么只要供出谋害我的凶手,今晚的所有票他付银子。莫非凶手在这围观者里面。”
寒东琅盯着她说:“韩东君与怡红楼无关,他有什么资格站在台上说话?你们怡红楼的负责人是包仲佲,他为何没露脸?而那个大股东任幽兰也没在现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刚才在孟尘缘糕饼店里没发现韩东君,他怎么知道你被人袭击啦。事情发生距离现在不到半个时辰哎,谁告诉他的?而他又怎么能聚集到这么多人呢?他从哪里得知凶手在此中间呢?为何要拿门票做交易呢?按理说某个人揪出罪犯,只要免除这个人的门票费用即可,为何要免除在场所有人的门票钱呢?谁会认识谋害你的凶手呢?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也许与我的到来有关,他们拿我没辙,便在你身上下手了。或许与你的美貌有关,他们得不到你,狠心想毁掉你。刚才那个蒙面人的尖刀直指你的脸蛋,而不是心脏,据我观察琢磨,他并非要杀死你,而是想划破你的脸蛋,我估摸也许有人操作的,为何正巧你我都在糕饼店里的时候下手呢?会不会是韩东君一手导演策划的伤害案,我进去找韩东君问个明白。”
“好的,我扶你进去吗?”冷月寒星温柔地问。
“不用,你跟我一起挤进去,看好我的左手臂,别让人碰着。”
“哦,人太拥挤了,你自己小心点哎。”冷月寒星将药袋抱在胸前,紧跟着寒东琅使劲往院子里挤。
站在廊檐下的韩东君发现了寒东琅他俩,指着冷月寒星的方向大声道:“歌后来啦,大家快让出一条道来。请她为你们不辞辛劳,慕名而来的歌迷们讲几句话,好不好?”
“好,让道请她即兴演讲。”众人立刻散开来,一条笔直的人行道展现在眼前。
寒东琅搂着冷月寒星的腰肢径直走到廊檐下,冷月寒星低声说:“你先去二楼我的卧室,我来跟他们说几句吧!”
寒东琅摇摇头,转而向着众人说:“诸位,冷月寒星刚才在孟尘缘的糕饼店里遭遇歹徒袭击,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情绪不稳定,影响了腹中的胎儿,唱的歌儿说不定不堪入耳,为了对大家负责,冷月寒星不参加今晚的演出了,何时开演唱会,你们看大门口的告示好嘞。请诸位谅解。对不起!谢谢啦。”